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级大师穿成女配 第19章

作者:石上清泉 标签: 女配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卧槽!聂云念牛啊,居然有机会参演《珍珠》,那可是近年来投资最大的歌舞电影,怪不得聂云念如此心急,想要赶在开拍前做完手术。】

  【不管这个机会有多难得,都不是聂家人违法犯罪的理由。聂慈从小被人贩子拐走,是被养父母悉心抚养长大,初中毕业后才回到和聂家人相认,聂家根本没有照顾她多久,却生出了这种罪恶的想法,真是令人作呕!】

  【主要是聂慈跟聂家的关系并不算融洽,要知道,当初为了让徐子寅跟聂云念,赵雨菲就p不雅照,污蔑自己的次女,现在聂云念瞎了眼,又让聂慈提供角膜,要不是她一再偏心,娇惯长女苛责次女,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笑死,赵雨菲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徐家还是看不上聂云念。】

  【天呐,那赵雨菲母女之所以会参加《心声》节目的录制,归根结底就是为了污蔑聂慈的养父母,给他们扣上收买被拐卖儿童的帽子,只要聂慈为他们辩解,等待她的只有主流媒体的封杀,甚至淮市博物馆也会跟聂慈取消合作,这一步一步的算计,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

  ……

  网上的舆论不断发酵,聂氏集团的股价也跌至谷底,毕竟掌握股份的董事长一家全都涉嫌违法犯罪,搞不好还会被关进监狱里,偌大的公司骤然更换管理层,面临的危机必定不小。

  想到聂氏目前的处境,聂景森心急如焚,偏偏他被带到了警局,根本无法下达指令。

  除了公司带来的烦扰以外,聂景森对赵雨菲也失望至极。

  他没想到妻子会跟吴永广保持联络,一起合谋摘取小慈的角膜。

  与前世不同,今生赵雨菲做下决定时,并没有提前跟聂景森商议,因此他对枕边人的行为一无所知。

第27章 我以我手绘锦绣(二十七)

  “你是疯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许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聂景森面容狠狠扭曲,额角也迸起青筋。

  “我还不是为了念念?身为母亲,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女儿的梦想破灭!看着她错失最珍贵的机会!”

  赵雨菲捂着脸为自己辩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怜,却不像以往那般激起聂景森的怜惜。

  男人神情冷酷,嘶声问:“那小慈呢?难道只有念念是你的女儿,而她不是吗?还是你觉得吴永广的孩子就比我聂景森的孩子重要?”

  听到这样的质问,赵雨菲气得浑身发抖。

  她确实疼爱长女,但却跟孩子的父亲没有半点瓜葛,要不是因为聂云念继承了她的舞蹈天赋,有替她实现梦想的可能,赵雨菲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也不会如此天差地别。

  “念念比小慈出众,比小慈孝顺,当初小慈被人贩子拐走以后,是念念一直陪在我们身边,要是没有她的话,我根本走不出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心疼她?”

  与陷入争执的父母不同,旁边的聂云念安静到了极点,一语不发,一动不动,仿佛石雕那般。

  她很清楚,自己即将面临法律的审判,同时也错失了移植角膜的机会。

  聂云念用力咬了下舌尖,心底升起阵阵悔意,要是她对角膜的渴求没有那么强烈,要是她能够保持理智向赵雨菲求证,就不会落入聂慈的陷阱。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聂云念是娱乐圈的当红小花,赵雨菲又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她们参与实施的这起案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检察院对聂家人提起公诉,经过调查,检方发现聂景森并没有参与到她们的犯罪行为当中。

  而赵雨菲母女简直是禽兽不如,她们准备先将聂慈的眼球摘下来,再把角膜移植到聂云念身上。

  要知道,聂慈铸造铁画的技艺尤为出众,甚至可以用顶尖来形容,她的天赋难以企及,她的眼睛,她的双手,都是千金难寻的至宝,不容有半点损伤。

  但赵雨菲母女却像疯魔了似的,不去眼库寻找角膜,只用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聂慈。

  法院审理当天,聂景森被宣告无罪,而赵雨菲、聂云念和吴永广三人,因为构成故意伤害罪未遂,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由于聂云念双目失明,没有自理能力,由社区矫正机构监外执行。

