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豪来自地球 第188章

作者:女神踩过的地板 标签: 星际 无限流 女强 穿越重生

  “我举着户籍证发誓,《未命名》是连环赛这么多届实测,学生完成度最差的一次,因为性格思维完全被文本逻辑影响了,只能按部就班,创新力锐减。”

  “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不是游戏,它的共情力,已经把我变成了别人!”

  二楼嘻嘻哈哈:

  “放什么屁呢,你就是你,自己没脑子完成不好,还说文豪本有问题?”

  “楼下接着骂。”

  三楼态度很中立:

  “也未必是假的,我现实里是个十八线游戏师,这几年巨头出的游戏本,确实共情力逐年上升——我认为是共情力,但贴主似乎认为是文本逻辑问题。”

  “都一样,大势所趋。”

  ……

  “哧溜!”铁训兰嗦面,汤汁蹦出来弹在苗乐安手上,小政委当即给她两下:“礼仪啊!”

  铁训兰看帖目不转睛:“没事儿,你又不是别人。”

  两人默默看完帖子,楼越盖越高,争吵也多起来。

  “文本逻辑一以贯之,从来都那尿性,文字而已,你们说古语太拗口缺乏共情要改用语,现在是草根文学大浪了,又来挑文字的毛病?”苗乐安一字一顿念叨,“——说得有道理啊。”

  铁训兰给自己加个水煮蛋,“文字不等于文本逻辑,就跟鸡蛋不一定孵出小鸡。”

  “我倒觉得是AI巨神放松文豪本管制了。”

  苗乐安:“???”

  “介意详细讲讲吗?”

  有人,铁训兰指了下空中,一条猫尾巴正在数据口摇晃,苗乐安默契地闭嘴了。

  很快到周五了。

  二年级即将进入下学期,琐碎之事繁多,铁训兰一面观察沈教授啥时候回来,一面想着新本子,偶尔和庞默默聊聊,沟通三孩进度。

  光脑忽然来了条陌生人来信。

  【您好,请问是铁训兰女士吗?】

  铁训兰首先看了下id来源。

  是安全的局域网,但显示地址……北河二星立精神病院?

  她若有所感,敲字回复:

  【我是,请问您是?】

  【@李医生:我是您的朋友薛岱的主治医生,这是我的证明材料】

  【@李医生:[文件包]】

  【@李医生:受他委托,向您告假,明天的约会薛岱恐怕要缺席了】

  铁训兰惊讶极了。

  【薛岱不是精神症疗效稳定吗?】怎么在精神病院?

  医生回复:【这涉及病人隐私,原谅我不能透露】

  那头半天没回话。

  【告诉我病房号吧,我去探病——算了,我明天自己到地方再问】

  医生:“……”

  【从医者角度看,我不太建议您来——】

  话没说完,那头下线了。

  医生无奈,过敏原跑来脱敏治疗患者面前显摆,怎么看都是下下策。

  ……

  只能给薛岱提前打预防针了。

第101章 祝你健康【再捉虫】

  李医生推开舱门进来时,薛岱正在翻阅游戏版。

  医生一把抽走他光脑,“让你有休闲时间不是让你劳神劳力工作的。”

  薛岱脑门上连着几根输液管,里面药液各五颜六色,抬头看医生好友时,脑袋像个八爪鱼,管子晃来晃去。

  “连环赛结束了。游戏版肯定在讨论各文苑表现好的学生,我好趁机挖苗子。”

  医生不理他,查看仪器数据,一一记录:

  “都住院了,还操心赚钱营生,银河帝国养老费年年那么多结余,都是被你这种早死家伙空出来的——来,抬手。”

  薛岱乖乖抬手。

  他看起来安静乖巧,一点不像即将做切除神经手术的样子。

  医生又走到治疗舱后,查看一个罐子样的仪器。

  这是个投影罐,鉴于体积较大,或许叫缸更合适,它没有实体,一根管子链接薛岱的脑神经,管子正源源不断挤出“淡蓝凝胶样”数据,像一团团安静的记忆,又像大脑在排便。

  医生用一种“这孩子咋长了三条腿”的眼神查看罐子。

  “你这,平时打镇定剂没按医嘱吧。”

  薛岱光笑不说话,装死。

  ……

  镇定剂能暂时冷冻情感阈,帮助其冷静。

  但冷静不意味着情感不再产生,它像源源不断的江河,落下大坝可以阻断一时,却不能阻断一世,投影罐中虚拟数据便代表着情感阈“冷静”期间被大脑放弃的情感。

  医生啪啪拍着治疗舱:“你不要因为这是模拟数据就不当回事,就觉得不是真的。”

  “没错,它不是,缸里只是个标示性数值,就跟气温本来只有冷热,但人类非要设摄氏度华氏度一样。”

  “——你自己看看,缸里积了多少。”

  咋没憋死你。

  薛岱微觉尴尬。

  好友是医生,还是自己的主治医生时,治疗场景就会变得毫无悬念。

  “……你怎么不关病房门呢?”

  医生啪地提高嗓门:“给你透透气!”

  “谁稀得看你个半老徐爷,别转移话题!”

  薛岱:“……”

  “没什么的。”他望着满满一缸淡蓝数据,眼神温柔,细看有些决绝。

  “反正,马上要做手术了,我再不会有这些烦恼。”

  医生:“……”

  神经是人类应对外界刺激产生反应的策源地,如果切除掉某些特定神经,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薛岱要做的手术。

  “真想好了?”医生最后一遍问,“切了你就再不会有大的情感波动了,会失去很多。”

  “不。”薛岱纠正道,“是切了我就再也不会被情感阈纠缠了。”

  他神色疲惫:“你不知道,情感和理智总打架让我多受困扰。”

  我立志要为辉煌事业奉献一生,总想着一些人,想着情爱怎么行?这怎么控制得住?

  医生讽刺道:“是吗?我看你俩一周一次也挺快活。”

  薛岱:“所以我很受困扰。镇定剂已经没效果了。”

  门外,举着花来探病的铁某人:“……”

  她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两人交谈并没提及铁训兰的名字,但数据缸的淡蓝色液体却忽然变多了。

  这代表什么,显而易见。

  铁训兰看着手中康乃馨。

  就算自己把金大腿当亲妈孝敬,也架不住有人三天两头孝心变质。

  医生翻了病例六七遍,磨磨蹭蹭不走,薛岱笑起来:“你还有什么高明屁要放?”

  “如果是劝我别做手术,那就免开尊口吧。”

  “不是——”医生道。

  “你,额,你记得昨天托我回绝铁训兰的约会吗?她其实留言说今天要来看你。”

  薛岱表情停住了。

  医生余光瞥见数据缸子又开始哗啦啦放蓝。

  ……

  瞅你这德行,口嫌体正直。

  “你好自为之。”医生沉痛拍他肩膀,留薛岱满脑袋问号。

  出门正好撞上表情一言难尽的铁文豪。

  “朋友,下次偷听记得离红外线远一点。”医生指了指病房舱门的报警器。

  铁训兰:“……”

  “好嘞,劳您指教。”她厚脸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