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则美
太上老君听了,对着通天教主上下看了一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动了凡心?”
“怎么可能?”
“别的事情你瞒得了我,这种事情可瞒不了,咱们三个虽然同时出生,因为你少年心性从小调皮捣蛋,我照顾你的那些年不少费心费力,你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都是兄弟,何必在此遮遮掩掩。”
通天教主没有说话。
太上老君又接着说:“咱们圣人动心又不是不可能,我修的是无情道,你跟我的道不一样,有一天你和二弟你们两个抱着孩子来到我跟前说是你们的血脉,我一点都不惊讶。”
“您的意思是说我会有血脉?”
太上老君点头,“虽然说有血脉,但是你别忘了咱们是圣人,圣人的子嗣降生的时候,绝对会引起天地异象,或许根本不能降生,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明白,毕竟我都没有经历过,我也只不过是跟你说一些我能推断出来的事情。”
通天教主叹了一口气,“我这会儿倒是盼着有一个血脉降生。”
“人之常情,说是人之常情,其实雄性皆是如此,你记不记得当初人族刚降生的时候以女子为尊,有的女子不愿意生子,但是她的伴侣们却求子心切。从人的身上再看其他妖怪,是不是当爹的盼着有孩子的心情总比当娘的更急迫一些。”
通天教主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对着太上老君摇了摇头。
太上老君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一尊圆鼎,“给你看看这个,这个是人族的一个圣器,他们当年对着这个祈求子孙繁茂,久而久之,这个东西就有了灵性,因为它能孕育人族,违背了人族繁衍的规律,我将这个东西收到了自己身边。你若是想要血脉就不妨把这个东西拿去试一试。”
通天教主把东西收到自己怀中,“咱们血脉霸道,不知道这宝贝有没有用。”
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打定主意回去试一试,想着兄弟三人都是盘古正宗,那么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比任何人都高贵。
想到出生高贵,通天教主就能想到未来自己抱着这个孩子出现在元始天尊跟前,让他那张老脸红红青青,无形中被打脸,憋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会是如何飞扬。
太上老君看着通天教主嘴角微微挑起,整个人似乎陷入到幻想之中,就忍不住提醒他,“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你一个人是没办法把孩子生下来的。”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母亲的精血,这个孩子是没办法降生的。
通天教主郑重地谢了太上老君,珍而重之的把鼎收起来了。太上老君看通天教主这份郑重就觉得有些不好。
赶快伸手拉住通天教主,“你跟我说说,你想跟谁生下这孩子?”
“等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再告诉大师兄啊。”
太上老君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想到自己已经把东西给了通天教主,心里面又想到现如今正是封神大劫,通天教主陷入这些情情爱爱之中,总比和元始天尊对着干强。
然后他叹了口气,“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回去吧。”
通天教主的目的已经达到本来想要回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师兄,你既然刚才说到了封神榜的下落,有件事我想问你,封神这件事只有天命之人才可以封神,别人是不能封神的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问你,如果这封神榜落到了有心人的手中怎么办?”
“自然是随遇而安,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你们都插手起来反而不好,你回去吧。”
通天教主知道了答案,高高兴兴地带着东西回到了金鳌岛,又在金鳌岛里面呆了一会儿,将手中这个圆圆的小鼎把玩了一番儿。
就有他的徒儿龟灵圣母过来,看见了这个小鼎之后赞扬了一声,“师傅哪里弄来的东西?圆头圆脑的甚是可爱。”
通天教主听了之后心中一动,“你觉得可爱吗?”
“徒儿当然觉得可爱,别说徒儿了,其他人看见也觉得可爱。”
通天教主心中满意,“这是大老爷刚刚给我的。”
龟灵圣母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师傅说这是干什么用的,有心想借这小鼎过来玩几天,又不知道贸然开口了师傅会不会生气。
于是她这个时候盯着这小鼎看了一会儿,要是放在以前,这个办法百试百灵,只要露出眼巴巴渴望的表情,师傅总会把东西赏赐下来。
这一次龟灵圣母还想如此炮制,只对着个小鼎眨了好一会儿眼睛,就看见师傅满意地把小鼎收了起来。
然后师傅从高台上面下来,挥了一下袖子,“你们在岛上好好修炼,不要到处乱跑,为师出去一趟,去去就来。”
龟灵圣母听了跟着小跑几步,“师傅,你要把这小东西赏赐给谁?”
