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呈心
程昭昭似模似样的行了一礼,惹得邶婕笑的前俯后仰。
她也不再拒绝,当下换上法衣,顷刻间浑身的湖水都被法衣吸收殆尽,行走间轻如无物,还胜在飘逸自在。
法衣,果然不同凡响。
“真好看。”邶婕围着程昭昭绕了一圈。
程昭昭的个子比邶婕还高半个头,穿上法衣有别于她的清瘦,显得英姿飒飒。
程昭昭却不在等她欣赏:“我们快回去吧。”
昊山城内涌出了一队队服饰统一的巡城护卫,声势浩大的驱赶了城外的散修,引得一阵不满。
不多时,巡城护卫就在城门口设下重重禁制,盘查着每一个想要入城的修士。
从密林里出来的程昭昭和邶婕也难以幸免,被带到一处盘问。
问话的是一位筑基修士,二人忙行了一礼,递出昊山城令牌。
“前辈,我们只是出城采摘灵植,今日这是怎么了?”
筑基修士掠了那令牌,又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只是道:“今日城内戒严,尔等进去之后,就好生在城里呆着。”
是封锁城门的意思?
“前辈,这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可否透露一二。”邶婕递上一个装着灵植的玉盒子。
“发生何事都与你们无关,你们只要谨慎规矩,在城中就可相安无事。”筑基修士面无表情的挥手让她们离开。
见此,程昭昭和邶婕也不耽搁,快速入了城。
只一进城,她们就又发现了昊山城内与往日不同。
平时喧嚣的坊市山峰上也变得静悄悄的,虽有修士来往于几座山峰之间,可面色惶恐。
邶婕当下寻了一位熟识的修士打听,昊山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那修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两个时辰之前,城主府突然戒严,而后巡城护卫就紧急戒备,全城戒严,这阵势像是有强敌来袭。
程昭昭和邶婕当下也不在外面逗留,各自回了洞府。
是夜,洞府外有微弱的星光散落,程昭昭依靠在石床的一侧,一只手耷拉在支着的腿上若有所思。
她隐约觉得今日这件事可能跟她有关。
关于神识,她翻遍了那些玉简,都只是提及跟修士自身的修为强度有关,每个修士的神识强弱也各有不同。
只是同阶的修士所差不过千里。
湖边那处离着密林的距离就已是练气修士所能‘视’的最大极限,可她之前竟然毫不费力的来到了昊山城。
也没有惊动昊山城的护城大阵?
这一点也是令程昭昭不得其解,就和千里能穿过洞府的禁制一样,她的神识竟然也不受限制,这是上天给她开了天窗吗?
还有白日里‘见’到的那个中年修士,如果她能够在城中见到他就好了,这样就能判断当时究竟是不是她的幻觉。
洞府外的光线暗淡下来,竟然下起了雨,程昭昭干脆掀被躺了进去,听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不知不觉已是入眠。
“师尊,徒儿知错了。”
“丫头,为师知你天生神域,可你未经允许就窥探汇仙殿议事,已是犯了大戒。”
女孩委屈道:“师尊,徒儿不是故意的,只是还未能控制住……”
“无需辩解,从今以后,你再不许擅用神识。”
“弟子遵命。”
“罚你去无巅峰面壁思过。”
程昭昭睡得有些不安稳,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身,梦中的对话不再响起。
第35章 天才少年
雨越下越汹涌,瓢泊的雨帘和阴冷的夜,让许多修士失了在城里走动的兴致,纷纷回了自己的洞府。
那座常年被云雾包裹着的山峰上,却聚集了一群高阶修士。
“元城主,昊山城内的修士都是些什么修为,你还能不清楚,没必要浪费这等高阶降雨符。”说话的是一个国字脸,身材魁梧的修士。
昊山城城主元祁,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目光扫视全场,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费,城主这么做定然是有要事要告于我们。”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这城主府的阵法难不成是摆设不成?”老费有些不快,他方才还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却生生被一道十万火急的传讯符召到这来。
元祁却不管底下如何议论,只告诫道:“近来尔等在城中小心行事,切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城主,你这是何意嘛?是嫌我们给您惹麻烦了?”左手边一个红衣女子娇滴滴的道。
她的身姿婀娜丰满,一举一动都引得在场许多修士侧目。
“盼雅,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元祁虽是训斥,可眼里没有半点怒意。
颜盼雅却没敢再出声,她好不容易攀上城主这尊大佛,可不敢轻易得罪了。
老费哼了一声道:“在座都是城中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莫不是学那长舌妇在城主背后嚼舌根?”
