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 第16章

作者:雨落窗帘 标签: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江又桃又说小石头:“小石头就更不用说了,长得那叫一个好,我在城里都没见过几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也不知道长大得勾走多少小姑娘的心,四婶儿你可得好好看着啊,让小石头收敛点,否则长大后让人家小姑娘伤心多不好啊。”

  将四婶从小就爱俏,这辈子最让她郁闷的就是生出来的这几个孩子长相都不随她。

  小石头出生时就长得白净,后面越长越像她,蒋四婶算是把他疼到心坎里去了。她最得意的就是别人夸小石头长得像她,蒋四婶听着江又桃的夸赞,嘴角都咧到耳根了。

  江又桃说起张二婶家的杏子:“杏子那丫头真懂事儿,不仅能把弟弟妹妹看顾得好,还能把自己个儿捯饬得干干净净的,我就没见过谁家小孩子那么细致讲究的。”

  “我上回还看她给她弟弟洗头发呢,多好的孩子啊。”

  因为跟三个婶子关系好,她们家的孩子江又桃都见过。

  因为在孤儿院长大的原因,她对小孩子总是多了几分关注,她们几家的小孩子的优缺点她都如数家珍。

  江又桃这一连串的彩虹屁把徐大嘴三人拍得飘飘然的,看江又桃是越看越欢喜。觉得这个小知青真是哪哪儿都让人觉得好。

  徐大嘴看着来到这边天天下地也没见黑多少的小姑娘,心思一动:“小江啊,你看看你也十七了,翻年过去也十八了,能处对象了,那你对找对象有啥要求啊?”

  人年纪一大就喜欢给小辈做媒,徐大嘴就是这样的,她性格好人缘好,说成的好几对小日子都过得挺不错的。

  猝不及防的催婚,让江又桃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她干笑两声:“婶儿,我还小呢,不考虑这个。”

  对于江又桃的话,徐大嘴自有一套说法:“不小了不小了。也不是让你立马就结婚,就是先处处看,要是行就订婚,等到二十岁再结婚都不迟呢。”

  徐大嘴神色认真,显然是真的在替江又桃考虑。

  一起相处了大半个月,江又桃家里什么样她也简略的说了一下,徐大嘴她们都听进心里了,也有些心疼她。在上工时对她也比较照顾,分给她的活都是最轻松的,要是她干不完,三人还会帮她一把。

  江又桃是真的不想谈恋爱,她觉得谈恋爱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

  再者男人给她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严重了。

  她上高中那会儿,她们宿舍的一个女生谈了恋爱了,两人从恋爱起就分分合合到高三毕业,每次一提分手男的就用自杀来威胁她。

  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跑到她们宿舍楼下面当着她们的面拿刀朝自己捅。那是真的一点都不带作假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两人谈恋爱谈得人尽皆知,她舍友原本一个漂漂亮亮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这一个恋爱谈到最后被逼成了神经病了都。

  要是是别的事儿,江又桃同意也就同意了,但这是原则问题,她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处对象结婚的。

  年代环境在这儿搁着,她能找的对象除了知青就是村里的,条件都在那里摆着呢。

  她是不可能扎根农村的,她见惯了城市的繁华,这辈子她就是爬也得爬回城里去,每个人都有追求好日子的权利,江又桃不怕讲出来被人笑话。

  嫁给知青到了76年不出意外也是各自飞的结局,知青能修成正果少之又少,她不想抛弃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抛弃。

  都说大学时期的恋爱是最美好的,上一世的江又桃忙着生存没有体会过,这一世她咋也得在大学谈一个,不然人生多遗憾啊。

  面对徐大嘴认真的目光,江又桃的头都摇成拨浪鼓了:“不了不了,我不打算找,婶儿你千万别给我介绍。”

  江又桃自己不乐意,徐大嘴也不能逼着她去相亲,因此只能惋惜地道:“那好吧,不过油桃你喜欢啥样的,给我说说,我给你寻摸寻摸,啥时候有合适的我给你讲讲。”

  江又桃一下子就乐了,她想起后世在网络上流传颇广的相亲名言:“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工作要好,长相要棒。”

  碍于现在这个年代,江又桃觉得有车有房的标准可以降一降。

  车得是永久牌的自行车,这个牌子的车子质量好,在她穿越之前还在生产,她们小区的小孩儿骑的都是这个牌子的自行车,质量杠杠的。

  房子嘛,不出意外是要住很多年的,至少也得是个青砖瓦的,不然下雨了外有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那日子咋过?

  江又桃的这标准一出来,把三人都给震住了。

  这择偶条件每一条都没毛病,单拎一条出来比着找那是一找一个准儿,但组合到一起可就不容易了。一百个里找出来一个那都是祖上积德烧了高香!

