作者:匀妙合
对于别人的挑衅,他一向是当场就给对方教训的,教训的让对方绝对不敢再犯。
谁知,玉映根本就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反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要。”
她在害怕,因为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妖皇会杀了她。
闵序生平第一次碰到个这么不肯合作的,如果是他的属下,他早就削人了,可偏偏这人是他昨天刚娶进门的妻子,无人的时候斥责两句还可以,但当着外人的面,他是一个责怪的字都不能说的,甚至语气重点都可能惹人非议。
所以,他忍住了脾气,但却下不来台了。
好在玉映也会察言观色,立刻撒娇的摇着他的胳膊:“我舍不得你嘛,我要和你一起走,你要是想和这位朋友叙旧,可以改天嘛。”
她本就生的甜美,撒娇的时候又带着娇憨,让人听得酥酥麻麻的,酥的让闵序有那么一瞬的走神。
趁着这么走神的一瞬,她赶紧拉着闵序向前走,算是将这个僵局给破了。
而他们身后的男人,眼睛里是意味深长的笑。
玉映拉着闵序拐到另外一条路上后,回头确认男人看不见他们了,这才松开挽着闵序胳膊的手。
“对不起啊,我知道你是想教训那个人,但是,我……我真的感觉如果我单独一个人会出事。”她心里不安的说道。
闵序言之确确:“绝对不会。”
玉映见他这么肯定,也不好再多说自己的感受,于是问道:“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啊,妖皇不是已经被你杀了么?”
闵序回道:“妖皇贲沛的确已被我所杀,他是妖皇新王,贲沛之子,临祁。”
玉映这才了然:“哦,怪不得他刚刚看我的样子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似的,原来他是贲沛的儿子,那我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小命要紧。”
又穿过几条宫道,两人终于到达六景台,因闵序的师父道德天尊在闭关前将闵序的婚事都交由天帝天后搭理,所以天帝天后也相当于闵序的父母一般,今天的场见面也算是新媳妇见公婆。
如果没有和宗延有过那么一段自我感动的单恋,今日这场见面她一定会欢天喜地,可事实已经发生,她就算不想拜见也要硬着头皮上前,更无奈的是,此次拜见,宗延和凤夕也在场,作为太子和太子妃,他们也是理应出场的。
好在天帝天后心胸宽广,尤其是天后,生怕因自己的儿子和玉映以前的那一段闹剧给离恨天宫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早就禁令天宫再议以前的事,并在今日闵序玉映来拜见的时候也备下了重礼,表示天宫对二人婚姻的重视。
双双给天地天后敬过茶后,玉映端着茶敬给宗延:“太子殿下请用茶。”
“恩。”宗延淡漠的接过饮了一口,然后让身边的侍女端上一盘金银珠钗,对常人而言这些虽都是不凡之物,但对天庭太子而言,这些东西准备的也太过随意了,好在凤夕有太子妃风范,知道玉映元丹受损一直未恢复,特意让母族炼了补元的仙丹作为礼物赠与她。
玉映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更加的将凤夕当做恩人。
“既然成了亲,你们也抓紧要个孩子,离恨天宫已经数万年没有添丁了,你师父常说寂寞呢。”天后和蔼的对闵序说道。
“是。”闵序回答的干脆。
天后又瞧了玉映一眼,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她:“这是补身子的药,当年太子妃也是身体不好,后来服了此药一连生了四子,你好生服用。”
玉映双手接过,心想果然天底下的婚姻都一样,没结婚的催婚,结了婚的催生孩子。
不过,闵序会想要孩子吗?
昨夜之前,她原以为闵序不会和她圆房,可是他却主动了,主动的让她都感觉到奇怪,如今又被催生孩子,他会怎样?
第18章
拜见过天帝天后之后,凤夕又单独将玉映叫进寝宫,仔细教授了身体调养的法子,并事无巨细的亲自写了注意事项给她。
玉映一面感动于凤夕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一面却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她与凤夕并未亲密到如此地步,而且,宗延明明是讨厌她的,凤夕也应该同仇敌忾才是,可她并没有。
最让她不解的是,凤夕对她和闵序生孩子这件事特别特别的上心,好像生怕她不生一样。
可是,她生不生孩子,与凤夕又有多大的关系。
“少妃,记住一定要按时服用,相信不出两个月,我们呀就能听到你有喜的事了。”凤夕将写好的事项放进玉映手里。
玉映羞涩的笑了笑:“哪里就这么快了。”
凤夕在她耳边狡黠的小声道:“勤能补拙,只要你与少君勤快些,很快就会有的,我与太子殿下,就是如此的。”
她最后一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玉映有些尴尬:“那是您和太子殿下的福气,时间不早了,少君还在等我,我就先别过太子妃了。”
凤夕瞧了瞧天色,便也不再挽留:“那就等你好消息,闲来无事的话,常来我宫里坐坐。”
玉映点了点头,但她自然是不会来的。
出了凤夕的宫殿,闵序也刚与天帝商议完事情走出来,她忙将凤夕给她的注意事项往袖子里藏了藏,生怕被他看见了,因为凤夕的某些注意事项简直就是文字版的“降龙八十八式”,若是被他瞧见,还不知道要多想些什么呢。
“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她问道。
闵序回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这两日就不回去了。”
“哦,那后天归宁呢,你……能去吧。”她小声的问道。
闵序点了点头:“恩,后天早晨我会回宫里。”
“好,那我等你回来。”她松了一口气,虽然在人界,新婚后归宁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但在仙界却并不那么在意,她愿以为他是不愿的,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闵序叫来杜仲,吩咐杜仲路上注意四周动静,看来他对临祁的狠话也不是完全不在意。
坐进车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闵序,我有些畏寒,离恨天又高,软塌那里又对着窗户,即便关着,还是觉得有些冷。
闵序:“哦,那你去找连翘多要床被褥。”
玉映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就等着他让她去床上睡,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回答。
“我不能去床上睡吗?”她索性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