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年代文里的亲妈不干了 第9章

作者:苏苏政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逆袭 穿越重生

  “给他们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要是没一个人答对,这个题就作废。”副主任脸色有些难看,二大队这个扫盲班的成绩也太差了,学生水平差老师水平看来也差,副主任心中不由得吐槽。

  一分钟过去还是没一个人写对,此时段浔抿着嘴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有错。

  钟梨隔得远,也看不清段浔哪里出错了。

  两分钟过去,段浔看着自己写的寒漏的漏字,突然恍然大悟,应该是寒露,而不是寒漏。

  “段浔答对!”检查字的人一声大喊,段浔则猛地冲了出去跑步。下一秒,旁边也有个年轻人答对跑了出去,可惜那个年轻人跑步没段浔快。

  十几秒后跑步比赛的段浔再次返回到原点,第四轮比赛第一名的他获得了四斤大米。

  “段浔你帅呆了!!”钟梨兴奋地鼓掌欢呼,此时的她终于明白当老师的快乐了。

  第五第六第七第八轮比赛,段浔都是第一,甚至第七第八轮出的成语题目只有段浔一个人答对。

  二大队几个干部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朝段浔看过去。公社生产队这几年的文盲里,段浔绝对是最差的那几个,而这次.......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大队里群众怨声载道,正当副主任站起来要给段浔发奖时,有个大爷站了出来指责,“段浔是坏分子二流子,没道理拿奖。”

  “是啊,他根本就没资格和我们站在一起竞争比赛。”有人恍然大悟,这时嫉妒段浔那些奖品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反对。

  “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重来!”

  ......

  钟梨愣了,此时会场上一群人声势浩大,喊出的声音让她害怕。

  在这种情况下,副主任也不得不做出了让步,“比赛已经比完了,要说不公平也应该一开始就说出来,此时再说出来显得我们小气了。这样,听取群众们的意见,也尊重比赛规则,咱们各退一步。我们几个干部商量了一番,决定要增加一个比试项目,这个题段浔要是能答出来他就能拿走所有奖品,否则,这些奖品将分给扫盲班表现好的同志,如何?”

  底下群众叽叽喳喳地商量了下,副主任都做出让步了,他们也不好太小气,只得同意。

  “小知青老师,这个题出难一点!”底下群众纷纷对小知青老师投去期待的目光。

  小知青笑了笑,他本来就和段浔有过节,此时自然愿意尊重民意为难一下段浔,“要不出个对联吧,‘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段浔你对个下联,如何?”

  如何?我*****!

  钟梨和段浔同时在心中骂这个小知青,段浔只是个刚认识一些字的文盲,哪会对对联。

  最后结果很明显,段浔输了,答不出这个题。

  比赛了这么久,奖品一个也没给段浔。

  段浔一脚踹翻几个干部面前的一张桌子,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的段浔不出工也不出门,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不做声。

  本来今天还想在钟梨小老师面前表现一番,现在好了,简直是出丑。

  从早到晚,不时有人过来看望段浔,陈婉婉也上门来安慰,可是段浔谁都没理,一直面对着墙壁发呆。

  下午等人都散去,端着一盘子白花花亮闪闪的白米糕的钟梨上门了,香味扑鼻。

  “睡什么睡,起来吃饭了。”钟梨一声吼,段浔动了两下,但仍旧是面对着墙壁不说话装哑巴。

  看来这次事件对他打击很大,钟梨叹了口气,作为段浔的老师,她的心中也不好受。

  “白米糕,吃不吃?这里面放了蜂蜜放了油放了糖,比村里那些没加糖的玉米面发糕要好吃一万倍。”钟梨打起精神劝他。

  “为什么?”段浔终于舍得转身了。

  “你得了那么多第一,这是奖励你的奖品。”钟梨骄傲地扬起下巴,不愧是自己的学生,就是牛。

  段浔眼神闪烁着,起身接过那盘米糕, “我根本不是第一。”