  “真敢想啊。”蒋四婶幽幽地道:“但凡我年轻的时候知道还能提这要求这条件,我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了。”

  蒋四婶的对象就是她自己挑的,长相不错,性格也好,家庭条件也还行,当时不少人都觉得她挺大胆的。但现在她觉得她还是不够大胆,要是她有江又桃的胆子,没准她现在都嫁到城里成城里人了。

  “一个大姑娘的,说这些话也不害臊。”一个突兀尖利的女声插入到江又桃她们的谈话之中,江又桃跟徐大嘴几人循声望去。

  说话的人也是她们组的,只是不跟她们一块儿干活,平日里说话也不多,有时候一天也不见得说上一句话。今天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风,跑过来她们这旮沓大放厥词。

  徐大嘴眉头一皱:“刘二花,你早上是不是没吃饭尽可着茅厕里的玩意儿造了?怎么张嘴就一股子大粪味儿呢,我老远就闻着臭了。人家爱说啥就说啥,跟你有啥关系,你闲得蛋疼就回去你家茅厕再造几口。”

  这年头的人取名字,多是花花草草,光柳树沟大队就有不少人叫什么草什么花的,这位刘大婶叫刘二花江又桃一点也不意外

  等江又桃听完徐大嘴怼刘二花的话,江又桃在心里表示她又学到了。

  这人的一生啊,果然是需要不断的学习的,要是在上辈子,她哪儿知道东北人民骂人都这么可乐?

  要不是刘二花是对着她来的,她这会儿估计都已经笑喷了。

  徐大嘴帮江又桃出头了,江又桃也不能躲在她身后不是?

  她咳嗽一声压下笑意:“刘大婶,从我来到三组至今,我跟你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你现在针对我是啥意思?我哪里惹你了你说出来,说不出来你就给我道歉。”

  江又桃不惹事儿,但从不怕事儿。

  她在成为社畜之前的人生格言之一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上辈子要不是为了领点工资糊糊口,她才苦苦的压抑本性,否则就她们公司那些傻逼领导傻逼同事,早就被她收拾了。

  穿越过来后她就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本性了,她下乡当知青靠的是双手吃饭,靠的是吃瓜系统给她奖励的物资,跟柳树沟里的这群人可关系不大,她凭什么惯着她们?!

  等她高考回了城,不出意外柳树沟的大多数人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再见的,那就撸起袖子干呗,正面刚啊,谁怕谁!

  刘二花听了江又桃的话愣了愣,她见的知青多了,以前她心气不顺的时候也没少骂知青,可从来没有哪个知青会像江又桃一样当面锣对面鼓的跟她掰扯。

  大多数知青都是一脸憋屈的吞下这个哑巴亏,要是脸皮薄一点的,恐怕当场就能哭出来,少部分人会跟她对骂,但那些知青压根不可能从她手里占到上风。

  刘二花来欺负江又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今天中午她回家吃饭,她小儿子跟她说他看上了江又桃。

  江又桃这个姑娘刘二花知道,光是看长相她就不乐意让她嫁进来,一看就不安分,这样的女人娶回来指定家宅不宁。

  下午上工刘二花是忍了又忍,没忍住往这边来,谁知道她来得不早不晚,正好听到江又桃的一番择偶标准。这下可就捅了刘二花的心肝肺了。

  她一共生养了五个孩子,其中三儿二女,因为孩子多家里壮劳力少,他们家一度是村里最穷的人家,年年秋收算账都要倒欠生产队的钱。

  她的大儿子跟二儿子结婚的钱都是靠两个女儿的彩礼换来的,现在就剩下个老三高不成低不就。

  刘二花最疼她家老三,在她眼里,她家老三那是公社的姑娘都配得上的,猛地看上一个光有美貌别的啥也没有的江又桃,她心里可不平衡了。

  江又桃的那些择偶标准她家老三没有一条符合的。

  先说房子,她家穷,孩子多,现在住的都是泥巴房子,车子别说有了,她就是看也没看过几回!!!

  刘二花越想越气,她看不惯江又桃是一回事儿,江又桃不把她儿子放在眼里那就是有罪了。

  更别说还有个父母双亡的条件了,咋的,要娶你爹妈还得先自杀呗?多大脸纳?

  她梗着脖子:“咋了?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了,你们大家伙评评理,这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要对象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话,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这种话你咋好意思说出口的?合着娶你还得爹妈先死?”

