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第184章

作者:悠闲小神 标签: 穿越重生

  八艘大船全部下海,往返大船一多,南北两地的交流也越来越密集。

  徐月不知道自家姊姊到底花费了多少功夫,才到南边一年多,就能源源不断的将白糖、精盐、海带、粮食等大宗物资从南边送到北地来。

  或许,魔法就是最大的能量源。

  这一年,徐月除了关注自家乌堡运转与杂交水稻之外,余下时间全部用来建仓库。

  但这么多仓库建起来,徐月总觉得很不安全,总想着能把这些东西藏在外人无法注意的地方。

  然而,她所能拥有的唯一秘密空间,只有研究室内那可怜的一点点地盘。

  为了释放压力,徐月通过对讲机同阿娘阿爹远程商议过后,决定对外出售白糖和精盐。

  只一下子,就在渔阳郡内造成了轰动。

  洁白如雪的细糖霜,一石只要七百徐家筹,折合一斤不到六根徐家筹。

  没有一点苦味的精盐,一石只要六百徐家筹,折合一斤五根徐家筹,等于只是徐家庄上一斤米的价格。

  白糖价格尚且不论,因为大庆的糖并没有多大产量,多被世家权贵包圆,流落在民间市场的极少,所以售价一直是忽高忽低,任凭卖家开价,买卖市场混乱。

  但盐的价格和产量一直是比较稳定的,往日粗盐八百钱一石,折合一斤6.6钱。

  流到普通百姓手中,应当是八钱到十钱一斤的价格。

  但是,这只是红巾军还没起义之前的价格,现在各地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各地军阀大量炼制钱币,通货膨胀特别厉害。

  前几年一斤盐折合约一百钱一斤,到了这两年,一斤已经涨到二三百钱,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也买不到。

  渔阳郡还稍好些,邻居渤海郡有盐矿,两郡都在一个军阀管制之下,粗盐还是能买到的,价格也还比较稳定,一百三十钱到一百五十钱之间。

  从渤海郡盐矿产出的盐,经由官家批发到私人盐贩子手上,再由盐贩兜售到平常百姓家中,这其中的利润,公孙昊这个曾经的奴隶贩子加私盐贩子表示,大大的赚!

  徐月得到家人的支持,把盐和糖一放出去,瞬间就感受到了公孙昊当时的舒爽。

  海船运货量很大,两万斤盐和一万斤糖只需要一艘船就能运来,相比起走陆路需要耗费的车马和大量人力,这成本简直不能再低了。

  作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源头厂家,数不清的钱币从渔阳四周向着她徐家钱匣投进来,很快徐月就感觉到刚刚才建起来的仓库,又要满仓。

  兜售所得二十几万钱,让家中原本还有点紧张的财政瞬间变得宽松起来。

  一时间,听到风声特意从外地寻来的商人络绎不绝,短暂带动了一波渔阳县城的GDP。

  但可惜的是,他们来晚了,这些糖和盐总量本就不多,早就被渔阳本地世家壕绅们分完了。

  不过也不算白来一趟,没能抢到盐和糖,徐家集市上的瓷器、炭、成衣、犁耙等货物,运回去总能赚一点。

  只是来了这一趟徐家乌堡,回去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此强盛的乌堡就立在渔阳县城城外,渔阳太守就这样听之任之?

  而这些商人当中,还有不少听到风声,冒着风险从其他州郡过来的官商,采购货物是假,探听虚实才是真。

  近两年,北地总有一道流言传出,说大将军公孙瓒麾下那对夫妻档大将,隐隐有反叛自立之心。

  不过以前大家只是听一听,毕竟这夫妻二人确实是为公孙瓒打下并州,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前来一看,竟有点分不清流言是真还是假。

  .

  “这位大哥,不知今日主家可得空见上我等一面?”

  一位从南方来的中年商人,一把拉住匆匆从旅馆前走过的集市管理监督员郑来,乐呵呵问道。

  在商人身后,还站着几个同来的伙伴,年纪轻的看起来二十五六,年纪大的,年近四十,便是站在郑来面前这个笑得如同弥勒佛一般的中年商人。

  郑来对他还有点印象,好像是姓贾,半月前到的徐家庄,为了细如白雪的糖霜而来。

  只可惜来得太晚了,糖霜早被隔壁乌堡的主家亲戚,公孙衍和公孙渝分了干净。

  不过贾商人这帮人却并没有因此离开,反倒在旅馆住了下来,说是要见主家,谈大生意。

第292章 贾商人

  谈大生意?

  郑来都不知道自家有什么大生意需要主家出面才能谈,警惕的看了面前这几人一眼,那位年轻的高挑青年见他看过来,嘴角拉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

  但这笑怎么看怎么为难,不过也让郑来感受到了对方想要见主家的决心。

  能让一个这般高傲的人冲自己一个小管事笑这么一下,估计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

  徐家乌堡分内外两处,外堡外人走动十分随意,但要进内堡,那可就难了。

  郑来虽然是市场监督员,还是徐家庄出来的老人了,但也没有权利带这几个外人进去。

  顶多就是帮忙通报一声。

  贾商人见郑来迟迟不做声,与身后的青年人对视一眼,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郑来身旁,隐晦的往他手里塞了一包东西。

  郑来起初没在意,以为他们要卖什么稀罕物件,毕竟这样的事他遇得多了,总有些商人想卖点稀罕物件给他们主家,就是真能被主家看上的,少得可怜。

  郑来下意识掂量了下这包东西,沉甸甸的,摸一摸,顿时一惊,忙将这一袋疑似金饼的东西退了回去。

  脸色也随之一沉,“诸位怕是不知在下监督的是什么吧?”

