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 第30章

作者:文婉 标签: 清穿 女配 快穿 穿越重生

第49章

      四爷这么说了,年韶清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她想着离钮祜

  四爷这么说了, 年韶清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她想着离钮祜禄格格远点, 人家可是眼巴巴的往她身边凑, 倒不是因为旁的什么,只是年韶清这一胎怀的艰难,牵扯了四爷大部分的心神。

  平日里后院的女人等闲都见不着这几乎要神隐的人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地方确定能够遇得上他, 左右不过是厚着脸皮的上门罢了。

  若是别人还真抹不开面皮去做什么,因为如今推崇的就是妻妾和美那一套, 但年韶清不一样,人家直白的很, 说不愿意与人交际,就不愿意与人交际。

  从前是后院其她女人一起孤立年韶清,现在反倒是年韶清以一己之力孤立后院所有的女人,那孤高傲慢的样子,看的后院的女人心里别提有多恼火了。

  倒不是她们不想冲年韶清下手,只是四爷把年韶清护的滴水不漏,吃穿用度全部都是前院走的, 谁能够在四爷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至于说在外头制造一场偶然的摔倒之类的戏码,呵呵,太天真了不是, 且不说年韶清排场大的去哪儿都得先有几个小太监去一寸一寸的摸索过,确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就算是人家后脚来了, 也是前前后后围绕着几个力气大的婢女。

  别说她没有摔倒了, 就算是摔倒了, 这么多人肉垫子在她身边, 人家也倒不下去。

  四爷插手女子之间的争斗,本来就是降维打击的,因此哪怕她们用尽了心机手段,也只是做了无用功,再加上有着四福晋这个有意无意的护着年韶清的人。

  除了因为这孩子起的折腾之外,年韶清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有了身孕而生出多少波澜,她还是这样该干嘛干嘛。

  她是没事儿,四爷看着她那肚子一日日的站起来,心里是跟着不安呀,想想吧,一个四肢纤柔,柔弱如蒲草般的人物肚子却高高隆起,看着是不是让人心里也跟着担忧。

  年韶清如今有了胃口,一天天胃口大开的吃着,曾经消瘦下去的肉肉重新的长了回来,小脸粉□□白的,一看就知道身体被调养的很好。

  反倒是四爷和她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本来就消瘦的人,如今更是脸颊都凹进去了,因为心急,而且又怕说出来惹的年韶清也跟着发愁的时候,所以四爷还得忍着心里的忧虑。

  不知不觉的这眉头就皱的死紧,在外人看来便是这四爷越发的冷厉了,等闲没人敢在他面前停留超过三秒,不然总觉得要被那锋利如刀的眼神给活剐了一样。

  四爷正担忧年韶清肚子里的孩子呢,哪有心思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反正做事公正的他身边就从来没有说前呼后拥的有大臣拥护过他,不都是一样的吗?

  比起思索这些有的没的,他更多的是去骚扰太医,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已经写了不下三本内容的他已然成为了太医院里鬼见愁一样的人物。

  这生孩子嘛,怎么可能不冒风险,可谁敢把这话撂在因为心急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的雍亲王脸上,所以只能反反复复的不断的和他讲着那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四爷也很认真的用笔墨一点点的都记了下来,哪怕孕期养的很好,可四爷还是看得出来,因为这孩子年韶清吃了很多的苦头,不说别的,只说这晚上一向心大的一晚睡到天亮的人,大半夜的因为脚抽筋躲在被窝里哭哭啼啼的。

  怕惊扰着自己,只敢伸手一点点的摸索着自己的那小样子,让第一次看到的四爷心疼的险些也跟着落下的眼泪。

  缩在被窝里的美人如春水般澄澈的眼睛里雾蒙蒙的含着水意,长而卷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蜿蜒着顺着绯色的眼角流落到鬓边。

  四爷的一颗心那叫一个钻心的疼啊,赶紧的把人的腿放到身边一点点的帮她揉搓了起来,可即使如此也是治标不治本的,这一刻四爷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说,不要这个孩子了。

  年韶清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小声的说道:“爷,我们之后分开睡觉吧。”

