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38章

作者:来时野火 标签: 爽文 清穿 甜文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大大咧咧的白果也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吃了奴才们要折寿的。”

  耿宁舒却没搭理她们,自顾自把几个装点心的碟子腾出来,将野山莓往里装,“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庄子里的人怕是都不稀罕吃呢。”

  “况且这玩意娇嫩,放不起,过一个时辰就蔫吧了,得赶紧落肚为安,这么多让我一个人吃,怕是要撑死我。”

  人说不过她,只得接了赏一道吃起来。

  耿宁舒一颗一颗捡着吃不过瘾,在五个手指上各戴上一颗野山莓,挨个嘬着吃,吃出了花样来。

  白果看着好玩也试了试,“好像这样更好吃了。”

  “汪呜呜~”这可急坏了吨吨吨,大家都有的吃,怎么就把它给忘了,它急得直起身来拿两只前爪扒拉着榻边拼命摇尾巴。

  “馋老呸,”耿宁舒笑它,“这是素的,你又不吃。”

  吨吨吨才不知道什么素不素的,它只知道大家都吃得很香。

  白果拿着一颗野山莓放到它嘴边,吨吨吨高兴得乌溜溜的小圆眼锃亮,美滋滋地张了嘴去接,可就在要吃到的时候,白果使坏立马把果子反手扔进了自己嘴里,摇着头得意道:“嘿,小狗吃不着。”

  吨吨吨气得“呜呜呜”,可下一回白果故技重施,它还是会上当,几次下来又气又急,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耿宁舒在旁边看着这俩活宝闹,笑得脸都酸了。

  最后还是小高子心疼了,领着吨吨吨下去喝牛奶。

  耿宁舒这身体的胃口不大,很快就吃不下了,其他人也不愿意多吃,看着面前还剩大半碗的野山莓想了个主意,“把它们都做成果酱吧。”

  既然新鲜的不方便保存,那就换个样子,还能多吃些时候。

  说做就做,虽然小院里没有小厨房,不过生个炉子还是可以的。

  做果酱这件事最容易不过,耿宁舒就自己动手了。先将清洗干净的野山莓和敲碎的冰糖搅拌均匀,腌制上半个时辰,渍过的浆果就溢出不少的汁水来,直接倒进小砂锅里。

  白果已经把火生好了,有自身的果汁在都不用另外加水,等上几分钟就煮沸了。耿宁舒撇掉顶上的一些浮沫,继续小火慢慢熬,边熬边用铲子将果子压碎,不停搅拌着防止糊锅。

  核桃想把活儿接过去,“格格去歇着吧,别累着手了,让奴才来。”

  耿宁舒手上的动作没停,“多好玩呀,一点不累。”

  她上辈子忙碌得焦头烂额,有点休息时间都用来补觉放空了,能这样轻松惬意地做点东西都称得上奢侈,现在有了机会可不得好好体验。

  锅里咕嘟嘟冒着小泡,莓果的香气在院子里升腾,吨吨吨吃饱喝足躺在草坪上晒太阳,耿宁舒深吸一口气,香甜的气味涌进身体里,她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满足地直冒泡泡。

  耿宁舒手上不断地翻搅,直熬到汤汁浓稠能在铲子上挂着,这才停下来,“好啦,熄火吧。”

  本来应该还要挤个柠檬的汁进去,可惜手头没有,她就简化了工序。

  核桃已经按她的要求准备了拿烈酒消毒过的干净罐子,直接将果酱装进罐子里密封好就完工了。

  装的时候耿宁舒挖了一点尝尝,浓缩野山莓果酱的香味和风味比之前更浓郁了,大成功。

  成功做好了莓果酱,她又想起屋里有几个杏子马上要烂了,正好工具齐全,于是举一反地又做了一瓶杏子酱和樱桃酱。

  耿宁舒在院子里高兴地做着小厨娘,外头忽然传来一个尖锐带刺的女声,“哟,耿格格还有这闲情逸致呢,爷今晚可要去钮祜禄氏那了,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她抬头一看,是李侧福晋。自从苏格格被送去了庄子,郭氏的房子也被没收之后,她这东院清净得很,这李氏怕是专程绕过来挑拨的。

  耿宁舒规规矩矩先给李氏行了个礼,然后才道:“是吗?那可恭喜钮祜禄格格了。”

  李侧福晋冷哼一声,“假惺惺。”

