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修仙,法力无边 第173章

作者:言言夫卡 标签: 升级流 爽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急啊,怎么不急。”虞母也是一跺脚,幽幽道:“你说,这两个孩子都在一个这么隐秘的院子里了,怎么不干点正事,净想着打架过招呢?哎哟,这可不行啊,小傅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虞父瞳孔地震:“……???”

  虞父虞母各有各的担忧,在回过神听清了彼此的话后,相互乱瞪一眼,虞父到底还是软了下来:“夫人啊,我这不是怕我们绒绒吃亏吗?而且,而且你这么想,那万一这小傅太行了,吃亏的不还是咱们绒绒吗?”

  虞母瞪眼道:“你这什么老旧思想?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就变成女孩子吃亏了?我虞家的女儿,本来就敢爱敢恨,敢作敢当。少拿那点世俗的老观念来绑架我们绒绒啊。”

  顿了顿,她又小声道:“再说了,修真岁月那么长呢,依我看,在一棵树上吊死,那才是真正的吃亏。”

  虞父震惊:“……???夫、夫人?你说什么?”

  两人距离虞绒绒的小院确实有一段距离,中间有竹林有高墙,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又是夫妻二人私下里,说气话来,自然格外家常且毫无顾忌了些。

  可是以虞绒绒和傅时画一个元婴一个化神的耳力,还是将所有的对话都一个字不漏地收入了耳中。

  虞绒绒:“……”

  傅时画:“……”

  傅时画此前因为如此这般的阴差阳错而难明难言的激荡心绪都倏而顿了顿,周身激荡的剑气也激荡不起什么气势了,甚至连抱着虞绒绒的手臂,都变得有些莫名僵硬了起来。

  虞绒绒想装作没听见都装不了,只好干笑一声,干巴巴道:“那个,平时,平时他们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家吧,大家都比较、比较随意自在,就……也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解释不清,干脆尴尬地闭了嘴。

  傅时画满脑子都是虞母饱含担忧余音绕梁的那句“小傅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行不行啊。

  行,不,行,啊。

  傅时画:“……”

  半晌,他倏而一把抱起了虞绒绒,在她的一声惊呼后,就这么起身,再走到了她房间的门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轻响,却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傅时画的脚步,整个房间里的烛符灯都亮了起来,却并非是屋檐上的那般明亮,反而照得房间里一片缱绻幽暗。

  虞绒绒的房间里华美精巧,傅时画却显然没有多看半眼的兴趣,就这么径直将虞绒绒放在了床上,再一把撑在了她的头侧,压身下来,有些咬牙切齿,嗓音更是喑哑道:“听起来,令堂好像……很是质疑我呢。”

  不等虞绒绒反应,他又继续道:“虞家的家风真是开明呢,修真岁月那么长,小师妹是不是也觉得,若是在我这一棵树上一直吊着,实在是太亏了呢?”

  虞绒绒在短暂的错愕后,终于慢慢笑了起来,她分明眼角还带着红意,但在这样的烛灯之下,如此的飞红却好似沾染了一层其他的意思。

  然后,她直起了一点上半身,贴上傅时画的耳边,再带着笑意低声道:“那大师兄现在,要和我做一点正事吗?不然,我怎么知道亏不亏呀?”

第177章

  傅时画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倏而断了。

  他的眼神倏而幽深,身后原本还未关上的房门也在被一道细细的剑气封住,甚至整个虞绒绒的小院都在这一瞬间,有了一道剑气纵横铸成的隔音阵,将小院之外的所有动静都隔绝于外。

  稍远处的虞父虞母敏锐地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很是安静了片刻,两人对视一眼,实在忍不住,蹑手蹑脚欲要上前,却已经感受到了将整座小院都笼罩了起来的逼人剑气。

  虞父瞠目结舌:“这是要做什么,才搞这么大阵仗?”

