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蜀椒
并且一向做事都非常的谨小慎微,身边就只有太监宫女,连护卫都没有。
哪存在什么里通外敌谋权篡位之说。
但人家并不在乎你真实情况是什么,人家需要的只是一个杀掉他们的借口而已。
所以,他们将皇子们关起来后,准备在第二天……也就是今天的午时,拖到城门口去斩首示众。
…………芩谷捋清所有原委,也弄明白眼前所处境况。
丫的,这哪里是“感觉要被杀”,而是马上就要被杀了啊。
不过,子苏都死到临头了,灵魂的意念还能这么跳脱,心思还能这么活络……若是给他一个机会和平台,未必就不是那个为了巩固自己地位而扫除障碍的人啊。
芩谷很快捋清了思路,然后检查自己现有的手段。
三尺空间里大部分是上上个小时空的能晶,还没来得及回到小屋存起来。
除此,就只有一些药粉,两块干粮,火石,水灵符等等。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星辰剑。
上个小时空里她都没机会用,这次,终于有它的用武之地了。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污浊的空气中充斥着屎尿和血腥味腐臭味等等杂糅一起的味道,好在芩谷以前经历了比这更艰苦的环境,很快就适应了。
屁股和背部都传来冰凉的寒意……牢房中连一张破席子或稻草都没有,大概是觉得他们都是马上要死的人了,给了也是浪费吧。
牢房中回荡着低低的哭泣声,让空气变得愈发凝重和压抑;他们的恐惧,让空气也变得颤抖,彼此影响着而变得更加的恐惧。
充满了悲凉和绝望。
芩谷下意识与旁边的人隔开一点,因为对方对方身体不停地颤抖,然后不停地咕哝着,“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这已经是摆明的事实,若是没有非常之手段,能怎么办?凉拌。
她现在也没心情去安抚这些人,说什么?难不成说:放心,我会救你们出去?还是说:不要怕……?都要死了,怕才是本能,你劝人家不要怕?有病吧。
再说了,原主的身份让芩谷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张扬。
说白了,他们的大哥一死,连排行十六的子亥都能当皇帝,他们这些“哥哥”们为什么就没资格去坐一坐皇帝的宝座呢?
简言之,一旦没了生死威胁后,这些人都是原主的竞争对手。
没错了,芩谷现在除了要用自己的手段救下原主,已经在思考后面的道路。
根据原主的记忆,皇帝和大哥一死,朝廷动荡,外面的局势也处于内乱的战火之中。谁具有这样的强有力的铁血手腕,将这混乱摆平?
通观二十几个哥哥弟弟中,并没有。
再说,芩谷现在也没空去识人然后辅佐对方成为帝王。
运转了几周先天炼气术,稀薄的灵气汇聚身体,还没等积攒于丹田之中,便被身体的筋骨肌肉吸收,以及修复之前在那些粗暴的禁卫军抓捕他们过程中受到的伤。
……对于这个牢房里的人而言,他们度过了无比漫长难熬又无比短暂的一夜,黎明,意味着他们距离死亡又更近一步了。
上方狭窄的窗口处斜斜照进来几缕阳光,投射到地面。
可以看到空气中无数的浑浊的灰尘在光束里恣意飞舞着,让人觉得,他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尘埃,感到有些窒息。
老房门传来锁扣打开的哐啷声,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卫军冲了进来,就像拎小鸡一样,把这些已经吓的瘫软成一坨的皇子们或拎或拖了出去。
不管你愿或者不愿意,都会被送上刑场。
就在这时,外面的禁卫军小干事发现少了一个皇子。
小干事一边让人把这些皇子们弄出去,然后派人搜查牢房里每个角落。
然并卵,那个皇子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进行排查,发现少了的那个是十二皇子,子苏。
这次是他们预谋已久的,要将剩下的皇子一网打尽,要是出现漏网之鱼,他们会被扒了皮的。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有十二皇子的下落。
他们把另外几个皇子挨个言行拷问了一遍,也没有任何收获。
牢房里漆黑一片,都在恐惧的死气中,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十二哥(弟)到哪里去了。
眼看着既定的行刑时间到了,于是只能先硬着头皮把剩下八个弄到刑场上,然后就说另外那个皇子是畏罪潜逃,被他的党羽给劫走了——这个甩锅甩太顺溜了。
然而,就在刑场上,快要行刑时,就像很多劫刑场的经典桥段一样。
一道声音突兀传来:“刀下留人——”
然后,一个人影从围观的人群中跳到执行台上。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没想到这后生如此魄力,竟然敢公然顶撞执行者。
对于今天这次行刑,他们也知道一点,据说是皇帝的几个儿子聚众谋反,证据确凿,所以被公开砍头示众。
人们并没有去考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反而心中还有一丝难掩的激动以及躁动的八卦之火。
毕竟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才刚刚成为荆国人十几年,上一辈他们的同袍还在跟荆国拼死厮杀呢……说白了,他们对这个国家的认同感太低,甚至是抵触,若非高压政策,他们早就反了。
第1006章 该张扬还是要张扬
现在,人们看到这个抢占了他们国家家园的“暴君”的儿子们被杀,他们没有直接欢呼起来已经很矜持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好奇,这个突然跳出来要“刀下留人”的家伙是谁?
难道让那个暴君的儿子们被杀不好吗?难道他要救这些高高在上的喝人血寝人皮的皇子?