  新人刚进门几天就侍寝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才想着来看耿宁舒的笑话给自己解解气,没想到碰了个软钉子,现在更气了。

  耿宁舒站着没接话。

  “你就装吧,你进来大半年都没侍成寝,人家一来就得了爷的青眼。那两个家世都在你之上,到时候抢了你的雪绿阁,有你哭的份。”李侧福晋甩着帕子走了。

  耿宁舒转身自顾自继续做果酱,旁边的核桃和白果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心。

  李侧福晋这番过来虽然没讨着好,但是说的话句句都扎在格格的痛处上,她们小心地关注着她的情绪。

  耿宁舒弄完以后就回榻上歇着去了,做一种果酱容易,可连做种还是有些累的。

  白果拿手肘戳戳核桃,小声道:“格格定是难受了。”

  核桃叹了口气,四爷今早还用心地送了野山莓来,晚上就去新人那了,格格心里的落差肯定很大,偏她还硬撑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晚膳上来,偷吃了好几口果酱的耿宁舒就没吃多少饭,净吃菜了,她们更是觉得她难过到食欲不振。

  眼看着夜幕降临,核桃想着分散她的注意力,提议道:“格格,您上次不是想绣个荷包出门的时候给吨吨吨装小肉干吗,要不现在做?”

  耿宁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今天先不做了。”

  白天搅了这么久的果酱,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一歇下来手臂就有点酸酸的,想来是长久没做体力劳动累到了,要是这会子拿绣花针怕是要把手指头扎烂。

  白果也献计献策,“那玩飞行棋可好?现在小高子来了,咱们打麻将也是够人的。”

  耿宁舒也摇头,飞行棋出巡的时候玩多了,耿宁舒暂时也不是很想玩,至于麻将,跟他们打肯定会狂喂自己牌,意思不大。

  话本也不大有精神看,她懒洋洋地歪在榻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了会儿吨吨吨,就叫人,“有点困了,洗洗睡吧。”

  核桃和白果深深叹了口气。

  自从有了苏格格暗害耿宁舒的事情,张连喜就把小篮子弄到了后院来,天天盯着她院子里的情况。

  听说耿宁舒在做果酱,他就默认是得了自己的点拨,想送来给四爷尝的,没想到李侧福晋去了一趟,说了那些话,她就闭门不出了。

  不仅晚膳用得少,还比平时早不少熄了灯,张连喜心里就有数了。

  不过也就到这里为止,他才不会蠢到拿这事去打扰四爷,福晋都没法干涉主子爷歇在哪,一个还算得宠的格格而已,哪有这个资格。

  张连喜一点话都没往四爷那边报,可四爷那边还是没睡成。

  钮祜禄氏性子很好,很懂规矩,服侍起来也很合他的意,可越顺从,他就越想起凡事不按套路来的耿宁舒。

  她得了野山莓那样高兴,将自己送的所有花都插瓶了舍不得扔,她这样喜欢自己,要是知道自己到了别人的院子定然难受。

  白日里在外忙着公事倒还好,现下静下来,耿宁舒的笑脸和亲吻自己时晶亮的眼眸就总在脑子里跳出来,四爷就没了兴致。

  躺在里侧的钮祜禄氏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悠长,却没睡着。她不明白马上都要成事了,四爷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难不成是不行?

  想了想,四爷成婚多年,后院也充盈,子嗣确实少得过分。她有些气馁,要是四爷不太行,那她怎么能生的出孩子在后院站稳脚跟呢?

  明明应该是新婚之夜,钮祜禄氏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一夜没睡着。

第51章

  当晚侍寝没成功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福晋也是知晓的。不过四爷没特意提起,她就当做不知,照常给了赏赐。

  钮祜禄格格虽然心里不是个滋味,但脸上还是挂着娇羞的笑,稳稳地接了赏,“谢福晋。”

  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道贺。

  耿宁舒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她的肚子,不过她也知道,老三弘时还没出现呢,弘历还早得很。

  郭氏眼神炽热地盯在钮祜禄格格的背后,羡慕极了,果然自己选择跟钮祜禄氏交好是选对了人,到时候有她在主子爷面前提上几句,自己侍寝还会远吗?