心里面免不了要想下是哪位同门师姐妹得了师傅的欢心,却听见师傅在一边儿回答,“不是赏赐给谁,这是我要用的东西,今天也只是拿出去给人家看看。”
通天教主说完之后也不管徒儿是怎么想的,自己踏上云头,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朝歌上空。
朝歌正是白天,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通天教主这个时候罕见的犹豫起来。女王那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把这个东西给她看了,她可能会多想,要是她想的再多一点,就会从自己这里索取的更多,自己有些东西给不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出来,通天教主立马否定了,在天上地下有什么东西是我给不起的,只有我愿不愿意给,没有我给不起的。
第80章 丰德楼双双商议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隐身来到丰德楼上。
女荒仍然在这里接见群臣,而孔宣仍然是兢兢业业的守在大殿里。
通天教主看到孔雀之后特别生气,直接把孔宣赶了出去。
然后隐身等了大半天,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特别晚了,女荒这里才算是清静了下来,清静下来之后,女荒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叹息了一声,整个身体直愣愣的倒在了跪席上。
女荒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疼,除了骨头僵疼,眼也疼,喉咙也疼,胳膊腕儿都在疼。
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里面包含着对生命流逝的无奈。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彻底体会了自己的生机在慢慢流逝,人一点点的变老。
女荒一方面害怕自己年华老去华发早生,一方面又有一种早死早投胎的期盼。任何英明的君主都受不了自己老了之后的模样,特别是牙齿松动,眼睛老花,耳朵变聋,和当年英明神武截然不同。
紧接着又叹了第三声气。
教主在这个时候现出身形,走到了女荒,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女王为何是这幅姿态?”
“妾在等君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荒并没有动,躺在席上对着教主微微一笑,抬起手腕,勾了勾手指。
远生威近生狎,这话果然不假。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坐在了女王身边,“我今日来此,想让你借一样东西给我,得到以后必有厚报。”
女荒听说之后赶快坐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还需要向我借,这真的是新鲜事,教主不妨说来听听。”
“这件事对女王来说绝对是好事,我借你一滴心头血,保你生生世世的平安。”
这买卖绝对划算,女荒知道,就冲着自己最近干的这些事情,要想有一个好下场是特别难。然而一开始女荒抱的目的就是魂飞魄散,所以有没有下场对于自己而言无所谓了。
这种划算的买卖,女荒并不心动,“教主知道我将所有的运气都堵在了这一辈子上,所以日后轮回对于我并无什么吸引,不如教主把自己手中得意的弟子派出来帮助我度过这一世,教主觉得呢?”
通天教主真的考虑了,这些弟子对于通天教主而言,那真的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说真的,他舍不得。
“这不行,女王再换一个。”
女荒摇了摇了头,“就这个,若是教主不答应,咱们就算了。”
女荒打定主意:这件事必定是教主有求于自己,着急的肯定是他,不是自己。
通天教主听了这话,心中微微有些不乐意,“女王可要考虑好了,如今你是弱势,应该千方百计的和我交好才是,在这里挑三拣四只会让你与我早点儿分道扬镳。”
女荒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要是教主对自己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教主有什么要求,自己当然肯定想办法满足,问题是教主也只是嘴上说说,去年把截教弟子叫走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想到这里女荒坐了起来,抬手把自己头上的饰品取了下来扔在了桌子上,披着一头头发,甩着宽大的袖子拨弄了几下,“教主既然这么说了,咱们两个就要好好说说才是,要是别的事儿我能做就做了,这心头血不是三斤粗盐两斤小米,给了也就给了。我要是把心头血给出去了,我往后就是多愁多病身,再也不能像这样夜以继日的处置大事,往后有个刮风下雨就能病倒,如此生死存亡之际,我这样衰败的身体怎么能支撑起家国?”