  那怎么成,这丫头睡觉就不是个规矩的人,晚上要是没自己在她身边,谁给她盖被子,如天气转凉,若是晚上被子盖不好,那就得生病。

  四爷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心知这是年韶清体贴着自己,可他又怎能不体贴这样满心满眼的只有自己的年韶清呢。

  因此他只是强硬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晚上本来就睡得不安稳,有你在身边才能睡个好觉,便是醒来几回,可也是次次都睡得挺好的,总比睡了一晚上,总是半梦半醒的越睡越累的好。”

  说着心疼的不行的说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只管叫醒我,这孩子可是我和你的骨肉,你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帮你揉揉腿算不得什么。”

  平心而论,四爷并不是一个多么细致入微的人,相反他是在封建社会长大的皇阿哥,因此那份大男子主义和直男癌是刻在骨子里的,可再不懂事的人在遇上自己喜欢的人都会变得细致体贴起来。

  原本还疼得直落泪的年韶清听着四爷这话,反倒甜甜的笑了,这一笑,眼睛里又挤出了许多的眼泪,又哭又笑的真成了个花猫了,但就算她是花猫,也是最乖最软,可爱到了他心坎儿里的那一只。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的四爷认认真真的给年韶清揉捏着腿,他说到做到之后总会在年韶清难受的时候迅速的坐起身来,认认真真的给对方揉腿。

  平日里回府的时候,也会专门的带上在外头买的新鲜的吃食来给年韶清解解馋,有这么个日日惦记着自己的人在,哪怕孕期有许多的不舒服,年韶清心里都是甜蜜的。

  临近生产,去产房的时候脸上都还带着笑,哪怕额头上刷刷的冒着冷汗,还强打起精神的安慰着四爷:“爷,别担心…”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爷担心不担心,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已经疼的直冒冷汗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气的人。

  四爷急得手足无措,想要将人打横抱起,又记得有人说过,多走几步之后才能更好的生产,强打起精神的上前去搀扶着年韶清,陪着她几乎一步一挪的往产房的方向去走。

  四爷自认为自己是条理清晰的安排,却不知在其她人眼中,他和年韶清几乎是如出一辙的脸色苍白如纸,唯一不同的是年韶清是疼的直冒冷汗,四爷是急过了头,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担忧语无伦次的安抚着年韶清:“别怕,我在外头守着,谁都害不了你,有太医在呢,便是有什么参汤也早早的让人熬着的。”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让苏培盛都想扶额,我的爷呀,您说这是想说您的后院是龙潭虎穴吗?

  苏培盛也知道四爷这是急过头了,因此眼瞅着年侧福晋进了产房,四爷急的就跟头驴似的,不断在这产房外来回的走动着,他也是一声不吭的。

  产房里年韶清憋着力气的不吭声,外头四爷急着那鬼样子,谁敢吭声,因此屋里屋外的都静悄悄的,像是一阵风吹过,大家都能听到风声。

  这冷静反而助长了四爷的脑洞,以至于他脑补了一系列的需要打马赛克的血腥的结局,自己把自己吓得腿软,反复思量了好几个be的结局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若是接生嬷嬷出来问时必定要让她们先保大人。

  否则磨磨蹭蹭的只会耽搁救人的时间,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越发后悔,就不该让那个娇弱的自己还是个孩子的丫头怀上身孕的,瞧瞧向来最娇弱的人,因为这孩子吃了多少苦头了。

  已经把所有坏结局都想到了的四爷,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声时,惊骇莫名的一阵风一样的冲了进去,接生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才刚刚想出来,就发现雍亲王已经掀开门帘刷的一下跑进来了。

  怀中的孩子还在哇哇大哭,额前的发丝因为刚才四爷跑进来带起的一阵强风被吹起,现在才慢慢的落下,这路数不对呀,接生嬷嬷都傻眼了。

  四爷一进来便是大声的咆哮着:“韶清,你怎么样了?”

