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纹空间 第206章

作者:玩具匣子 标签: 玄幻仙侠

  如果找报了案,那就是要走官府,事情会变得有些麻烦。如果不报案私了的话,倒是可以把尸首藏匿起来,直接找仇人算账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有小伙伴说袖袖这局显得傻白甜,其实没有啊,她开局就z-i'sa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秦观有感情还能帮忙,就让陆袖歇会儿吧。毕竟从这个游戏出去,大火葬场就要开始了,对她好一点。

  感谢在2020-04-1319:04:19~2020-04-1421:09: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就是一只仙女猫10瓶;洛叶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5章 恶作剧游戏(四十八)

  “哼,你现在问这问题,实在有些晚了。”秦观冷哼一声,说道,“你听听外面那吵闹声,他的尸首已经被人发现了,如今不见官也不行了。”

  这倒不是那两个死士的错,按照规矩,官府要求发现尸体后“死尸不离寸地”,也就是说,发现这尸体人不能擅自将尸体挪到别的地方去,以免被害者死亡的现场遭到破坏。

  纪如海的尸首应该如何处理,本就不是他们这两个死士能决定的事情,要是擅自做了决定反而给东家招致祸端就糟了,所以也只能先来报告。

  秦观虽然心中愤怒,但对于这一结局倒不是太恐惧。见官的麻烦之处在于他没办法立刻带走陆红衣了,但同时,这事儿一旦见了官府,对李芙蓉来说可就是个不小的麻烦了。

  秦观稍微动动脑子就可以推测出李芙蓉现在还处于积极了解游戏规则的阶段,她饱含好奇并急于得到那种超乎常人的力量,所以她行事作风才会如此冲动。

  刚才听死士那番叙述,加上之前凌真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已经明白了,凶手十有□□就是李芙蓉。在刺激之下,她应该已经开始在玩这局游戏了,有些时候没有得到保护的人,反而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还有纪如海身上的火焰,秦观有理由相信,是李芙蓉恢复了火系异能,那本就是她原有的技能,就和自己的雷电异能、凌真的空间异能一样,这也算是一种标志。

  那点所谓的“神力”伤害程度有限,还不足以在这里作威作福,官府就是官府,几十个兵追过来,根本不是一小撮火苗能阻挡的。

  趁着李芙蓉正膨胀,秦观笑了,那就得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秦观要承认,他是个十分信奉功利主义的人,这个世界可不是外面的灵纹空间,在这个残酷的游戏里,他没有队友,更不能觉得那些老熟人是朋友。

  他必须和过去来个一刀两断,将所有人都当作和过去不同的个体来看,这才能真正地打击到他们的痛处!

  如果一味的将过去对于这些人的了解当作准则,那么等待他的就是失败。

  “这样也好。”秦观显得非常镇定,他吩咐道,“你们俩换上便衣,官府的差人来了之后,你们找机会将陆姑娘送到府上。事必须办的漂亮,不够添银子。”

  两个死士领了命,立刻当场就将自己的黑色外衣给脱了,陆红衣这才发现这两人内里穿的竟然都是长衫,看上去和普通的客人没什么区别,完全可以混迹于人群中。

  如果按照原计划提前将陆红衣送出去,事必会引起官府方面的怀疑,前脚刚发生命案,后脚楼里就跑了两人,这怎么看都像是有洗脱不掉的嫌疑。如此一来,难免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陆红衣没有发表意见,秦二爷的安排非常妥当,她现在贱籍的身份就是最大的累赘,且自己战斗力也有限,留下来添乱,早点离开能给秦观更大的发挥空间。

  “对了,这块腰牌给你。”秦观从怀里抓出一块轻薄的木牌子,塞到陆红衣的手里,“这块是行使管家权力的腰牌,纪如海死了,你先回去管事儿。府上的大事小情,就算没有管家也会自然行进,你不用管这些杂事,回去把向南掉进后院,别让他出去。”