  刘二花猛地抬高音调,吸引来了附近干活的村民。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大家伙头一次听到找对象还这样要求的,瞬间就聚拢了过来。

  一些妇女听到江又桃的择偶标准立马就站到了刘二花那边去,对着江又桃口诛笔伐。

  江又桃压根不搭理她们,爱咋说咋说,她又不会少块肉。

  刘二花没有文化,她连她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大言不惭这个成语的用法是她跟她家老三学的。

  她家老三跟公社领导的儿子是好朋友,每天凑在一起讨论的都是家国大事,她儿子被熏陶的,人是越来越有文化了。

  刘二花得意洋洋地看着江又桃,等着江又桃变脸,甚至等着她哭泣。

  江又桃不可能如她的愿望,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刘二花:“这位大婶,我找啥对象,找啥样的对象,跟你有啥关系?你是我啥人啊你来我面前哔哔?你闲得慌吗?”

  想到刘二花她家也有几个儿子,江又桃又气定神闲地道:“你就别操那心了,我找对象要求高着呢,找谁都不可能找你儿子的。”

  刘二花也挺能巴巴的,她嗓门还大,江又桃在这边干活都总是能听到她夸她家儿子有本事的话了,有时候她儿子会来地里找她,江又桃远远的看过几次。

  又矮又瘦还丑,尖嘴猴腮跟刘二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那一口的大板牙都类似。那家伙还一看就不是啥好人,看人的时候眼神都是左右飘忽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猥琐像。

  刘二花没等来她预想中的画面,再听江又桃看不起她儿子的话,脑瓜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她随手抓了一把土就朝江又桃丢去,在她放下手的瞬间,江又桃就动了。

  她打架经验丰富,一把就抓住刘二花盘在头上的头发,抓住了她的头发,就相当于胜利了一半。接下来甭管刘二花怎么扑腾怎么踹她挠她,江又桃都抓得死死地一点儿不撒手,空闲出来的那只手还往她身上招呼了好几下。

  哪儿疼她往哪儿打,刘二花惨痛的叫声就没停下来过。

  徐大嘴她们这些围观的人民群众都看呆了。

  她们咋也没想到刚刚还在动嘴皮子的两人会在眨眼之间就打起来。

  她们愣了一两分钟才上前去拉架。

  徐大嘴蒋四婶她们根本江又桃关系好,她们赶紧上前劝架,张二婶跟蒋四婶上前去抱住刘二花的两只胳膊。

  “你们可别打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打架干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徐大嘴过去从江又桃的身后环住她的两只胳膊,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用,江又桃的行动一点都不设限,她嘿了一声,趁远一点的人还没来到跟前时又对刘二花下了好几次手。

  刘二花的惨叫声就没停下来过。

  大队长小组长以及一群围观群众闻讯赶来。

  顾念薇等知青也来了,他们默不作声的站到了江又桃的身后,连赵永兰也是如此。

  村民们有的站在边上看热闹,跟刘二花有亲戚关系的以及跟她关系好的占到了刘二花的边上。

  刘二花头发被江又桃抓散了,这会儿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与她的狼狈相比,江又桃就清爽多了,除了衣服有些凌乱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看起来就跟没打架一样。

  刘二花看到大队长过来,就跟小朋友看到了家长似的,立马就告起了状来:“大队长你看,江知青都把我打成啥样了?”

  刘二花指着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有条指甲印,破了油皮,一丝丝血从里面渗出来。

  打人不打脸一向是江又桃的行为准则,刚刚大人她占了上风,因此她全程没动刘二花的脸,刘二花这脸是她自己太激动划到的,她的指甲印里还有她带出来的皮呢。

  “她必须赔偿我!”刘二花说得正义凛然,要是不知内情的,恐怕都以为先打人的是江又桃了。

  蒋四婶呸了一声:“你可别放屁了,我们刚刚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的脸是你自己划的,对吧,张素琴。”

  张二婶被蒋四婶点名,她刚刚压根就没看到刘二花的脸是怎么伤的,但这不妨碍她为好姐妹站台:“对,就是她自己划的。不信你们看她的指甲,肉还在里头呢。”

  张二婶跟她男人没少打架,她最好挠人,每次挠完那个指甲里都是要带着肉的,张二婶推测刘二花的指甲里肯定有。当然了,没有就没有了,这些看热闹的人呢还能拉着刘二花的手扒拉着看?那不纯纯有病么?

  刘二花的声音又尖又细,听着格外刺耳,哭嚎声让大队长觉得脑袋都在嗡嗡响。

  大队正皱了皱眉,对着刘二花呵斥道:“行了,你一把年纪了跟人家半大孩子打架,你有啥脸哭?”

  大队长说这话时都觉得脸上臊得慌!村里没啥秘密,去叫他过来的人早就打听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叫他的时候就把事儿说了。

  刘二花这顿打完全是她自己去撩闲撩的。人家江知青好好的呆在任务地里干活,连窝都没挪,她刘二花不干活跑过来跟人家说些有的没的,说不过还动手!要大队长说,那就是该的,被打一点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