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第39章

作者:二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穿越重生

  难道是她说的托梦有点太离奇了?可她要是说梦见自己是话本中的反派角色,不是更加不可信吗?

  “舅父是觉得我在骗您吗?我敢发誓,我没有说半句假话,若……”

  凌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所以方才他想得什么为了报复凌维舟,又或是什么见异思迁,乃至于她对他有什么别样的心思,都是他的胡思乱想?

  “够了。”

  话音落下,他已径直起身离席,不论她再说什么都没搭理,沈婳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追出去,只得无奈地跺了跺脚。

  一晚上白忙活,这都叫什么事啊!

  凌维舟敬了圈酒回来,正好碰上沈婳离席,他今夜喝得也有些多,看见她有种格外的亲昵之感。

  尤其是今日她比之前要乖顺黏人,他心里很高兴,就想再与她说几句私密的话。

  可他刚抬起手张口要喊她,沈婳就脚下生风目不斜视地从他眼前快步走过,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让他抬起的手,瞬间僵在了原地。

  怎么沈婳最近的脾气越发古怪了?而且怎么好似有些像某个阴晴不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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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婳回到帐篷时,赵温窈早已回来了,屏风后只点了盏微弱的烛台,看不清里面人的模样。

  但听到她的动静,里头的人即便已经躺下,还是轻咳着喊了声表姐。

  沈婳全身心都在凌越身上,差点把她这小表妹给忘了,她来围猎除了凌越,可还有要事要办的。

  她收起焦躁不安的心,状若关心地看向对面的屏风:“阿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席上陪程家阿姊多饮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又吹了会风,头疼得厉害,便先回来了,表姐怎么没陪贵人们多坐会。”

  沈婳了然地应了声,说到后面这个话题她似乎来了谈兴,直接绕进她的屏风,大大方方地坐在她的床榻边,与她细细说起来。

  先说了通陛下娘娘们是多么多么的慈爱,再说皇子公主们是多么多么的友善好相处,又说太子是多么多么的温柔,给她夹菜挡酒,还要送她回来。

  直把这顿饭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末了还要娇羞地扭捏一下,“娘娘还说起了婚期的事,想来很快就要定下了,阿窈,你为我高兴吗?”

  “我当然替表姐高兴,如此好的郎婿,最难得的是陛下与娘娘也喜欢表姐,待表姐嫁过去定能事事顺心,真是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沈婳眉眼中满是得意的喜色:“那就借阿窈吉言了,你别担心,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听说祖母已经在为你挑选合适的人家了,最好是我们姐妹能一块出嫁,那才是天大的喜事呢。”

  一说到她的婚事,赵温窈就笑得很是勉强,“多谢表姐关心,我的孝期才刚过,想来亲事并不着急,一切都由外祖母做主便是了。”

  “也是,你年岁还小,祖母肯定不舍得你这么早嫁人,对了,你觉得三哥哥如何?我今天瞧见三哥哥对你很是不一般,自古表哥表妹最是相配,若不是我大哥哥实在混账了些,让你嫁进我们家做嫂嫂也是顶好的,但三哥哥为人正直,品学兼优,模样生得也俊秀,你若能嫁在沈家,祖母定能事事为你撑腰,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赵温窈惊愕地抬起头,就听沈婳越说越离谱,“我以前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个法子呢,等我回去就与祖母提这事,顺便帮你去打探下三哥哥的意思。”

  “表姐,婚姻大事我们还是莫要插手了吧,长辈们自有主意,况且我也配不上三堂兄……”

  “哪儿配不上了,三哥能娶到你才是他修来的福分,好了,你快些歇着,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赵温窈还想再喊她,可沈婳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撑着床榻剧烈地咳嗽了两声。

  小寒担忧地上前扶她,“表姑娘,您没事吧?”

