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糟心的重生 第35章

作者:石头与水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我知道。”

  “出国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容易,反正是学校给办。”

  “办好跟我说一声,我回去送你。”

  “你有空?”

  “儿子高中就能出国做交换生,这么长脸的事,没空也得有空。”手机听筒传出愉快笑声。

  许子嫣神色中也略带了些轻松,“等办好我再告诉您。”

  许子嫣回家收拾几件衣服,他懒得听他妈妈回家唠叨,留下张字条,就拉着行李箱去学校附近租的两室一厅住了。

  许子嫣当庭爆炸,倒不是因为正义感作祟,就像他说的,他绝不容许秦家在法庭上拿他大肆造谣!竟然还叫他去做伪证,现在秦光提供虚假证言,当庭确认,以后伪证罪的官司还有的打!叫秦家好好尝尝伪证罪的滋味吧!

  他二姨不是有本事么?

  不用替他担,替自己儿子担着去吧!

  许子嫣暂时离家是正确选择,因为,接下来非但秦家乱成一锅粥,还有先前陈茜为了让秦特多挣钱,特意把秦特安排到亲弟弟服装厂打小工的事,也被劳动部门调查了。

  秦特为什么两个月就能挣三千五,因为秦特做的都是工价贵的计件工。要知道工价贵的工序都是难的工序,拿做上衣来说,领子就是最难的工序,这工序费时,计价也高。秦特能做这计价高的工序,一则是她有这手艺,二则就是她是陈茜推荐来的,工厂照顾,给她做贵工序,反正钱也是都给陈茜。

  这工钱根本不经秦特的手,直接就打给陈茜的。

  雇佣未成年人的事吧。

  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

  像秦特这经两回官司了,第一回 没说到这块儿,秦耀祖就认怂认罪了。这次不同,直接法院都判赔秦特的暑期劳务。

  可不就牵连到陈茜弟弟工厂了么!

  这事儿按理跟许子嫣根本没直接关系,但因为许子嫣当庭大义灭亲,于是,在舅舅舅妈嘴里就成了吃里爬外的人,陈冰电话险被弟弟打爆。

  连爸妈都电话过来抱怨她好几句。

  好在陈冰刚找到租新屋的儿子,又要忙儿子出国做交换生的准备工作,一时也顾不上娘家这头儿了。

  秦特躺在暖暖的有太阳味道的被窝里,听想娣姐讲电话,“你都不知道,我爸现在还没回来哪。出了法庭就一直在奶奶那里。”

  “奶奶回家了?”

  “住院还得一天有一天的钱哪。我到医院才知道,奶奶在法庭装晕的事。”

  秦特现在想想也觉好笑,“我当时就看出来了,可也没办法说,她往法庭一躺,谁敢说是装的呢。”问想娣姐,“救护车、去医院检查的钱谁出的啊?”

  “难道法院还替做伪证的出医药费?肯定是二叔出。不过现在二叔也没钱,我估计他要赔你那好几万也得出去借。”秦特小声说,“只要他们别再来找我,赔不赔我也不是很在意。”

  “别傻了,干嘛不要!你白给他们当多少年保姆!就当是保姆钱,你还亏了哪!”秦想娣很讨厌二叔二婶,就特乐意看到二叔二婶割肉补偿秦特。

  秦特担心堂姐,“大伯没说你吧?”

  “现在他顾不上。你知道褚律师给我的是什么不?”

  “是什么?”

  “是二婶贿赂我跟许子嫣的资料,你不知道,二婶给我买了件飞鸟与玫瑰的风衣,花了两百块。给许子嫣买耐克运动鞋买电子表就花了一千多!”秦想娣冷哼一声,“都是收买我们做伪证,怎么还一个便宜一个贵来着?这是看不起我!”

  秦想娣觉着自己被轻视了,愤愤不平,“就显着她娘家亲戚是亲戚,婆家亲戚就不是亲戚了!”

  秦特听的咯咯直笑,秦想娣哼一声,“要是我爸敢问我,我就把这事抖出来!她敢这么看不起我,还想我给她做证,她做梦去吧!”

