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粒
司徒森闷闷的笑出声来:“不过,你今日出去这样久,做什么去了?”
说起这个,宁浅予坐直了身子,道:“是南音和南崇的事情,他们二人,竟然不是亲兄妹,而且,南音的孩子是南崇的。”
“什么!”司徒森大惊,显然是没料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就算不是亲妹妹,那也是名义上的妹妹,南崇这样克制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失了分寸!”
“说不清,道不明,这便是感情。”宁浅予对上司徒森的星眸:“王爷,我们之间不也是这样?”
司徒森摸了摸宁浅予的脑袋,道:“是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或许就是这样。”
宁浅予心里都是暖意,将今日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司徒森的眼神随着宁浅予的话,也变得更加柔和,他将宁浅予重新拥入怀中,道:“小鱼儿,今后,你躲在我身后就好,那些风雨,我帮你挡住。”
“王爷。”宁浅予微微抬头,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我们既然是一条心,我就会一直陪着你,我不想做你身后享受的女子,我想和你一起,站在那高处。”
“好,我得小鱼儿,和我一起!”司徒森的手稍稍用力,回握住细软的柔荑。
两人腻歪了一会,才各自睡去。
这几日是连着的阴雨,绕着水蒙蒙的雾气,叫人不利索都懒得出门,宁浅予倒是享受了一连几日的消停。
今日刚出太阳,她在院子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丹珠就上门了,还带着一斛紫珍珠:“见过贤王妃,主子派奴婢前来给王妃送谢礼。”
“嗯?”宁浅予瞧着精致的锦盒,道:“柳侧妃好端端的,给我送什么谢礼?”
丹珠笑意盈面,喜滋滋道:“王妃送的那些祛疤的东西,效果大好,我们主子脸上那些坑坑洼洼,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平缓,若是用脂粉遮盖,都完全瞧不出异样呢。”
宁浅予也微微有些吃惊,按照她之前的预计,那些伤痕能恢复的看着不骇人,就挺好的,哪里会有这样的效果,她微微一笑,道:“柳侧妃的谢礼,未免太贵重了些,我不能收。”
毕竟她也利用了柳梧,去对付宁以月。
“主子说了,这珍珠,是另外的谢礼,请您务必收下。”丹珠固执的将那斛珍珠递给宁浅予身后的立夏,道:“否则奴婢回去,可交不了差。”
“那好,我在随你去瞧瞧柳侧妃。”宁浅予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立春递过来的帕子,道:“也瞧瞧宁侍妾恢复的如何。”
立春和立夏留在院子里,茯苓陪着宁浅予前去三皇子府。
柳梧对宁浅予的到来,有一丝惊讶。
宁浅予倒是很坦然:“柳侧妃的珍珠未免太贵重了些。”
柳梧浅笑着,她的脸,真如丹珠所言,已经好了不少,今日她脸上涂着薄薄的细粉,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痕迹,连手上受伤留下的疤痕,都退去不少,她扬起手臂,道:“这些东西,那些珍珠可比不了。”
两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柳梧主动道:“贤王妃既然来了,可以顺便去看一眼宁侍妾,她还在月子,之前生产消耗了不少,紧跟着割腕,元气大伤,也瞧瞧她好些没有。”
第472章 找茬宁侍妾
柳梧和宁浅予一道,前去宁以月的院子。
路上,宁浅予低声道:“五王爷府派来的两个婢子,可有什么异常?”
“有没有异常的,我也不知道,左右那俩婢子,一天天的在宁以月的院子里,谁也不干扰谁的。”柳梧膝盖的伤,这几日阴雨痛了许久,这会子走路还是有些疼,瘸的更严重了些。
宁浅予将脚步放的更慢,直至和柳梧一般快慢,道:“那红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你们还是要注意的为好。”
“我知道。”柳梧停下步伐,道:“我哥哥给我留了好些武功高强的人,他们知道那俩婢子不存好心,一早就有了防范。”
“有防范是好事,三皇子不在府中,这偌大的皇子府,只剩下你和宁侍妾,有些事,该办的,要早些办了才是。”宁浅予幽幽的说完,再度缓缓的朝前走去:“她就像是阴雨天打不死的蟑螂一般,要是不将她拍进深渊,她只会顺着往上爬。”
柳梧也抬脚,朝前边缓缓的移动着,说话间虽是云淡风轻,却是带着一丝轻颤:“之前你不是说,死才是最大的解脱吗?这几日阴雨连绵,我的腿夜夜痛的难以入眠,走路都是问题,每每痛的难以自已的时候,就是那股子恨意,支撑我挺过来,我一定要让宁以月付出更大的代价,尝尝我这锥心刺骨的疼。”
“这还不简单。”宁浅予逐渐朝前走去:“狻猊神兽像毁了,还有地藏菩萨像流出血泪,这些事情虽然看着像是过去了,但实际是扎在皇上心里的一根刺,若是这一切,和宁侍妾有关的话……”
宁浅予说着,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道:“你要知道,她诞下怪胎的流言,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要不是五王爷和三皇子联手镇压,只怕那些愤怒的民众,会直接杀进三皇子府,不过,那些民众显然是健忘,这才不出一月,就没人提及,倒是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财神节。”
“财神节?”柳梧狐疑道:“这是什么节日,我们仁夏族可没有。”
“传言十月初一,是财神的生日,家家户户要庆祝,迎接财神,据闻这财神,不仅能带来八方的财力,还能保佑人健康平安,所以锦都乃是北云的人,全都很看重这几日,堪比过年一般隆重。”宁浅予笑了一声:“若是真的求神有用,世间哪里还有这样多的苦难。”
“能比得上过年一般隆重?”柳梧的眸子闪烁着精光:“要是那天出事……”
宁浅予意味深长的笑道:“要是出事,那可就是北云的罪人。”
“哼。”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宁以月的院子门外,柳梧冷哼一声,道:“就看谁那日倒霉了,到了,进去吧。”
对于两人的到来,里边的三个婢子,都是充满着警惕,不过因为来人的身份,她们也只能警惕,谁也不敢有所动作。
宁以月的屋子中大门紧闭,柳梧推门进去,看着一屋子的经幡,低声笑道:“宁侍妾倒是有心,不好好的坐月子,还有心弄这些东西。”
屋子里环绕一圈的经幡中,宁以月听到动静,从经幡中探出头来,看清来人,她也不怕,将手中的笔搁下,缓缓的走近,道:“今儿到是稀奇,你们俩竟然凑一块,还上我这地方来,难道不怕沾了晦气?”
宁浅予笑了一声,柳梧亦没有说话。
休养了这样几日,宁以月的气色好了很多,小脸不再是之前那样蜡黄,眼下的乌青也消退了许多,只是脸颊因为瘦削的凹陷还没完全恢复。
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柳梧忽然抬脚,一瘸一拐的缓缓走向宁以月。
宁以月看着柳梧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挑,扯出些许一闪而逝的嘲讽。
柳梧比宁以月稍稍高挑一些,一直走到宁以月边上,才停下脚步,她的脸,猛然沉下来,抬手轮圆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宁以月的面上。
宁以月并没有防备,这一巴掌又用了十足的力道,她一下子栽倒在地,额角撞在桌子脚上,登时青紫了一块。
“柳侧妃,你做什么!”红玲眼神满是杀气,上前扶起宁以月。
“贱婢,要为你的主子打抱不平?”柳梧甩着微微发麻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道:“宁侍妾不懂尊卑,本侧妃是三皇子府的主母,出手教训,还要跟你这贱婢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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