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 第108章

作者:打醮翁 标签: 前世今生 女配 穿越重生

  她笑着对姜漫道:“二丫头跟我投缘呢,日后可来昌平伯府上走动。你不愿意,我便去回绝了那小子。”

  她竟就这样走了。

  那一身气度,非阅尽千帆,历经沧桑不能有。

  姜漫听到昌平伯这个名字,便记起了她是谁。

  一个书中只出现过名字,她上辈子并没有见过的人。

  活在众人印象中的,大梁长公主,如今一个人守着昌平伯府的孤家寡人。

  曾几何时,长公主这三字都叫人惊叹。

  惊才艳艳,美人倾城。

  姜漫看着那身影,心里有些复杂。

  她懒得理会姜卓然几人 ,随后也离开了。

  留在那里,少不得一堆麻烦。

  她自己心里还乱得很。这个林见鹤,存心找茬是不是。

第73章 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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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大雨。

  京城笼在一片水雾之中。

  姜漫最讨厌雨天。到处泥泞,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惊雷乍响,总觉得哪个黑心肝的做了坏事被劈中了。

  姜漫撑着油纸伞, 从马车上下去。

  她视线一转,目光顿住。

  林见鹤穿着一袭白袍, 长身玉立, 停在不远,正看着这边。目光被水汽模糊, 看不到底。

  姜漫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猜测他在打什么算盘。这事儿她昨晚琢磨了一晚上, 心中承认自己不该扒人衣服,但林见鹤也不该拿婚姻之事威胁她,开她玩笑。

  总而言之,两人各占一头, 打平。

  这样想着, 她心中增添些许勇气,咳了咳, 镇镇定定地下了车,目不斜视地从林见鹤面前经过。

  林见鹤并没有出言阻止。

  姜漫走出一段距离, 嘴角勾起。很好。

  两下相安互不打扰,这样最好。

  至于刘婆子所说, 他将人姑娘整得那样惨之事,她自动过滤了。

  好心情只持续到她踏入学堂门口之前。

  “丫头!”姜漫一只脚刚踏进去,萧随便气急败坏摇着他的洒金扇疾步走来。

  姜漫满脸疑问:“萧兄,何事?”

  萧随一脸郁闷与憋屈,扇子猛地一阖,甩袖往他原先位子上一指:“太过分了!他们将我和你拆散了!”

  “咳咳咳咳咳!”姜漫险些呛住, “萧兄,注意措辞。”

  她皱起眉头往自己位子上走,萧随跟在一旁嘀嘀咕咕念叨这与他换位子之人是何等霸道蛮横,毫无道理。

  “你与我这么多年感情,你得站我这边!”萧随抱臂赌气。

  姜漫往旁边桌上看了一眼,视线有些古怪。

  “你可知是何人将你的位子用了?”姜漫心里又有不好的预感。

  不必萧随说明,那占了他位子之人已然来了。

  他一袭白袍,身上带了外头的水汽,头上以白玉束冠,视线没有看向萧随和姜漫,径直走向那位子。

  然后在两人视线中堂而皇之地,款款落座。

  相当怡然自得,优雅从容。

  姜漫咽了口口水。

  冲萧随使了眼色。

  萧随“刷”一声打开扇子,使劲摇了几下,狐狸眼眯起,对林见鹤道:“林公子,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硬是将我的位子换了呢?这位子本公子甚是喜欢,并无挪动的意思。

  林见鹤虽已被皇帝赐了府邸,封了皇子名号,但是他并不让人叫他七皇子,在崇文馆中只用林见鹤的身份。大家以为他是想在私底下接触学子,收揽势力。

  林见鹤翻书册的手顿了下,淡淡道:“据萧太傅所言,萧公子已不必待在崇文馆。萧公子昨日就该知道才是。”

  他抬起眼睑,目光漆黑:“缘何今日又来了?难道萧公子不想入仕?”

  萧随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他狐狸眼弯下,笑了:“林公子消息这般灵通。”

  他一脸委屈地看向姜漫:“阿漫,日后不能日日与你一同听课了。不若你来萧府,这样我们就能日日一起玩了!”

