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矢翊
两人很快就见到在宅子里修行的圣武殿主。
闻翘欣喜地打招呼:“殿主,好久不见。”
圣武殿主吃惊地看着相携走来的两人,懵逼半晌,终于明白为何自己飞升上来后,会被人带来雾影城,安置在此地。
原本一直悬着的心,在见到闻翘后完全松懈下来。
圣武殿主笑着道:“闻姑娘,宁公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打量闻翘两人,特别是看到宁遇洲时,心情有些复杂当初在魔渊时,亲眼目睹宁遇洲的所做所为后,他们隐约明白,宁遇洲才是传说中被封印在封魔秘境里的那位魔王,而且是一个转世之人。
堂堂魔界之主,竟然转世为人族,以人族的身份重新回归封魔天域,怎么看都有些可笑。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他们却笑不出来,甚至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
直到在这里再次见到宁遇洲,圣武殿主心里有一种并不意外之感,伴随而来的是各种纷乱的猜测,让他的头皮都快要炸开。幸好他经历的事情多,殿主当久了,早就炼就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淡定,所以不管心情如何波澜起伏,面上仍是很淡定。
带路的万仙府的弟子为他们沏上茶后,很快就退下,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
圣武殿主能感觉到这宅子周围升起的仙阵,隔绝外面的探测,让他不由有些放松。
不过这种放松在看到对面的宁遇洲时,又紧绷起来。
闻翘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常,非常自然地拉着宁遇洲坐下,打算和这位前任的圣武殿主聊聊。
“殿主,这是我夫君宁遇洲,现在是万仙府的府主。”闻翘首先介绍身边的男人。
圣武殿主就算心中惊涛骇浪,仍是很淡定地嗯一声。
“殿主可听说过万仙府?”闻翘又问。
圣武殿主点头,斟酌着道:“我飞升上来已有一个月,这个月时间在雾影城中打探到很多消息……”
带他来雾影城的就是万仙府的弟子,自然要打探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宁遇洲竟然会是万仙府的府主。听说万仙府只有一个府主,就是亲手建立起万仙府的仙人,这府主在仙灵界活了很长时间……
所以,这宁遇洲到底是什么人?堂堂魔界之主,为何会跑到人族之地建立万仙府?
越是深思,圣武殿主快要维持不住面上的淡定。
然后他听到闻翘问:“不知殿主想不想加入万仙府?”
圣武殿主看着笑脸盈盈的女仙,心里叹气,对方都特地赶到这里,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若是万仙府不嫌弃,在下自然愿意。”圣武殿主表明态度,心知这是最好的结果。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以万仙府在人族中的地位,其他仙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作为一个飞升上来的仙人,他竟然不用通过严苛的考核就能加入,其实也挺幸运的。
闻翘果然很满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
至于宁遇洲,他始终坐在那里,神色淡淡的,无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他望向闻翘时那温柔中蕴含的纵容,便知他对此无所谓,全由她决定。
说完这事,闻翘方才有心思询问其他,“殿主怎么会从雾影仙山这边的升仙池飞升?”
圣武殿主如实道:“我是在圣武大陆飞升的,所以便在这边。”
至于他为何从圣武大陆飞升,也是因为闻翘的原因。
当初他曾目睹闻翘飞升,得到感悟,回去后很快就闭关,没想到闭关出来,修为就涨到半步仙人境。因感念闻翘的恩惠,所以他决定回圣武大陆飞升,也算是留给圣武大陆的一份机缘,希望有圣武大陆的修炼者能从中得到感悟。
闻翘神色变得柔和,拱手道:“殿主仁义。”
接着又问下界之人的情况。
“他们都很好。”圣武殿主明白她想知道什么,“圣武大陆这几百年都没发生什么大事,下界也很和平,这也是多亏闻姑娘当初飞升之前做了很多好事……”
当初闻翘飞升之前,花了五十年时间解决下界不少大陆不为人知的隐患,让下界的空间变得更加的稳定,这是她的功劳,天地记着。也因为闻翘此举,让圣武大陆亦备受下界的修炼者尊重,纵使圣武大陆依然没有元圣境,也无人敢轻易到圣武大陆闹事。
这也是圣武殿主对闻翘极为放心的原因,甚至因为闻翘,连同面对出现在这里的宁遇洲时,他也能平静以对。
宁遇洲确实危险,但有闻翘在,他应该不会做出毁天灭地的事吧?
闻翘也了解到圣武大陆那群亲朋好友的情况。
距离她飞升上来已经过去四百年,四百年时间,还不足以让圣武大陆孕育出一位元圣境。闻兔兔已经是元帝境,闻滚滚也是元皇境后期,其他人的修为也大有进益,不过要等他们飞升上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对此闻翘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只需要继续耐心地等个几千年或上万年,他们总会飞升上来的。
对仙人而言,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闻翘问道:“殿主是继我之后,第一个飞升上来的人吧?”
圣武殿主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在我之前,已经有一位飞升了,你们也认识的,是混元大陆的师无命。”
“师大哥?”闻翘顿时惊住,“他几时飞升的?”
“在一百年前。”圣武殿主道,“他飞升之时,我正好在闭关,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圣武殿主是知道师无命的,明明是混元大陆的修炼者,却跟着闻翘他们一起从圣武碑进入封魔天域。当初对这人没有太大的印象,事后才发现,这人的身份极为特殊,特别是七魂宗的命魂殿,在混元大陆亦是个秘密。
闻翘不由皱起眉。
宁遇洲伸手抚平她的眉,问道:“怎么了?”
闻翘叹了口气,“以师大哥的为人,若是他飞升上来,不可能不来找我们,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