没错,这个跳出来搞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趁夜出去溜达了一圈,又折回来的芩谷。
芩谷先是去都城禁卫军头领,郎中令那里搜了一番,找到了那份所谓皇子们里通外敌的证据,一封用锦缎书写的信函。
然后又……
毕竟要想名正言顺,就不能躲藏。
躲藏,就被人为是畏罪潜逃,而且原主并没有任何的声望名气,就算是想要去找一些助力,人家也不会信。
所以,芩谷又回来了。
芩谷一出现,主持行刑的郎中令启伏猛地爆喝一声,“公子苏,尔里通外敌企图谋夺皇位,事情暴露尔又畏罪潜逃,现竟公然扰乱执法,来人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言罢,呼啦啦冲上来十几个身穿黑色甲胄的禁卫军,唰唰唰地抽出腰间佩刀,朝芩谷冲了过来。
围观的人群有些骚动,啧啧,没想到那个后生也是暴君的儿子啊。
芩谷也是不含糊,出手十分凌厉,从这些人周围掠过,便尽皆倒在了地上。
在众人震惊,以及启伏准备增派人手时,芩谷一手拿着一张绢布,一手指天,语气铿锵地说道:“我公子苏上畏苍天,下敬黎民,中尊明君,此心日月可鉴。尔等谋夺皇位残害忠良之辈才是心虚胆怯,妄图以杀戮来防民于口。只可惜天道昭昭,不管尔等如此煞费苦心谋害忠良,然则老天却不绝我。”
芩谷转身,又对围观人群大声说道:“这便是他们栽赃到我们身上的那份里通外敌的信函……”
芩谷手一抖,一张素娟展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紧接着,芩谷从怀中摸出一张同色的绢布,继续道:“大家看到了吗,这份信函的素娟正是从这张绢布上裁下来的。”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的确合缝……
而在芩谷识海中角落里的原公子苏则对芩谷这一顿操作大开眼界,还以为那些人的栽赃陷害很高明了,却没想到这家伙做事更绝。
昨天晚上……准确地说是子夜后,这家伙在牢房里坐了一会,他就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流转,将他在被抓捕的时候受的伤都修复好了。然后这家伙便控制着他的身体悄悄溜出牢门。
那牢门用铁链锁住,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变出一柄黑不溜秋的短剑,只轻轻地朝铁链上一割,竟如同且菜一样将铁链子削断了。
他那时心中狂喜,没想到这个神人果真了得,这么容易就逃了出去。
不过外面守卫一重紧跟一重,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敢保证,要是现在被发现的话,他甚至不用等到明日的“明正典刑”就会被立即被这些人刺死。
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发现“自己”的步履变得轻盈……就是字面意思,“轻”的可以凌空踏步那种,然后趁守卫不注意吹了药粉过去。
他发誓,他被抓的时候全身上下被捋个干干净净,就差赤条条被关了。
反正对方是神人,连那削铁如泥的短剑都能变出来,他也接受且习惯这家伙随手摸出药粉来了。
话说那药粉也无比的神奇,那些守卫刚刚呼吸到药粉便纷纷倒下……于是就那么就将锁链弄断,然后就那么轻松出了牢门。
本来公子苏心中欣喜,总算是逃出来了,想直接逃走,然则转念一想,他身无分文,肯定会背着畏罪潜逃的罪名,朝廷甚至会为此下还不文书……天下之大,也没有自己的去处啊。
且娘亲以及同胞妹妹还在宫里,好像也被子亥那家伙迫害,危在旦夕。自己走了,她们必死无疑啊……
再则,自己平白遭受这无妄之灾,以前没“能力”无法反抗只能生死任由别人处置,可现在他有神人相助,若是不搞出点什么来,也太对不起自己尊崇的皇子身份了。
于是他强烈要求“神人”救下他的母亲和妹妹,顺便再带一点金银细软等等,也方便路上逃亡所用。
当时芩谷听到原主开口就让她把他的母亲妹妹,甚至妻子以及几个喜欢的小妾神马的都带上。她脑海中顿时就想起了一个词:欲壑难填。
真当她是神了,那皇宫内院禁卫重重,再则里里外外都是子亥掌控,以她现在的能力,自己都无法从里面走一个来回。
这家伙倒好,竟是开口就让她把他的一窝全部带出来!
芩谷就差说,得了,你行,你上吧。反正她是没这个本事。
然后原公子苏又说了,那就去多弄点金子吧,既然这个神人也不过如此救不了,至少也要保证他以后的生活不是?
芩谷听到原主灵魂如此意念,心中微微叹口气,决定不再理会这家伙。
直接问对方知不知道他们里通外敌的罪证最有可能放在什么地方,以及对方住什么地方。
公子苏虽然没资格插手朝政,也没啥威望和影响力,但是这些基本信息还是知道的。
便一五一十地告诉芩谷,他看“神人”的意思是要去郎中令启伏家中,想着被对方污蔑,想着受到的屈辱和伤害……于是让芩谷索性一把火把对方的府邸烧了!
芩谷一听,得了,又是一个狠人啊。
原主弟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继任帝位,怕有人夺取自己的位置便残杀兄弟姐妹……若是让这个子苏登上帝位的话,或许也是半斤八两啊。
对于这个芩谷倒是不担心,她有本事缔造一个帝王,就能扼杀一个昏君。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还是先把眼前难关度过再说。
于是原公子苏“看到”芩谷摸到郎中令启伏的家中,果真找到了那份“罪证”。
第1007章 营销——
这份罪证是新皇为了干掉其余皇子而伪造的,细查肯定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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