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着墨
小狐狸瞬间连脖子也红了。
莫莫缓缓放下花。
“一种心甘情愿为更有价值的长远结果而放弃即时满足的选择。花在一样东西身上的时间和期待越多,就会越舍不得越喜欢越放不下。”她说完,站了起来,离开了窗台,对面的那个男人正怔怔而有些急切开了窗。
“看在他救过我份上,我就帮他一回吧。”
“那位大人那么好看,莫莫姐姐不喜欢吗?”文静的小狐狸脸微红。
莫莫摇了摇毛绒绒的尾巴:“得了吧。空有一张脸,看起来老道,我敢打赌,真到了床~上,他连先脱衣服还是先脱~裤子都不知道。知道这种叫什么吗?”她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纸老虎。”
她的手在桌上点动,似乎在数数计算时间:“——还是带着酸味的。我更喜欢,那种,阈值高一点的。”
话音刚落,桌上的预订电话铃声响起,她等电话响了三声,嘴角勾起妖~娆的笑,伸出纤纤细指接起:“喂,嬷嬷的厨房。”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磁性的男音:“我先预订今晚的座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就是看得到摸不到,心如刀绞?
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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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而在此之前, 顾百一在心不甘情不愿中被高岚拉进了车里。
“你说你, 脑子都被你的包包塞满了吗?妈妈平时教了你多少回, 什么话该说, 什么话不该说, 你不知道?”她简直要被女儿气死,“你明明知道他现在正看上那个服务员, 你和她吵什么,争什么?你读书都读到猪肚子里去了?”
“书上又没教这些。”顾百一小声嘟囔。
“嗐, 嗐,还会顶嘴了。给你报的那个淑女班没教?那个礼仪班没说?一一啊, 你不小了, 马上就要十八了, 你看你现在不把事情赶紧定下来,你去国外留学,找个混混的二愣子——以后你怎么继承顾家的东西!”
顾百一听了这话,面上顿时和缓两分:“妈,我下回不这样了。不过, 我真是看着那个女人就来气。就跟撞了邪似的,浑身不得劲。”
高岚这回意外没说她, 她启动汽车:“别说你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我看到她,都有点心里发怵。难道她八字和我不合?”
顾百一偷偷看了一眼高岚:“妈,我说件事, 你别生气啊。”
“你先说,我再说生气不生气。”
“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的眉毛长得像爸爸啊,还有眼睛也有点。”她咽了口口水,“你说会不会是爸爸……”
“瞎说什么呢!”高岚声音陡然高了一拍,把顾百一吓了一跳。
她猛然踩下刹车降低速度,在路边停下,定了定神,摸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都是嘟嘟的忙音。
“还是不接。”高岚面上有些焦躁,“也不肯见我们。都是你,上回得罪了道长,这两天我去连道观都没进去到!”
顾百一嘟嘴:“上回吃亏的是我啊!是那小流氓亲的我啊!因为他,厉哥哥也不肯见我了!妈,这些死道士我看都是骗钱的,拿个罗盘走来走去,我也会……”
“闭嘴吧你。”高岚一提到这个事情就有些烦躁。
这两日太倒霉了。
自从生日宴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运势好像隐隐有些不对,年前谈的顺顺利利的大单子突然黄了,紧接着又突然遇上税务稽核,偏偏还是在那家有问题的公司。顾百一也不省心,生日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竟然昏头昏脑到和一个小道士接吻,丢尽了她的脸。
按理说不应该的。
当年做法的时候就说了至少会有二十年顺遂,现在还没到时间啊。
她伸手按住顾百一的肩膀,将她脖子上那条项链拉出来,项链最下面有个小小的吊坠,原本是白色的,带了这么多年已经一大半变成了黑色,还差一点点就全黑了。
当年那个高人曾说,二十年时间一到,受运的顾百一脖子上的这条项链上面的吊坠就会完全变成莹亮的黑色,到时候便是大阵已成的时候,再将她带到道观,经过一次献身,这辈子荣华富贵都无碍了。
当然最后的这个要求,高岚还没和顾百一说,小女孩毕竟脸皮薄一些,等她再大一点,知道这一晚后,后半辈子是什么生活她自然就不会说什么了。
女人啊早晚都要嫁人,当年她还不是为了户口嫁给了那个死鬼老公,可惜,空有一张脸,一点不经用,到后面,连基本的夫妻义务都要靠药履行,这么窝囊的日子她真是不想再想。
她想到这里,到底心软了一分,又好声好气跟顾百一道。
“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千万不能在毕业前做出那些出格的事。你喜欢那个厉承泽。妈不拦你,他的确有能力,也不像你哥是个浪荡子,能安心对一个服务员,也不会是个薄情的。但是妈要告诉你,事情急不得,要沉住气。沉住气,先就赢了一半。”
顾百一点头:“我知道了。”
她重新启动汽车,车辆汇入车流,顾百一看着放下有些不对:“妈,咱不是去拍卖会吗?这是?”
“妈心里还是不安定。正好顺路,我们先去趟青云观,看看情况再过去。”
不是周末,路上交通很顺利,一路到了青云观下面的山脚。
道观在最上面,层层的阶梯颇有点泰山的架势。
顾百一看着就头痛:“妈。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高岚看了看她又叮嘱两句,自去了。
山脚下被各方小贩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庙会市场,零零星星的游客在下面买东西,顾百一对这些街头小吃不屑一顾,更对于这些处于底层的普罗大众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她站上了两层台阶,享受着来往的行人偶尔落在身上的欣赏目光。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前面一个年轻的道姑。
说是道姑是因为那女子头发盘成了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一身带着古风的长裙,站在来往的人群中,一点不突兀,她手上捏着一串廉价色素染成的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
她正在看一个摆摊的中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