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是海 第48章

作者:条纹花瓶 标签: 东方玄幻 爽文 前世今生 玄幻仙侠

  看守宝库的人也在场,为的就是出现意外可以处理。

  老先生问他刚刚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第一回 出现,”看宝库的人干笑:“哈哈哈,总不会是宝库里的法宝们都看中第一名的考生,争着抢着要被她使用吧……不可能的吧!”

  老先生瞪他一眼:“当然不可能!哪样法宝不是傲气十足的。有时间培养感情,没准还能让得到法宝的青眼。否则,就是旷世奇才也不能法宝你争我抢。

  这待遇,我就是做梦都不敢梦到。看好吧!别再有出差错。”

  “晓得了,晓得了。”

  公良皓得到一枚戒指,是个存物的法器。

  王舒窈得到一枚金种子,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老先生不得不感叹这一批新生里人才辈出……没有修仙资质的只占极少数,前三竟然各个都能得到法宝的青睐。

  “接下来,你们可以到各派的讲学堂报道。”

  人群散了。

  颜知鸢找到驭派讲学堂,发现这里地方不小,可惜既没有老师也没有学生,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第45章 启灵

  驭派讲学堂中, 颜知鸢坐在蒲团上发呆。

  刚刚有个秘书进门, 看到她先扯了一堆八卦, 大概就是——几十年了,驭派也就出了她这么一个人,上一个分到驭派的,许久没有启灵, 干脆转修符派。虽然现在人已经没了,活着的时候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秘书是镇山河的一种职位, 一部分由分派时,被确定没有天赋的考生担任。

  “当然, 也不是全由考生担任。很多事务, 没有经过专门学习的考生处理不了。我原本是个屡试不第的书生, 上京赶考的途中遇到狐妖作祟,天天纠缠我不说还十分的好学……恰好有一位同乡是镇山河的队员,帮我驱赶了她。那回我又没有考中,同乡就推荐我到镇山河任职了。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事不违反镇山河的规章制度, 很多秘书、杂役、管事都是鬼怪作祟事件中活下来的幸存者。”

  颜知鸢:“你管着驭派讲学堂的事?”

  “哪啊!驭派的讲学堂就是个空壳子, 没有管事也用不上秘书。连屋子的清扫都是符派讲学堂的杂役顺手做的, 多年以来屋子没有太过残破, 完全是因为灵境里房屋的修缮比较容易。别派地方不够用的时候,也会借此地用一用……符派有钱,家大业大, 每年要修缮房屋的时候, 顺手就把这给修了……”

  颜知鸢:“……”

  那还真是够空壳的。

  颜知鸢觉得, 这位方秘书和王舒窈会很有共同话题。两个八卦之王面对面聊天,永远不会冷场,时间还过得很快。

  远远的看到高挑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正是已经换好官袍的凌霄。

  方秘书好像认识他,掩着面一溜烟跑了,丢下一句:“有缘再见!”

  凌霄与他错身而过,觉得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有点奇怪,问了一句:“这是谁?”

  颜知鸢:“方秘书,他没说自己叫什么名。他好像认识你,你认识他吗?”

  凌霄想了想说:“没有印象。”

  那可能就是畏惧凌霄道长的威严吧!其实镇山河的氛围挺轻松的,和正经官场上下级尊卑有别的严肃完全不同。白玉箫出现的时候,还有好多人起哄,对着两人吹口哨的也不少,并不太给刚上任的副司长面子。

  也许是方秘书特别胆小。

  抛开这些有的没有的,颜知鸢认真的听凌霄跟她说话。

  “镇山河的腰牌刻着‘定乾坤’的字样,每一个都是特制的,尽量不要离身。打开讲学堂的藏书阁、领俸禄、领每日餐食都需要它。修行并不一定要有名师教导,藏书阁典籍无数,自学可以锻炼悟性。修士的悟性比什么都重要。”

  颜知鸢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

  也可以说是在鼓励自己。

  “我知道了。”

  凌霄:“若遇到不懂的,可以去春阁找老狐狸解惑,也可以问我……长乐元君离开时,托我好好照顾你。”

  听他提起师父,颜知鸢连忙取出袖中的信,让他转交。毕竟是修士,有更快的渠道通信,比她寻人送信快得多。

  凌霄收下。

  颜知鸢:“道长还有事吗?”

  刚刚接任镇山河副司长,应该非常忙……

  凌霄:“你需要领官服和一些用具,我要路过学子塾,正好带你熟悉一下镇山河的情况。”

  道长好心,颜知鸢没有拒绝。

  分别的时候,她一手提着一个装衣服的篮子,里面有官服,练武用的短衫,和一套学子服(领的符派的,驭派没有现成的)。另一只手抱着两大本司规。

  然后,墨绿色封皮的书册上,被搁了一枚胭脂红的玉指环。

  凌霄没有看她。

  “摩挲三下,指环亮起来就能联系我。再遇到昨晚的情况,我一定会及时赶到。”

  说完,他快步离开。

  颜知鸢:……您就这么走了?我哪有手能把指环拿起来?

  腰间的白玉箫还颤动不止,颜知鸢感觉它很排斥玉指环。似乎在传达着:法器也分三六九等,别的法器在它面前都是小渣滓,主人有它就够了。

  颜知鸢低斥:“别闹!”