  已经脑补到年韶清死命为自己生小孩,临终托孤的场景的四爷眼中真的已经噙上了热泪了,生完孩子累的不行的年韶清听见声音,迷迷糊糊的抬眼看去。

  平日里最娇俏最爱美的人现在狼狈的不行的,疲惫的眼眸半阖的抬眼看来,四爷的那一颗心呀,真的是像被大手攥了一样,又疼又酸的。

  他几乎是脚软的走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摸着对方的手腕,还好,虽然还有些凉意,但脉搏是在真实的跳动着的,一下一下的强劲极了。

  年韶清还好好的,那个看下自己时总是带着笑容,目光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的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放松下来的四爷声音带着干涩的说道:“不生了,再也不生了,就这一回你都吓死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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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已捉虫)

  四爷真情流露的说出的话, 把正在收拾产房的众人都吓得目瞪口呆了,四爷是谁呀?顶顶有名的冷面王爷, 自来顶顶最古板严肃的一个人。

  这样温情脉脉的话, 光说出口就觉得崩人设了有没有,在这种巨大的惊吓之下,众人反倒忽视了四爷话里认真的不再要孩子的话。

  要知道这是一个以多子多孙为福的时代, 旁人忽略了这一点, 年韶清却没有忽略,她无奈的伸手点了点四爷的眉心, 像哄一个孩子一样的说道:“好,都听爷的。”

  之所以在这时候追求多子多福, 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孩子的夭折率实在太高了,不多养几个孩子作为后手,你只培养一个继承人,结果嘎嘣一下没了,看你傻眼不傻眼。

  四爷还可以拥有其他的孩子,可年韶清这么答应了,那若是这孩子有个万一, 她就真的没有孩子了。

  胸膛中的那颗心还在因为后怕而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可在那说比山间清溪更加清透的眼睛里充满包容的望来的时候,四爷却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安宁。

  种种沉重的情绪远离了他, 这一刻他明白了“守护”二字所代表的重量,原来不仅仅是我包容保护着她, 更是她在包容保护我。

  心突然火烧火燎的, 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弥漫在心头, 仿佛就连血液也因为这份滚烫的情绪变得炙热, 最不善于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实心意的四爷耳垂发红。

  认真的凝视着那如秋水般动人的眼眸, 珍重而又虔诚的说道:“你听我的,我也听你的。”

  没有等级分明的必须谁要听谁的规矩,只是你愿意退让,我也愿意包容的美好。

  从来都是冷冷的像是含着冰碴子一样,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此刻春回大地,所有的柔软都倾注在了那双黑眸之中,珍而重之的像是凝视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冰山融化,没有谁不会为这份独有的待遇而动容。

  年韶清也不例外,过于苍白的脸上因为羞涩而染上了粉意,仿佛取了春日里最娇嫩的桃花涂抹而成,娇嫩可人的让四爷在外人面前剖析着自己内心而产生的那种不安和羞耻感,都一下子淡了。

  重新的变回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四爷,把那还带着几分冰凉的手塞进被子,然后给她掖好被角:“安心睡吧,我守着你,守着我们的孩子。”

  有四爷在这里,那真是再安心不过了,本来就疲累的年韶清放松之后,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四爷就这样看着对方安然睡去的眉眼,听着那清浅的呼吸声,只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幸福。

  年韶清都顺利生子了,后院的女人才接到的消息,能把消息瞒的紧到这个地步,除了四爷还能有谁?所以爷这是在护着她,防备她们呐,一时间后院又损失了大批的瓷器和帕子,心中嫉妒之情几乎要把她们淹没。

  钮祜禄格格没想那么多,早早的让人准备好礼物就准备去偶遇四爷了,有这么个上赶着去送死的货,福晋自然不会手软。

  孩子平安生下来了,那她也就不需要再多顾及什么了,或者说这一丝伪善也可以收起来了,毕竟失了额娘的孩子又何尝不可怜呢?

  自我嘲讽了一番自己的伪善和矫情的四福晋,示意手下的人可以再次下手了,大喜之后大悲,自以为安然无恙之后的失去,四爷呀四爷,你承受得了这份锥心之痛吗?

