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狂迷恋我 第40章

作者:咚太郎 标签: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可现在不出去,危险的就是蒋深。

  他连枪都没有。

  思量过后,姜意眠耐心等了一会儿,径直站起来,往山下走。

  前头那个男人不经意回头,见她地鼠似的突然从地里冒出来,怒极反笑:“老子混江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胆大的瞎子,找死呢这是?不能弄死你,老子还有一千种法子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抬脚要走。

  同伴拉住,心里直骂没脑子的东西。

  “你能不能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她手里是什么?”

  什么。

  男人脖子前伸,眼睛眯成两道窄缝,才看清那不要命的东西双手握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她脸上不见一点儿表情,杵在月光下,竟如鬼渗人。

  “真他娘的晦气。”

  一身鸡皮疙瘩油然而生,他又吐一口唾沫,加快脚步离开。

  姜意眠收枪,下山。

  前些天连绵下雨,山路湿滑泥泞,走起来更不容易。

  纵然再小心谨慎,三步一滑,五步一摔,在所难免。

  何况她一个赶时间的瞎子。

  半蹲着身体,扶树桩,扶石头,扶地上大把大把的杂草,有什么扶什么。

  一段安静独处的时间,让姜意眠逐渐发现,即使面临着生死危机,除了生理性变化,她的内心,好像没有生过一丝恐惧。

  她一定是一个追求刺激的人。

  所以才敢进入这个游戏。

  那么话说回来,她用什么在游戏?头脑,身体?在游戏中死去,又会怎样?

  “系统086。”姜意眠问:“如果我在这轮游戏里死了,会怎么样?”

  对方秒答:【非多生命模式副本死亡,视为任务失败。】

  半天没有下文,再问:“任务失败的下场?”

  【永远留在游戏。】

  “以什么形式?”

  系统缄口不言,果然不轻易泄露机密。

  换个问题:“在说出真凶名字之后,我可以立刻离开副本?”

  【回答正确,完成任务,即刻抽离。】

  好,确定了。

  游戏就是游戏,永远不会有无风险的副本。

  这个副本限定条件是,一月一次作答机会,过时作废。

  要是信心把握好时机,大可以自作诱饵,铤而走险,关键时候再来一招金蝉脱壳。

  当然。

  如果耐心不足,滥用回答机会,之后身处险境,就算获得真凶名字,也难逃一死,任务失败。

  今天是2003年1月15日,姜意眠进入副本的第21天。

  还剩九天。

  九天内一定还有突发事件。

  怀着莫名的笃定,一分一秒,大半个小时过去,终于下了山,走到有信号的区域。

  小巧的翻盖手机揣在兜里,姜意眠一个键、一个键输入号码,按下拨打键。

  电话通了。

  “喂,你好,这里是浪漫港公安局,你有什么事麻烦报一下姓名,地址——”

  接话员脱口而出模式化的开场白。

  姜意眠打断他,直接甩去九个字 ——

  “有人袭警,蒋深快死了。”

  *

  蒋深这个名字,在A市,在警局,称得上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通电话立刻引起接话员的高度重视,立刻上报副局。

  庄副局二话不说,立刻联系距离始发点最近的警局,请对方派遣警员前往查看情况,甚至,予以援助。

  三个立刻下来,四辆公安车火速赶到现场,聚集在一块儿的警报声,简直响上云霄。

  被强调过保障姜意眠的安全,他们特意安排人送她去医院,才打起手电筒,四面散开,寻找遇险同事。

  老五第二个被送来医院,老远听到他的大嗓门,直抱怨:“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刚大战一场,护士小妹,妹儿,你能不能对公安人员爱护点。嘶——,轻点,轻点,我不说,不说行了吧?”

  第三个,小六,身体受损不严重,精神打击相当重。

  整一人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口里反复喃喃:“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听副局这么说的,怎么没有,不可能的……”

  老二、老四陆续被送来医院,蒋深排在最后。

  “你别说,你们这蒋队真有两把刷子。”

  送他来的警员讲得眉飞色舞:“一个对三个,个个人高马大,胳膊有这小姑娘两条腿那么大。你们蒋队腹部中一枪,血流到地上,都冻住了,他还能搁那儿肉搏!硬是留住了一个,直到我们赶到,看着我们给拷上,才晕过去。这厉害的!不去打擂台都可惜!”

  综上所述。

  蒋深一进市医院,就被推进手术室,半个小时出来。

  再半个小时,麻药过去,意识恢复。

  蒋大队长睁眼瞧见的第一个人,是姜意眠。

  她又坐在一张花里胡哨的小板凳上,正岁月静好地——,吃方便面。

  一碗又香又热的方便面,上头还漂着一颗茶叶蛋,小孩吃得不亦乐乎。

  脸上不知道怎么整的,白一块灰一块,犹如煤炭堆里钻出来的小老鼠。

  冬季校服划破数道口子,破破烂烂的,棉絮都飘进头发里了,也没人给摘一摘。

  真是。

  蒋大队长看着浑身不舒坦,愣是坐起来,找小护士要上一条毛巾。

  恰好姜意眠结束夜宵,收好碗筷,坐回小板凳,闻声转头:“你感觉怎么样?他们说你中弹了,疼么?”

  “死不了。”

  毛巾到手,蒋深一手摁住她后脑勺,一手给擦脸。

  动作粗鲁,力道过大,医院备好的毛巾廉价而毛糙,越擦越疼。

  姜意眠不带个人情感的做出评价:蒋队长并不擅长傅管家的工作,他还是更适合肉搏。

  不过念在对方好歹真心实意,不惜性命地保全她的份上,姑且忍忍吧。

  忍。

  忍到蒋深仔仔细细擦完了,满意了,又让她转个身,突发奇想要给她扎头发。

  恩怨分明的姜玩家:“……”

  心如止水。

  勉强再忍一下。

  “让你在原地等我,还敢乱跑?”

  蒋大队长的两只手,似乎也只适合持枪,捏拳暴打罪犯在行,折腾起女孩子细细软软的头发,笨得很。

  就这样,他还分心,凶巴巴皱着眉毛问:“你报的警,开口就说我死了?”

  “没有。”

  姜意眠严谨校正:“我说的是,你快死了,符合现实情况,只有一点夸张手法。”

  瞧这活蹦乱跳的,都能扯上文字游戏。

  蒋深好气又有点想笑,仿佛躺在一团软趴趴的棉花糖上,空气甜而柔软,弄得他半点脾气都没有。

  “行了。”

  大费周章扎完头发,好像比刚才更糟糕了。

  蒋深板着脸靠回病床,对护士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不以为意。

  “枪。”

  姜意眠想起蒋深的枪,还给他。

  为防丢失,拜托其他警员关上保险后,她一直把枪揣在里层卫衣的口袋里。

  眼下如同黄金宝藏那样一层层拿出来,放在蒋深手上,仿佛残留着温度,一时竟烫得惊人。

  可枪是冰冷的。

  看见枪,之前发生的一幕幕涌上脑海,蒋深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小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脆弱、幼小。

  她敢拿枪。

  她敢摸黑独自下山。

  那她敢不敢再做些别的,比如,杀人?

  蒋深目光骤沉而冷,姜意眠一无所觉,无所事事的坐着。

  这时,唯一没有参加此次行动的老三敲门进来,开口一个大消息:“傅斯行在来医院的路上撞车,肋骨断了两根,人在二楼住着。”

  蒋深:“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