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配的小后妈 第46章

作者:林果冻 标签: 女配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陈舟妈道:“你们说说,男人每天已经很累了,咱们女人就得让他们省省心,把他们照顾好了。哪里能让男人去问这么……这么不得体的事情啊?再说了,咱们谁不是女人?谁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这月事嘛,就是疼一疼也就过去了,要不了人命,死不了人。她这样啊,在我看来就是矫情。”

  “就是。”也有人酸溜溜的道,“而且她当后妈怎么了?陆承也是副团长,她如果不是来当后妈的,还能找到比陆承好的?”

  “你们说的什么话?陆承她媳妇哪里不好了?”于秀瑶刚从供销社取了食材回来,打算先来洗衣服,没有想到听到了这样一出事。“陆承媳妇长得好,人也好,对陆海词也好,怎么就配不上陆承了?陆承有个孩子,陆承媳妇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嫁给他,怎么在你们的嘴巴里,就成了高攀了?再说了,人家陆承媳妇她爷爷还是医生,她自己也是初中毕业的,可不是你们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自己差,就别以为谁都差。”

  于秀瑶和林轻轻现在关系好,所以也知道了林家的一些事情。不管林轻轻是不是乡下人,单他爷爷是赤脚医生这一块,就强过很多人。

  而且,林爷爷虽然是乡下的赤脚医生,但他可是有医生证的,他只是人在乡下而已。在于秀瑶看来,林轻轻如果真的看中了陆承,哪里会嫁给一个鳏夫?这分明就是陆承占了便宜。

  “切,你和陆家关系好,自然帮着人家说话。”陈舟妈道。

  于秀瑶:“你也说我是和陆家关系好了,我们家老秦和陆承一直交好,我如果要帮人,怎么说也得帮陆承说吧?可我是个讲道理的人,陆承媳妇她就是好,我可不会像有些人一样,昧着良心说话。你们啊,大话说多了,当心舌头长浓。”

  “你说话就说话,骂人干什么?”

  “怎么?你还想打架不成?不然我们去找政委媳妇,看看你们这舌根嚼的成什么样子了。”于秀瑶才不怕,她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林轻轻还不知道家属院发生的事情,此刻的她正在准备中午的菜谱。食堂的菜实在太少了,在有限的蔬菜里,林轻轻中午安排的是蒜末炒黄瓜,和红烧土豆。

  蒜末炒黄瓜非常的简单,热锅倒油放蒜末,几秒钟炒出蒜味,然后放黄瓜,黄瓜滚刀切,黄瓜不用炒的太熟,炒个两分钟就可以了,比较脆。

  红烧土豆是林轻轻很喜欢的一道菜,土豆先蒸熟,然后再去皮切块。当然,在现代的话,她会先去皮再切块,但因为这个时代没有去皮刀,所以蒸熟再去皮比较方便。土豆熟后,热锅倒油,然后放土豆。红烧土豆需要油多一点,放下土豆之后炒几下,然后放酱油,酱油放的稍稍多一点才有颜色,不用放盐。等酱油汁被吸收了,就可以出锅了。

  两道菜准备好,三连炊事班食堂的菜就好了。

  “轻轻啊……”于秀瑶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嫂子怎么来了?这是来打菜呢?”林轻轻笑着道。

  于秀瑶道:“可不是嘛,闻到香味了,赶巧了,菜刚出锅。”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林轻轻招招手,让她来一边说话。

  林轻轻跟齐哨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

  林轻轻一走进,于秀瑶就迫不及待的道:“陆承昨天去医院看妇科了”

  林轻轻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一个个都来问这件事了?“你这是……张红萍婶子说的?”她只听张红萍问过这件事,所以就猜是她了。

  “这倒不是,是我去洗衣服的时候,听……”于秀瑶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当时到的时候,大家都在说,张红萍也在,事后我找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人问了,她们说是杨麦莲起的头,张红萍还帮你解释了,说是你……”她把打听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林轻轻沉思了一下,她有些意外张红萍会帮她说话。不过也有些明白了,看样子张红萍早上是特意来问这件事的。钱月兰能告诉张红萍,自然也会跟杨麦莲说。于是,林轻轻就把张红萍早上来问的事情说了:“这倒是多亏了张红萍。”