  虞母心道莫不是自己刚才的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要成真了吧,表面却依然镇定道:“许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否则又为何要去一遭黄金屋。”

  这话也在理,虞父确实知道虞绒绒此次回来是有要事在身,并未多问。既是要事,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完的,此刻谨慎起见,起了阵,也不是不能理解。

  虞父虞母于是相携而去,只是两个人都忍不住想要一步三回头,却不约而同都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虞父一边告诉自己是有要事,一边又在用虞母刚才的那些话语来开解自己。

  至于虞母……口嗨洒脱是一回事儿,真发生了,做母亲的心里也还是多少有哪里怪怪的,所以她强自压下心底的莫名预感,再用有要事的借口来宽慰自己。

  两人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回了自己的正院,相顾无言,一并枯坐在院子里看了会儿星星,再直挺挺躺在床上看床幔。

  剑阵隔绝了小院之外的所有声音,虞绒绒和傅时画自然不知道虞父虞母此刻心绪难明,辗转反侧。

  空气变得极静,房间里只剩下了相离极近的两人的呼吸声。

  “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傅时画垂眸看向虞绒绒的眼睛,哑声问道。

  他的眼睛极黑,在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仿佛要将这个人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眼瞳之中,也仿佛天上地下,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面前的这一个人。

  而现在,他的眼里不仅只有她,还沾染上了某种虞绒绒从未见过的神态。

  他的目光很深,仿佛平静之下还有不见底的深渊,深渊里有狂风骤雨,惊涛骇浪,却被他死死地压住,可这样的平静又哪里是真正的平静,只是被他这样看着,虞绒绒的心底就已经有了一片难掩的悸动与些许的颤抖。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回答了他,那片已经摇摇欲坠的平静就会被打破。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虞绒绒方才说得暗示十足,此刻却又难免有了一点退缩,顾左右而言他道。

  傅时画下意识顺着她的话去看,却发现她本就有些松散的发髻确实不知何时已经垂落,许是在方才他抱着她的一路上。她的长发也确实披散开来,她躺在薄粉色的夏被与散开的长发上,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

  最关键的是,夏衫薄透,就算修真之人对温度的感知早已很低,虞绒绒却也贪凉,也贪夏衫冰薄的料子如云烟般漂亮。她在入虞府之前就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穿得重纱层叠,仿佛山林中的招摇鲜亮的小仙子,可小仙子方才哭了一场,云鬓散乱,衣衫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这样躺在那儿,衣领早就散开了一小半,露出了如羊脂般嫩白的肌肤,更多的则掩盖在重纱之下,隐约还能看到其中的起伏。

  傅时画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在安泗城中,她刚醒来时的样子,目光更是难以控制地在那片莹白上多停留了一会。

  虞绒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去看,不由得低呼了一声,想要抬手去拢一下,然而傅时画确实没有压着她的头发,却是真的不小心压住了她的衣袖。

  于是她的动作仓惶之下,重重一抬,便听到了一声布料撕扯开来的声音。

  两个人都愣了愣。

  这种时候,这样的声音实在太过清晰,也太过让人……理智破碎。

  那一道声音,也将傅时画眼底的平静彻底撕碎开来。

  他分明没有动,虞绒绒却能感觉到,笼罩在自己周身的气息已经变得更加灼热,而他的目光慢慢重新转到她脸上的时候,一个吻也同时落在了她的唇齿之间。

  他周身的气息分明还是记忆中的冷清味道,但此刻,这样的冷清却好似也已经被点燃,引得她忍不住想要带着战栗地蜷起身子。

  可她才缩了缩,便已经重新被傅时画禁锢住。

  “别动。”

  他的声音很急促,便如同他的吻。

  他们之间交错的空气更加浓稠,衣衫的熏香带着虞绒绒闺房的香气,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房间里自然而然便也沾染了许多她的气息,而此刻,所有这些气息都糅杂在一起,变成了某种难言的喑哑。

  床幔晃动,床榻很软,软到虞绒绒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床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分明千金难求的纱衣怎么竟然质量这么堪忧。

  当然,以她现在浑浑噩噩的样子,自然也想不到,傅大师兄会将自己的无双剑意发泄在一件重纱衣裙上,而他分明眼底已经汹涌一片,手下的动作也不见有多轻柔,却竟然还在不急不慢地,一层一层地撕扯,仿佛这是什么奇特的仪式感。