  “想娣姐。”

  “嗯。”

  “我现在特别好,特别幸福。”

  “那就好。我听说你姥姥可厉害了。”

  “特别厉害,特别好。要是没我姥姥,我都不敢想现在。”

  灯光洒下来,秦特伸手遮住眼睛,她轻声说,“我姥姥,真的特别好特别好。”

第40章 【营养液过万加更】买院子(就如秦想娣所说,秦家很是)

  就如秦想娣所说, 秦家很是一场大闹,连吕律师都翻脸走了。

  陈茜得罪不起法院,一肚子火都撒吕律师身上了, 吕律师还一肚子火呢,事先他就说和许子嫣谈一谈上庭作证的事,秦家一直约不动许子嫣,只得算了。结果,秦家信誓旦旦,转头把炸弹搁庭上了。

  还有秦老太太那猪队友, 教案都能叫褚律师拿到手。这种东西谁家不是背过就毁尸灭迹啊!

  秦耀祖陈茜夫妻,让道歉不道歉,不然法院不会判的那么重!

  吕律师轻掸衣襟,文雅的说了句,“账单我会寄过来的。”转身走人。

  吕律师一走, 接下来秦老太、秦光、陈茜的官司还得再请律师。秦耀祖陈茜双双从单位辞职,辞职是好听,他们要是不走,单位就得开除。

  管制虽然是所有刑罚中最轻的一种, 甚至不必到监狱服刑,只要定时定期到附近派出所报道就行。但, 哪怕是最轻的刑罚,也说明这人犯了法。

  学校肯定不能要这样的老师, 陈茜虽然是铁路局, 也属国企,正裁员, 可不就把陈茜裁了。

  主动辞职,给彼此留点面子。

  秦老太叫嚣着不能放过秦特, 新来的律师劝他们,“一定稍安勿躁,绝对不能有任何一丁点触犯法律的地方。一旦你们打击报复对方,秦先生陈女士都在管制期,一定会重判!”

  “如果你们要用暴力解决,这官司我是不能接的。”新律师先表明态度。

  “那不能。”秦耀阳使个眼色,让妻子安抚住老娘。他得先把家里的官司解决,请教新律师,“我听说上诉不加刑,怎么我们上诉结果倒判的更重了。”

  “上诉不加刑是指只有被告一方上诉的时候,如果双方都上诉,那么同为上诉方,就有重判的可能。”

  “可就是打两下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啊。”秦耀祖百思不得期解,没听说谁家打孩子赔好几万的。

  律师已经调出庭审记录,解释给秦家人听,“平常人家无非就是打个监护权的官司,其实孩子一过十岁,基本上监护权就是看孩子自己的意愿。你们的对方是即将成年的姑娘,根本不用打监护权官司,直接到法院一说,法院立刻就能给更改的。你们打官司,主要打的虐待罪,还有赔偿数额。原本是你方证人,譬如许子嫣,秦想娣,证言都对你方不利。”

  “法官对证人证言的采信是非常有弹性的,如果这些证言是对方的证人提供,可信度并不高,但由你方证人提供,法官基本会采信。”

  “再有,你方有伪证情节,这在法庭是非常令法官反感的。”

  “以及,毫无悔意!”新律师在判决书上重重一划,“并没有当庭忏悔,所以判决加重。”

  秦耀祖松松颈间领扣,“也是上次请的律师不行。”

  新律师不置可否,“吕律师是行内名人,他是诉讼一把好手。不过,对方请的律师也非常厉害,褚律师也是知名人物。平常虐待罪是非常难定罪的,褚律师是行家,一开始就有妇联介入,妇联提供的证据一般会被全部采信。对方是未成年,法庭对未成年是有同情与保护的,这是世界通行法则。再加上监护权的转移,才会判精神赔偿。”

  “为什么二审会判赔这么多钱?”陈茜一想到判决书的数目,心脏就一阵疼似一阵。

  “一审时你们认罪态度好,虽然判的也不轻,都是民事赔偿。二审的赔偿金,除了民事赔偿,还有虐待罪的赔偿,所以才会加重赔偿数额。你们让未成年人去工厂打工,这件事明显触犯未成年保护法。驱使未成年劳务,是明显有确凿证据的虐待情节。”

  “哎,当时也不懂。”陈茜强行给自己挽尊。

  新律师轻轻说一句,“现在懂了。”

  陈茜是死都不愿意出这笔钱的,问新律师,“还能不能再上诉?”

  “已经是终审判决。虽然还有终审再审,但除非有新的决定性证据出来,不然很难再审了。”新律师敲敲庭审记录,“你们有别的证据么?”