  姜漫:“你胡说些什么。入仕不是好事么?”

  萧随乃是萧府嫡长子,是未来萧氏家主,一个大族的梁子都要挑在他的肩上。萧老太爷让他走的每一步必然都是深有其意的。

  也不是萧随能够反抗的。

  他这些年恣意放纵,看似无法无天,实则此人最擅人心,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萧老太爷未尝不是看出他这方面本事,才放手让他在崇文馆中这样胡闹。

  “我伤心了。”萧随捂着胸口,一张风流的脸刻意做出苦巴巴的表情。

  非常做作,非常假。

  姜漫拍拍他的肩膀:“萧兄好生做官,日后小妹靠你罩了。”

  萧随眼一亮,使劲摇了摇扇子,一点她额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姜漫握拳。

  萧随这才笑眯眯地冲林见鹤抱拳:“开个玩笑,望林公子不介意。今日我专程来见见同窗,还有阿漫,毕竟一起同窗这些年,日后不常见了。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啊。”

  “记得找我玩。”他冲姜漫摆手,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扇子摇动得狠了,萧随额前两捋头发不时扇得飘起来。

  姜漫摇摇头,坐下打开书册。

  发觉旁边有些冷,姜漫吸了吸鼻子,朝左边挪了挪,视线往右边一看,林见鹤正皱眉盯着她。

  姜漫想起昨日扒他衣服之事,还是有些不自在与心虚,视线与他相对便立即移了开去。

  糟糕的是,她脸不知为何烧了起来。耳朵也热得厉害。林见鹤那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裸.露.的胸膛在她眼前挥之不去了。这人看着瘦削颀长,她是当真没料到他脱了衣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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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克制住了伸手去摸脸的冲动。

  “笃笃笃。”林见鹤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姜漫吓了一跳。任谁在心里想些奇怪之事时被当事人打断,都会有种心慌意乱的荒谬感。

  她没敢回头,盯着书册,死死压着声音,唯恐泄露了自己的心虚:“怎么?”

  林见鹤探究地看着她:“姜姑娘发热了?”

  他说着,手似乎下意识想要伸过来放她额头上。

  姜漫忙往后一仰,躲开。

  “胡说!”她心虚,“本姑娘身强体壮,健硕如牛,才不会发热!”

  林见鹤目光中有种莫名的意味:“健硕,如牛?”他上上下下看了眼姜漫。

  姜漫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不许看!”

  林见鹤只是缓缓抬起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将手背摁在她额头上,一试即离。

  他淡淡道:“可以烫熟鸡蛋了。”

  姜漫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她自己伸手一摸,手心冰凉,与额头上滚烫对比鲜明。

  她自己心虚,分不清究竟是生病了,还是再普通不过的脸红。只咕哝道:“这有什么奇怪,没准一会儿就不热了。”

  她摇了摇脑袋,昨夜翻来覆去没睡着,早上起来便昏昏沉沉的。

  熬夜不好,不好。听闻会秃头呢。

  她正在心里想些杂七杂八的,猛不丁胳膊被人抓住。

  “你做什么?”姜漫被林见鹤抓着往外走。那只手的温度从衣衫之外传到皮肤上,又从接触的皮肤之处直传到了心里。

  她的心不受控制跳得厉害。

  她昏昏沉沉地想,完蛋,本来脸上就烧,现在更洗不清了。

  恐怕烧得更厉害了。

  她甚至觉得鼻子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林见鹤眉头皱得很紧。

  京墨一见他这副架势,惊了:“姜姑娘这是?”

  他一看姜漫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视线也飘飘忽忽,不甚清明,便知他病了。

  “属下马上备车。”

  姜漫只觉得很累,这林见鹤还要抓着她走路。当真是太气人了。

  “林见鹤,你做什么,本姑娘不走路,你给我放开。”

  林见鹤冷笑:“放开?等你烧成傻子再来与我讲道理?”

  他好像很是嫌弃地说了句:“敢变成傻子,我就将你冻成冰雕。”

  姜漫:“这人脑子有病?”

  她自认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殊不知只是有气无力地动了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