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分手日常 第184章

作者:公子永安 标签: 女配 复仇虐渣 爽文 穿越重生

  雌伏,是一种很残忍的酷刑。

  想到此处,小师哥摸了摸般弱的脸。

  “抱歉,师哥没吓着你吧?”

  他忍不住拿这事吓她,想看她花容失色。

  难道是话本看得太多,最近也变坏儿了?

  掌门师兄反省着自己。

  “时候不早,咱们返回灵字小天外天罢,你琉璃欢喜佛珠失了也好,邪物招祸,师哥再替你寻个更好的法器。”

  掌门师兄撤走了符阵。

  师兄妹俩一动不动。

  “……起来。”

  般弱坐得腿麻,一时没法动弹。

  她一本正经,“小师哥,我被你吓得腿软了,它说想要盘一下。”

  师兄黑眸凝视着她,当她是个小娃娃,双臂给捞了起来。

  般弱很自然抱住他挺拔的细腰,贴着胸口。

  她走不动路了。

  红粉地狱弥漫着瘴气,她内部消耗严重,体力还没恢复过来。

  “小师哥我不想御剑,你背我去嘛,好不好。”

  “……有腿,有剑,不许撒娇。”掌门师兄对修行是很严格的,又不忍心严厉苛责她,“你刚经历过红粉地狱,道心正受着锤炼,不可懈怠。”

  小祖宗就作,把这腿给他盘腰上了。

  “……”

  掌门师兄只得揉着额角,把人给拎回去了。

  他忽而想起一事。

  “那红粉地狱可还有人在?”

  “似乎有弟子,我也不清楚。”般弱眨着眼,“要回去救人吗?”

  “不必。”

  “修行一途,福祸相依,生死有命,看他们造化。”

  掌门师兄在生死一事上表现得尤为豁达,修到大乘的层次,人世羁绊更是淡薄如水,对于弟子,更像池塘里养的一尾小鱼,他偶尔关注着,若非全员灭顶之灾,绝不插手。

  道,毕竟是自己走出来的才算。

  “那师哥怎么,”般弱禁不住想要逗弄人,“火急火燎跑过来逮我了呢。”

  他手臂微微僵硬。

  那是本能的反应。

  人未成佛入圣,自然也有七情六欲。

  弟子可以放养,而她,他却想长久私养珍藏。

  但这一来,未免也太过自私,她不是他的附属物,也有她自己的道,他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便阻拦了她的成长?

  “我……”

  掌门师兄有些无措,竟是解释不了自己不能“一视同仁”的原因。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看轻了她?

  “好啦,别摆出这副纠结自责的脸,我就逗师兄一下嘛,不管你来不来,我都很高兴。来了,是紧张我,不来,是放心我,对不对?”般弱摇晃着他的脖子。

  掌门师兄憋了半天,就三个字。

  “野小尼姑。”明明心里有了答案,非要为难他。

  般弱:“……”

  感情她还摆脱不了小尼姑这称号了是吧?

  师兄妹返回灵字小天外天,大佬们俱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琴掌门的坐镇,他们总是七上八下的,心里不着地儿。

  虽然一回来,这师兄妹又开启了疯狂喂狗粮的模式。

  小童提着两个灯笼跑过来。

  这回掌门师兄亲自提了灯,将墨字弹上。

  他袖袍翩飞,玉手持杆,那纸灯在风中摇摇晃晃的,落了一行字,‘一钩新月伴三星’。

  恰好般弱望了过来。

  他低声道。

  “我的心,在月下,在此刻,在眼前。”

  童子肩膀一抖,有点受不了这黏黏糊糊的劲儿,每次轮到这对儿,它非但喝不了血,还得被糊一脸恩爱。它收了灯,摸着空瘪的肚子,郁闷地往回走,正好撞上另一个童子。

  俩童子窃窃私语。

  “你没吃饱哦,又是那对狗男女吧?”

  “太可恨了,他们有当这里是杀人埋骨之地吗,老打情骂俏的。”

  新童子憋着一股气,冲到了般弱面前。

  心里很气,表面很甜。

  “姑娘,要猜灯谜吗?”

  般弱俯下了身,看了看,这俩灯笼的谜面她都有谜底,一个是“夹”,一个是“含”。

  虽然都是动词,但“夹”的话,会更好地表现吧?

  “含”毕竟要含点什么东西,这秘境里的邪物众多,她不想碰。

  而且也不想含手指。

  她正要挑“夹”的那盏灯笼,身旁的人却说,“挑左边那盏。”

  听他说得那么郑重其事,莫非是有什么苦衷?

  般弱决定顺从小仙男的意见,将手里的“含”字掷出。

  “小师哥,有什么必须要做的缘由吗?”

  女子乌发垂腰,弯腰提灯,回头问。

  “有的。”

  那神仙相貌突然在眼前放大。

  清浅的气息拂过夜风,又夹着一阵微风细雪。

  他含住了她的舌。

  楼上灯火在小师哥的眼皮上晕成了水。

  他闭着眼,睫毛长如蝶衣,近距离一看,鼻尖还有一粒浅浅的、不易发觉的小痣。

  情愫暗涌。

  童子:“……”

  如果可以,它想骂街。

  般弱也想骂街。

  她还没接过一炷香的吻。

  那可是整整三十分钟啊,哥哥咱们会断气的好吗。

  但事实证明,小师哥完全没有浪费这三十分钟,他起先闯入也带着一点儿惊惶,后来待得习惯了,细微地、温柔地描摹她,似要将自己一生的热切都渡给她。

  一炷香后,般弱总算能说人话了。

  她还没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失态的掌门师兄率先捂住了自己的眼,低低道,“方才心有所悟,不知为何,甚想,吻你。就好像,错了这一次,就没有下次了。”

  半晌,掌门师兄又摸了摸脸颊,微微失落。

  怎么是冰的。

  这该是热的,烫的,燥的,羞的。

  戏文里说,同心上人肌肤相亲,那是天底下最欢愉之事,必用脸红来回应。可他却连这心尖儿上这一点微末滚烫的热,都无法传达给她。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修的是太上忘情。

  身躯永远是冷的。

  他给不了她一个普通男子最赤诚最热烈的情绪和反应。

  “师哥,你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就失落忧郁起来?

  “无事。”他掩饰自己,忽又想到,若是道侣之间,最计较这些藏着掖着不说出的话,于是犹豫几分后,坦然相告,“小师妹,师哥可能没办法当个正常的男人。”

  般弱:“!!!”

  那天晚上她观测到的不像这回事啊。

  “但你放心,师哥,能有的,定都给你。”

  他郑重地许诺。

  好的吧,您是大佬,您说了算。

  “可你不能,不经我的允许,就亲我的嘴儿。”般弱陡然想起自己要兴师问罪,很凶地指责他,“我讨厌硬来的。”

  “……嗯。”

  他局促点头,手指不自觉抚上了腰封,咔哒咔哒抠着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