  四爷一直明里暗里的都是护着年韶清的,因此钮祜禄格格一进依兰院就被人发现了不对劲,她带来的东西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她身上染的熏香就很有问题了。

  这熏香本来没啥的不对,更是能够让人神清气爽,凝神静心的,可和年韶清吃的药膳一对冲起来,这就是毒药了。

  作为旁观者的依兰院的众人最能够看得出来四爷在年韶清面前是有多么的放松,哪个敢大意,抱着宁杀错不敢放过的谨慎心态报告给了四爷。

  四爷信吗?半信半疑,但不管她是被有心人陷害也好,还是自己心大了想来动手也罢,最重要的是以铁血的手腕去处理此事,告诉那些又蠢蠢欲动的人,年韶清是他护着的,谁敢伸手就不要怪他把她们的爪子都给剁了。

  钮祜禄格格觉得自己冤死了,一见四爷就不停的喊委:“爷,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年侧福晋吃的什么药,妾身怎么可能打探的出来,又那么恰到好处的用这样的熏香。

  还这么蠢的自己就穿着一身熏过香的衣裳上门,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嘛,肯定是有人在私底下陷害妾的。”

  四爷平静的说道:“你是怎么想着换成这一款熏香的。”

  钮祜禄格格沉思了起来,后之后觉得才发现原来当时是有其它的熏香给自己选择的,只是自己闻着这香,觉得清新淡雅,又不会过于平淡,反而悠远绵长,简而言之,就是很高级的感觉。

  于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款新香,而后格外沉迷的在生活中能够用上熏香的地方都换成了这款香,把自己都快腌入味的,最后提着礼物的来到了依兰院里。

  自以为聪明的钮祜禄格格这还能不明白,自己是掉进别人的坑里了,可现在整件事情仿佛都是她自己主观性的选择,自己挖坑把自己埋里头了,这要怎么辩解?

  钮祜禄格格傻眼了,只能反反复复的不断的强调着说道:“爷,妾身真的没有那个本事,也不会去害一个孩子,这样一个恶毒的手段,妾身真不敢去做。”

  这话年韶清相信,怎么说呢,到底是现代人,该有的三观还是在那里的,有些小心思,小算计正常,如今还没有被现实毒打的钮祜禄格格,你可以说她有些矫情,清高,但不能说她能够狠得下心的去害死一个人。

  比起自觉聪明,实则傻乎乎的钮祜禄格格,年韶清更倾向于那个让她看不透的福晋,太从容了,从容的过了头,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任何的喜哀乐一样。

  虽然是做任务,但年韶清都是当成了自己的人生,慢慢的去经营,所以一般她不会开特别大的挂,反而会尽量以原主的心态去处理此事。

  而原主记忆之中也没有这些事情,毕竟重生之后别人对自己的算计都是一清二楚,那是属于重生女开的外挂,平常人身在局中懵懵懂懂的知道个鬼。

  听到旁人转述的年韶清不信,当面看着钮祜禄格格是如何的喊冤的四爷,也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不是她,那种被冤枉的委屈,看不见前路的迷茫,以及深陷局中的惊慌都太惟妙惟肖了。

  既然她很有可能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羔羊,那么谁才是幕后真凶,只要一想到有人私底下暗暗的窥伺着年韶清,四爷心中的戾气就止不住。

  大手一挥的将钮祜禄格格禁足,既然看不清楚究竟谁忠谁奸,那就把整个水搅浑,看看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幕后黑手会不会入局。

  心里是想着要给年韶清身边放更多的人保护她安全的四爷,搂着年韶清认认真真的解释着说道:“这些人到了你身边,你就是她们的主子,所以尽管支使她们。”

  年韶清听着对方那规律的心跳声,鼻头一皱,骄傲的说道:“任她们原来是谁的人,到了这依兰院都是我的奴婢了,我怎么可能会让她们爬到我头上去。”

  把年韶清身边的人全部都换掉,这对于四爷来是保护她的一种方法,可这种方法就很容易惹人误会了,稍有不慎,就会让人觉得这是一种监视手段。

  四爷不愿意和年韶清之间有任何可能产生误会的机会,哪怕他知道年韶清可能压根不会多想,却还是耐心的掰扯着这里头的道理,哪怕现在年韶清只是像故事一样随意的听着。

  两人亲亲密密的,一个人说一个人听自身一切的带着旁人无法涉足其中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