  “你就是第一,是那些人输不起耍赖皮,”钟梨拍拍他肩膀,“好学生,想开点,这是别人的错不是你的错。既然生产队不给你颁奖,那我给你奖,吃吧,这大米糕用了我两斤大米呢。”

  段浔别扭又幸福地端着一盘米糕,好吧,钟梨这下在他心中不仅是好人了,而是大善人。

第12章 新内容建议重看

  钟梨安慰完段浔就端着空盘子回家去了。

  回到知青点,一堆女同志围在一起吃饭,没人和钟梨说话。

  认真说起来,钟梨‘嫌贫爱富’‘辜负何飞羽’‘耍男同志玩’的坏名声都是这群知青传出去的。

  如今这些人也只是表面上和钟梨过得去,平时遇到了也说说笑笑,但是再也没人和钟梨走得近了。

  钟梨坐在院子里开始给段浔做着学习计划表,如今段浔识字速度快,但是知识没巩固好,需要反复复习巩固才行。

  看到安安静静的钟梨,其他围在一起吃饭的女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对钟梨招了招手,“钟梨,何飞羽被抓了你知道吗?他昨天晚上倒卖粮食被公社巡逻的民兵抓个正着。”

  “他被抓了?”钟梨一愣,上辈子这个时候,何飞羽可没做过这种事。

  “李队长去求情了,他说.....”旁边几个女知青欲言又止,“李队长说何飞羽是受了刺激,穷怕了,所以才这样的,希望公社给他一个机会。”

  何飞羽受了刺激才犯错......至于这个刺激,众人心照不宣地认为是钟梨‘嫌贫爱富’悔婚刺激到了何飞羽。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这群人反正就是觉得何飞羽犯错的一切根源在自己身上。想到这,钟梨觉得委屈又恶心。

  上辈子嫁给何飞羽后吃尽了苦头,被何飞羽和一双儿女嫌弃是个疯婆子,被周围的人指责丢丈夫的脸。这辈子不嫁了仍旧是受尽指责,说她钟梨嫌贫爱富逗男人玩,说她悔婚刺激到了何飞羽.....

  这都什么事儿啊。

  钟梨委屈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看她这样,几个女知青又笑着安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李队长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就当做没听到。对了,过几天我们要去县城玩,钟梨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们给你带过来。”

  “不用了,谢谢。”钟梨扯起嘴角笑了笑。她倒是想当做没听到,可这些女知青挖空了心思要让自己知道,真是虚伪。

  最后一批莲蓬摘完了,钟梨制定好段浔的学习计划表后开始独自摘着莲子。

  “你这还有几百斤没弄完啊,我帮你。”张寒凑到钟梨身边讨好地说道。

  钟梨没搭理他,默默搬着椅子远离。

  张寒还想凑上去讨没趣,正好邮递员骑着单车经过,车子停都没停,直接朝知青点扔了个包裹叫着钟梨的名字。

  钟梨跑过去一看,是爸妈寄过来的东西。

  “伯父伯母寄东西过来了?你爸妈真好,不像我爸妈,早忘了我这个儿子了,哈哈。”张寒厚着脸皮凑上去和钟梨说话。

  钟梨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脸皮这么厚吗?看不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吗?”

  “........”张寒很失落,中午饭都没吃。

  隔壁村的陈婉婉过来给他送饭,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还是那件事,钟梨不搭理我。”

  “你别多想了,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错?我把她………把她………”张寒犹豫着说不出口。

  “你把她怎么了?”陈婉婉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又没有推她,当时你倒在地上去扯那钉耙是想救我,谁能想到钉耙那头的钟梨会顺势扑在我身上呢。钟梨说你推她谁能证明?这是没有根据的事,大家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是去抓钉耙不是推她。”

  “真的?”张寒现在就是需要这样的话来安慰,“我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为了这事睡不着。”

  “你没有推她,别再胡思乱想了。”陈婉婉把午饭递过去。

  “对,我没有推她,没有推她,”张寒有些神经质地给自己辩解,“你说得对,我是去抓钉耙打坏人,没有推她,民兵都调查过的,没证据说我推她啊。这个钟梨,她乱说。”

