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粒
“若是瘟疫,怎么喝了这样几日药,还不见好?”茯苓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太多,将药碗往边上一放,道。
瘟疫!可不是旁的病,要是喝药就能好,还能叫瘟疫吗!太医在心里腹诽。
但是这话,他不敢宣之于口,只能道:“许是……是人体质不一样的缘故吧。”
茯苓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宁浅予,眼眶红的更厉害,碍于司徒森在场,也不敢哭出声,只能一抽一抽的抖着身子。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低压,太医见状,只能道:“微臣将药送到,还要弄别的,先告退。”
他一走,茯苓再也忍不住,将捂在面上的手挪开,笑出声来:“王妃,人走了。”
宁浅予长舒一口气,动了动身子,道:“还真是奇怪,这都几日了,竟然还没有什么动静。”
司徒森一改刚才的冷峻,道:“会不会是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发病的缘故?”
“有可能。”宁浅予点点头,道:“茯苓,今晚开始,你也躺着。”
“啊?”茯苓拖长了尾音,一脸的不情愿。
宁浅予起身,活动了两下,将太医熬得药端起来闻了闻,不屑的道:“又是这些,要真是瘟疫,这些药材,也没法子治疗。”
她走到窗户前,将药汁全部倒进花盆中。
黑褐色的药汁,和褐色的泥土一样,倒进去瞬间变成一体,察觉不出。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回身将药碗搁在桌上,对着茯苓道:“你最近一直照顾着我,立春二人已经装病,要是你离得这样近,还不生病,只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完,她又朝司徒森道:“王爷亦是,最近盯着贤王府的人,可不仅仅是五王爷府,万事要小心,露出马脚,一切就毁了。”
第二日一早,贤王府又病了几人,症状和宁浅予的相似,就是经常帮宁浅予诊治的大夫,身上也开始起红色的疹子。
这一下,剩下的几个太医,都不敢再逗留,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
皇上得知这消息,更是心焦,即刻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事已至此,群臣谁也不敢帮司徒森说半句话,只能统一意见,将贤王府一家,挪出锦都。
至于司徒森身上的兵权,就不能统一意见了。
五王爷站在人群里,嘴角微不可闻的上扬。
终于,将一潭水,全部搅浑了。
他原本低垂的脑袋,逐渐的上扬,目光,所在高位上,垂垂老矣的皇上身上。
眼神也一改往日的温和,变得犀利起来。
让皇上,是毒妇的儿子,他的母妃,当时何其无辜!
周围的大臣还在讨论,谁也没注意一直不问世事的五王爷身上。
也对,今日要不是事关重大,他甚至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的!
在大臣商议良久之后,兵权还是没有着落,只能暂时搁置。
皇上清了清嗓子,道:“七贤王府闹着瘟疫,为避免连累锦都无辜百姓,将七贤王整个府,全部挪出去……”
话说到一半,皇上却顿住了。
第511章 朝堂争执
皇上不仅仅是停止了说话,目光,更是看向门口。
众人循着皇上的目光看向门口,皆是一怔,随后,都装作不动声色的朝两边散过去。
看着,像是跟来人让开一条道,实则,是躲避。
来人正是今日的主角,不对,今日被议论的主角,司徒森。
他一席暗紫色的袍子,步履沉稳,从容淡定,好像被议论和即将挪出锦都都和他无关一样。
皇上看到他,脸色并不好,阴沉的看着他逐渐走近。
皇上还没开口,兵部侍郎开口沉声道:“七贤王,现在瘟疫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你不在府上呆着,还上朝堂之上,是何居心?”
“是想将这瘟疫传染给大臣,还是想传染给皇上?”
司徒森冷眸淡淡的看过去,随即收回目光,恭敬的朝前请安:“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抬了抬手,已然是爆发的边缘,却见司徒森回身,朝兵部侍郎冷笑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本王病了?”
兵部侍郎没想到,司徒森现在这般狂野。
大殿之上,当着皇上的面,还有一众大臣的面,也会敢直接出口成脏。
他一愣,紧跟着,脸上全部涨红着,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七贤王,有辱斯文,你有辱斯文!”
“本王本就是征战沙场的,斯文,斯文能帮本王提的动刀,还是杀得了敌人?”
“亦或者,斯文能遏止你这样出口就是污蔑,满口荒唐之言的人?”
兵部侍郎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的红色,逐渐涨成猪肝色:“本官何曾胡说,好几位太医确诊了,贤王妃害的瘟疫之症,即将西去。”
“谁都知道你七贤王,最近日日夜夜的守在贤王妃榻前,她的贴身婢子,还有其中一位上门诊治的太医都病了。”
“难道说,你七贤王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免疫一切瘟疫,不会背传染?”
要是放在平时,就是借兵部侍郎百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在司徒森面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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