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蜀椒
第50章 放过?不可能的
或许也只有她这个经历过完整一生的老太婆才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吧。
即便只是短短数十年华的生命历程,也没有谁真正能陪着自己走到最后。
爱,或者不爱,最后当自己面对生死的时候,九成以上的人,肯定只有自己。
那些人觉得娄宝贵是绝世好男人,觉得女人该怎样怎样,都是她们的事情。
她芩谷不会去干预别人的价值观,但是别人也休想瞎逼逼就左右她的决定。
关于公司的经营发展商讨会结束后,裘安安叫住芩谷。
无不担忧地说道:“莹莹,我建议你和娄宝贵的事情最好尽早的彻底了结,你看他现在都有些…神经质了…”
芩谷嘴角微微扬了一个微笑的弧度,道:“我明白的安安,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唉,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莫非你还真想跟他那种人渣复合不成?虽说他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怜,难道你忘了他之前怎么对你的了?”
“复合?呵……”芩谷重复了一句,轻笑了下,“你觉得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裘安安一定会说“像”。
可是经过这半年多时间的精诚合作,她突然发现袁莹有着非常强大的魄力,还有对事物发展的前瞻性。
虽然以前袁莹做事也是比较牢靠的,但是现在,对方身上有一种让别人信服和敬畏的气质。
凭直觉,能够有这样魄力和气质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重新陷进那深渊中呢?!
裘安安仍旧有些担心:“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很疯狂,还有那些记者,帮帮团什么的,你知道舆论的力量的,我怕……”怕对方来个鱼死网破,也怕让刚刚才上路的安心购披上负面新闻。
“要不,你还是搬来跟我一起住吧?反正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挺孤单的……”
芩谷谢谢对方的好意。
说实话,她的处事风格就是:她不是个一来就要把对方逼进死胡同的人,但是如果再三退让对方仍旧步步紧逼,她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就像上一个委托任务里,那几个小太妹一样,真觉得凭着一股子歹毒劲儿就能把她整死。那是因为她们还没遇上真正的狠人,虽说那样的人以后进入社会了,社会自然会教她怎么做人,但是她们自己要作死,那便成全了她们!
现在芩谷才不怕娄宝贵不动手,就怕他不动手。
一切都在她的谋算中,要做,就要做的彻底,绝对不会让他再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芩谷知道好友担心,安慰道:“你觉得现在我还能跟他好聚好散吗?他摆明了就是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还要把我们的公司扒一层皮下来。”
开口就是五百万,外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真当自己是钻石做的不成?
这是娄宝贵在私下找芩谷的时候,开出的条件,要想离婚,可以,必须给他这些东西才行。
至于女儿抚养权什么的,他压根儿就不在乎,他不会要一个赔钱货拖油瓶。
有了钱,以他那玉树临风的条件,多得是小姑娘小妹纸往床上跳。
但是当娄宝贵面对外人在场时,便装作一副被抛弃的痴男怨夫的模样博取同情。
这样的人就像水蛭,若是不彻底解决,一辈子都会阴魂不散地缠着。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知道了她和别人一起创业,更是会以此来要挟她。
芩谷在自己原本的人生里就上过这样的当,一时心软,用那些充满怜悯仁慈圣母们的话来说就是:虽然渣,但是人家罪不至死啊。
最后不仅让她脱了一层皮,还被剃了一层骨,才彻底摆脱。
所以,她知道,有些人一旦沾上根本就不能“好聚好散”。
再则,在芩谷的心中,他们一家子把委托者虐待成那个样子,应该说已经整死了。
这笔帐可不仅仅一句“家暴”就能了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才是天经地义。
所以芩谷也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
芩谷和安妮现在的生活是过的越来越好了,最不愿意看到她们过的逍遥自在的不是外人,而是曾经袁莹最尊敬最看重的丈夫和父母。
娄家,鲁文华的手伤勉强康复,只能勉强自己吃饭,用不得重力。
再加上现在又没有媳妇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地伺候着,所以家务活都落在了娄家庆身上。
娄家庆以前在老家就是个好吃懒做加吃喝嫖赌的性子,鲁文华跟他争了半辈子,也是看在儿子的份上一天天熬过来的,好不容熬出了头,媳妇成了婆,终于可以享福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娄家庆现在因为年轻时落下了一些病根,现在也蹦跶不起来了。加上儿子娶了媳妇,媳妇不仅挣钱还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把她们伺候的舒舒服服,所以在人面前她们也装的挺恩爱的老夫妻,人们都羡慕她有一个好丈夫,鲁文华一脸幸福慈祥。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愁经济来源,不愁没人做事的基础上。
当“袁莹”真正脱离出去…关键是对方没死,也没能拿到巨额保险。
现在家里事情没有人做,娄宝贵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天,便受不了,摔凳子甩脸子,借口就要工作,一早就出门,半夜回家,甚至是接连几天都不回去。
没有人伺候两老了,可是他们自己总要生活吧。
鲁文华的手做不了什么事,就只有落在娄家庆身上了。
娄家庆连一天时间都没做到,就开始在家里吼天吼地,干脆每天去桥墩子下唱歌跳舞勾搭其她老太太了。
鲁文华气的要死,可是她不敢对自己丈夫和儿子做脸色啊,便怨恨起“袁莹”了。
要不是那个媳妇不老实本分,不顾家,这个家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便怂恿儿子:连自己的婆娘都“辖”不住,算什么男人。
让他去把袁莹给带回来,她也听说袁莹现在貌似跟人开公司,肯定有钱,一定要把钱弄到手。
其实不用鲁文华说,娄宝贵已经找芩谷很多次了。
第51章 资格
现在的“袁莹”跟之前那个对他充满柔情充满关怀的“妻子”判若两人,他在她眼中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温存。
冷漠,那种生人勿近的,如同看着死物一般的漠然。
最关键是她,她竟然会打他!
