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有点毒 第216章

作者:橙粒 标签: 长篇言情

司徒森今日也是穿的朝服,看上去依旧,是从前那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七贤王。

司徒君面色不怎么好,对于两位的话,也不接茬,只是站在司徒逸身后,心思重重的模样。

宁浅予也不说话,她现在已经能很好的隐藏情绪了,虽然也挂着浅笑,但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司徒森冰山的脸色,丝毫未变,甚至带着冷意:“三皇子虽然执着于花花草草,但向来懂得察言观色,是诸多皇子中,最细心的,连皇后头痛,二皇子还没着急,你就急着四处寻方子,今日怎么还犯糊涂了。”

司徒逸的笑容一僵,随即又道:“皇后是国母,又是我们的皇额娘,她身子病重,我只不过是做了为人臣,为人子的孝义。”

“是吗?”司徒森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屑:“你寻来的方子可有效果?”

司徒逸的脸色,再度变了变,尴尬的一笑:“皇后头疼,乃是顽疾,太医都医不好,我请的人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司徒森只是哼了一声:“皇后和庄妃向来不和,你如此深明大义,想必缠绵于病榻的庄妃,知道有你这样的儿子,心里是开心的。”

司徒逸衣袖下的手,紧紧拽成拳头,太阳穴那里的青筋隐隐跳动,饶是愤怒至此,司徒逸还是保持着微笑,只当听不见他话里的讽刺,道:“多谢七弟夸奖,要是德妃娘娘知道,也会高兴的。”

司徒君已经察觉出二人之间,不见硝烟的怒火,赶紧道:“仁夏族郡主也将到了,还是赶紧进去,免得父皇久等。”

“是。”宁浅予站在司徒森身后,不着痕迹的道:“三皇子仁爱心善,自然面面俱到,王爷可不是要自叹不如?”

司徒森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冷冷的瞥了眼司徒逸,带着宁浅予率先进去。

司徒逸再原地,眼睛逐渐眯起,眼中流动的,是阴鸷危险,还有狠毒。

这也是宁浅予继新婚拜会之后,第二次进宫。

但她对宫里的一砖一瓦,都熟悉的很,就算是闭着眼,也知道哪里是哪里。

大殿也是和前世一般,雄伟壮观,皇上还没到,各皇子公主,已经到场,连朝阳公主都在。

宁浅予司徒森二人,刚进大殿,朝阳公主便朝两人投来笑意。

朝阳公主今日穿的,正是宁浅予那日献给公主的寿诞礼物,红的耀眼夺目,将整个大厅之中的人,衬的失了颜色。

这样也似朝阳公主的作风,张扬美丽。

落座不久,皇上便来了,相比前几个月见到皇上,今日再见,皇上的脸上更差了些,隐隐泛着青色。

宁浅予狐疑的望向司徒森,司徒森也正凝神想着什么。

她目光一转,落在搀扶着皇上的那女子身上,说是搀扶,其实也就是手牵着手,毕竟她自己的模样,一看就是怀了身子的人。

那人宁浅予也认识,是温妃。

温妃年纪不大,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但短短三年,在皇后的压制下,能从一个贵人,连升妃位,还坏了龙嗣,看来也是有手段的。

前世她和温妃接触的不多,宁浅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挪开了眼神,恭敬的低下头,和众人一起行礼请安。

“都无需多礼。”皇上身子不利索,坐下轻咳了几声,才道:“今日,仁夏族郡主前来,说是送异宝的,仁夏族一直不甘心屈居于人,今日,大家都莫要失礼。”

“不就是小小的外藩部落,有必要吗?”延河王轻嗤了一声。

延河王和北平王一样,是皇上的亲弟弟,不过这延河王,就是个纨绔子弟,出了花天酒地,啥也不会做。

他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大厅,却叫人听的真切,延河王福晋不悦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还还不自觉,声音大了些:“本来就是,咱们北云国地界,敌得过十来座仁夏族大小。”

“北云国近来事情不断,不仅仅是和卿凤国的战事,还被别国虎视眈眈,内安尤其重要,皇叔莫要胡说。”司徒炎看不过,反击道。

第198章 大殿争执

“都住嘴。”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北平王不悦的道:“不应该是以皇上为尊,你们叔侄吵吵什么?”

北平王声音洪亮,又向来与延河王不对付,延河王似有不服,嗫嚅着嘴,最终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皇上隐晦的眼神,看了眼北平王,声音带着怒意:“五皇子说的极是,北云国现在正值动荡时期,外患未除,不能再添内忧了,这回仁夏族郡主前来,谁也不准得罪。”

“是。”众人齐刷刷的应声。

这时候,伺候皇上的大太监海公公,上前低声道:“皇上,下面的人来报,郡主已经马上要到宫门口,要不要出去迎着?”

皇上微微思忖着,才将声音抬高了些:“仁夏族郡主已经抵达,未曾有正妃的皇子,都出去候着吧,将人接进来。”

大殿之中,一下子空了很多人。

要说这皇子,仅仅只有司徒森一人,娶了正妃,其余的,也就是大皇子有正妃,不过大皇子身子不好,一直没见好转,怕过了病气,所以很少出来见客。

宁浅予望了眼司徒森。

司徒森大手捏着三鼎酒杯,细细打量着,仿佛那酒杯上,有什么好东西似的。

她猜不透他的心,只看了两眼,又将目光,投向高位之上的皇上。

先皇十三岁登基,在位六十四年才薨逝,享年七十七,相比之下,现在的皇上明年才六十,年纪并不算老。

可皇上的样子,竟像是大限将至的人,不知道的,说他七八十,也是有人相信的。

宁浅予仔细看着皇上的脸色,总觉得不对劲,忽然一顿,眼睛也睁大了些。

司徒森察觉出她的异样,凑近了些,低声问:“你定定的望着父皇做什么?这举动,可不合规矩。”

宁浅予收回眼神,偏头悄声道:“皇上身子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和你从繁花县回来的日子差不多,发病的最开始,是染了风寒,后来就一直咳嗽,这咳疾顽固,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司徒森离的很近,几乎要将唇贴近宁浅予的耳朵。

也不是他故意想要亲近,而是历来的规定,皇子也好,臣子也罢,都不能擅自讨论皇上的圣体,尤其是圣体违和的时候,否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大殿上留下的人还是有些的,他不敢冒险,只能再度将声音压了压:“后来身子越发的差,太医轮番的诊治,也查不出什么,最后的定论,说是咳嗽时间长,伤了肺腑,需要慢慢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