  赵温窈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双眼微微睁圆,全然不是她往日和善的模样,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狰狞:“小寒,你可一定要帮帮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小寒被她抓得有些疼,但还是没有挣脱,“表姑娘放心,若不是由您护着,奴婢早被糟蹋了,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帮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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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换了个地方,沈婳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耳畔是夜风呼啸着拍打帐篷的声响,半梦半醒间,还听见隔壁的赵温窈起了好几次夜。

  翻个身想着该如何劝凌越,再翻回去又想要不别管他了,沉沉睡去前,她心里想得是实在不行,把人绑了吧,让他哪也去不了。

  以及围猎也没想象中那么好玩。

  隔天她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早上围猎开始的鸣鼓敲钟她也错过了,慌慌张张地掀开被褥穿着汲鞋就要往外跑。

  杏仁以为她是错过了热闹,赶紧给她披上衣裳:“姑娘别急,您还没用膳呢。”

  “怎么能不急,凌越人呢?”

  杏仁愣了下,还以为她要找太子才是,怎么醒来头件事是寻王爷。她房中的几个丫鬟,都只知道太子与赵温窈的事,但她与凌越私下相见,她们也是不知晓的。

  只觉得有些奇怪,姑娘最近与王爷好似走得有些近……

  “早上陛下开了第一弓,设下了彩头便散了,要午膳后才会跑马上山,王爷这会想来也在马场内跑马。”

  每年围猎都会备下彩头,小

  到珠宝玉器,□□良驹,大到官职封赏,不少达官显贵的人家都会参与,说是玩乐,实则也是为了练兵与趁机挑选身手矫健的年轻人。

  而能拿到彩头,也是他们出人头地的好机会,故而每年的狩猎骑射都格外的精彩。

  沈婳虽然没能亲眼瞧见,但沈长洲都会说给她听,前几年陛下病重,参加的人也寥寥,今年沈长洲也是带着抢彩头的目标来的。

  听说凌越还没上山,她才松了口气,“大哥哥呢?还有……”

  她朝那边使了个眼色,杏仁明白地压低声音道:“大公子同三公子一并去跑马了,表姑娘早早来过,见您睡得沉就带着小寒出去了,说是去透透气。”

  沈婳狡黠地眨了眨眼,看来昨夜与她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这是打算要行动起来了。

  鱼儿这不就咬勾了。

  “走,我们也换身骑装,去马场转转。”

  沈婳是真的喜欢骑马,骑装也是绣娘特意准备的,她挑了身显眼的红色,将长发高高束起,换上马靴提上特质的小马鞭,气昂昂地出了帐子。

  许是为了下午上山做准备,很多人都去附近熟悉环境了,马场上的人反倒并不多。

  她瞧了一圈都没发现凌越的身影,正要差人去问,远远就有人同她打招呼了。

  “婳儿,快到这边来,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早上陛下开弓可热闹了,太子三箭连中靶心你都没瞧见。”

  说话的是她自小玩到大最好的闺友程家大娘子程关月,比她要大两岁,今日穿了身松绿的骑装,火红的飘带将长发束起,清新的就像一汪春水,瞬间涤荡走心头的阴霾。

  沈程两家祖上就相识,是通家之好,她一贯喊她程家阿姊。

  “昨儿换了地方,有些认床怎么也睡不好,这才起得晚了,没瞧见开弓也不算什么,没错过跑马狩猎就够了。”

  “你呀你,老毛病改不了,往后出嫁去夫家可怎么办。对了,趁着这会人少天气也好,要不要来跑两圈。”

  沈婳被她说得心痒痒,马场上也有不少女眷在骑马,她跟着骑会也行,可凌越还没找着呢。

  “你今儿是怎么了,骑个马也犹犹豫豫的,该不会是你大兄不在,连马都不敢骑了吧。”

  沈婳最受不得激,况且她也已经让核桃去留意凌越的动向,想来她就跑一圈马,应当不会错过吧。

  “可大哥哥不在,我也没马可骑啊。”

  “要马还不简单嘛,我让二哥先给你牵一匹过来。”