  见郑来把东西退回,贾商人等人已经意识到不妙。

  只听郑来厉色低喝道:“市场内的受贿、欺诈、强买强卖等等,都是在下要管的,如遇此种违规事件,管你是什么皇商官商,通通乱棍打出去,永不得入徐家庄!”

  贾商人脸色顿时一白,忙上前解释自己并不是行贿,只是想托郑来帮忙传个话而已。

  他越说越急,满头都是细汗,看着实在是可怜。

  郑来见他扬手就要自打嘴巴道歉,心头一软,抬手喝止了贾商人的行为。

  “只是传话,你们说便是了,还需要给我这个?”郑来撇了那袋子一眼,啧啧摇了摇头,教育几人,这种方式要不得。

  几人忙哎哎的应了,见郑来神色缓和下来,不再提要将自己等人打出徐家庄,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且等着吧,这几日主家应该要回来,我去帮你们问问。”郑来嘱咐道。

  见几人一脸的感谢,摆摆手示意他们别整这些虚的,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留下几人站在旅馆大门前,面面相觑,神色不定。

  郑来倒是没骗这几人,算着徐月兄妹休沐回庄的日子,来到徐家大宅前,找了小君梅,让她帮忙带个话。

  郑来说的是:“那一行人瞧着不像是普通商贾,说是要留下见主家谈大生意,却不见他们准备了什么货物,只有几车豫州特产柑橘,还大多烂掉了,咱们厂里的人低价买回来都要挑拣着吃,我和小福宝算一算价钱,都低不了他们运来的车马费。”

  福宝是徐乃的妹妹,与徐月一般年纪,十二岁的小姑娘算术相当了得,庄子上除了徐月和王萍萍手把手教的君梅之外,没有谁是她的对手。

  郑来既说是她算的账,君梅点点头,信了。

  郑来又道:“这样亏本的生意,傻子也不会做的,再看这几人在旅馆住了大半个月,目的只为见一见主家,我越想越觉得这几人要见主家的目的不简单。”

  “我假意答应他们,暂时把几人安抚了下来,又同阿坚小兄弟那边说了一声,让部曲营暗中加强了对几人的看守,一旦他们出庄,便会被拦下。”

  郑来一脸担忧,生怕这几人会对主家不利,做什么暗杀行刺的事。

  毕竟徐家这些年来发展迅猛,背地里眼红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想不通,要犯傻做这等行刺之事也不是不可能。

  君梅看郑来这担忧的模样,很想告诉他他担心得有点过头了,这些人倘若能走到幼娘身前,只要露出一点杀意,不用她们动手,幼娘自己便能解决。

  不过郑来能想到这么多,还是要表扬的。

  君梅点点头,淡笑道:“郑管事你做得很好,今年绩效考评上,我会帮你记下这一笔,你先回去吧,我进去问问三小姐,看她怎么说,两小时以内给你答复。”

  徐家庄内办事效率极高,再加上有了手表时间的校准,以前大家办件事默认一两天才能有回复,现在已经转变成了一两个小时。

  效率提高,生产力也大大提高,也使得整个徐家乌堡看起来时刻都处在忙碌当中。

  外人初到徐家庄,一时间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这里的快节奏。

  郑来欣喜的点点头,回去等消息了。

  他没等多久,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坐了五分钟,乌堡那边就派人过来,让他带贾商人一行人入内庄,徐月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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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阔明亮的大宅因为没有下人的存在,过于安静了些。

  贾商人等人跟在一个叫阿大的仆从身后,刚刚进入这所他们期盼了半个月的宅院,就感受到了一股无言的压力。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和想象中仆从成群的徐家大宅完全不一样,这里连假山花草都没有,倒是院墙脚下种了一些青菜和木瓜。

  深深的庭院一进接着一进,窗户上全是敞亮的透明玻璃,明亮的光线透进院里,减少了许多深宅的压抑。

  穿过一道回廊之后,耀眼的日光从头上宽大的天井直投下来,令人眼前一亮。

  一座台子立在天井下,四面敞开,能够清楚看见里面摆放的桌椅、茶水,还有一股清甜味儿飘过来。

  贾商人身后的青年抬眼看去,瞥见了一盘切成三角形状的、鲜红色的瓜?

  应该是瓜吧?他不确定的想到。

  这时,领路的仆从示意他们停下,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亭台后方的屋子前,敲了敲半合的门。

  “三小姐,大少爷,贾商人他们到了。”

  贾商人身后的青年微微挑了挑眉,小姐在前,少爷在后,这徐家的家风可真是奇怪。

  莫非真如传闻中那般,徐家其实是由女将军这般的女子掌家?

  带着几分好奇,众人抬头看向那扇办合的门。

  只听里面先是传来少女清亮温和的声音,“嗯,知道了。”

  紧接着,脚步声传来,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出现在院内众人眼前。

第293章 找死

  男子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眉眼间透出一股戾气,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女子看起来十二三岁,身着男装,虽然只是在头顶挽一个简单发髻,头上没有一点装饰,但优秀的容貌还是无法令人忽视。

  她不止是长得好看这么简单,比起美丽的容貌,少女那通身的淡然镇定,让人眼前一亮,见之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