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第838章

作者:渝人 标签: 长篇言情

  沈婠回到二楼主卧,躺下来,眼睛却还睁着,木然地看向天花板,明明已经很疲惫,但睡意全无。

  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权捍霆对她说“我爱你”时的情形。

  那些纠缠的画面,摇晃的灯光……

  他明明已经醒了啊,为什么还会昏迷?

  难道发生过的一切都是错觉?

  可身体却明明白白告诉她,这是真的!

  ……

  入夜,沈婠从床上惊坐而起。

  混沌一秒,掀开被子就往外跑,在楼梯口被邵安珩拦下。

  “五爷,阿霆醒了吗?”

  “没有。你先把鞋穿上。”

  沈婠眼神一黯,轻声低喃:“怎么还没醒……”对于自己光着脚却视而不见。

  “我下去看看他——”

  “沈婠!”邵安珩忍无可忍,额上青筋猛地一跳,“先穿鞋。”

  “让开,我要下去……”

  “再这样老六还没死,你就先垮了!”

  “死?”沈婠倏地转头,目光落到男人脸上,利若锋刃,刀刀入骨:“谁说他会死?你说的?!”

  邵安珩喉结轻滚,后退半步,“我说的是‘没死’。”

  “错!这个字根本就不该出口!”

  “是,”男人点头,语带安抚,“我下次注意。”

  沈婠这才收起满身尖刺,却仍然坚持叫他让开。

  邵安珩无奈,想起病床上那位的交代,叹了口气,直接进主卧把拖鞋拿出来。

  可惜,沈婠已经不在楼梯口。

  他又把鞋送到地下室,摆在沈婠面前,她才勉为其难穿上。

  邵安珩:“……”

  他这是造了几辈子孽,才摊上这两个祖宗?

  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沈婠冲进去的时候,邹先生拦都拦不住。

  邵安珩朝他使眼色,邹廉才彻底放弃,没再阻拦。

  偌大的治疗室,白墙环立,灯光惨然,森冷的无菌光源映照在正中间病床上,为男人的脸覆盖一层惨白。

  沈婠有那么一瞬间,根本不敢靠近。

  她怕触碰到没有温度的肌肤,更怕感受不到男人呼吸的频率。

  最终,她还是上前,走到病床边。

  轻轻握住权捍霆的手,果然,温度比她的低,沈婠用双手将其拢到嘴边,慢慢呵气。

  “阿霆,你冷不冷?”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沈婠也不在乎,自顾自开口:“我都睡醒一觉了,你怎么还没睡够?”

  安静的室内,只有仪器嘀嗒的声响。

  “我们已经回家了,你不能睡太久,知道吗?明天吧,明天天一亮你就醒过来,好不好?”

  “……”

  “别贪睡了,再睡我就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你自己看着办吧。”

  “……”

  “阿霆,我害怕。”

  沈婠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两眼通红,情绪却很淡,淡到流失了喜怒哀乐,只剩肃杀与冷然。

  如果她能回头多看一眼,就会发现病床上本该处于昏睡状态、浑不知事的男人眼角缓缓坠下一抹晶莹,滑入鬓边,消失不见。

  “五爷,从山里带回来的那两个人是不是在你手上?”

  

第869章 夜审三子,冷酷无情

  

  “你想做什么?”邵安珩不由警惕。

  “他们是阎烬的人,撬开了嘴,多多少少能问出一点有用信息。”

  “未必。如果只是打手,很难接触核心的东西。更何况,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一回事。”

  沈婠听罢,却未曾动摇,冷肃的眼底一片凛然:“试过才知道。”

  “……明天带你过去。”

  “现在就可以。”

  男人眉心狠狠一紧:“非得这么急?”

  沈婠咬牙,一字一顿:“人命关天。”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是权捍霆!

  “好,我带你去。”

  ……

  宁江码头,七号仓库。

  夜风清寒,月色冷凉,江面泛起一层水雾,如欲遮还掩的轻纱,神秘朦胧。

  铁门推开瞬间,铁链轻碰铁栅,发出声声脆响,在宁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二哥,有人!”三子突然惊醒,转头对方二子平静的目光。

  才知道原来他根本没睡着。

  “二哥,我听见有人开门。”

  “嗯。”

  “我们会不会死?”

  “……不知道。”

  “可我想活……”三子眼里有光,但很快又沉寂下去。

  二子一双黑眸比夜色更深,比月光还沉:“如果可以,谁又想死?”

  “如果阎烬完蛋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

  下一秒,灯光骤亮,三子没说完的话也戛然而止。

  两人都不约而同半眯双眼以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待适应了这样的亮度,才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入目是女人纤细修长的双腿。

  二子视线一路往上,最终定格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如果被绑架时的沈婠像一株柔弱无依的藤蔓,那么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要吃肉见血的霸王花!

  她就这么冷冷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你,都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死亡之气。

  “你这个贱人想干什么?!识相的就放……”

  啪!

  三子歪着脸,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

  半晌,他才慢慢转回来,像被刻意放慢的镜头画面,每一帧都格外漫长:“你——打、我?”

  眼中尽是错愕。

  他三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啪!

  又是一耳光落到另外一边脸上。

  沈婠:“第一个耳光是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第二个耳光是让你认识到什么叫——阶下囚!我记得,‘识时务’这三个字还是你教我的,怎么轮到自己就忘得干干净净?”

  “你!”

  沈婠直接上前,抬脚将他踹翻在地,鞋尖抵住他喉咙,直戳气管。

  “你们跟阎烬什么关系?当时在车内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绑走?阎烬手里的超科技攻击型武器从何而来?把你们知道的,通通说出来!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三子一惊,后背发凉。

  “咳咳咳咳……”因为喘不过气,涨得双颊通红。

  就在他开始生理性控制不住翻白眼、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沈婠收回脚,居高临下看他像条死狗一样苟延残喘。

  “说,还是不说?”

  三子咬牙,因太过用力而咬出血来:“休——想——”

  “很好。”沈婠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水果刀,没错,就是水果刀,他在果盘里顺手拿的。

  在三子愤怒的注视下,打开,延展,握住刀柄。

  灯光下刃端折射出隐隐寒芒。

  沈婠蹲下来,一只手钳住男人后颈,另一只手持刀贴近,抵在他耳朵的位置。

  然后——

  慢慢用力,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