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有点毒 第196章

作者:橙粒 标签: 长篇言情

“王爷,您弄痛我了。”颜舞低声道:“这白衣公子,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刚过拐角,司徒森便放开颜舞:“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

站在原地的几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司徒森,搂着颜舞的香肩,消失在廊下拐角后。

中途,那颜舞似乎还回头挑衅的看了一眼!

“浅予!”裴珮着急,又不好大声,只能压低了嗓子道:“王爷当着你的面,就和旁人搂搂抱抱,我看着都来气,你就不生气?”

“既然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宁浅予淡然道:“走吧,戏都开始了。”

一楼的戏台子,已经咿咿呀呀唱起来了。

许是因为宁浅予和司徒森相识,就算裴珮对头牌出言不逊,红姑依旧是给几人安排了顶好的位置,就在二楼的正对戏台子处。

既有好视野,又不像一楼那样拥挤。

“唉,真搞不懂你,你是贤王妃呀。”裴珮似乎还气不过,道:“那女子妖媚的很,以色侍人,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居然还不生气。”

“裴珮,你读过佛经吗?”宁浅予眼神,还望着戏台上的人,嘴上却是道。

裴珮不晓得她为什么突然问,只能回答:“只读过《金刚经》。”

“《妙色王求法偈》有云: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宁浅予喃喃的念着。

“嗯?”裴珮一头雾水,狐疑道:“什么意思?”

一旁的王元元只字不漏的听着,见状轻轻扯扯裴珮的衣袖,悄声道:“王妃的意思,不在意,就不会生气,别问了,不是嚷着来看戏,怎么这会子倒是追着旁的去了?”

“哦。”裴珮似懂非懂的点头,望着台子上的戏,也渐渐的被吸引。

宁浅予无心再看,道:“我去透透气,你们先看着。”

起身走向长廊尽头的窗口。

第178章 莫名其妙的南公子

刚才听琵琶曲的时候,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尽兴之下,饮了不少酒,许是里头人多,有些闷,宁浅予觉得头昏昏的发胀。

长廊尽头的窗户开着,正对着城内的人工河,才傍晚,日落晚霞,折射在粼粼的水面,泛出温柔的光,隐隐有凉风吹进来,迎面拂过温热的脸颊,倒是比里面惬意。

伫立在窗口许久,宁浅予早已放松下来,一直闭眼拿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月满楼又有美酒佳肴,又有佳人,再不济,还有一群戏班子解闷,兄台怎么倒是在这欣赏风景?”宁浅予身边,冷不丁有男子开口,清亮却温柔,边说着,还探头朝窗外望去:“这外边是河,也没啥看头啊。”

听见声音,她才睁眼朝说话的人看去。

那男子一席雪白的衣裳,黑色的长发,不扎不束,眉眼如画,竟是比寻常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却没有半点女儿姿态,姿态闲雅,窗口的风,还在细细吹进来,衣袂飘飘,更是显得他宛若谪仙下凡。

宁浅予打量着他,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

“怕我啊。”那谪仙般的男子,脸上带着一股子戏谑:“咱俩都是男子,你怕我做什么?”

“我……”宁浅予轻咳一声,刻意加粗了嗓音,尽量显得不像女子的声线:“不习惯和陌生人离得太近。”

“哦。”那人恍然大悟,身长玉立,若有所思。

宁浅予在脑海中搜索着这号人,却一无所获,前世今生,她都不认得他。

既然不是相识,这样莫名其妙的就上来套近乎,宁浅予瞬间戒备起来,哪怕他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叫南鸣,是南疆国前来锦都做生意的商人,你呢?”白衣公子倒是自来熟,不知道是真看不出来宁浅予眼里的冷意,还是装傻充愣。

人家都自报家门了,宁浅予也不好太小气,低声随口道:“我姓蓝,叫蓝忆。”

“咱俩的姓念上去,都差不多,也算是一种缘分。”南鸣倒是笑起来,眉眼弯弯:“不知道蓝公子是否愿意赏脸,咱们为着这缘分去喝上一杯?”

宁浅予回身,朝长廊两边的桌子看过去,道:“方才和小友多饮了几杯酒,已经不胜酒力,何况月满楼这么多人,多得是乐意和公子饮酒的,我就不奉陪了。”

“没想到蓝公子这样不尽兴。”南鸣脸上带着惋惜:“好不容易找到个有眼缘的,却是时机不对,不过,今后很长时间,我都会留在锦都,会有再见面的时候的。”

“嗯。”宁浅予轻轻点头,酒意已经散去不少:“那山水有相逢,我便先告退了,南公子慢慢欣赏风景。”

什么山水有相逢,今日之后,将这男装换了,你能认出来才有鬼呢。宁浅予一边走,一边侧头,用余光瞄了眼莫名其妙出现的南鸣。

南鸣也在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嘴角,渐渐弯成一抹玩味的弧度,喃喃道:“有意思。”

宁浅予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戏已经唱了一大半。

裴珮是真对戏入迷,瞅着眼都不眨,时不时还学着看热闹的人,粗声粗气的喝彩。

倒是王元元观察细致,远远瞧见了刚才两人说话的一幕,偏头凑近低声问:“王妃,您和南疆国的商人认识?”

“不认识。”宁浅予面带着诧异,朝王元元道:“怎么,你认识他?”

“哪能啊。”王元元脸上浮起一抹羞色:“前些日子,南疆国来了好些商人,有做布匹生意的,有香料生意的,也有做玉石生意的,您刚才说话的那公子,是有名的香料商人。”

“你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宁浅予狐疑道。

据她所知道的消息,王家虽然经商,偏偏王元元对经商一窍不通,和寻常千金一样,喜欢金银珠玉,胭脂花粉,根本不会涉及商业,又哪里会认识刚来的南疆商人?

王元元面上带着些苦恼之色:“前些日子,我家遭受前所谓有的危机,差点关门大吉,父亲从那时候起,就逼着我学习经商门道,昨日去香料门面上,正好碰见这人。”

“哦。”宁浅予若有所思,从屏风那朝长廊尽头的窗户看过去。

南鸣依旧斜倚在窗边,只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样,看着就像是与喻鹤那样出尘才对,和油腻狡猾的商人,真是难以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