  没有进监狱对聂云念来说,也许并不是幸运,而是更为残酷的折磨。

  最开始聂景森还请了保姆照料她,等到聂氏集团破产后,聂家所有的财产都被强制执行,父女俩只能挤在一间破旧不堪的公寓里,艰难度日。

  许是事业上的失败击溃了聂景森,许是赵雨菲的狠毒让他无法接受,聂景森再也不复以往儒雅温和的慈父形象,对聂云念非打即骂,还利用直播平台将长女的丑态发到网上,以此获得打赏。

  赵雨菲和吴永广出狱以后,看见聂云念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立时跟聂景森撕打起来,场面混乱不堪。

  这样的闹剧一连持续了数年,直到聂云念被病痛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她也没能得到移植角膜的机会,最后带着不甘与憎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深深恋慕聂云念的徐子寅,早在聂氏宣告破产的当天,便出现在聂慈面前,恳求她的原谅。

  望着面前纯美清冷的少女,徐子寅喉间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干涩难忍。

  过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道歉:“小慈,都是我不好,当初我被聂云念的谎言所蒙骗,让你受委屈了。现在我已经认清了聂云念的真面目,也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让我修正之前的错误。”

  聂慈眉梢微挑,轻声问:“你想怎么弥补自己的过错?”

  听到这话,徐子寅以为聂慈还喜欢自己,毕竟以前的聂慈总会用羞涩的目光注视着他,这种年少的情感最是真挚,且不会轻易消失。

  心里转过这种想法,徐子寅兀自上前一步,语气格外诚挚:“小慈,我们重新订婚吧,我会用下半生来补偿你。”

  说着说着,他甚至还想将面前的少女拥入怀中。

  徐子寅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和聂慈确定关系,是因为徐家的风评一降再降,已经影响到了云天集团。

  为了保住自家的地位,徐父徐母催促儿子,让他想办法跟聂慈重归于好。

  只有将当初的受害者娶回徐家,社会公众的苛责才不会落到他们身上,云天集团也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若是被大众集体抵制,他们就会步上聂氏的后尘,到时候等待徐家的仅剩下破产这一条路。

  冷风吹落道路两侧的银杏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许久没等到聂慈的答案,徐子寅面上的笑意逐渐变得僵硬,他讪讪道:“小慈,我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唐突,可我是发自真心的。那时候我轻信了聂云念的谎言,和你取消婚约,可和你分开以后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你,只有你。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没有和聂云念订婚,甚至还以集团的名义在网上发布声明,与她划清界限。”

  聂慈只觉得无比可笑。

  在原身记忆中,徐子寅和聂云念是缱绻情深的爱侣,就算徐子寅隐隐猜到聂云念的角膜属于自己,他依旧没有声张,继续过着令人羡艳的生活。

  如今聂家破产,聂云念触犯刑法落得监外执行的下场,他立刻良心发现,这种趋利避害的行径委实恶心。

  “徐子寅,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也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当初我同意解除婚约,不止是想和聂家划清界限,也是因为我对你的耐性已经告罄。你之所以找上我,无非是想挽救云天集团的声誉,而不是出于内心的选择。你把自己当成可以利用的筹码,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端量着青年青白交织的脸色,聂慈不由摇摇头,原身还是太单纯了,才会将一颗心系在这种人身上。

  如果不是聂云念狠心斩断原身的未来,恐怕要不了多久,小姑娘就能识破徐子寅的真面目,从那段晦暗不堪的阴影里走出来。

  聂慈不愿在徐子寅身上浪费时间,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她直接回到淮市博物馆,全神贯注的勾画草稿。

  她手头的画稿与以往的作品全然不同,长八米,宽六米,尺寸极为可观。

  且画稿中不仅囊括着冰雪初融的春草吐绿,还有繁花锦簇的夏日蝉鸣,红叶满天的金风玉露,以及冷肃萧瑟的傲雪凌霜。

  这样一幅四时美景图极耗心血,价值也尤为客观,即使还没打造成铁画,只看原画稿便令人爱不释手。

  聂慈作画的时候钱教授就在她身边,看得眼珠子都直了,恨不得马上把这幅画稿带回家仔细欣赏。

  这天淮市博物馆一反常态,没在官网上发布视频,反而用官博发了个链接。

  聂家的诉讼结束后,聂慈变得愈发低调,鲜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粉丝们等得望眼欲穿,都见不到聂慈一面,组队来到博物馆的账号下催促。

  新发的链接并没有配文,怎么看怎么可疑。

  网友们还是信任淮市博物馆,直接点了进去,便看到了熟悉的工作间。

  身量纤瘦的少女站在房内,手里拿着分量可观的铁锤,反差格外明显。

  “呜呜呜,我好久没看到小慈了,快转过来,让麻麻看看!”