  “放心吧。”陆红衣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牌子放到了怀里。

  秦观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保下向南就是保住存活率,只要高于存活人数高于两人,下一局游戏就会继续,保护向南也就间接相当于下一局会继续开局的可能性多了一层。

  事情果然如秦观预料一般发展,不过多时,死人的消息就传到了楼里。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后院干活的马夫,共有两人,是一起发现纪如海的尸体的。

  当时后院的火势被死士扑灭了,但那股焦糊的味道和尸体的血腥味却已经顺着风传到了后院里。

  两个马夫出去一看,差点儿没吐了,那种尸体残破的景象,换谁也受不了。

  很快,他们就将这事儿报告给了衙门。前前后后还不到半个时辰,衙门的官差就找到了在陆红衣房间里喝茶的秦观。

  “什么?你说我的管家死了?”秦观表现得非常惊讶,“谁干的?”

  衙役见他一脸惊讶,心下也没有产生什么疑惑,只是按照惯例盘查了一番。对于领头的官差来说,秦画景是苦主,毕竟是他家的人死了,这怀疑也就减少了一成。

  而且官差在进来的时候就打量过这个房间里的人了,这个屋子除了秦画景还有两个秦画景的伙计和一个歌女。且不说并没有人看到秦画景曾经出去过,就是这个屋子里的歌女,那也是能够证明秦画景没有出去的。

  官差来的时候问过刘猛子,得知这个歌女和秦画景是第一次见,之前没什么交情,显然不可能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上帮忙撒谎。

  官差将几人分开盘查之后,发现几人口径统一,也就将人放了。在他看来,秦二爷几人已经有了足够的不在场证据,而且秦画景看上去还挺失魂落魄的,显然还没有从失去管家的伤心中走出来,毕竟纪如海是和秦二爷从小玩到大的事儿是人尽皆知的。

  领头的官差见秦画景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以为他是受不住打击,当即便劝慰道:“秦二爷,您也别太伤心了,我们衙门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秦观佯装伤心地点了点头,斜眼瞥了死士一眼,其中一个死士立刻上前说道:“柴头儿,小的有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可能……和您的案子有点儿关系。”

  领队的官差姓柴,一听那死士这么说,立刻就来了兴致:“快说!”

  秦观也适时地附和道:“没错,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如实相告。”

  发言的死士正是之前站在左侧的那名,他较为机灵,临阵也毫不怯场。

  那名死士说道:“柴头儿,我们兄弟俩原本是在马房给爷看马,每次都是差不多到夜里这个点儿了,就上来叫自家二爷回去了。不过我们在马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姑娘身穿黑衣出去了,等到我们上楼叫二爷回家的时候,却看见那姑娘换了一身衣服,像是内衣,粉嘟嘟的长裤长褂,跑着就上去,那黑衣服不见了。”

  “我们俩当时觉得挺奇怪的,但是没留意,毕竟这烟花柳巷嘛,穿几件衣服的姑娘都有。”那死士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说道,“不过您一说死人了,我们就寻思着,这姑娘是不是……”

  “嗯,你说的如果属实的话,那姑娘确实值得怀疑。”柴头儿思考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可疑,怎么这娘儿们就这么巧出现在这儿呢?

  他不禁追问道:“你们俩,看清楚是哪位姑娘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那死士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怯生生地看着秦观,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柴头儿用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扫,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

  “可是……可是这姑娘,二爷也认识……这……”死士依然吞吞吐吐的。

  秦观却率先发难,他一反手砸碎了一个茶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吼道:“放肆!这楼里的姑娘我认识的多了!眼下如海人都死了,你却还在吞吞吐吐?我告诉你,就算这是什么天仙下凡的姑娘,你也得给我说出来!我非给如海讨个公道不可!”

  秦画景留给人的形象就是较为浮夸的,有这么个举动也不奇怪。

  那死士立刻双膝跪地,说道:“二爷!不是别人,还真就是天仙下凡……奴才看到的是……是芙蓉姑娘!”