  问的秦家人都沉默下来。

  林晚照觉着,刘爱国又犯病了。

  早上吃饭,向来都是吃多少买多少。以前刘爱国一屉小笼包,秦特一屉小笼包,现在不行了,刘爱国还是一屉,秦特两屉。不是秦特自己要的,是刘爱国硬给外孙女买的,让秦特豁出命吃。

  要不是有林晚照,秦特是得豁出命,得撑死。

  林晚照上年纪,挨过饿,知道受饿的滋味儿不好受,可撑着的滋味儿难道就好受了?跟秦特说,“吃饱就行。剩下的给你姥爷做午饭。”

  “我是买来给孩子吃的。”刘爱国自己可舍不得顿顿吃小笼包,小笼包比馒头贵多了。

  “你非撑着小特。”

  “没事儿,撑不着。晚上回来咱们炖肉。”

  刘爱国打心底觉着孩子过去十几年过的忒苦,完全摒弃了以前的艰苦朴素,那是什么好吃的都舍得给秦特买给秦特吃。

  秦特感动极了,好在有姥姥管着姥爷,家里饭食才逐渐恢复正常。

  主要林晚照又给刘爱国派了新差使,林晚照翻着家里的宅基地使用权证,南屋儿已经盖好了,窗户门也都装上了,林晚照让刘爱国买树去。

  多买点,这不快拆迁了么。

  院子外头的坡儿上,都种上些。

  还有小王庄舅爷传下来的那院儿,那院儿空着没人住,院里院外都种上!

  “小王庄儿那么偏的地儿,难道也有人拆?”

  “有没有人拆先种上,以后过个十年八年万一有人拆呢?就是没有,树长大也能卖钱。”小王庄儿是地方偏,没做企业的,离县城远,就是普通农村,但这次也一起拆的。

  “我问问大哥老三要不要买。”刘爱国换上出门的衣裳,走出屋门又折回来,跟林晚照说,“你买一盘鸡蛋瞧瞧赵家老太太去,病的挺久了。”

  “前儿见着他家二姑奶奶过来,也没来得及说话,什么病啊?”

  “不是什么好病,县医院检查不大出来,说去区里大医院检查。”

  “行,我知道了。”

  说起来,去岁腊月她给赵嫂子送炸丸子,还见赵老太太在台子上晒太阳。自过了年,刘家就没闲的时候,与秦家打两回官司,刘爱国还折腾着盖了南屋儿,也没顾得上打听赵老太太病了的事儿。

  林晚照收拾收拾家里,去看病人得趁着上午,送东西也得成双不成单,林晚照就买了两盘子鸡蛋,又拿了一百块钱,这才去的赵家。

  赵老太太瞧着还好,一头白发梳的整整齐齐,靠着炕头儿跟林晚照说话,“你家一直有事儿,你过来干什么,我没事儿。”

  “瞧着这鸡蛋挺好儿,昨儿见着二姐过来,我就想来了。不是拿给您吃的,是给二姐吃的。”林晚照接过赵老太太孙媳妇递来的茶,笑着说。

  “给她吃,你送我这儿来。”赵老太太问林晚照,“官司打的怎么样?听老二说,昨儿见你们开车去法庭了。”

  “咱们占理,人法院给断的公道,赢了。”

  不过,赵老太太虽神智清楚,说会儿话就有些累,林晚照也不多打扰。孙媳妇在屋儿里守着太婆婆,赵二姐送林晚照出来,正见到赵嫂子回来,一身鲜亮拎着一兜子鲜果鲜菜往自己屋儿去了,自始至终没往赵二姐这边儿看一眼,仿佛这二姑子根本没存在一般。

  赵二姐气的脸色发青,跟林晚照叹气,“我弟弟真是上辈子作孽,娶了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自我妈病了,我侄儿媳妇就没离开过,天天守着给做汤做饭,我们侄子一下班就过来看他奶奶。”说着朝赵嫂子住的三间屋恶狠狠的指了指,“就这个东西,没来我妈这里瞧过一眼!我们姐儿几个过来,没跟我们说过一句话!”

  林晚照心说,你这二姑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你家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得劝赵二姐宽心,“你就别为这些事生气了,他们不早就分开过了么,好好照顾大娘吧。”赵嫂子夫妻两个早就分屋各过的。

  “当村当块儿的还来看看哪。”赵二姐说起来颇是寒心。

  林晚照把100块钱塞给赵二姐,赵二姐不要,俩人你塞我推的推让好几遭,赵二姐才把钱收了。两家就隔一堵墙,林晚照不让她送,自己回去了。

  刘爱国去兄弟家打听一圈,回来时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翠丹妈跟着一起来的,“二婶,听我二叔说,咱们这儿要拆迁,这信儿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