  虞绒绒早就被吻得难以呼吸,哪里会想到,那薄透的纱在每一层撕下后,她的模样都会变一变,而有人……并不想错过她的这些模样。

  裂锦之声不断响起,白衣之上的金色腰带不知何时也已经扔去了地上。

  “虞绒绒。”他却突然完整地喊了她的名字。

  虞绒绒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却见挥剑一万下也不会流汗的傅时画额头竟然有了一层薄汗,她下意识地抬手替他擦拭干净,却见他的目光竟然更深了深。

  “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傅时画长发散落,哪里还有平时散漫闲适的模样,他的眼神迷乱,看着她的时候,却还有最后一丝清明,他的声音也已经哑然至极,可却字字清晰:“我还能停下来。”

  虞绒绒注视着他,她用手指勾勒着他英挺的面部轮廓,她划过他的眉眼,再滑落到他的唇角,最后绕过他的脖颈,没入他的长发中,将他带向自己。

  “我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却是在此刻,再去回答了他一开始的那个问题。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也带着比平时的甜脆更多了一层的软糯,让傅时画的心里难以抑制地重重一颤。

  薄粉的床幔落了下来,烛符灯也照不透这一层布幔。布幔之下,还有一片金色的精致流苏,流苏轻颤,在短暂的顿挫以后,不住地晃动了起来,与地面摩挲出了轻微的声响。

  若是此时房间里万籁俱寂,这样的声响其实也不会被忽略,可此时此刻,又有谁会去注意这样的细碎。

  床幔有四扇,一只修长漂亮的手突然从中伸了出来,将其中一扇随手拉了开来,让光重新洒落了些许进去。

  微弱的光比纯粹的黑暗更让人羞赧,虞绒绒忍不住想要捂住脸,却被拉住了手,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再辗转在了她的唇上:“我不想看不见你。”

  这样暗淡的,不明的光,拉出一道长长的、摇晃的影子,有发丝在影子后翻飞出漂亮的弧度,影子时而再变成重叠的两道,交织错落。

  窗台边的一串铃兰颤弯了腰,又被叶片托了起来,门窗分明紧闭,却也不知哪来的风,让房间里的花与叶都随着那拉长的影子摆动,好似要一起变幻出更多的姿态。

  如此许久,虞绒绒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般,气息不稳地哑声抱怨道:“等、等等,这件衣服可是……很……很贵的!用了好多种很名贵的纱……”

  她后面的话却再次被堵住,等她终于能呼吸的时候,没有说完的话语却又变成了不明意义的破碎。

  纱衣早已逶迤了一地,只剩下了最后一重影影绰绰,将遮未遮,傅时画俯首,咬住了最后这片碍事布料,却又觉得面前的少女如此这样也是极美,不由得垂眸又多看了许久,将她周身的绯红透过薄纱的模样记住,这才微微侧头,将最后一重纱也扔去了一边。

  然后,他才含含糊糊,气息散乱地在她耳边边吻边断断续续回应道:“嗯……我也觉得……是很好看。不如再做一百套来给我扯……如何?夏日自不必说,冬天的时候,我们便在房间里贴满暖洋洋符,这样你便也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穿几层纱,便穿几层……”

  虞绒绒的神智都要昏沉了,却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胡话,忍不住抬手要去打他,可她此刻哪里还有力气,一拳打下去不仅绵软无力,还只换来了对方的轻笑和更重的用力,她咬住下唇,忍住要溢出口的声音,挠了他一把。

  她的攻击显然奏效了。

  ——换来了让她咬住下唇也没有用的回击。

  虞绒绒意识模糊中,莫名还想起了自己不慎听到的,自己阿娘此前的话语。

  “小傅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她仰着脖子,长发披散,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脑中只剩下一句话。

  行,他可太行了。

  千万不能小看一位每天早上挥剑一万次的剑修,更不能小看傅大师兄这样剑修中的剑修。

  虞绒绒向回缩了缩,又被拉了回来,无力地心想。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阿娘,让、让你失望了。

  ……不行的是她。

第178章

  说是有要事,所以才甚至没有提前知会一声的匆匆而来,第二日就要走。

  可虞绒绒小院周围的剑阵却已经足足三天三夜都没有散去了。

  虞父虞母却反而放下了心,觉得自己此前胡思乱想的担忧恐怕是无稽之谈,那可是足足三天,想来两人或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又或许倏而入定,所以才以剑阵护法,这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第四天晌午,剑阵散去的时候,两道身影终于从小院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