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崩人设驰骋霸总文学 第23章

作者:小熊蹦迪 标签: 豪门世家 打脸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会不会被灭口啊。

  姜书瑶还沉浸在刚才和别的女孩子顺利沟通的喜悦中,她坐在越夏右边,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那个沉重的保温壶,问了第三遍:“夏夏,我刚刚没有说不合适的话吧?”

  越夏摇头,“没有啊,她不是还约我们下次一起出去玩么。”

  虽然知道很有可能只是客套话,但姜书瑶还是忍不住开心,“那就好。”

  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只待在时青音的朋友圈里,有时候对方占有欲作祟,甚至不肯让她出现在朋友面前,偶尔能遇到的几个女孩子,都在他们频繁更换的女友行列内,露水一般短暂。

  想起时青音,姜书瑶脸上的笑容一顿,又开始有些忧虑。

  这两天,不知道他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必须得承认,自己最近没有经常去看望他,而是跟越夏待在一起,不只是因为和越夏在一起很开心,其实还有一些……隐秘的原因。

  姜书瑶抿了抿嘴唇,手指收紧了一些。

  因为她不敢,她害怕一个人也在——

  时青音的母亲,时父的第二任妻子,林婉。

  第一任妻子去世后不到两个月,她就带着身孕成功入驻时家,成为了这个集团的女主人,在生下时青音后更是站稳了脚跟,尽管背后不少非议,但无可否认,她懂得看准时机,也对自己足够狠。

  当时时青音坚持要和自己订婚时,林婉身在国外,迅速赶回国,两人争执的像是天都要塌了,姜书瑶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感受到林婉注视自己的视线。

  冷漠且厌弃。

  好像在看一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癞蛤蟆。

  思绪逐渐染上阴霾,她深呼吸,试图抛却紧张的情绪。

  越夏此刻又在和系统扯皮:【现在时青音在干什么。【终于想起他了?】系统道:【在工作。】

  越夏在这方面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肋骨断了三根还坚持工作?太感动中国了吧。】

  【他也不想。】系统慢悠悠道:【但再不抓紧时间的话,手上的事情又要交给时云谏了。】

  越夏被这扑面而来的豪门阴谋气息扑了满脸。

  【但是交给时云谏比较好吧。】越夏理性分析道:【时云谏长的看起来比他聪明多了。】

  系统:【……】

  明明只是你自己喜欢吧!!

  她跟系统扯完皮,就歪着头去看姜书瑶,看见她小心翼翼抱着那个硕大的保温壶,有点好奇:“这是什么汤?”

  从早上就文火炖着,感觉掀开盖子就能冒出热气,姜书瑶为了保持它的鲜味儿,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了半晌,几乎没怎么睡。

  “乌鸡汤。”姜书瑶有点犹疑地往下看了看,小声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煲汤,不知道青音会不会喜欢。”

  “其实,”越夏心想时青音你配吗,不由酸气四溢,“汤对于在养病的人来说效果不强的,里面的有效成分主要是油脂,对伤口的恢复没什么好处,所以不如让我……”

  她话还没说完,姜书瑶轻轻掀开了保温壶。

  里面传来了一种来自地狱的气息。

  越夏的嘴皮子顺溜地拐了个弯:“……但是你的心意是无价的,所以我建议还是让时青音好好喝下去,一口也不能剩哦。”

  青音。

  你实在是有福了。

  非工作日,医院的人流越发稀少,越夏和姜书瑶按了电梯,假模假样地问:“我这样上去,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吧。”

  “怎么会。”姜书瑶皱起眉,“你是来看他的呀。”

  越夏以退为进:“还是算了,要不我就在门口等你……”

  姜书瑶晃了晃她的手,语气坚定:“他不会说什么的。”

  目的达成,又能膈应到时青音,越夏通体舒畅,所以当系统久违的机械提示音响起时,她竟然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注意!注意!!相关剧情人物出现,请宿主把握时机,抓准剧情方向。】

  病房的长廊外,雍容美妇正神色平淡地虚靠在窗旁,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递来一眼。

  越夏的手一痛。

  ……姜书瑶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神色甚至将近惶恐不安。

  有些时候,你越不希望什么事发生,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正如现在,她已经刻意去躲避了,却还是在此刻和林婉撞了个正着——又或许不是正好,对方是有意的。对方经常这样做,而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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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夏也是第一次见到剧情中时青音的母亲。

  她并没有排场大到随身带什么保镖,穿着也算不上奢侈华丽,低调的长裙,剪裁良好,皮肤白皙,看起来年轻的不像这个年纪,脖颈上那串珍珠双层项链泛着莹润的暗光。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无波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僵住的姜书瑶,什么都没说,在偏头看见越夏时,眸光一动。

  些许诧异。

  “夏夏,”林婉保养良好的脸颊上得体地泛起微笑,看起来再真心不过,“你是来看青音的吗?”

  好像一旁的姜书瑶是透明人一样,一丝一毫注意都不想给予。

  原剧情中,林婉不满意姜书瑶的身家背景,反倒对越夏这个人相当满意,两个人亲昵无比,甚至都进展到了和越父越母互相称呼亲家的关系,但后来时青音闹得天翻地覆,两家人只好默契地先改回了称呼,装作这事情没有发生过。

  越夏反捏住姜书瑶瞬间冰凉的手指,也轻松地晃回去,“不,我等我朋友一起回去。”

  林婉显然对这个称呼有些不解,“朋友?你说小姜?”