就是那种下了狠手的往死里揍,而且出手极快极狠,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就中招了。
因为对方一拳一拳都是揍在肚子上,所以即便他痛的在地上打滚,但是在表面又看不出任何伤痕。
他想叫嚷博取同情,可是她却做的比他更彻底,直接抱着女儿就在那里哭天抢地。
说母子俩被他们一家虐待,实在过不下去了……
甚至还叫来警察……
一看,母女两身上的确还有陈旧的伤痕。
女儿也说,是爸爸打妈妈,然后自己摔倒了,肚子磕在桌子角上。
孩子怎么可能说谎呢,确定是这个男人想要纠缠母女无疑了。
娄宝贵气的想要打人,指着芩谷骂道:“不管怎样我都是孩子的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这样教孩子撒谎,你会毁了她一辈子的……”
芩谷就冷笑:“撒谎和诚实的前提是区分好坏和自保,如果威胁到自己人身财产安全了,诚实不过是给对方继续伤害自己的机会,这不是良好品德,而是蠢。”
“我,我是她的父亲,你没有资格断绝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芩谷瘪瘪嘴:“父亲?那么我倒想问问,你对父亲的定义是什么?”
“定义,什么定义?”
“我以为,父母对于孩子的定义应该是守护,养育和陪伴。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你除了在自己需要生理需求的时候付出的那一颗精子之外,你可曾在孩子哭泣难过受伤的时候守护她?你可曾给孩子换过尿片兑过奶粉去医院看病?你教过孩子牙牙学语吗?你陪伴过孩子玩耍吗?你知道孩子哪天换的牙齿吗?”
娄宝贵语结。
芩谷:“瞧,你一样都没做到,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父亲呢?”
“我,我不管。袁莹你给我记住,你伤害了我母亲,你把一个家搞成那个样子,你还想要摆脱我过逍遥日子?我告诉你,休想。就算是死,你也必须是我娄家的鬼!”
芩谷道:“你也跟我记住了,你来一次我就揍一次。我会让你名誉扫地饭碗不保。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绝对不会跟你一起回去的。”
“……行,行,算你狠,袁莹,我们走着瞧。”
“随时奉陪。”
几次交锋下来,娄宝贵不管是面子里子都没讨到半分好处。
以至于现在他一走进那个小区,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所以,他当然去试了,还试了几次,那个离了婚的女人果真是个狠角色,对他这样帅气的成功男人一点都不心动,直接奚落一顿扫了出来。
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更加恐怖,他不敢去招惹了,但是母亲说的对,袁莹是自己的婆娘,让她回家过日子也是天经地义的,带子(现在是安妮,不过他们不管,反正这个女儿存在的意义就是要给他们带一个儿子来的)是他的女儿,既然那个泼妇不好对付,那就等她不在的时候,把孩子弄回来。
孩子就是母亲最大的软肋,一旦控制住了孩子,她还不就乖乖回来了吗。
到时候再让她把公司的财产股份都转到自己儿子名下……
娄宝贵一听,是这么个理。
袁莹现在是彻底变了,不好拿捏,但是女儿自己总不至于搞不定吧。
于是娄宝贵算准了时间,在芩谷不在的时候再一次厚着脸皮到芩谷的出租屋。
敲门“叩叩叩——”
门里传来稚气的询问声:“谁啊?”
娄宝贵:“带子,我是爸爸啊,爸爸这段时间好想你,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奶糖,快把门打开啊。”
“我一直都不喜欢吃奶糖的,看来你并不是真的想我。”
娄宝贵被噎得一滞:“你这孩子到底咋的了?我是你爸爸,还不快开门?快点”
“不,我不开,我一打开的话你就会打我。”
娄宝贵此时胸中火腾地起来了,砰砰砰地敲门“到底谁教你的,竟然这么跟爸爸说话……”
“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娄宝贵“你敢,小兔崽子,才几个月真是无法无天了,快把门打开跟我回去,在外面被那个女人教坏了……”
才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儿的声音,“……你再不走的话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娄宝贵气的要死,md,那个该死的女人,都已经把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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