“女王想多了,我手里有不少天才地宝,不会让女王身体衰败,女王还记不记得当初的酒?喝一杯能让你增寿一岁,这样的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女王可要好好想想,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从教主这一说法来看,这件事做下来自己真的不吃亏,但女荒敏锐地感觉到,是教主迫切的渴望得到自己的心头血,自己为什么不将这利益最大化?
“我想问问教主要我心头血干什么?”
教主在这里待一天了,满脑子想的是等一会儿如何和女王斗智斗勇,没想过女王问了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但是又不能跟女王实话实说,说其他的又不能骗过这位女王,所以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女荒看他突然闭嘴不言,就忍不住开玩笑,“教主是不是心仪我,收了我的心头血留在自己身边,凭着这一滴心头血可以找到我的每次轮回。”
教主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才的问题,但关于转世轮回的事情还是想纠正一下。
“这一滴心头血跟你以后转世轮回没有丝毫关系,只跟你这一次世有关系,他来自你的血脉,有你这世的骄傲和尊贵。”
女荒不可避免地在脑子里面想出了各种阴谋诡计。
“教主,教主若是要其他的东西,我有就给了。心头血我是万万不能给你的,我若是把心头血给了你,往后别人说不定就会拿着我这点心头血做什么让我追悔莫及的事情。”
“你可以放心,我拿到之后立即用了,不会让别人得手。”
“用在哪里?我要让教主当着我的面用。”
教主沉默。
女荒也跟着沉默。
最后是教主放弃了,他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个圆嘟嘟的青铜小鼎,放到了自己和女荒中间。
鼎这种东西早先的时候只是食器,慢慢的变成了礼器,后来地位越来越高,变成了权力的象征。
女荒对这种东西太熟悉了,从这个圆嘟嘟的小鼎被拿出来之后,她忍不住把眼光放到了小鼎身上,想从他身上刻得的铭文和花纹判断这是做什么用的。
所以女荒就把目光放到了小鼎上面,上面的花纹并不是女荒知道的任何一种花纹,上面像是杂乱无章的刻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越看越觉得当初做鼎的人随心所欲。
但是这一只鼎造的真的漂亮,圆头圆肚圆耳,整个一只圆嘟嘟的,女荒看到之后,忍不住发出愉悦的笑声,伸手想抱起来。
通天教主伸出一只手压在了小鼎上,“女王,这是宝贝,只需要你的一滴心头血,再加上我的血肉,这里面就能生出你我的子嗣。”
还有这样的东西?
女荒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有点儿邪性,她赶快把自己的小鼎推向通天教主那边。
“这似乎……原来教主是这种打算。请恕我不能从命,我若是有了子嗣我就会分心,我一旦分心我就不会狠心。不瞒教主说,我年轻的时候也盼望着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人称呼自己为母亲,可我真正的做到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不能成王。教主想要获得我的血,我这个时候特别感激,因为这是教主看得起我,但我不能给,或许有一天我战死了,趁我魂魄未离躯体,心头血还是滚热的时候,你再来取我的心头血吧。”
女荒说完这话站起来对着通天教主行了大礼,然后慢慢的走出了大殿。
通天教主把小鼎收了起来,也从大殿里消失了。
女荒回到寝宫,女甲抱着席子来到她身边。
“公主今天怎么闷闷不乐?”
女荒用手托着脸,“我问你一件事儿,有一个人向你弹琴唱诗想要娶你,你要不要答应嫁给他?”
“我是公主的奴隶,公主要是允许我就嫁给他,公主若是不允许我就不嫁给他。”
“你先别想着你是奴隶你就想着你是庶民。”
“可是我不是……”
“你就当你是,快说,你会不会?”
女甲摇了摇头,“不能因为他唱诗了我就要嫁,如果每个人都对我唱了,难道我都要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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