元祁没等底下吵起来,就道:“今日有一高阶前辈的神识寻过昊山城。”
昊山城地处偏远,这里的几座城池的城主修为最高皆是金丹期,元祁为最,也不过金丹初期修为。
至于能被元祁称作前辈的人,不用说这修为都在金丹后期之上。
众修士面面相觑。
“城主,不知那位前辈有何示下?”有修士问道。
元祁注意着在场每一个修士的神情,道:“来人未有示下,只是入我城主府如无人之境。”
这倒是奇了?
“那会不会,那位前辈真的只是途经此地,见昊山城有趣……”颜盼雅托着下巴,小声道。
其实在她觉得吧,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在那些大能前辈的眼里,他们这座城池里的东西实在是不起眼。
但凡能有好些资源,谁又在这荒僻之地守着这城池?
也就他们这些臭男人,整日里为了一些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斗得不可开交。
元祁也是不解,他不是没见过高阶前辈,就连东岭腹地那些元婴老怪,他也是见过几回。
只是那些老怪物超然物外,等闲不会知会他们,他们的神识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巡过昊山城的每一处角落。
但凡有意知会,也不会在他出声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才是令他不安的一点。
他更有一种错觉,这位前辈好似是被吓退的。
只不过,这可能吗?
“总之,本城主让你们来此,不是让你们去猜这前辈究竟是何用意,而是要告诫你们这段时日在城中切莫肆意妄为。若是这位前辈已然入城,你们不小心得罪了。那后果不必本城主提醒。”
几人诚然觉得城主有些小题大做,一个高阶修士就算到了昊山城,哪里有必要跟着他们置气,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算隐藏修为,那大多还就是享受那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他们也没这样的运气能遇到那样的倒霉事。
只不过元城主有一点倒是说的没错,那就是惹恼了高阶前辈,那下场可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见在场的几位听进去了,元祁微不可见的点头,道:“本城主找你们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老费来了精神:“哦?还有什么大事?”
“你们可听过东岭时下最炙手可热的一位少年。”
闻言,颜盼雅来了兴致,当下说道:“城主说的可是苍剑派一位俊美无双的少年。”
“你这个臭娘们就是肤浅。城主说的那是个不怕死敢越级挑战筑基修士的臭小子!”老费鄙夷的看了颜盼雅一眼。
“呵,费大壮,你说的不是和我一回事吗?”
“都给我闭嘴!”元祁冷哼一声。
成功令两人禁言。
虽然昊山城地处苍芜山脉这样偏僻的地方,可东岭的一些大消息还是时不时传过来的。
桌边有那善话的清瘦修士,连忙道:“城主说的可是苍剑派那位新晋剑修——慕生寻?”
“是他。”元祁点头。
“是他啊?”
“怎么的呢,一个少年,听都没听过。”
清瘦修士连忙介绍道:“这慕生寻啊,可是四年前被苍剑派天尘真君收入门下的弟子,简直跟走在路上被馅饼砸了一样幸运儿。
当年,在举行收徒大典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东岭各大门派关注。城主大人那时不是还去观礼了吗?
听说这少年八岁才引气入体,十二岁被收入门下时已练气八层修为,如今不过短短四年时间就已超越同阶太多,甚至还越级挑战筑基修士。
想来筑基不过是时间问题。还真是后生可畏。”
颜盼雅听得津津有味,不由道:“两年前,我倒是有幸跟着我叔父到过中部城池,在一处坊市远远的看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俊……咳咳,只站在那处,就自放光华,是人群中最为瞩目的一个。
只是可惜那时他身边有高阶修士在侧,否则我指定上前结交一番。”
颜盼雅指点着殷红唇角,媚态百出。
当下那老费就‘呲’了一声:“臭娘们,还真是连乳臭未干的小子都不放过。”
“乳臭未干总比你们这些抠脚大汉来得好。”颜盼雅厌恶的瞥了老费一眼。
“你……”
元祁手一挥,两人就涨红了脸,半句话都再说不出口。
城主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元祁道:“那位少年天赋异禀,自是受人瞩目。本城主刚接到消息,他已朝着苍芜山脉行来。”
闻言,底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元祁继续道:“若是寻常少年,本城主也不必大费周章告知尔等。可这少年不同,他的师尊天尘真君可是苍剑派鼎鼎大名的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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