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进入言情小说后 第272章

作者:初云之初 标签: 天之骄子 爽文 快穿 穿越重生

  曹操哈哈大笑,执了他的手,二人一道入城。

  曹操本为一世枭雄,曾益更非泛泛之辈,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当晚便在府中摆酒,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时值深夜,二人都有了浓浓醉意,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曾益醉醺醺道:“不敢有瞒魏公,某年少时,曾经学过相人之术……”

  曹操大着舌头道:“是,是吗?!”

  “正是,”曾益东倒西歪的伸手过去,手掌在他肩头重重一拍,眸光深不见底:“魏公,有人主之相啊!”

  曹操眼底厉色一闪即逝,嘴上却还是醺然大笑,打着酒嗝儿道:“文若害,害我,我既为国朝之臣,自当,自当尽心竭力,效忠君上……”

  曾益哈哈笑了几声,摇摇晃晃的坐直身体,凑近为他斟酒,语气中带了深深蛊惑,殊无半分醉意:“今天子无道,国运已尽,魏公既有人望,亦有天命,何不取而代之,一问九鼎?!”

  曹操:“……”

  曹操:“?????”

  荀文若你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硬是把我阿瞒整的不会了!

第245章 曹操上线11

  曹操心头一个激灵,猛然回神,眸光清亮,丝毫不显醉意:“文若何出此言……”

  “魏公识见深远,非比常人,又何必故作不知?”

  曾益正襟危坐,振袖道:“本朝立国之初,重文轻武,压抑地方,乃至于冗官遍地、行政不畅,边疆战事更是连连失利,先帝倒赚得好名声,士大夫歌功颂德,只是苦了百姓,也苦了边民!”

  说到此处,他并不曾停住,只继续侃侃而谈:“先帝如是,已经足够糟糕,然而当今治世,连先帝牙慧都未曾拾到。某也知他由一寻常宗室入主朝廷,难免心有不安,力求心腹跻身高位、掌控政局,可他行事毫无章法,又无远见,哪里是英明之君?不仅没能收缴地方权柄,倒将军事民生搞得一团乱,糊涂,糊涂!”

  曹操听他连说了两声“糊涂”,眉头不仅微动,再去想曾益方才说的那些话,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荀彧啊荀彧,万万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背叛大汉(不是)了!

  他心有唏嘘,更夹杂了些许惊诧,倒是不曾出言反驳,只抬手执起酒壶,将面前酒杯斟满。

  曾益见状,心头便有了三分底气,再接再厉道:“若只是蠢笨些也便罢了,大不了又是一个先帝,有朝堂上诸公扶持,再有皇太后襄助,总也不会出什么错漏,可这位陛下问政不可、收拢人心也不可,刚进宫就把皇太后得罪了,紧接着又开罪勋贵老臣,如此愚钝之人,岂可称天下!”

  曹操终于从荀文若格式化之后变态了这件事情当中反应过来,定一定神,会意的给予他几分回应:“陛下毕竟是初登大宝,先前又没怎么接受过正经的皇室教育,一时不明所以也是有的,这时候才更加需要做臣子的匡扶,唔,如伊尹故事……”

  说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曾益眉宇间那几分笑意终于生动起来,哈哈笑了几声,主动为他斟酒,却发现酒壶已近空了,忙大声招呼方才被遣退的侍从再去取酒来。

  先前言谈之时,二人心中皆有所保留,这时候将话聊开了,曹操有意,曾益有心,两下里一拍即合,再之后叙话时便愈发和睦随意起来。

  且说且饮半个时辰,曾益忽的想起一事,便靠近曹操几分,试探着道:“魏公,我有一个朋友,才干胜过我十倍不止……”

  曹操起先不甚在意,忽的反应过来,心头猛颤,却正色道:“世间安有如此伟才?文若勿要妄自菲薄。”

  曾益失笑道:“魏公若是见到他,便会知道绝非我夸大其词。”

  曹操面露赞叹,啧啧称奇:“是何方神圣,才干既佳,秉性如何?”

  曾益道:“此人乃是我的故交好友,姓邱,名宏,字奉孝,秉性么……”

  他咳嗽一声,诚恳道:“端方持重,言行有度。”

  曹操“唔”了一声,又问道:“他这会儿一天喝多少啊?”

  曾益:“嗐,也就七八斤吧!”

  曹操:“还是经常去嫖妓吗?”

  曾益:“谁还不喜欢漂亮女人……嗯?!”

  曾益大惊失色。

  曹操哈哈大笑!

  ……

  岑修竹说通了祖母昌国大长公主,又唯恐事态有变,便一个劲儿的催促着祖母赶紧想法子把婚事落实到实处去,最好就是如前世那般进宫求帝后赐婚,让任家无从拒绝。

  在她心里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前世她嫁入任家之后,几乎遭到了任家所有人的抵制,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任景华与慎问凝早有婚约,却被她横插一脚生生破坏,任景华又冷心冷肺,是块捂不化的坚冰。

  可魏公他不一样呀!

  岑修竹趴在枕头上,捂着微红的面颊,含羞想:他身上没有婚约,那自己求祖母入宫请帝后赐婚,便不会有损道义,而且他也不是半分人气儿都没有的任景华,即便是一时生气,自己温声软语慢慢的哄上一段时间,他就会原谅自己了!

