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大佬的沙雕白月光 第32章

作者:弱水千流 标签: 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穿越重生

  莱希尔斯冷冷道:“如果不能呢。”

  不能,那她应该就能穿回去了吧。

  魏薇薇默了默,道:“可我不是被陛下你提前救起来了吗。”

  听完眼前这个人类的说辞,莱希尔斯只觉额角的青筋都突突跳了两下。他微微眯起眼睛,贴近她,“听你这意思,我救你还救错了?”

  魏薇薇摆手:“怎么会。亲王陛下您舍身跳湖来救我,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

  莱希尔斯没搭话。

  魏薇薇见他不说话了,心头不免有些打鼓:想想看,站在莱希尔斯这个大BOSS的角度,老婆大半夜莫名其妙跑去跳湖,还被自己的俩心腹大臣撞个正着,确实是挺丢脸的。

  但是,天地良心,她确实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大半夜会在王宫里瞎转悠。

  稳妥起见,魏薇薇决定飞快终结这个危险话题。

  她用力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奇怪,我这喉咙为什么这么难受。而且脑袋也疼,身上也疼。”

  莱希尔斯冷嗤一声,“半夜三更又吹冷风又泡冷水,你说为什么?”

  魏薇薇愣了下,诧异道:“我感冒了?”

  “医生说你在发烧。”莱希尔斯从桌上拿起两粒药丸,又倒了一杯温水,走到棺材床旁边弯腰坐下,把药丸和水一并递给魏薇薇,“吃了。”

  魏薇薇盯着那两粒药丸,不可置信道:“可我好像记得,上次我中枪发烧,很短的时间内就自行退烧。”

  “医生也觉得奇怪。”莱希尔斯目光停留在她由于发烧而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淡淡说,“你的体质较之前几回,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具体的各项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魏薇薇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头。

  体质发生了某些变化?

  什么变化?又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这次溺水和之前那次中枪相比,多出了什么变量?魏薇薇飞快思考起来。突的,她意识到什么,眼风瞄向坐在她旁边的亲王陛下。

  视线依次扫过莱希尔斯饱满的额头,狭长冷淡的双眼,高挺的鼻梁骨……最后落在那张天生润泽颜色朱红的漂亮薄唇上。

  魏薇薇想起了昨夜湖水中那个冷冰冰的渡气之吻。

  那边厢,莱希尔斯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任由她盯着瞧,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语气冷静地问她:“你在看什么。”

  魏薇薇仰着脖子往他凑近了点,眼神专注,更加仔仔细细地观察。

  身体的高温将她身上清甜的香味蒸得愈发浓郁,随着距离缩短,那股子甜香丝丝缕缕钻进莱希尔斯鼻子里。他也低下脑袋往她贴近几分,沉声道:“请问这位刚跳完湖的小姐,你看够没有。”

  魏薇薇想起了以前自己追过的一部韩剧,叫《来自星星的你》。里面的男主角是个外星人,女主角是个地球人,剧里的设定是人类的唾液会使男主生病。所以在那部韩剧中,男女主一接吻,男主就会生病。

  或许,她体质发生的变化也有相似原因?

  思索着,魏薇薇突然说:“陛下,你们血族的唾液,会不会让人类过敏,导致人类生病什么的?”

  莱希尔斯漠然回答:“血族与人类通婚已有数百年历史,从没听过这种事。”

  魏薇薇正经八百地猜测着:“那会不会是陛下你和一般的血族不一样?以你的年龄,你应该属于远古生物,远古生物体内可能会存在某些奇奇怪怪的远古病毒?”

  莱希尔斯:……

  莱希尔斯:?

  “您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也先不要生气。”魏薇薇非常一本正经地强调:“我没有拐弯抹角说你老的意思。”

  莱希尔斯:“。”

  魏薇薇掀开被子往他坐近了点,将声音压低几分,“陛下,你虽然现在上了年纪,那方面功能不行了,但是年轻时候肯定也有前女友。麻烦你回忆一下,以前你亲你前女友,有没有导致过她过敏生病?”

  莱希尔斯凉凉瞧着她,须臾才道:“我没有前女友。”

  魏薇薇在心里呵呵:装,接着装。

  魏薇薇道:“那个送你菩提白玉发簪的姑娘不是你前女友么。听女官们说,那柄发簪被陛下你带在身边几千年了。”

  莱希尔斯面无表情地说:“不记得了。”

  魏薇薇:“不记得什么?”

  “那个发簪怎么来的,又是何人赠与,我都不记得了。”莱希尔斯平静道。

  然而这个回答却令魏薇薇更生出几分好奇,“您都不知道那东西怎么来的,还如此宝贝?。

  莱希尔斯这次并未立刻答话。他侧过头,平静地看着这张分明虚弱却闪动着八卦之光的脸蛋,沉默几秒后,他开始思考:要用什么方法堵住这崽种的嘴。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挂钟的秒针跳了三格。

  莱希尔斯把玩着手里的药丸,忽然道:“其实,想验证你的猜测对不对很简单。”

  魏薇薇:“嗯?”

  “关于是不是我的唾液让你体质虚弱的猜测。”莱希尔斯慢条斯理地把退烧药举起来,道:“我喂你。”

  “?”

