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馒头蘸酱
道术什么的她倒是都还记得,只是在梦里不知怎么的都失灵了。
所以一晚上,她,纵横黄泉路的街霸,被各种鬼怪精灵,追的屁滚尿流——
这是她三岁过后,就没有过了的体验!
皂荚顶着一脑袋的怨气,打开了符渊的房门——
思甜说:“皂荚还在房里睡觉。”
与此同时——
门外,所有人,整整齐齐,听见响动,一致转头看着她。
衣衫不整,从符渊房间出来。
刚刚为她撒了谎的思甜:“......”
正主亲自打脸来的太快,真的不怪她。
皂荚:“......”
......艹!
张依依感慨道:“......进展真是快啊!”
皂荚:“......”
快毛线!
牟楷豪脸色铁青:“皂荚你......你和他......!”
皂荚:“......”
符渊笑眯眯地:“是的呢,昨晚上皂荚在我房里睡的。”
“她好像有梦游的习惯。”符渊接着道,“我怕贸然叫醒她,她变成白痴,所以我跑去和谢智睡了。”
皂荚:“......”
她忍。
众人齐齐看向谢智。
谢智点头。
洛香香和牟楷豪总算松了一口气。
符渊笑眯眯:“皂荚快去洗漱吧,我们等你去吃早餐。村长方才来找我们,说有事跟我们说呢。”
皂荚麻木地点头。
***
房间里思甜给她留了干净的水洗漱。
她前脚进门,思甜后脚就进来了。
皂荚刷牙,思甜在她身后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
皂荚:“......”
她叼着牙刷,含混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思甜看皂荚的样子,牙一咬,认真道:“皂荚,就算你很喜欢我表哥,我也要说!”
皂荚:“......”
皂荚乐了:“你说。”
思甜深呼吸一口:“我不赞同你和我表哥在一起。”
皂荚认同的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思甜:??!
她所有的苦口婆心都被皂荚淡定的态度憋了回去。
皂荚吐干净嘴巴里的泡沫,朝思甜笑道:“我昨晚上出去有事,所以才去了他那里。”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思甜犹自怀疑:“真的......?”
“真的,”皂荚点头:“比珍珠还真。”
思甜总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被他的皮相迷住了。”
皮相?
皂荚认真想了想,符渊确实长得还不错,一双桃花眼格外招人。不过她似乎更喜欢顾长生那样俊朗一些的长相。
顾长生......
皂荚想,顾长生现在应该收拾好东西,回清心观当小少爷了叭。
回去也好,好好一个小少爷,干嘛在她那里受闲气?
人家又不缺那千儿八百块钱的。
思甜见皂荚又开始走神,不由担心道:“皂荚?”
皂荚回过神,往脸上边拍着洗脸水,边打趣思甜:“我像是这么肤浅的人?”
思甜想了想,斩钉截铁道:“像!”
皂荚:“......”
这朋友没得做了!
第49章
皂荚很快洗漱完毕, 众人一起去村长那里。
皂荚起的晚不知道是为什么,思甜跟在她身边,小小声说:“村长说, 明天就是村里一年一次的祭祖, 想让我们多待一天, 做个见证。”
“祭祖?”皂荚重复道:“这个难道不是他们宗族自己的事, 为什么要邀请我们这种外人?”
思甜摇头:“不知道,似乎是说什么, 做个见证之类的。”
“你们同意了?”
“对啊。”思甜嘿嘿一笑,“长长见识嘛, 反正也是来这里体验生活。”
皂荚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跟着众人往前走了。
来的时候她就听带路的阿俊说过这里要祭祖,所以她现在分不清, 村长是真的要让他们参加族里的仪式,还是昨天她和符渊夜探露了马脚。
皂荚抬头往前看去, 符渊正好回头,给了她一个笑。
思甜说:“真甜啊。”
皂荚:???
***
村长已经在前厅等着他们了。
村长还是那副儒雅的模样, 只是皂荚觉得, 村长身上突然多了一股暮气——
像是将死之人,却又没有死气。
待众人坐下,村长让帮佣拿出八套衣服,分别摆在了他们旁边的茶几上。
每个人分到的衣服颜色都不相同,几乎都是浅色, 只有三个人的颜色最特殊。
一个是洛香香,分到的是白色,一个是符渊,分到的是玄色,还有一个便是皂荚。
皂荚的是红色。
像是那种,穿在新婚夫妇身上的那种红。
皂荚伸手摸了摸,料子倒是上好的绸缎,在日光下下,隐隐有光华流动。
皂荚挑挑眉头,心想这可是好东西。
她抬起头,正要说话,洛香香拿起衣服,率先开了口:“这衣服真好看,村长,多少钱?我买了!”
符渊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手边的衣服,像是十分喜欢。
村长对洛香香道:“客人习惯就好。”
“这本是我们邀请你们来参加族里的活动,着装自然也该由我们来负责。”
“洛小姐你喜欢这件衣服,它便是你的了。”
“真的?”洛香香脸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那怎么好意思?”
村长和和气气的:“不必客气。大家喜欢,尽可带走。”
皂荚笑眯眯的,把衣服放回木盘里叠好,问村长:“这些衣服都是极好看的,依我看都是手工做出来的。”
村长点头:“皂荚小姐说的对。”
皂荚一脸好奇:“可是我们才来这么一天,这衣服怎么就做的这么快?”
他们八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这种长袍裙裾穿起来定要完全合身才妥帖,自然不会有均码这一说法。
可刚刚皂荚翻看她的那件红裙,应该是相当贴合的。
皂荚这么一说,大家都好奇起来。
村长神色不变:“这是我们村子的不传之秘,就不方便告诉各位了。”
符渊终于把目光从玄色的衣服上挪开,皂荚看不出他垂下的眼眸中是各种情绪,只听他淡淡道:“那请问村长,这些颜色,又是怎么选出来的?”
符渊的问题,也是在座各位想问的。
像思甜他们的衣服,虽然精致,但说素雅,比不过洛香香的白;说艳丽,比不过皂荚的红;说庄重肃穆,比不过符渊的黑。
村长正视各位,字正腔圆:“颜色是先祖选出,是天意。”
“天意”二字一出,众人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无论何时,人总是应该对天与地,保持基本的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