  越夏:“嗯,对。怎么了?”

  “哦,”林婉瞥着姜书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什么,挺好的。”

  看来这段时间,越夏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都懂得用这种方法了,不错,挺聪明。至少比以前聪明。

  姜书瑶像是有些难以忍受这样的气氛,垂着头道:“我进去看看就走……”

  林婉笑道:“真不巧,青音前不久刚睡着了。”

  “啊?啊,好。”姜书瑶抱着保温壶,有点愣:“那我把汤放进去就走。”

  “……汤?”

  林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像是看不懂事孩子那般露出点宠溺苦笑,“小姜,你觉得青音住三千一晚的病房,食材都是从各地空运过来的,需要你的汤么?当然,你是好心,但生活条件毕竟不一样。特殊时期,那么油的东西,扰乱了他的食谱就不好了。”

  姜书瑶在她的视线下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嗫嚅道:“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越夏感觉自己血压开始爬坡:【系统,我本来以为霸总的母亲只需要拿着几百万让人离开她亲亲儿子,怎么说话还这么欠呢。】

  系统:【这不是欠,这是成年人的滴水不漏。】

  越夏:【我往你机箱里灌点水看看漏不漏。】

  系统:【?】

  呼吸急促,姜书瑶像是要逃跑似的,拉着越夏急匆匆说“那我们先走了”,又被一声温柔的嗓音叫了回来,“小姜,你那么急做什么?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书瑶背对着她,咬住了嘴唇。

  “书瑶,”越夏侧脸看她,体贴地没有询问任何事情,只道:“我们走吧,有什么话下次再说。”

  姜书瑶沉默几秒,还是摇了摇头,对越夏露出有些勉强的笑意来,“没事的,你在下面等我一会儿就好。”

  躲避,是躲不过的。

  林婉满意地看着她慢慢挪到自己面前,刚想开口,就发现越夏没有走开,而是好整以暇地倚在栏杆上,一副“我就要听听你要怎么说”的模样。

  “?”她笑容一僵,“夏夏,你不先回去么?”

  “不用。”越夏潇洒挥手,“我正好今天没事,不急。”

  林婉扯了扯嘴角:“我和小姜可能要谈挺久的,你站着多……”

  越夏从工作间里拖出个小马扎,随地一放,笑容灿烂:“没事,我等。”

  林婉:“………………”

  这孩子最近抽的什么疯!

  但反正她说的话越夏也不是不能听,甚至说不定挺爱听的,林婉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看向姜书瑶。

  对方像个被教训的小学生一样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看上去相当可怜。

  她柔声道:“小姜。”

  姜书瑶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和青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林婉笑着叹了口气,语气柔和,内容却无比尖锐,“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祸害他呢?算阿姨求你了。”

  姜书瑶一震,惶然抬头:“抱歉,我……”

  “你算算看,为了你,青音他有了多大的损失。”

  林婉原本就没打算听她说话,轻轻道:“从高中开始,跟你早恋,学业都快荒废了,还因为你受了伤。当时我找你谈了一次,你还懂事一些选了出国,现在回来了,长大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呢?”

  “订婚的事情,我并没有同意,不过是青音他以死相逼,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婉看着她似乎想要反驳的神情,又一句话把她堵了回去,“不要说你拒绝不了。一个女人真心想要拒绝男人,有千万个法子,说什么拒绝不了不过是借口而已。阿姨也是女人,还能不知道你?”

  姜书瑶唯有沉默。

  “现在看青音变成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但也能看出来,你和他确实不合适。”林婉说,“能抓住这样条件的男人确实不容易。我佩服你的勇气,但聪明人不能只有勇气。”

  “林阿姨。”姜书瑶再抬头,眼眶已经红了,只有这一点,她要说明白,“我和青音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钱。我没有想要他的东西,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

  林婉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姜书瑶说到后半句,也觉得没有意思,渐渐停了。

  这个怎么解释的了呢。哪怕你现在没有图他的钱,说不定之后也会图,她努力去解释去证明自己,在别人眼里依旧是徒劳。

  “不如这样。”林婉柔声说,“阿姨给你三百万,支持你继续出国深造好不好?学艺术挺好的,适合你,中国没什么发展前景,在那边更合适一些。”

  姜书瑶下意识就要拒绝,“我不用。”

  “三百万能让你在国外一辈子吃穿不愁了。”林婉道:“还是,你觉得少了?”

  “阿姨。”姜书瑶开始频频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她在期望时青音能出现,像以往那样,“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不能拿您的钱……”

  “是阿姨说少了,那就五百万吧。”

  林婉再一次打断了她,走近了一步,自上而下扫视了她一遍,然后轻笑了声,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衣领,“就当这几年你照顾青音的酬劳吧,其实不算多,毕竟你年轻漂亮,还会画画,跟他的时候也是初恋。当然,要是这几年你有流产过,阿姨还可以再给你加点身体调养费。”

  姜书瑶脑袋一片空白,说不出话,喉头仿佛堵了一团棉花,甚至快分辨不出来她话里话外满载的要溢出来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