  李侧福晋酸溜溜的,“不愧是钮祜禄氏,男的在前朝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女的在后院也不遑多让。”

  新人进府是一回事,眼见着她承了宠又是另一回事了。

  面对她的嘲讽,钮祜禄格格完全不当一回事,“能为主子爷和朝廷分忧,那是奴才和家族的福气,必定是用心的。”

  福晋点头,“这话说得极对,既然入了后院,自然是将伺候主子爷放在头一位的。家中儿郎能为朝廷效力,也是不一般的本事。”

  钮祜禄氏这一脉就算再不济,也比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李家强上百倍。

  李侧福晋自然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自己家里父兄不得用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有四爷的面子在,父亲依旧多年未升职了。

  她捏着帕子心中暗骂,福晋这势利眼,见着人家有家族的根基便想着拉拢。

  “有福晋在旁亲自教导,钮祜禄格格定然做什么都能合主子爷的心意,后浪推前浪,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要压过旁人独占鳌头咯。”

  她继续说着挑拨的话,可半晌都没听到其他人搭腔。

  李侧福晋的目光往左右一扫,宋格格眼观鼻鼻观心,还是那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武格格面色冷淡显然一点要掺和的意思都没有。

  再看到耿宁舒,她正悠哉地拿了块点心吃,她立马来气了,耿氏这蠢货,对付别人的时候那股厉害劲呢。

  默默吃瓜看戏的耿宁舒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很是莫名其妙,好像没我什么事吧?

  等李侧福晋尴尬地唱完这场独角戏,福晋正色说起了事,“清明马上要到了,除了祭奠祖先,我等作为皇家女子更应为国为民祈福,三天后所有人前往寺里清修一日。”

  往年在清明当日,只是她跟着四爷进宫参加祭礼,其他人在府里意思意思即可,可今年不一样,这是弘晖去了的第一个清明,她必须得多做些。

  想起弘晖,她的一颗心就立马沉了下来,没心思再跟后院的女人们多说什么,摆摆手让人都散了。

  越临近清明,淅沥沥的雨就没停过,到了出行当天更是大雨倾盆,不过有福晋的命令在,四贝勒府的几架马车还是在雨中出发了。

  除了有孕在身的李侧福晋之外,所有女眷都参加了,因为是去拜佛清修,每人只能带一位宫女,耿宁舒就带上了核桃。

  格格们两两乘一辆车,几个侍妾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全被塞进了一个车厢里。

  郭氏被挤得难受,心中后悔不迭,那时候就不应该去惹耿宁舒。当初自己还是侍妾当中的头一份,吃穿用度都是比着格格的份额来的,结果不仅单独的小院子飞了,现在还要受这种罪。

  耿宁舒又是跟宋格格一辆车,两人还算知道互相的脾性,驾轻就熟跟之前一样坐了。唯一的不同是马车太小,宫女们只能坐到外头去。

  大雨打在车篷顶,哗啦啦的声响很大,她们连外头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马车刚开始走,宋格格就先开口了,“这雨下得,想来路上也不好走,难为福晋如此心诚。”

  耿宁舒有些意外,她本就不大跟人交际,生病以后在人前更是连话都不怎么说了,怎么这会子跟自己攀谈起来了。

  以她们俩的交情还不至于这么亲热吧,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点头应了句,“是啊。”

  要放在往常,自己这样冷淡敷衍,宋格格肯定不会再开口了,可今天她却不以为意地继续往下说:“这个寺庙我之前听人说起过,不仅适宜祈福,寺后有棵请愿树求子更是格外灵验。”

  她说完也没等耿宁舒回答,轻咳两声靠着旁边闭上眼休息,好像只是自言自语一般。

  但耿宁舒知道,这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

  她沉吟片刻,品出了她话里的些许意思,福晋急于求子,这个显而易见,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喝小孩嗝屁汤保命。

  可她为什么还要特意告诉自己那棵请愿树的事呢,难不成是设下了陷阱等着自己去踩?那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过不管有没有陷阱,她都不会去的,她这两年都生不出娃,去求也是求个寂寞。

  马车到了地方,雨下得更大了。

  耿宁舒上辈子不太喜欢雨天,拿着湿哒哒的雨伞挤地铁过安检都很不方便,现在依旧不喜欢,没什么防水功能的鞋子湿透,裙子上也溅满了泥点子,糊在身上黏答答的难受。

  一进到庙里,所有人便都统一地去换了衣裳鞋袜,郭氏小声嘀嘀咕咕的,“偏挑了这种天出来,真是麻烦。”

  没人接这个话,耿宁舒也觉得麻烦,可有什么办法呢,领导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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