  “什么?!”秦观做出了非常夸张的表情。

  那柴头儿当衙役多年,看惯了生生死死,此刻倒是异常冷静地问道:“你看清楚没有,你确定吗?”

  这死士慌忙点头说道:“这么大的事儿,小的怎么敢说谎啊?我们俩看的真真儿的,就是头牌李芙蓉姑娘!对了,她还穿着粉色的里衣呢!你看看就知道了!”

  另一个死士也帮腔道:“对,还有她脱掉的那身黑衣服,说不定还能在外面找到的。”

  “文书,刚才他们说的,你都记录下来,回头拿给老爷过目。”说罢,柴头儿又吩咐后面两个衙役道,“你们两个去芙蓉姑娘那里,务必把人给我堵在屋子里!”

  “两位的证词我已叫后面的人记录下来了,我们回去会好好详查的。”柴头儿沉吟片刻,又对秦观说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希望秦二爷能为我解惑。”

  秦观似乎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眼神有些迷离地说道:“您有何事不明?尽管讲。”

  “在下是个大老粗,也不绕圈子了。”柴头儿直截了当地问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二爷和李芙蓉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啊。连我都听说,您过去给她作过不少曲和词,这关系不赖啊,怎么闹到这么大矛盾了?我想听听,这其中的故事。”

  半晌,秦观才哀叹一声,说道:“唉……这事儿说来话长,本来家丑不应该外扬,但您既然问到这儿了,事儿又事关人命,我就没有不说的道理了。如果这事儿真的是芙蓉姑娘做的,恐怕……唉……恐怕还得怪在下做事不周到了。”

  秦观面上一片愁容,心中却暗笑道,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芙蓉实惨,要不是遇到秦观这种大佬也不至于处处受制23333

  感谢在2020-04-1421:09:17~2020-04-1516:51: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Ta。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O有鱼O20瓶;兮枝10瓶;洛叶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6章 恶作剧游戏(四十九)

  “此话怎讲?”柴头儿一听这话就知道里面儿有故事,不由得追问起来。

  他来办案的时候,原本觉得非常棘手,纪如海的身体已经焚毁一部分了,又是夜里发生的案子,这本身就很难查。而且说不好听的,这花街里的迎缘楼就是变相的窑/子,不但有窑姐还有黑帮打架的,这里面情杀、仇杀的,谁说得清楚?

  这回有秦二爷这辛秘,这案子也好了结了,管它是不是李芙蓉干的呢?就算李芙蓉后面站着几个有钱的款爷,也不可能真有多少大门大户的人愿意因为一个窑姐而惹上人命官司,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就算有人愿意出面保李芙蓉,柴头儿也不怕,衙门口的老爷要的就是一个说法,说法他给了,至于老爷和那些人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这事儿要是运气好的话,嘿嘿,说不定还能多几两银子的封口费呐!

  秦观一早就知道这几个衙门口的官差是些什么货色,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临时想出这么个计划来。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秦观的脸上却是丝毫都没有显露出破绽,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像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随即说道:“既然人命关天,我也不和柴头儿兜圈子了,唉……这都是秦某的风流债啊!”

  他一脸的痛心疾首,絮絮叨叨地说道:“早先秦某年轻些的时候,曾经和这位李芙蓉姑娘有过些……,咳咳,反正也是一起吟诗作对过。不过那时候老爷子极其反对我还没成家就纳妾,更反对我接一个青楼女子进门,说是名声实在不好听。我当时年轻气盛,和我爹吵了一架,但这事儿还是没成。”

  “是,这些我们也都有所耳闻。”柴头儿想听更辛秘的,也就顺着捧,“要论风流,咱们京城谁能比得过秦二爷呢?”

  “嗨,您可别寒碜我了!”秦观赶紧摆摆手,“您是不知道,这祸事可就从这里头来的!”

