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为我火葬场 第7章

作者:南辛一成 标签: 仙侠修真 爽文 东方玄幻 穿越重生

  “不行。”

  接着是一声闷响,没多久门被推开,寒风送了进来。

  一道白影立在月光和烛火之间,扫视屋内情形,快步朝阮轻走了过来。

  阮轻下意识地避开,手抓了抓衣襟,低着头不去看陆宴之。

  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可真是够好笑的。

  一只手伸过来,捏开她的唇。

  陆宴之将一颗丹药送到她口中,皱眉看她,温声道:“再忍一忍,我马上带你离开。”

  手指触到她唇上的时候,阮轻克制着偎在他怀里的冲动。

  下一瞬,猝不及防地被人抱了起来。

  陆宴之一手环过她膝盖窝,一手环过她后颈,将她整个儿抱在怀里,起身时有些意外地看她,低声说:“怎么轻了许多?”

  阮轻哆嗦着靠在他怀里,双手抓着他衣襟,勾住他脖子。

  忍了一晚上,药性还未散去。

  此刻抱住了这个人,就像沙漠旅者终于喝到了水,整个人放弃了挣扎、慢慢放松下来,迫不及待地汲取着清泉。

  陆宴之身体僵住,几乎挪不开步子。

  一柄带血的剑出现在他面前,林淮风一身血衣,指着他道:“你带她去哪?”

  陆宴之喉结滚了滚,“我是她哥,我能带她去哪?”

  接着,给了林淮风一粒解药,抱着阮轻出了门,躲过一路的守卫,带着二人来到后山一处荒径。

  “沿着这条小路往前走,有一道无人看守的山门,”陆宴之从袖中取出一红色小瓶,递给阮轻,嘱咐道:“山门虽无人防守,却有宋长老设的血禁,你带上我的血,离开之后就不要回来了。”

  阮轻接过瓶子,看到了陆宴之手腕上的一道伤痕,心里五味杂陈,抿了抿唇道:“你放我们走,陆萱萱怎么办?”

  陆宴之沉着脸,转过身去,吐了两个字:“你走。”

  林淮风笑了笑,去牵阮轻的手,“阮姑娘,快走吧,一会陆兄改变了主意,可就来不及了。”

  “陆宴之,”阮轻注视着他,“你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是不是我师父跟你说了什么,她现在人在哪?”

  陆宴之没回答,不回头地走了。

  如愿离开星照门,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阮轻心有不甘,却毫无办法。

  她换上自己的衣裳,给林淮风简单包扎了伤口,找到了陆宴之说的隐秘山门。

  说来好笑,这么久以来陆宴之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他当真以为阮轻是陆嘉尘在外面鬼混时生的,为了破宋长老的血禁,还特意给她准备了一瓶血。

  殊不知,她就是宋长老的生女,陆宴之的血能开血禁,她的血照样可以。

  她先将陆宴之的血注入血禁之中,观察着血禁之门的反应。

  时间渐渐流逝。

  良久,血禁都没有反应。

  阮轻心里咯噔一下,又倒了半瓶血,依旧无果。

  “他不会骗你吧?”林淮风抱着剑,观察着那道血禁阵法,“这种事情他能搞错吗?”

  阮轻沉吟片刻,收起陆宴之的血,咬破自己的手指。

  血滴在血禁之上,淡紫色的光环亮起,照亮着她和林淮风的脸。

  林淮风低声咒骂了一句,蓦地笑了出声,“这大概是我活这么久以来,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

第6章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不会……

  阮轻嘴角牵了下,吐了两个字:“荒唐。”

  陆宴之居然不是宋如意的血脉?这实在太荒唐了!

  换句话说,他们三人之中只有阮轻是陆家的血脉,现在属于他们兄妹的风光,原本是属于她的。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跟林淮风说:“你先下山,我得回去一趟。”

  林淮风转身看她,“我跟你一道去。”

  “不行,”阮轻语气坚决,“这事涉及到星照门机密,我不能带你去。”

  林淮风斜倚在山门前,抱着剑说,“好吧,那我在这等你。”

  阮轻皱眉,“不用,你回蓬莱吧,我们有缘再见。”

  “那可不行,”林淮风冲她一笑,“从明天起,整个星照门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阮轻有点牙疼,瞪着他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走你的,少来这里趟浑水了。”

  林淮风偏头打量她半响,认真说道:“那不如这样,我先去临安城,等你半日,若你半日后还未现身,我便来星照门找你。”

  阮轻拿他没有办法,道了谢,抱拳说:“今日之事,还请林公子慎言。”

  林淮风颔首,与她别过。

  天蒙蒙亮,阮轻先潜入席月生的住所,撬开她藏在床头的木匣子,从中拿到了两把钥匙,避开星照门弟子,去了趟红塔。

  钥匙插进去,门自动开了。

  她面前摆放着无数兵器、法宝,但大部分都积了灰,横七竖八地摆放着,看着像没人要的样子。

  阮轻拾起一把剑鞘生锈的剑,拔出剑看了看,剑刃上闪着灵动的光辉,便知不是凡品。

  阮轻想起数月前,席月生曾送过她一柄剑,外观上虽有瑕疵,但剑身不凡,当时阮轻欢喜得很,抱着能将其培养出剑灵的希望,日日练习,只是后来折在了宋笙丞手里……

  阮轻环顾一圈,上了塔楼,目光落在面前这道血禁之门上。

  如果说,红塔内第一层开放给席月生这样的客卿长老使用,那第二层又是给谁用的呢?

