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盛宠:权少极致撩 第842章

作者:渝人 标签: 长篇言情

  原本他都不抱希望,慢慢学着不去惦记了,可当沈婠站在眼前,跟他说话,对他笑,贺淮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想理性就能理性的。

  “那个……我能知道具体什么私事吗?”他无法安放的指尖落到自个儿鼻梁上,摸了摸,几分踟蹰跟害羞。

  沈婠脚下一顿,转头,目光平静:“权捍霆不见了。”

  “?”

  “前面就是书房,多谢。”抬手搭上门把,轻轻一拧。

  等贺淮从茫然中醒过神来,门已经合拢。

  什么叫……权捍霆不见了?!

  书房内。

  “四爷。”沈婠与他隔着一张办公桌,目光相接。

  “老张说有位年轻小姐找我,我还纳闷儿,找阿淮也不可能找我啊?”贺鸿业眼尾褶皱如轻波乍起。

  沈婠没笑。

  “弟妹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儿?”贺鸿业见她没有寒暄的意思,也不再说些有的没的,直入正题。

  “稀客”之所以称为“稀”,原因就在于——无事不上门,上门必有事。

  沈婠:“如果四爷知道,劳烦告知权捍霆的下落。”

  “老六?”贺鸿业挑眉,目露惊诧,不确定道:“你问我,他的下落?”

  沈婠正经凛然的表情告诉他,这番话不是在开玩笑。

  “老六怎么了?”

  “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贺鸿业浑身巨震。

  ……

  二十分钟后,沈婠离开书房,表情一如来时,看不出多余情绪。

  贺淮就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拿着遥控器换台,实则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书房那扇门上。

  等待的时间,他心里无数次琢磨沈婠那句“不见了”,隐约浮现出一个大胆到几乎不太可能的猜测。

  终于——

  门开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由于起身太急,还险些带翻了遥控器。

  “婠婠……”迎上前,欲言又止。

  沈婠抬眼,音调平缓:“谢谢你带路。”

  “应该的……”

  “先走了。”

  “等等!”

  “?”

  “你刚才说权……六叔不见了,什么意思?”贺淮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她。

  沈婠:“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

  也就是说,权捍霆真的不见了?

  不辞而别?

  贺淮暗自忖度的时候,沈婠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他追上去,下意识抬手想从后面扣住她肩膀,却在即将落下的瞬间犹豫了半秒。

  就在这半秒的空当,沈婠停下,转身面对他:“还有别的事?”

  贺淮僵在半空的手讪讪收回,语气轻得不能再轻:“六叔是不是丢下你……”

  “是。”她答得坦然。

  贺淮却无法平静:“他怎么能这样?!”夹杂着淡淡的忐忑与不显的心疼,以及为她不平的愤然。

  当初选择退出,是因为对手太强,权捍霆啊,那个如王者般存在的男人,贺淮以为他能给沈婠这个世上最珍贵的爱,是劣迹斑斑的他早已挥霍、无法再生的东西。

  可如今,权捍霆却连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

  这么好的沈婠,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弃若敝屣?

  可……

  “六叔为什么啊?”贺淮皱眉。

  沈婠凉凉勾唇:“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把她当傻子一样涮,当垃圾一样扔,当小三情妇一样用钱打发……即便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沈婠也不、接、受!

  贺淮:“我爸怎么说?他知道吗?”

  沈婠摇头,贺鸿业震惊的表情不像演戏,应该真的不清楚。

  刚才在书房里两人那番对话仿佛还回响在耳畔——

  贺鸿业:“我不知道,但有个人一定知道,只是多和少、肯不肯说的问题。”

  沈婠:“谁?”

  “宋老二。”

  “为什么是他?”

  “你要相信,这个世上最了解一个人的,还是他的仇家和对手。”

  宋景和权捍霆的关系说“仇家”太过,而“对手”刚刚好。

  

第873章 糟老头子,戳中心事(一更)

  

  沈婠走后,贺淮第一时间冲进书房,却见贺鸿业刚好结束通话放下手机。

  “跟谁打电话呢?”

  “臭小子,不敲门就闯进来——毛病!”

  “我进书房什么时候敲过门了?”

  贺鸿业:“……”他竟无言以对。

  “你还没说跟谁打电话。”

  贺鸿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你老子的事了?”

  平时让贺淮来趟书房,跟拖猪去屠宰场一样,还没下刀,就听见嚎叫。

  眼下却不请自来,还有闲心追问他跟谁通电话——

  呵,有意思!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OK?”论情话,贺二少张口就来,“谁让你是我亲爹呢?”

  贺鸿业嘴角轻抽:“哦,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亲爹啊,说吧,到底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绕来绕去。”

  “六叔不见了,真的假的?”

  贺鸿业脸上原本揶揄的笑容稍作收敛,“沈婠告诉你的?”

  “嗯。这到底怎么回事?六叔说消失就消失,一点征兆都没有……难怪她没办法接受……”

  贺鸿业啧声,“亲爹就在眼前不知道关心,倒是对别人媳妇儿殷勤得很。”

  贺淮脸色一黑:“……别瞎说。”

  “你是老子的种,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那六叔他人?”

  贺鸿业:“你问我?”

  贺淮忙不迭点头,对,就是你。

  “那我问谁?”

  贺淮:“……”

  “行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用你管,别瞎掺和。”

  “可是……”

  “我说儿子,”贺鸿业打断他,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这么积极,到底是希望老六能尽快回来,还是继续下落不明?”

  贺淮闻言,脸上表情几经变换。

  最后恼羞成怒:“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不说就不说,还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脑子有毛病哦……”

  一边嘴上逞强,一边灰溜溜遁走。

  贺鸿业看着儿子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想起电话里老五交代的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并不妨碍他贯彻执行。

  ……

  入夜,青铜街开始热闹起来,尽头处的“夜巴黎”占尽风光。

  灯红酒绿,歌声靡靡。

  沈婠辅一进门,重金属节奏的中场神曲扑面而来。

  她径直走向吧台,手指指节稍屈在桌面轻叩,调酒师抬起头来:“请问您——”

  下一秒,戛然而止,原本客套的笑容瞬间换做轻松的调侃:“哟,还是个熟人。”

  难为他还记得沈婠,毕竟,一个女人来他们这儿拿着大把钞票排队“征鸡”的奇观,打从他在这儿工作起,也就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不敢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