  秦观的脸上呈现出后悔的神情,继续说道:“我当时年少,净看些书生小姐的话本,自以为是其中人物,为了那李芙蓉也搭上了不少银子,不过因为过不了亲爹那关,所以始终没能和她有什么结果。后来家父就去世了,当那会儿我也长大了,再加上芙蓉姑娘名声渐起,客人多、事儿也多,我也就慢慢不再和她往来。”

  “我老大不小的了,也得经营生意弄点钱花不是?总沉浸在女人堆里也不是个事儿,再者,我和那芙蓉姑娘实在是理念不合,她几番总想插手我家的私事儿,令人难以接受。但她虽然行事不妥,总归曾经待我一片深情,我也狠不下心来当面断情。于是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总是让管家纪如海出面说些话打发了。”

  “我心里想,这芙蓉姑娘在咱们京城也算是有名气的姑娘,我一再淡着她,她要是有几分自尊心,肯定会知道荣辱进退,两人之间也就能断了。”秦观说到这里,常常地叹了口气。

  柴头儿听得津津有味,见他不说了,忙催促道:“然后呢?你们这关系当真断了么?”

  “嘿,要是断了就好了!”秦观说到这儿,脸上的表情愈发懊悔,且夹杂着些许愤怒。“我是这么想的,可李芙蓉不是啊!她三天两头就来找我,有时候是托小丫鬟碧玉带点儿点心到我府上,有时候是去找我那管家纪如海,希望能见我一面。我起先还见她,但后来戏楼做大了,谈生意的事儿实在是忙,就冷落过她几次,她也因此愈发不满了。”

  秦观说的这两句倒是实话,李芙蓉确实经常托人找他,他不耐烦的时候也确实不见。即便他还是毫无记忆的秦画景的时候,他对李芙蓉也一点兴趣都没有,还和她来往完全是出于礼仪和开始的那一点怜悯。

  “我之前听我那管家纪如海说,有几次李芙蓉因为见不到我,所以大发脾气,甚至说过一些非常过激的话。”秦观装作回忆的样子说道,“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发看低她,她逐渐歇斯底里起来,对纪如海有时候还会动手。唉,我们也是避之不及啊……”

  “反正后来我都叫纪如海躲着她走,即使来了迎缘楼,我也叫如海在墙外头等我,省得他又被那疯女人缠住。她又踢又打的,纪如海是个男人,又不好对她动手,忍着挨打,不忍着又不合适,干脆就避着点儿。”

  秦观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她这次是起了杀心,将一切的罪责归罪于纪如海了吧……唉……冤孽啊!”

  听到这儿,柴头想了解的基本都弄清楚了,他也象征性地安慰了秦观两句。

  秦观给了他二十两,柴头立刻表示他可以先回家,需要上堂再传他就是了。

  两人虚情假意地道谢,一番客气话说完之后,柴头儿随后才起身告辞,带着一群人径直往那间最宽敞的房间走去了。

  那就是李芙蓉所在的位置。

  一众差人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房门被带上的瞬间,秦观的嘴角勾起了那抹标志性的笑容,成了!

  “行了,这次可以一起回去了。”秦观笑容摸了摸下巴,将一只手伸向了陆红衣。

  陆红衣有些迟疑,但还是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们走出了迎缘楼,这次走的是正门,死士已经讲马车停在此处接应了。

  上了马车,陆红衣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她在迎缘楼里也有几年了,对于秦画景和李芙蓉的事儿也有耳闻,多是些风流韵事、情情a-i'a-i之类的。今天这话从秦画景口中说出来,正好和她印象中的那些琐碎的记忆混合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些话听上去非常刺耳,她仿佛看到一个痴情的女人被男人抛弃后,从风情万种到歇斯底里的过程。

  她从恐惧中生发出一种妒嫉,她讨厌秦观用这种语气提及另一个女人,他和李芙蓉经历的那些岁月,她一个都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