  说着程二郎就真的牵了匹枣红色的马儿过来,是匹小母马很是温顺,沈婳其实御马的能力不错,但到底是陌生的马,温顺些的也可以。

  她过去接过缰绳,动作娴熟地与马儿亲近,抚摸了几下它的脑袋,又给它顺了顺毛,待到它适应了她的气息,便动作娴熟地翻身上马。

  她有快一年的时间没骑马了,坐在马背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正想要一夹马腹冲出去跑上一圈。

  那边核桃就冲她使了使眼色,她坐得高看得远,一眼就瞧见了在马场东面的凌越。

  她也顾不上跑马了,利落地又翻了下来,将缰绳还给了程关月,“阿姊,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待会再来寻你。”

  说着匆匆跑开了,程关月在后头喊了她好几句,她却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真是的,这丫头最近怎么总是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去赶着会情郎呢。”

  凌越正在给马儿梳毛,他所在之处,方圆一圈都没人敢靠近,沈婳平复了下气息,缓步走了过去。

  沈婳扬起笑脸,状若诧异地道:“咦,好巧啊,竟然在这也能碰上舅父。”

  凌越连头都没抬一下,轻声冷嗤了下

  ,巧?难道不是她派人鬼头鬼脑地跟了他一路?

  足迹也不知藏,那么直晃晃地跟踪,若不是他瞧那丫头有份面熟,她这会已经在抱着尸体掉眼泪了。

  “舅父是在给马儿梳毛吗?”

  明知故问,凌越依旧是没搭理她。

  沈婳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道:“舅父的马儿好生威风,我要是也会骑马就好了。”

  凌越梳毛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看她,见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还在说:“舅父,您能不能发发善心,教我骑马呀?”

  方才亲眼瞧见她动作娴熟,一气呵成翻身上马的凌越,沉默了半息,朝着她微微扬了扬眉。

  趁她没反应过来前,将她轻松地一提,丢到了马背上,“能。”

第36章

  沈婳突然被人抛上了马背,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失去了重心。

  她的双手无措地挥舞着,直到整个人贴在马上,双脚死死地夹着马腹,才没让自己摔下来,但那姿势实在算不得雅观,甚至还有些滑稽的可笑。

  果然惹来身旁人一声轻笑,但她这会也顾不上别的了,与脸面比起来,还是活着更重要。

  这马可不是小马驹了,而是上沙场厮杀的战马,若是不慎被甩出去,那可不是腰酸背痛的小伤了。

  她平复了许久,待确定身/下的马儿不会无端地跑起来,才缓缓地探起上半身,一双鹿眼捎带控诉地看向凌越。

  这人怎么总喜欢独辟蹊径,每回做的事都叫人捉摸不透:“舅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凌越轻淡地瞥了她一眼,“不是要学骑马?”

  谁家教骑马是直接将人扔上马的?咱们至少走走流程行不行!

  她愤愤地瞪圆了眼,就听他慢悠悠地道:“不愿学,那另请高明。”

  一句话将沈婳的控诉全都憋了回去,“学,我学,舅父这么教极好,干脆利落,既能让人直接跳过上马前的恐慌,又能提前适应马背上的颠簸,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其实眼馋凌越这匹良驹许久了,听闻他这匹赤红的烈驹是异族所献宝马,性子很烈极难驯服。

  早在凌越之前,就已有不少人试图收服它,而当时的凌越不过十五,正是稚嫩的年龄,竟不靠外力只身将其驯下。

  这马儿自此也就认了主,不仅别人无法靠近,更是在战场上随着他出生入死多年。

  从凌越头次骑着它入宫,沈婳就惦记上了,想着有朝一日能近距离的看一眼便好,没想到不仅看见了,甚至还骑上了。

  这会谁都不能把她从马上拉下去!

  方才那匹小母马也很可爱,温顺又乖巧,一对眼珠子水汪汪的盯着你,看得人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