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第839章

作者:渝人 标签: 长篇言情

  “啊——”只听一阵骇人的惨叫,三子浑身抽搐。

  血水顺着他耳朵割开的地方往下淌,并随着沈婠继续下划的动作,伤口越拉越大,鲜血也越涌越多。

  强烈的求生欲令他剧烈挣扎起来,可惜,最开始手脚就被缚,如今也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尤其沈婠箍住他后颈的力道大得惊人,也狠到极致。

  痛觉在瞬间强势地灌入每一根神经。

  三子的脸,沈婠的手,血色蜿蜒,染至猩红。

  比起男人那张因痛苦而狰狞的面孔,女人则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再新鲜的血,再尖锐的惨叫,都无法阻止她继续划拉的动作,很慢很慢,故意不给人痛快。

  生不如死。

  她做到了。

  “其实,你可以求救。”沈婠轻飘飘开口。

  三子浑身一震,视线落在咬紧牙关、兀自隐忍的二子脸上,对,他还可以求救……

  “二哥!二哥!我要死了——”

  沙哑的嗓音,绝望的眼神。

  “你救救我……她真的会把我耳朵割下来……”

  沈婠冷漠勾唇,手上力道猛地一重。

  “啊——”惨叫再起,疼痛与恐惧,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迫已经令三子彻底崩溃,“二哥……你……救……”

  二子浑身颤抖。

  就连一直旁观的邵安珩也忍不住心惊肉跳,这样的沈婠,好似疯魔癫狂,就像从地狱爬到人间的恶鬼,没有一丝人气,整个身体都由怨憎与血腥凝聚而成。

  杀人不眨眼。

  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重的铁锈味,男人的叫声也越来越弱。

  沈婠:“我已经没有耐心,最后三十秒。”如果,还没出现她想看到的局面,得到她想要的结果,那么三子的耳朵就将彻底不保。

  她没有特意对着谁说,但该听到的人已经听到了。

  最后十秒。

  九,八,七……

  三,二……

  终于——“够了!住手!”

  沈婠十分干脆地收回刀子,起身,后退两步,没有再看破布一样被丢弃在旁的三子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到二子脸上。

  轻笑开口:“早这么识趣多好?你的兄弟也不会受伤,看看那半只耳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缝上去。”

  男人红着眼,冷冷看她,腮帮僵硬:“你想问的,我都可以说,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讲。”

  “第一,找人给他治疗,不能留下残疾;第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之后,放了我们。”

  “好。”沈婠脱口而出,仿佛根本没经过大脑。

  侧身朝邵安珩微微点头示意,很快,就有两个小弟进来合力将三子抬走。

  沈婠:“第一个条件,我做到了。至于第二个,等我得到了答案,并且确定是我想要的之后,再谈不迟。”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就算我会,可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男人一默,他已经走投无路,没有多余的选择,这就是事实!

  

第870章 梦幻泡影,消失不见

  

  二子嗤笑一声,“我如果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机芯只能用两次,他们绑沈婠的时候出现在车里是一次,弄晕沈婠之后带着她安全转移是第二次。

  如果这种超科技的东西能够无限循环使用,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无论什么时间、空间,总要遵循“万物守恒”的原则。

  “东西哪来的?”这是第二遍。

  男人目光微闪,依旧选择沉默。

  沈婠皱眉,持刀逼近,刃口贴在他脸上,只须轻轻一划,就是一道血痕:“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二子没有动,眼里堆积着深邃的光:“其他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这个不能。”

  “原因。”

  “……”

  “命不打算要了,是吗?”刃端入肉,割破皮肤,霎时惊现一道血痕。

  温热浓稠的血液顺着颊边蜿蜒至下巴,二子能够嗅到里面的铁锈味。

  疼痛挟裹着恐惧朝他汹涌袭来,只是男人眼里的坚持与决然却未曾动摇,即便是死……

  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开口。

  “自己的命不想要,难道连兄弟的命也不要?”沈婠朝三子被抬走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仍然不为所动。

  沈婠突然笑开,收刀,后退,居高临下打量他:“你骨头硬,撑得住,但是另外一个未必有你这么能忍,办法千千万,总有一种能让他乖乖开口。”

  “没有。”男人语气笃定,脸还流着血,看向沈婠的目光却很亮,“三子的确贪生怕死,但绝对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屈服。”

  “是吗?”沈婠冷笑,朝着一旁邵安珩微微点头。

  后者心领神会,大步离开。

  一秒一分,一刻一钟。

  时间过得很快,又好像很慢,男人脸上的刀口已经开始凝血,不再一滴一滴滚落鲜红,砸在水泥地面上。

  终于,邵安珩回来了,白色袖口沾染一抹绛红,两色相衬之下,越发显眼刺目。

  他行至沈婠旁边:“……抱歉。”

  没问出来。

  女人冷凉的眼底轻波微动:“办法都试过了?”

  “五种。”并且每种都足以致命,血腥程度远超沈婠之前所为。

  比割耳还凶残的方式,却撬不开三子那张并不牢固的嘴?

  如果不是邵安珩一本正经地说出来,沈婠根本不信。

  下一秒,猛然转头,凌厉的目光落到二子脸上,恰好将他嘴角那抹来不及收敛的笃笑看在眼里。

  沈婠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邵安珩站在原地冷冷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命真大。”也紧跟着离开。

  冰凉的水泥地面,男人仰躺,怔怔望着顶上垂下的白炽灯,突然笑出声,“呵呵呵……”

  浑身颤抖。

  脸上原本凝固的伤口也再次裂开,血迹蜿蜒而下。

  ……

  码头边,沈婠坐在副驾驶,邵安珩没急着发动引擎。

  “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如果他没记错,沈婠答应了要放他们走。

  沈婠:“继续关着,别让他死了。”

  “受刑那个?”

  “治。”

  对于这样的结果,邵安珩并不意外。

  对方没能给出她想要的答案,沈婠自然可以出尔反尔不放人。但有些问题也确实回答了,那就保住命,不让死。

  合情,合理,合道义,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当然也没人能挑她的错。

  急红了眼的沈婠就是尊女煞神,见鬼杀鬼,遇佛弑佛。

  问清楚后,邵安珩打了个通电话,而后驱车返回东篱山庄。

  沈婠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洗澡。

  邵安珩以为她想通了,终于不折磨自己打算好好休息,可不到半个钟头,却见她换了身干净衣服,头发擦到半干状态,就直奔地下诊疗室。

  邵安珩一阵头疼,见她进了电梯,立马转手拨给邹廉:“她下来了,看着点,别出什么意外。”

  “这……都已经凌晨一点了,怎么……”还不消停?

  “没看到老六醒,她是不会罢休的。”邵安珩也算见识过沈婠的狠,不仅对别人,还对自己。

  其实在沈婠这一趟之前他就已经审过仓库里的那两个人,知道了绑架途中所有细节,包括沈婠故意弄伤自己,借疼痛刺激神经,从而训练身体抗药性。

  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需要长时间并且不间断,也就是说,早在被俘之初,她就有这个意识,还坚持下来,最终成功了。

  邹先生在给她包扎肘部的时候,邵安珩就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伤口,虽然没有发炎化脓,但周围却有明显的抓痕,是她自己用指甲挖的。

  一个女人,要多硬的心肠,才敢下这么狠的手?

  “唉——”那头,邹先生沉声一叹,“真是作孽!怎么就走到这一步呢?”

  邵安珩嘴角一紧:“造化弄人。”

  “那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