  白玉箫就乖了。

  和每次玉佩闹腾被呵斥一样的乖。

  幸好遇到公良皓。

  颜知鸢知道他不喜欢说话,一说话就会暴露结巴的毛病,便没有起头说任何的话题。倒是公良皓主动的说起话来,他和王舒窈都打算住学子塾——住的地方不用给钱,还提供一日三餐。

  颜知鸢是要回家住的,不然杨氏能用眼泪淹死她。

  公良皓把人送到就要离开,没进驭派空荡荡讲学堂。镇山河有太多可以探索的地方,他想抓紧时间到处逛逛,然后用腰牌进藏书阁里看一看。

  最后一点,颜知鸢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甚至比他更为急迫。

  有个在暗处注视着自己的仇人,绝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她想要尽快的启灵,心情很是迫切。

  推开落了些许灰尘的藏书阁大门,左前方有一张灰棕色的桌案,轻轻一摸,颜知鸢在上面留下一个巴掌印。

  原来桌子是棕红的,灰太厚以至于变了颜色。

  大概是驭派无人,连书库的管理者也没必要安排了。即使镇山河家大业大,也不能浪费人力,让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在永远不会有人到来的藏书阁中干坐着。

  颜知鸢往里面走,想看到一排排整齐陈列的书简。

  跳过一些常识介绍的类别,就是最关键的启灵部分。直接取用的话,是不能从架子上拿下来的,需要用腰牌在对应书简的架子下方靠一下,有点像是师父说的“智能锁”。

  若非还有很多细节对不上,她会以为镇山河就是师父口中说的故乡。

  这一册书简旁是一张黄符,一张符文熟悉的显影符。两样物品下面都用笔墨写着一个零。

  颜知鸢取下来,在读之前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书册下方都有标注着不同的数,比如七十五、两百一十二、一千二百六等等,越到后面,数额越高。

  这应该不是金银的数额,镇山河最不缺的就是钱,或许代表着积分、贡献之类的东西。镇山河的传承是很多,但也不能让考进来的人,都能无偿的学吧?那镇山河早就被搬空了。

  颜知鸢若有所思的坐下来,发现手中书册讲的是经脉。

  启灵的过程,是从天地间吸收“灵气”,按照一定的顺序让“灵气”在体内运行,到达丹田为止,称为一个小周天。丹田内储存到的灵气超过一定的量,就自然而然的启灵成功。

  不过,人的经脉是堵塞的,最初吸收的灵气,大部分都要用来冲击身体里的经脉,到丹田的很少。

  资质好坏怎么判断呢?对天地灵气的感应是资质,涉及魂魄的层面,身体内经脉的走向是资质,就连身体好不好也算是资质。评定的标准很复杂。

  若是天生体弱的,灵气冲击经脉产生的疼痛就能让人受不住,也走不到启灵的那一步。如果魂魄不稳,贸然修行容易灵魂出窍,难以回到驱壳之中。

  显影符里是经脉的教学,颜知鸢其实已经学过了——长乐元君教的。

  她这才发现,在山上的十七年,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学。而是未留神的时候,就学了很多,长乐元君奉行的大概是“快乐教育”。

  颜知鸢在藏书库中盘腿坐下,有一点激动的开始尝试。不过,她是在彻底冷静下来后,才感应到灵气的。

  第一次冲击经脉的时候,很疼。

  运行一周天后,牙齿都在打颤。

  她站起来活了一下,又盘腿继续。

  到中午就觉得腹中饥饿,她饮食是比较规律的,毕竟是常年养生的长乐元君养大。与过来见识驭派讲学堂的王舒窈一同去用午饭,饭食的味道不坏,也绝对算不上美味。吃饱没问题,但要和狐仙的手艺比,还差得远。

  睡一刻的午觉,下午继续修炼。

  晚上,蹭凌霄道长的马车归家——未启灵前,这会比较安全。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三日,九尾狐还没有回来。颜知鸢有点着急了,九尾狐不会出事了吧?就在她想要寻人卜卦的时候,九尾狐带着一件染血的白色披风回来了。

  神色萎靡,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九尾狐:“干嘛这样看着我?上面的血有我的,但也有长生的血。把它交给小道士,人类只要拿到血的话,就有办法追踪长生。”

  颜知鸢总觉得九尾狐喊凌霄做“小道士”的时候,有一种打心底里涌现出的愉悦……前世,这家伙是不是被道长压着打的角色?或者某方面一直被道长压制,所以现在过嘴瘾。

  看着九尾狐受伤的份上,颜知鸢没有戳破他。

  “长生……他叫做长生?”

  “他有很多个名字,也有很多张脸。不过,他对外承认的名字只有长生一个。我不知道血液属于他的□□,还是本体。”

  九尾狐眉梢微挑,露出烦躁的神情:“不要问我他是谁,他是哪一派的……不要问我有关他的任何问题。我知道的可能是错的,对你没帮助还有害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了解他。”

  有点神秘,□□、本体……

  颜知鸢就真的没有再问,让九尾狐去榻上休息。

  一秒破功的九尾狐叫嚷着:“你不是人,简直丧尽天良,你应该让受伤的人睡你的床。”

  颜知鸢:“那我怎么办?”

  九尾狐倚在门边,用无比魅惑的声音说:“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嘭!”

  颜知鸢关门了。

  她用指环同道长说了此事,才离开颜家没过就多久的道长折回来,带走了披风和九尾狐,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九尾狐竟然肯乖乖跟他走。

  第二天,颜知鸢就在讲学堂里看到了得意洋洋的九尾,发现这家伙挂着定乾坤腰牌,成了驭派的学子。

  他用一种怀念的表情,自在的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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