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猫
…
塞勒斯穿行于楼宇之间。
后半夜的总部,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所有人都在沉睡。
塞勒斯的速度很快,可当他踏出电梯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却停顿下来。
他抬起头。
前面……就是潘多拉的房间。
塞勒斯放缓脚步,他穿过脚步,来到潘多拉的门前,轻轻的拧开把手。
屋里,女孩沉睡在床中央,昏暗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增添了丝静谧的气息。
塞勒斯注视着她的睡颜,过了几秒,他垂下眼眸,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床上的女孩肩膀动了动。
“……回来了?”她好像还在睡梦中,只能模糊的发出几声低语,尾音比平时还要软几分。
潘多拉的睫毛颤动着,在睡得迷糊的女孩即将睁眼的前一秒,一只宽大而冰凉的手掌温柔地附在了她的眼睛上。
“睡吧。”塞勒斯说。
她皱了皱鼻子。
“你是从抽烟的场合回来的吗?”潘多拉说,她的声音清明了一些,但还是有点睡意,“烟味好大。”
潘多拉的睫毛在他的掌心中微颤着,有点痒,像是刮在他的心上一样。
塞勒斯没说话,她却伸出手臂,熟轻熟路地搂住他的腰,这才模糊地说,“睡觉……”
“你睡吧,我要走了。”塞勒斯说。
“哦。”潘多拉模模糊糊,带着困意地问,“对了,你之前要谈什么?”
塞勒斯薄唇抿起。
他的手掌下是女孩小巧的鼻尖和漂亮的嘴唇。
鬼使神差般,塞勒斯俯下身体。他捂着潘多拉的眼睛,轻轻地吻上她的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塞勒斯抬起头,他的目光临摹着她的面庞轮廓,仿佛要全都记住一样。
“晚安。”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又轻柔。
门被轻轻地关上,塞勒斯走了。
床铺上,潘多拉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里没有了刚刚的困意。
塞勒斯一向很少主动吻她。
他的身上不仅有烟味,还有……非常浓重的悲伤?
塞勒斯对法蒂教皇说他要思考一个晚上。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打算真的只待在房间里。
他来到自己隐藏人鱼海螺的地方,白玉般的海螺在月光下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尽管这在人类的常识下看起来很愚蠢,可塞勒斯仍然毫不犹豫地将海螺放在嘴边,吹起了它。
没有任何声音出现,然而在三分钟,和海螺放在一起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人鱼王储赫斯特打来的。
留下手机真是明智的决定,至少他不需要特地去海边等待人鱼。
“我听到了你的呼唤,怎么了,人类领袖?”
“别这么称呼我,叫我塞勒斯就可以。”
现在人鱼一拿人类领袖这个词叫他,塞勒斯都会想起那个教皇老头,这让他非常不舒服。
接下来,塞勒斯将法蒂教皇讲的事情与赫斯特说了一遍。
塞勒斯说,“我想知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海沟里吗?”
赫斯特沉默良久。
“我没有从祖先的记忆里看到和剑有关的事情。”赫斯特说,“但是我也说不准……那个海沟太深了,并且在万年里已经被魔女的力量腐蚀,就像是你们人类的辐射,没有生物能活着靠近,就连我也是因为长寿诅咒而互相抵消,勉强进入里面拿出了封印她的匣子。”
也就是说,赫斯特也不了解海沟,更没办法证实法蒂教皇的话是不是真的。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是怎么想的?”赫斯特问,“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教皇,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他说的办法,至少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把剑。”
第二天早上,塞勒斯与法蒂教皇再次见面。
法蒂洗了澡,休整了胡子,又换了新的长袍。
尽管他是‘上身’了自己的教的教徒,可不知道是老头都长得像,还是他身上的傲气过于突出,休整过后,法蒂果然看起来更像教皇了。
塞勒斯抵达时,法蒂教皇正很会享受地品尝绿茶。
“果然,我还是喜欢东方的茶叶。”法蒂教皇说,“坐。”
如果眼神能杀人,塞勒斯身后的里奥一定已经杀法蒂教皇好几次了。
他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但就看不惯他对塞勒斯大人的态度。
塞勒斯倒是从不在意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