  “小慈是不是又瘦了?打铁是力气活,不多吃点都抡不动锤子了。”

  “家人们,你们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幅四时图了吗?画工也太妙了!我好想收藏啊!”

  “楼上醒醒,那幅四时图一看就是小慈铸造铁画的原稿,铸造过程中少不得要反复比对,等铁画完成后,原画稿估摸着都烂了。”

  聂慈转身望着镜头,冲着直播间里的观众粲然一笑,随后她便以极快的速度烧热红炉、拉动风箱。

  灰扑扑的铁块在火焰炙烤下逐渐软化,再用铁锤将其锻造成型,这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但直播间里的观众却看得津津有味,没有任何一个人出言催促。

  三个月后,云天集团破产当天,《四时图》问世,这幅铁画震惊了整个华国,也震惊了整个世界。

  谁也没想到,一名普普通通的少女,竟能用不起眼的铁块勾勒出恢宏壮丽的四季美景,大到亭台楼阁,小到草木萤火,全都栩栩如生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幅铁画被淮市博物馆收藏,之后又相继拿到各国首都展览,不仅华国人对《四时图》赞不绝口,就连许多国外的艺术家,也对聂慈在绘画和铸造上的天赋感到惊叹。

  铁画本就是沉寂在岁月长河中的珍宝,以往大众对它的关注不够,但在《四时图》问世后,学习铁画、关注铁画的人愈发多了起来,聂慈也深感欣慰。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脑海中也充斥着独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瘦肉媛子的营养液~

  下个世界是百味珍馐,明天见!(づ●─●)づ

第28章 百味珍馐(一)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聂慈继子女的亲生母亲,也是明耀文的前妻秦枫。

  最开始原身并不清楚秦枫的身份,只以为那个容貌艳丽的女人是丈夫的合作伙伴。

  也许是天意如此,也许是直觉使然,即使继子继女不断帮秦枫和明耀文打掩护,依旧被原身发现了端倪。

  可惜为时已晚。

  聂书魏留下的财产早就被明耀文尽数侵占,连那间聂氏酒楼,也在明耀文的掌控之下。

  聂书魏花了大量心血辛苦培养的那些厨师,学会了他的一身本事,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原身施以援手,全都对她的处境冷眼旁观。

  甚至连原身照顾了十几年的继子继女,也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为了能让自己的亲生父母复婚,继女甚至还诬陷原身虐待自己。

  在众人眼中,继女明嘉音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她温柔又善良,根本不会撒谎。可就是这样的孩子,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身淤紫的伤痕,还报了警,逼着原身净身出户。

  原身性情本就内向懦弱,她做梦也没想到朝夕相处的亲人竟会背叛自己,离婚后,她身无分文又无家可归,只能呆在父亲留下的筒子楼里,艰难度日。

  摆脱了愚蠢又天真的原身,眀耀文再次跟原配复婚,利用聂书魏留下的菜谱,让聂氏酒楼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跻身于豫市富豪榜前列。

  为了维护明家的声誉,眀耀文对原身极尽打压,在网上放出她虐待继女的“黑料”,让她被所有人厌恶鄙夷。

  原身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一朝坠入绝境,每天只能辗转于各个小店打工,日子过得无比辛苦。

  在继女明嘉音订婚当天,原身终于坚持不住了,因为一场高烧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死后,眼睁睁地看着眀耀文挥霍聂家的财产、抹黑聂书魏的名誉,甚至连明嘉音订婚当日戴在胸前的玉佩,也是聂家祖传的宝物。

  回顾原身的一生,聂慈不禁暗暗摇头,原身最大的过错就是太过天真,引狼入室,最后才落得这种境地。

  无论是丈夫眀耀文,还是那对继子继女,都是一脉相承的自私贪婪,他们想得到更多的资源,便用甜言蜜语哄骗原身,直至将后者的骨血掏空,等她没有利用价值,再一脚踢开。

  聂慈抬手按出抽痛的胸口,这是属于原身的情绪。

  她不甘,她憎恨,可她同样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