  他:“嘴对嘴地喂。”

  魏薇薇:“。”

  “你我再亲一次,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我让你虚弱生病。”

  魏薇薇:“。”

  魏薇薇脑门儿上滑下三道黑线,讪讪道:“其实我只是纯粹好奇而已,也不是真的一定要搞清楚。不必了。”

  随后便接过莱希尔斯手里的药丸,放进嘴里,水都没喝直接干咽下去。

  亲王陛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吞药,又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

  囫囵吞药哽得慌,魏薇薇捋了捋喉咙,顺势从他手里接过水杯喝了点,等药丸子都顺着食道滑下去了,才想起来另一茬事。问莱希尔斯道:“对了陛下,木楹她们呢?”

  莱希尔斯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侍者大半夜放你独自出门,以致你落水生病,属严重失职。已经去后勤部办离职手续了。”

  魏薇薇刚喝下去的那口水差点喷出来,惊道:“办什么离职手续?您不会要开除她们吧?”

  莱希尔斯:“有何不可。”

  “不至于。”魏薇薇急忙道:“亲王陛下,昨晚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和木楹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

  莱希尔斯重复:“罚你一个人?”

  “是的,我愿意为自己落水一事负责任。”

  他食指关节轻轻敲着膝盖,似乎是在考虑她的建议。须臾,他点点头,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可以。”

  莱希尔斯:“等你病好,你搬到我宫里去住一周。”

  魏薇薇不解:“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行吧。为了木楹等人不被连累开除,除了同意也没别的办法。魏薇薇做了个深呼吸,微笑:“好的,陛下。”

  之后亲王陛下便起身离去了。莱希尔斯前脚走没多久,木楹小同志就跟着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十全大补汤,香气四溢。

  魏薇薇看见木楹,顿时松一口气,问道:“你们的离职手续撤销了吧?”

  谁知听完她的话,木楹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狐疑反问:“殿下,什么离职手续?”

  魏薇薇一怔:“你们刚才不是去办离职手续了吗?陛下不是说,他要开除你们吗?”

  “没有呀。早上的时候陛下说您昏迷一晚上,醒了可能会饿,让我们去给您准备吃的去了。”木楹说着还把手里的汤往上端了端,喜滋滋道,“这可是我和温梵女官一起熬的,您尝尝看怎么样?”

  “……@#¥%”

  魏薇薇看了看木楹小同志手里的大补汤,又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终于顿悟。

  她这是又被莱希尔斯给耍了。

  *

  毕竟有副怎么挂都挂不掉的不死之身,加上一众宫人的细心照料,跳湖事件过去三天后,魏薇薇的感冒便好了个五六成。烧已经退下去,脑袋也不疼了,就只剩下喉咙偶尔还会发痒干涩,声音也还有些沙哑。

  第四天的时候,木楹端来一碗清汤小米粥给魏薇薇吃。她瘫在棺材床上把碗接过来,边吃边自嘲似的哑声说:“本来是装病,这下倒成真病了。”

  木楹叹了口气,道:“殿下,您以后长个记性,可千万别再大半夜去湖边溜达了。入秋了,夜深露重,湖边路滑,要是再失足掉下去怎么办?我们都快被吓死了。”

  这次的跳湖事件,亲王陛下对外的说法是王妃“不慎失足”。

  “放心,不会了。”魏薇薇朝木楹宽慰地笑笑,埋头喝粥。

  “上次您在公馆遇刺,陛下让您闭门一个月,我们都知道您关在宫里憋得厉害……”木楹说着又咬了咬牙,愤愤道,“都怪那个背后主使。您放心,等主使落网,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起这茬……都这么久了,还没什么线索么?”魏薇薇问。

  “现在众说纷纭,有说是敌国暗算的,也有说其它的。”言及此处,木楹神色微微一变,谨慎地左右张望一番,才压低嗓子回答:“殿下,这个‘其它’我也是听说的,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您听听就好了——有个说法是这次的暗杀行动,是密党在背后捣鬼。”

  “密党?”这个词汇十分陌生,魏薇薇的直觉告诉她,这组织不像个正经组织。

  木楹叹了口气:“殿下您是人类,可能不太了解密党。”

  魏薇薇:“不如你说来听听,让我了解了解。”

  “关于密党的事,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我爷爷他们说起过。”木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很怕被其它人听见,“据说在古时候,血族分为魔密两党,密党的领导者叫苏洛肯汀,魔党的领导人就是陛下。苏洛肯汀与陛下是挚友,两党关系也很好,后来甚至还结为了同盟。”

  魏薇薇边呲溜吸着粥,边津津有味听木楹讲她们血族的古代史诗,追问:“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洛肯汀和陛下就闹掰了,密党和魔党也彻底由盟友变为死敌。”木楹唏嘘不已,“残余的密党后代一直在被追杀,听说近代以来,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而且大部分都被驱逐到了境外,不敢在帝国境内活动。”

  魏薇薇:“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历史。那,那个密党的领袖,苏什么肯的,现在如何了?”

  “苏洛肯汀?”木楹说,“死了吧。”

  “怎么死的?”

  “不清楚。”木楹摇摇头。

  魏薇薇:“照你的说法,这苏洛肯汀和陛下以前是好朋友,最终反目成仇,其中内情就没人知道原因?”

  “这段过往太过久远了,具体内幕谁知道呢。”木楹摇头。

  瓜吃完,一碗粥也将好喝完。魏薇薇用纸巾擦了擦嘴,不再追问。

  就这么又悠哉哉地过了四天,这日入夜后,魏薇薇吃完晚饭,搬了把小凳子坐在庭院里边看剧边赏月,温梵女官突然找来了,恭敬道:“殿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