  “杨麦莲这个大嘴巴……”于秀瑶一听,气死了。“张红萍和杨麦莲好,知道杨麦莲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传,所以来找你求证了,但是张红萍和杨麦莲一向一个鼻孔出气的,这次倒是让人意外。”

  林轻轻:“可能是看在秦明的面子上。”

第56章

  于秀瑶把这件事告诉林轻轻就离开了, 她还要回家准备午饭。不过对于这件事,林轻轻也没有多想。只是在陆承来吃午饭的时候,她提了这件事。

  陆承因为早上在下属面前丢了脸, 所以中午走进食堂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绷紧的, 估计最近一个月, 他在下属面前都会维持这种神情。

  和往常一样吃好饭,他就去了食堂后面找陆海词, 带他去午睡。不过见着林轻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紧张早上的丑事, 也紧张彼此间的关系。就算两人现在只做朋友,可心里的想法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即便是眼神的交流,都会让陆承愧疚。

  “陆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林轻轻含住他。

  顿时, 陆承整个人站的更直了, 像是被领导训话的小兵。“什么事情?”他压抑着声音问。

  林轻轻道:“你昨天去医院看妇科的时候遇见了钱月兰吧?”

  陆承何等聪明, 林轻轻一提,他就知道了。“钱月兰回来说这件事了?”在陆承看来, 人病了看医生,再正常不过, 这没什么丢脸的。但是林轻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人说了什么?”

  “倒也不是大事, 只是给你提个醒。”林轻轻道, “今天早上张红萍来问我这件事,我找了个借口, 就说我来月事的时候肚子疼, 你可能不放心我, 所以去问妇科医生了。后来秀瑶嫂子……”林轻轻把杨麦莲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陆承听了,脑袋疼了。也就是说,他去医院问妇科医生的时候可能传的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了?他愿意去问,并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知道啊。尤其是钱月兰,身为护士,把病人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这是护士的操守吗?

  “我觉得那位杨麦莲同志可能对我有意见。”林轻轻说了事情之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可能因为秦明和海词打过架,所以她才对我有意见的。”

  “这件事跟你无关。”陆承听了,忍不住解释,“如果是因为秦明和陆海词打过架,她也该对我这个当爸爸的有意见。”毕竟在众人眼中,林轻轻是后妈,而且还刚来。继子的事情怪不到后妈的头上。“有件事我没有对你坦白,并不是我有意隐瞒的,而是当时没有想到,这件事对我来说,比吃饭还不如。”

  林轻轻一听他的形容,觉得有意思,比吃饭还不如的事情?“吃饭可是民生问题的头等大事。”“……”陆承无奈,“我的错,我没形容好。”

  林轻轻:“……”这人的态度会不会太好了?

  陆承又解释:“其实在五年前,我和陆海词亲妈结婚前,杨麦莲给我介绍过对象,介绍的是他女儿钱月兰,我当时是拒绝了。”

  林轻轻:“……所以她对我有意见,可能是因为你。上次海词和秦明打架,她来的那么冲,也可能是因为你。”

  陆承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会去想这些女人家的事情。他只是见林轻轻提起杨麦莲了,就把这件事说了。

  林轻轻又道:“现在,你去找妇科医生的事情可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去找妇科医生为我问痛经的事情,你得心里有个数,以防家属院的人问你。”

  陆承听了,头更加疼了。他觉得自己不如出任务。“我知道了,那我先带陆海词回去了。”

  林轻轻点点头。

  事实上,林轻轻的提醒是对的,因为陆承带着儿子回家属院的时候,引来了妇女的友好视线,一个个看着他像看着稀世珍宝似的。有人甚至还问:“陆副团,关于来月事肚子痛的事情,妇科医生有什么说法吗?我每次来月事的事情肚子也痛。”

  “是啊陆副团,你给说说呗,我们也好心里有个数。”

  陆承沉着脸,面无表情道:“我会提醒你们的丈夫,回头让他们回家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妻子。”

  听到陆承严肃的话,那些妇人瞬间不敢说什么了。但是,那些注视陆承的目光并没有消失。

  陆承倒是没生气,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此时此刻,这些妇人的目光太另类了。

  “爸爸,什么时候月事肚子痛啊?”陆海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奇的问。“爸爸,我也肚子痛过,也是月事吗?月事是什么啊?”

