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有点毒 第210章

作者:橙粒 标签: 长篇言情

机关算尽,败给天意,看来,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一笑,酒窝显得更加深邃,映着阳春白雪般的娇颜,要是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还真是像无忧无虑的少女一般俏皮可爱。

司徒森心底涌起一股子异样的感觉,更加坚定了内心。

这武功尽失的幌子,不能再装下去,要主动引出那人,才能将之歼灭,安稳的对宁浅予好。

司徒森定了定神,刚想开口,宁浅予已经止住笑意,道:“不得不说,王爷和我想的一样,而且满朝上下,只有柳梧郡主,才能彻底恶心到宁以月,让她看不惯,又不能反抗。”

“那好,这件事,还得柳梧郡主到锦都后,慢慢谋划。”司徒森凝神,道:“现在的事情,是托镖一事。”

他话音才落,就有小厮急急的过来:“王爷,宁少爷求见。”

想什么来什么,还是主动入瓮。

宁浅予和司徒森相视一笑。

昨夜宁长远父子商议很久。

宁长远坚决认为托镖这件事不行,司徒森像是只狐狸,又像是不动声色的狮子,老谋深算,不值得相信,更何况,他还是宁浅予的夫君。

但宁泽却认为,所有人都是唯利是图,他给出这样好的优惠,司徒森动心也是正常,更何况,宁浅予昨晚坚决反对,不像是装的,要是能拿下司徒森这单,后边的方便,还多得很。

就这样,宁长远拗不过宁泽,索性让他自己先历练,而宁泽铁了心要和司徒森将事情谈好,所以,紧赶着上门,敲定这事情。

碧荷苑的人,还在忙着收拾,宁浅予无所事事,便带着立春,前去诚医馆。

唐兴请的另外两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掌柜的早就已经帮着在锦都安家,开始坐诊。

现在的诚医馆,有三位医术了得的大夫,已经完全超过从前的德敏堂,一跃成为了锦都第一医馆。

不仅如此,之前的屋子太小,人多了,药也放不了多少,看诊的人也装不下几个,掌柜的请示过宁浅予之后,直接买下两边的铺子,打通成为一体。

“真是今非昔比,你总算是学会做事了。”宁浅予瞧着新整修好的诚医馆,不住的点头,朝掌柜的道。

掌柜的知道,她是在嘲笑,之前他找个眼睛都看不清的老大夫那事,老脸微红,道:“东家放心,现在诚医馆行医,都是唐大夫牵头,不用我管的。”

诚医馆里面也准备的极为合理,三个大夫轮番看诊,也能休息,今日坐诊的,正好是唐兴和另一个张姓大夫。

一见宁浅予,唐兴就迎上来,打趣道:“王妃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您将这铺子忘了。”

他和宁浅予亦师亦友,当然,肯定宁浅予是他的师傅,说话该有尊敬之外,倒也不拘谨。

“最近事多,劳烦唐大夫。”宁浅予微微笑道。

“唉,王妃莫要如此客气,您先前给我的那本行针图,已经足够了。”唐兴满是钦佩,又带着些许惋惜:“只是行针很难,我日日专研,也只学的一丝皮毛罢了。”

“有心万事可成,唐大夫莫要灰心。”宁浅予道:“最近行医可还顺利?”

“很好。”唐兴顿了顿,又道:“只是……我先前给您说起的,街头行乞那婆子,最近又时常前来,但是检查,又没有什么病。”

“婆子?”宁浅予恍恍惚惚记得,唐兴是给她说过,行乞的张婆子腹痛:“她还是腹痛?”

“是啊,不仅仅是她,还有她刚满一岁的小孙子。”唐兴为难道:”那孩子时常啼哭不止,像是胀气所致,但我给他看过,腹部平平,并无胀气。”

第192章 懒病

张婆子腹痛一事,还是宁浅予出发去仙鹤庄之前发生的,过了这么久,病情还没缓解,唐兴说完,她就觉察到不对劲:“你是多年的老大夫,在锦都出名已久,这么长时间,没检查出来祖孙二人的病因?”

“哎哟,实不相瞒,这张婆子先前来,就总是说腹痛,我把脉也没发现什么原因,大概是饥一顿饱一顿,吃的又不干净导致的,只是开了些药。”唐兴苦笑着。

“而且张婆子还没银子,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我尽量没收她什么银子,后边断断续续来,甚至是没收银子,药吃了,倒也消停了一段时日,不知道怎么,最近又来了。”

“来了几日了?”宁浅予朝二楼走上去,问道。

“嗯,有两三日吧。”唐兴神色纠结:“旁的倒也算了,只是这几日,我们三个大夫轮番把脉,看诊,都不知道什么病因,传出去,只怕有损名声。”

“你先前就知道张婆子?”宁浅予却是问了另一件事。

唐兴之前在德敏堂坐诊,对于这一片街道的人很熟悉,想了想道:“知道一点,那婆子名声并不好,早年间是小商户家的千金,嫁给另一个小商贩,日子倒也过得去,可她好赌,就跟沉迷赌博的男人似的,拉都拉不回家。”

“婚后没几年,欠下还不起的赌债,拖垮了自己娘家,娘家人和她断绝了关系,后来不知悔改,又气死了相公,自己带着年幼的儿子,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做人婢子。”

“从前当千金小姐,虽说是小门小户的,毕竟有人伺候,可她做婢子,不仅不会伺候人,手脚也不老实,三天两头在偷主人家的东西,次数多了,被东家痛打一顿,折了一条腿撵出来之后,就一直行乞为生。”

“那她儿子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宁浅予对张婆子这样的人,说不上同情。

唐兴做了个同情的表情,道:“去年溺水死了,听说是为了下河,给刚生完孩子的媳妇摸鱼摸虾补身子,遇到突发的洪讯,被冲走,连个尸首都没留下。”

“他那媳妇儿也是个乞丐,应该是生完孩子就出来乞讨,落下病根,前不久也一命呜呼,就剩下张婆子祖孙俩,相依为命。”

“叫伙计将二人叫过来,我亲自诊断吧。”宁浅予顿了顿道:“且不说张婆子为人如何,那幼子是无辜的。”

伙计去了没一会,就领着祖孙二人回来了。

两人浑身发出阵阵臭味,衣裳和露在外边的手臂脸颊,都是脏兮兮的,辨不出颜色,就剩下那孩子,虽然瘦骨嶙峋,但一双葡萄似的,黑漆漆的大眼,透着一股子机灵劲。

宁浅予脸上一僵,脑海中突然浮现,鸿誓和鸿琅两个小小的身影。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唐兴还在介绍着,见宁浅予愣神,叫了两声:“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事。”宁浅予收起思绪,道:“这孩子可爱,叫我想起一个故人的孩子。”

张婆子惯会察言观色,将孩子往宁浅予身边凑了凑,道:“贵人要是喜欢,您将孩子拿去养着,给我一笔银子就行。”

为了银子,亲孙子也能卖,还是说卖就卖,连宁浅予的为人都不清楚。

宁浅予最不齿这样的行径,厌恶的侧过头,没接话,而是道:“说说吧,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