  “没事了没事了。”陈婉婉轻轻拍着因为太内疚而有些神经兮兮的男人,轻声安慰。她心疼张寒,现在想想,张寒良心算是好的,竟然为了这点事一直内疚着,陈婉婉很放心把自己交给这样的男人。

  ——————生产一大队的李队长这天烦得不行,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何飞羽被抓这事。

  好在公社好说话,何飞羽是第一次,认错态度也很好,公社就把他给放了。

  “你啊你,地里的田不种,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做起二道贩子的买卖来了,你叫我怎么说你才好。”李队长恨铁不成钢。

  “地里这些田能挣几个钱?不去当贩子怎么翻身?我们乡下人就该永远被城里人踩在脚底下翻不了身?”何飞羽眼神坚定,“李叔,你别管我,我不会认输的。”

  钟梨不就是因为他穷才不和他在一起的吗?没关系,他会变得很有钱,要让钟梨后悔,他不能被这点小困难给打倒。

  “你真的不能听叔一句劝?”李队长唉声叹气。

  “我意已决。”

  俩人争执地朝大队走去,突然被一群人给挡住。

  人群中心,钟梨正被十几个女同志给包围着。

  “真漂亮,”大队里几个没出嫁的小姑娘伸手去摸钟梨身上的衣服,“这是城里买的裙子吗?”

  “这是我妈给我寄过来的大衣,不是裙子,她自己买了料子缝制的。”钟梨有些害羞地站在人群中。

  这大衣料子是钟梨妈妈从街上西装店买来的毛料,买回家用缝纫机给钟梨做成了毛呢大衣。

  在一片黑灰蓝绿中,钟梨的红色大衣特别显眼。虽然是长款大衣,可是钟梨身材高挑完全能撑住。这衣服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合适,倒是把钟梨以前温柔可人的性子给展现了出来。而腰侧左前方大衣的带子系着蝴蝶结,把本就漂亮的美人儿衬得更加娇俏动人。

  “你下面怎么不穿长裤?”几个大娘蹲下身拍拍钟梨光溜溜的小腿,“大冬天的不冷啊?”

  钟梨羞红了一张脸,“不冷,一点都不冷。”

  其实她都快冷死了,可是穿大衣露小腿也很好看嘛,钟梨为了美丽选择了撒谎。

  钟梨现在很高兴,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上辈子被人说土包子,而此时此刻钟梨就是最靓的仔。

  就在这女人堆外,何飞羽目不转睛地看着钟梨,在他印象中,钟梨一直都是最好看最会穿衣打扮的城里姑娘,而今天穿了漂亮新衣服的钟梨更加惹人喜爱了。

  “我这头发要是再像洋人那样染色绝对更好看。”在社员们的夸奖声中,钟梨的自信心得到提升,笑得特别开心。上辈子陈婉婉和何飞羽再婚的时候就染了棕发色,显得很高级漂亮,当时小县城的报纸上到处都是陈婉婉和何飞羽的美照,钟梨现在还记得阳光的照耀下那头显眼的棕色头发。

  “头发还能染色?又不是衣服。”拎着柴刀的大娘哈哈大笑。

  “大娘,不骗您,国外那些洋人就染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钟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觉得这头发染成棕色的才更配我这大衣。”

  “这样就已经很好看了,黑色头发更好看,不要染。”一直紧盯着她的何飞羽站在人群外突然开口。

  “........”他这一开口,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才发现何飞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们身后。

  钟梨狠狠瞪着他,自己想要染发关他什么事?时至今日,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

  看着钟梨气鼓鼓的样子,何飞羽宠溺地笑了笑,她这样太可爱了。

  俩人的氛围简直是剑拔弩张(钟梨自认为),可在周围群众眼中,两人对视着不眨眼的氛围很是暧昧,看上去是眼含情意像是要复合。

  “哎呀呀,我们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的大事了。”周围人纷纷打趣着要散开。

  钟梨皱眉,现在不说清楚,以后舆论不知道又要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