  小崽崽的好奇心让陆承更加无语了:“你那是吃坏肚子才痛的。”

  “那月事是什么啊?”陆海词继续问,非要问得明明白白。

  陆承:“……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问。”

  陆海词略了一下,他最讨厌大人把他当小朋友了,不问就不问,他去问妈妈。

  等林轻轻下班的时候,家属院里更加热闹了,因为大家也收拾好了,正一堆人一堆人的聚集再一起聊天或者做手工活。家属院的人都喜欢一堆人一堆人聚集在一起做事情。当然,他们这会儿讨论最多的还是陆承的事情。

  正当此时,有人道:“林同志来了。”

  于是,原本热闹的几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盯着林轻轻看。

  “林同志……”有人被陆承的话吓到了,不敢在陆承面前说,但是在林轻轻面前却还是敢的。他们压根儿忘记了,杨麦莲是怎么在林轻轻手底下吃亏的。

  林轻轻被人叫住了,自然停下脚步:“嫂子们好。”

  林轻轻看上去是个娇滴滴的,性格软软的,娇生惯养出来的,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她和杨麦莲对上时的战斗力。

  见林轻轻态度好,其他人也高兴,赶忙八卦道:“林同志啊,你那个月事的情况怎么样了?陆副团有给你问出办法吗?”这位军嫂倒不是八卦,而是她每次来月事的时候,也是真的肚子痛。可偏偏她自己又不敢去妇科问,所以现在看到了林轻轻,就赶忙问了。

  林轻轻笑着道:“这件事啊,陆承昨天去问的时候,其实没问出结果,因为他只知道我来月事的时候肚子会痛,但是具体的情况又说不上来。医生说了,这种事情最好我本人去,医生也要看病下药的,不能光凭陆承的话来下判断。所以他算是白去了。”林轻轻才不敢说别的,万一说出个不好的,有心人怪到陆承头上就不好了。

  不过:“如果嫂子来月事的时候肚子痛,有一个办法倒是可以缓解一下的,就是每天晚上用热水泡半个小时的脚,对痛经和自己都有好处。”

  “有用吗?”那位军嫂不敢相信,用热水泡脚倒是不用成本,没有人泡不起。

  其他人也听着。

  林轻轻道:“有用的,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来月事肚子痛的还要厉害,后来经常泡脚,来月事时肚子痛有些缓解了。这办法是我爷爷告诉我的,我爷爷是生产大队的医生,有医生执照的,我们家人平时有个小痛小病都是我爷爷看的,所以在我爷爷的调理下,家人身体都不错。”这是林轻轻从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得知的。不过林爷爷年轻时医术是真的不错,后来新国家城里,他才从县城搬到了农村里。

  “林同志你爷爷是医生啊,真厉害。”

  “原来林同志是医生的孙女,难怪会嫁给陆副团。”他们就在想嘛,陆副团堂堂副团长,怎么可能娶一般人家的女儿?

  再看林同志这样子,一看就是从小养得好,是医生的孙女,那就不奇怪了。

  刚才问话的那位医生听林轻轻这样说,便道:“那我下次去试试,如果真的有效果,我再来谢谢林同志。”

  林轻轻:“不用谢,大家都是军嫂相互帮助是应该的。陆承对我说过,以前他去出任务的时候,很多嫂子都照顾过海词,我还要在这里跟大家说谢谢呢。”

  “林同志你人可真好。”

  “可不是嘛,你脾气好,人好,对陆海词也好,难怪陆副团会娶你。”

  “嫂子们太客气了,就会说好听的话让我开心。我以前来随军前,还担心呢,现在看到嫂子们这么热情,我觉得随军果然是对的。”

  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呢?林轻轻这话把他们所有人都夸进去了,他们当然开心了。

  正当这时,有人问:“林同志,你什么时候有好消息啊?”