  阮轻从怀里取出陆宴之的血瓶,滴了一滴血上去。

  阵法启动,门开了。

  这里的收藏品不多,但每一样都被擦拭干净,整齐地摆放在相应的位置上。

  有一面旧幡旗,上面画着复杂的符号;一面铜镜,以黑布盖着;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像是被挖了个口;等等诸如此类。

  看样子陆宴之倒是挺喜欢收藏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阮轻没有去碰,上了楼来到第三层门口,犹豫片刻,滴上自己的血开启了第三道门。

  甫一进去,她便觉得四周凉飕飕的,冷气直往她骨子里蹿,激得她一个哆嗦。

  “你是谁?”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阮轻看了下四周,屋子里没有其他摆设物,只有一盏摆在正中间的灯。

  似灯,又非灯。

  准确地说,是一朵从黑蓝色的水里长出来的并蒂莲,姿态优美,花瓣形状姣好,莲华呈暗黑色,通体散发着暗紫色的幽光,在这一层小小的空间里如一盏明亮的灯火。

  阮轻注视着她,她也在注视着阮轻。

  莲花细长的茎像脖子一样转了转,两朵并蒂而开的黑色莲花像是两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阮轻,花瓣眨了眨,细声说:“你身上有雷灵根,你是法门一脉的继承人?”

  阮轻咽了咽口水,“算是吧。”

  并蒂莲开心地转个圈,笑着说:“太好了,我等你好久了啊!”

  阮轻:“?”

  “你过来,让我测一测你的灵核。”并蒂莲伸着长长的茎说。

  阮轻狐疑地走过去,好奇地打量着这朵孤独地生长在藏宝阁里的并蒂莲,她看上去没什么恶意,语气纯真得很。

  “再过来一下,让我触摸到你。”

  阮轻伸出手掌,抚了下其中一朵黑莲花。

  掌心传来细小的酥麻感,像被仙人掌的刺扎到了一样,她连忙收回了手。

  “怎么样?”阮轻问她。

  “不太好,”并蒂莲扭了扭茎,声音委顿,“别说灵核了,你连灵根都是损坏的……”

  “你这小家伙,倒真能看出点东西,”阮轻笑着说,“那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的灵根吗?”

  “办法肯定有,只是要坚持!”并蒂莲仰着脑袋,语气认真,“小主你每隔三日来我这一趟,我以莲茎帮你清除浊气,七次之后你灵根纯粹,到时候便可以从体内取出来,再将整个完整的灵根固定在我根系上,我助你修复灵根,约莫过个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将灵根植入体内,以我莲心作为药引,连续服用九九八十一日,便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阮轻张了张嘴,直着眼看着并蒂莲,“好麻烦的方法。”

  “也就是五个月而已啦,”并蒂莲骄傲地地说,“这对你们修真人士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啦!”

  阮轻寻思着:原来治好她灵根的办法就在星照门,只是没有人愿意给她治而已。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你既然能治好我的灵根,那你知道焱雾兽的毒怎么解吗?”

  并蒂莲皱着花瓣,苦恼地说,“怎么又问我焱雾兽的问题?”

  阮轻莞尔。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嘛,焱雾兽的火毒我解不了,就算把我整个儿摘了吃了,我也解不了!”

  阮轻:“还有谁问过这个问题?”

  “唔,”并蒂莲细细数来,“宋长老来问过,陆掌门也问过……”

  “还有呢?”阮轻凑近了些说,“陆宴之,他有没有问过你?”

  并蒂莲花瓣眨了眨,两朵幽黑的莲华歪向一边,好奇地看她,“陆宴之?”

  阮轻点点头,抿着唇,眸光暗沉。

  并蒂莲将大大的脑袋歪到了另一边,小奶音好奇地说:“他是谁呀?”

  阮轻嘴角勾了下,摸了摸莲花花瓣,“他是陆掌门的儿子,未来星照门的主人。”

  “唔……”并蒂莲用力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我只知道陆萱萱。”

  阮轻面上喜怒不明,沉吟半响,轻轻地说:“我以后不能呆在星照门,也没有机会来找你医治灵根了,我现在要带你离开,离了这里,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