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有点毒 第454章

作者:橙粒 标签: 长篇言情

宁浅予眼中倒是有些诧异,经过之前的种种事情,柳梧倒是成熟了些,说话做事也周全,连做戏,都是全套的。

三个太医拿着金瓜子,却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惴惴不安。

宁以月怀胎七月余就发作,就算是能生下来,也有很大的危险,几个太医都不想惹祸上身,尤其是在五王爷这般重视的情况下。

“怎么?”柳梧眉头微动:“你们是嫌弃赏赐太少了?”

“不,不是。”其中一个太医道:“这宁侍妾的情况,微臣几人没办法处理啊!胎儿还没发育好,就要离开母体,危险极大,需要人时时刻刻看着动向,我们都是太医,谁也不方便,况且到现在,宁侍妾还没发动呢……”

另一个太医接话,道:“是啊,宁侍妾的脉象,也没有异常,就要生产,这样的情况,微臣几人没有见过,不敢冒险。”

三个太医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推辞,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宁以月的情况特殊,他们看不好。

宁浅予在边上看着,默不作声,看着几人推来推去。

她心里也明白,只怕是推来推去,最后这烂摊子,又要回到她手里。

果不其然,来回推脱几次,一个太医道:“贤王妃倒是可以一试,她是女子,照顾起来也方便,不用产婆两头传话耽搁功夫,而且前不久,南疆国小公主情况危急,就是贤王妃出手,才保住南疆国小公主。”

“微臣还听说,很久之前,皇商王家的嫡子,也是贤王妃帮着顺利生产的,之前微臣见过王家的小孩子,长得白白胖胖,贤王妃也算是经验十足……”

宁浅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几人,道:“刚才几位也听见了,宁侍妾怀疑我公报私仇,我可不敢出手,要是看好了,落不着好,但若是她或者胎儿出了问题,我还得背上无妄之灾。”

此时的宁以月,已经痛的冷汗涔涔,全身上下的骨头和筋骨,都像是被马车来回碾压一样,听到几个太医都治不好,她的眼神都暗淡了些。

一边的谢婆子,也很为难,一方面,她不相信宁浅予,生怕她动手脚,而来,除了宁以月,好像没人能医治了。

屋子里,除了宁以月的鬼哭狼嚎,几人都不再说话。

第435章 一直被蒙蔽的傻子

宁以月这样痛下去也不是办法,孩子还没生,一会自己先痛死了。

柳梧一副怜悯的样子,凑上前,关切道:“宁侍妾,现在就该你自己选择,是生生挨着,我找人帮你寻别的太医来,还是说,请贤王妃帮你,说实话,贤王妃的医术,我也是有幸体会过的,单单是她给我去疤痕的药,药力就十分的好。”

宁以月听到动静,睁眼瞥了眼柳梧。

如此近距离,柳梧脸上和手上,之前被烫伤烧伤后,留下的疤痕,的确是明显的好转,尤其是脸上,现在已经接近平整,不再凹凸不平。

她死死咬着唇,来抵抗一波波的剧痛,冷汗顺着鬓角,没入发间,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那就请贤王妃医治,不过,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柳梧看了眼宁以月,却是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贤王妃还怎么帮你医治,她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怎么就能确定能保住你的孩子。”

宁以月的目光,越过柳梧,看向宁浅予。

宁浅予也一脸的为难:“是啊,柳侧妃说的没错,你要我保证,我可没法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又是一阵阵剧痛传来,宁以月眼前发黑,疼的拱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虾米一般,出口的话,也是气若游丝:“不,你不能走,要,要帮我。”

柳梧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中的快意一闪而逝,随即,又是一副焦急无奈的样子,道:“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生生痛死,贤王妃,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着她一回。”

宁浅予脚步停住了,没有动作。

柳梧看着,话锋一转,朝宁以月道:“你刚才的话,的确是过分,害的贤王妃背上无妄之言,还是好好的道歉,请贤王妃出手。”

宁以月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一次,她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朝宁浅予道:“是我,是我小人之心,求贤王妃不要计较,帮我。”

宁浅予这才转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宁侍妾刚才随意污蔑,叫人不敢出手。”

“是是是。”宁以月忍住巨大的痛楚,说话都是焦急不堪,一个字赶不上一个字:“是我,这回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怪在你头上了,快,帮我止疼,我要死了!”

宁浅予没有答话,不慌不忙的走到床边,再度给她把脉,才道:“这样的情况,那能够止疼,还是先叫接生婆子看看情况,太医们去外边候着,万一是什么紧急情况,也好出来搭把手。”

几个太医都识趣的退到外边,产婆上前,帮宁以月查看一番,道:“宁侍妾的情况,距离生还早着呢,只怕要用催生的药。”

宁浅予看了眼冷汗涔涔的宁以月,起身道:“这催生药,能不用则不用,宁侍妾的情况,也不是特殊,有的人生孩子,痛上三四天的都有,这才几个时辰,早着呢,昨晚我没睡好,得回去歇息一会,免得生产的时候,我精神不济,出了错,你们先看着,待有动静再去叫我。”

柳梧赶紧道:“还是别回去了,路途不远,但也不近,真要是有要紧的情况,怕耽搁了,去我屋里歇一会儿吧。”

宁浅予看了眼柳梧,道:“也好,顺便给你看看烧伤恢复的情况。”

一听她们要走,宁以月不淡定了,揪着床幔微微仰头,道:“你们不能走!”

“宁侍妾,有这气力,还是留着生产再用。”柳梧回头,看了眼宁以月,虽是关心,嘴角的弧度,却是止不住的上挑。

两人没有理会宁以月,径直朝外走去。

一直到了柳梧的院子,宁浅予才微微一笑:“柳侧妃越发的圆滑了。”

“在这锦都的深宅后院,不圆滑只怕连命都保不住。”柳梧将宁浅予引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还是要多谢贤王妃的提点,关于先皇昭皇贵妃的事情,可是给我极大的启发。”

“说起这个。”宁浅予微微一顿,朝茯苓道:“将东西拿出来吧。”

茯苓从怀中掏出一个珠花,递到柳梧面前。

“这是什么?”柳梧接过珠花打量着,上面有磨损过的痕迹,一看就不是新的。

越是看着,柳梧就越是觉得面熟,总觉得在哪儿看到过这珠花。

“是不是有些熟悉?”宁浅予像是看穿了她一般,道。

“是。”柳梧仔细的瞧着,忽然惊声道:“这簪花,是宁以月簪子上的!”

“不错,你还能想起来。”宁浅予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你坠马那日,宁以月戴在头上的,是芍药累珠簪子,一支簪子上,有三个稍大的珠花,一朵小的珠花,当时我们没注意她那簪子上,少了最小的这朵珠花。”

“这是哪儿来的?”柳梧惊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