  啊?

  林轻轻看向这位妇女:“您是?”她假装听不懂对方的话,她家人都没有催生,陆承的姨母没有催婚,这位是哪个牌面的人啊?

  妇女道:“我是陈舟的妈,我们家陈舟就是陆海词在幼儿园的好朋友。”

  原来是她啊。林轻轻为见过这个人,但是对她的印象可不好。毕竟她对陈舟说的话陈舟已经跟陆海词说了,听到陆海词的转述,林轻轻怎么可能对他喜欢的起来。“原来是陈舟妈妈,你好,久仰大名。”

  “啊哟,你听说过我啊?”陈舟妈妈有些意外,她在家属院这么出名吗?

  林轻轻意有所指:“我听陈舟说过。”但是也没有明确说出,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会下对方的面子。

  听到儿子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陈舟妈妈非常骄傲:“我们家陈舟就是喜欢我,啊呀林同志啊,你还没说呢,你什么时候有好消息啊?我们家属院还有一个后妈,就是季营长家的那位许慧娟同志,她之前说,季阳就是她亲儿子,所以她不打算再生孩子了,你呢?你也跟许慧娟同志一样吗?”

  陈舟妈妈这话一出,旁边的人都看向林轻轻。大家也不是傻子,陈舟妈妈这话问的有些过分了,充满了太多的恶意。

  林轻轻当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恶意。可以说自从她穿书一来,她虽然和张红萍、杨麦莲有过矛盾,但是这种矛盾没有让她感觉道恶意。虽然许慧娟和她也有些距离,对她可能有意见,但是她也没有从许慧娟的身上感觉到恶意。可是眼前的陈舟妈妈,她是明确的感受到了恶意。

  从她的话里,从她的眼神里,她都感觉到了恶意。

  陈舟妈妈的确对林轻轻有恶意,昨天陈舟回去之后,竟然对她发火了,还说以后不让她说陆海词妈妈和季阳妈妈的坏话。儿子为了别人跟自己生气,陈舟妈妈怎么能容忍这件事?所以今天洗衣服的时候,听到杨麦莲的话,她以为林轻轻得了妇科病,可是没有想到只是痛经。

  林轻轻道:“生孩子这种事情得顺其自然,说到这个,陈舟妈妈,我想请教你一件事。”她回答之后,马上掌握了主权,她不想把主动权交给陈舟妈妈了,谁知道她还会问出什么话?

  陈舟妈妈一听对方要请教自己,顿时觉得自己厉害了,她摆了摆姿态:“什么事情啊,你说。”

  林轻轻微微一笑:“是这样的,我想问问陈舟妈妈,打秋风是什么意思?我们那边没有这种说法,所以第一次听到这个形容,我很好奇。这是跟春夏秋冬的季节有关吗?”

  顿时,所有了惊呆了。大家好奇的神情都还没有收起。

  而陈舟妈妈,原本有些骄傲的姿态直接僵硬住了。她看着林轻轻,有些明白她是故意问的了。

  林轻轻却始终保持着微笑,笑看着陈舟妈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你不给人脸,别人又怎么会给你连?

  林轻轻从小到大性格比较刚,她就算是留守儿童,有人说她了,她小小个字也会冲上去和人打架,宁可事后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也不会在当下忍气吞声。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陈舟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轻轻也没有强迫她说:“这样啊,没关系,那我去问问其他人。各位嫂子,你们知道打秋风是什么意思吗?”

  关于打秋风这事儿,为什么林轻轻专门找陈舟妈妈问,有些人是知情的,因为有人知道陈舟妈妈喜欢把好东西往娘家搬,所以陈舟爸爸就拿陈舟妈妈的娘家人是打秋风的。

  但是大家和陈舟妈妈比较熟悉,认识的时间长了,又怎么会给林轻轻解释这个意思呢?就只好尴尬的笑着。

  林轻轻继续礼貌道:“既然各位嫂子不知道,那我去问问别人,咱们国家很大,地方诧异总是让人没办法完全的沟通,不过没关系,不懂就问就能好好沟通了。对了,如果我问来了,可以告诉各位嫂子。”说完,林轻轻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