  那天自己主动上前去表明心迹,他虽然拒绝了,但语气却是那样温和,言辞也是那样轻柔,他一定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又差着辈分,所以才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

  岑修竹心里边这么想,但内心深处到底也有一些打怵,毕竟她清楚的知道,那天见面的时候,任永年没有给她丝毫遐想的空间,直接就说了不可能。

  可若是不试一试,丢了这个机会,她会懊悔终生的!

  没了魏公,她去哪里找一个风姿出众、远胜任景华的男子呢?

  岑修竹一直关注着任家动态,自然知晓魏公因公离京的消息,这也是她急于催促祖母进宫请婚的原因——趁着魏公不在京城,赶紧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等他回来之后生米都煮成熟饭了,碍于圣旨和皇家颜面,他想拒绝都无从说起。

  昌国大长公主是真心疼爱这个孙女的,见她整颗心都系在魏公身上,有心成全于她,再则,作为家中辈分最高、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主人,她也要为这一大家子人考虑,先前同岑夫人说的那些也并非虚言。

  现在岑家还有她在,可是她还能活几年呢?

  儿子不成器,孙儿年纪尚小,等她咽了气,用不了几年,岑家就会落寞下去,到时候再想找任家这样的高门联姻,人家会正眼看你吗?

  更别说新帝入京,长安政局动荡,若真能跟任家结亲,也是给岑家找一个强而有力的依仗。

  至于任家的意思……

  有皇家的旨意在,任家难道还能抗旨不尊?

  魏公当然会生气他们自作主张,不过细细算来,他其实也没有亏,平白得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貌继妻,他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前些日子帝后之间的纷争昌国大长公主也听说了,皇帝生了好大的气,不仅把皇后的妹妹嫁到鲁家去了,还给皇长子选了一个出身鲁家的正妃……

  昌国大长公主听着都觉得头大。

  这夫妻俩脑子都有毛病吧!

  只是近来听说帝后又和好如初了,连带着皇长子也被封了王,他是诸皇子之中第一个被封王的,政治指向意味不言而喻,看这架势,仍旧没人能动摇他的未来储君地位。

  昌国大长公主盘算着宫内风向,递了牌子往凤仪宫去求见。

  她是太宗皇帝的嫡女、先帝的嫡出长姐,皇太后见了都很客气,更别说凤椅都坐得不是很稳当的皇后了。

  皇帝与皇太后不睦,争取老牌宗室的支持,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工作当中非常重要的一项kpi。

  昌国大长公主的牌子递过去没多久,便得了回复,到第二天清晨,便乘坐轿辇往凤仪宫去了。

  昌国大长公主有求于皇后,皇后也希望借助昌国大长公主来拉拢宗室,抵制皇太后,二人心有所求,见面之后都很客气,彼此恭维几句,相谈甚欢。

  昌国大长公主这才将来这儿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家里有个孙女,略有几分才气姿色……”

  皇后听完第一句,心脏就开始“咚咚咚”跳了,神情之中也浮现出几分难以置信的雀跃。

  昌国大长公主这是来寻求联姻的吗?

  岑家在朝堂上没什么能人,略微有些落寞?

  没关系!

  长安岑家的名头是那么的响亮,昌国大长公主的封号多么的耀眼!

  作为皇后,皇长子的生母、皇帝的天使合伙人,她真的没那么在意朝堂上的官位,反而是太缺少来自门楣和底蕴方面的镀金了!

  不知有多少长安勋贵在暗地里取笑他们是乡下来的,皇太后话里话外讥诮他们上不了台面,帝后和新贵们也可以安慰自己说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想跟老牌勋贵结合,镀一层金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不顾脸面,强行拆散邓家和任家的婚约。

  后世的美洲大陆,多少新富豪挥舞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只为娶一个落寞了的欧洲贵族家族小姐充门面啊!

  这时候昌国大长公主主动提起此事,皇后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

  哎呀,只是皇长子的婚事已经被陛下定下来了,这该怎么办?

  昌国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怎么可能做妾呢!

  该死的鲁家人!

  不过这婚事到底还没有结成,若是鲁家那个姑娘出了什么事,不正好可以给岑家姑娘腾位置吗?

  至于皇帝,她看的出来,对于那桩赐婚,皇帝其实也后悔了。

  给个台阶下,他不会僵持不动的。

  皇后死死捏着手里帕子,眼底厉色一闪即逝,再去听昌国大长公主的话,心头便含了十二万分的惋惜与意动,哪知道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对劲儿了。

  “慢着——”

  她微一抬手,难掩诧异:“姑母是想将孙女许给魏公做继室夫人?”

  昌国大长公主道:“正是。”

  皇后大吃一惊:“可是,魏公年长修竹许多……”

  昌国大长公主笑了笑,摇头道:“亲贵嫁娶,年岁有什么要紧?左右也是正妻,门第也登对,又有何不可。”

  皇后:“……”

  皇后若有所思:“这样啊。”

  姑母,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要推荐一下我弟弟了!

  癞蛤蟆也得有志向吃天鹅肉啊!

  说起来,我弟弟比魏公还要年轻呢!

  而且还是新鲜出炉的公爵!

  孩子还比魏公少好几个!

  侍妾也比魏公少!

  而且他还有我这个做皇后的姐姐,有皇长子外甥!

  这一项项优势条件摞起来,我都想让我弟弟拍拍翅膀飞走,独自美丽了!

第246章 曹操上线12

  皇后想到这儿,心思便不由自主的浮动起来,顺着昌国大长公主的话头说了几句,又试探着说起自己娘家人来。

  “我生母去的早,我作为长姐,也算是底下弟妹的半个母亲,说来惭愧,我妹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