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非要和我换亲 第41章

作者:猫说午后 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他好像明白了宋瑶月不嫌弃他的缘故,宋大人一直看好他的文章,所以即便他一无所有,也愿意和他结亲。宋瑶月见到《治国论》后,八成是和宋大人联系过,所以才会这么笃定的以为,他未来一定会出息。

  她不嫌弃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些在宋大人口中,日后绝非池中之物的所谓才华。

  顾希文彻底不再对宋瑶月抱任何期待,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不会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只道:“那本书尚未写完,等写完再说吧。”

  说罢,顾希文穿好衣服起身,抱着被褥去了书房。等他离开后,宋瑶月再也控制不住动荡的心,抓起枕头,疯狂捶打床面。

  因着宋寻月的事,这两日谢尧臣睡眠有些乱,晚上和宋寻月一起吃罢晚饭,本想着教宋寻月锤丸什么的,但她手臂伤着,就没替,随便聊了两句,便又回了自己住处。

  自己无聊的在院子里投了会壶,如今过了子时,他还是毫无睡意,真烦。

  谢尧臣无聊至极,喊了辰安在屋里切磋,主仆俩都光着上身,打得有来有回,大汗淋漓。

  本打算打累了沐个浴便睡,怎知子时一刻,外头却传来张立的声音:“王爷,有要事禀报!”

  谢尧臣和辰安忙停下手,辰安即刻便去开门,放了张立进来。

  张立一进来,便行礼道:“回禀王爷!您猜怎么着,建康府放印子钱那批人在京里的接头人有下落了!”

  这事谢尧臣自重生回来,已牵挂许久,他神色一凛,忙道:“快说!”

  张立神色间亦满是诧异,对谢尧臣道:“王爷您绝对想不到,我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人的。”

  “你倒是说呀!”谢尧臣眼风上下一扫,他委实没什么耐心。

  张立忙道:“是王妃!王妃今晨安排钟年去城里打听一个人,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钟年,后得知钟年打听的是一个名叫赵诚贞的人,我们就顺道查了一下。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吓一跳!赵诚贞所有行迹表面,他就是建康府那些人的上司。”

  谢尧臣叉着腰看着张立,满眼不解!又是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怎么总能把他弄的如此心惊肉跳?

  但眼下此人更要紧,谢尧臣忙道:“赵诚贞可查明白了?是何来路?”

第44章

  王爷让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张立点头:“皇后母族, 忠勤侯府冯家,乃皇后娘家二房堂弟妻子娘家的堂弟。”

  “嘶……”这七里八拐的关系, 听得谢尧臣深深蹙眉。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 方才理明白,问道:“看来此人同皇后沾亲带故,但因是二房弟媳的娘家人,离得很远, 所以我等未曾留意过这赵家。赵诚贞是个什么人?”

  张立应声, 神色间颇有些无法言喻的尴尬, 接着道:“赵诚贞此人, 坊间有个外号, 百姓戏称其为……生在草民堆里的琰郡王。”

  “什么意思?”谢尧臣下巴一挑,不快道:“跟本王什么关系?”

  张立觑他一眼,舔了下唇, 颔首道:“就……赵诚贞游手好闲, 泼皮无赖, 素无正经生计,全靠家里养着。”可不是看起来和他们王爷一模一样吗?

  谢尧臣:“……”

  此话一出,谢尧臣只觉一股怒意团在了心间,但想想自己在外头的名声,他竟是无法反驳。

  谢尧臣不耐烦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经事。”

  张立应声, 接着道:“赵诚贞此人素来游手好闲, 是个泼皮无赖, 旁人见其便烦, 无人肯与其过多搭话, 故也没什么注意其行踪。亏得今日钟年打听, 我等才细查了一番,发觉此人之前去过建康府,而且京里和他打交道的几个人,也曾私下里用过其印子钱,放钱路数,同建康府那头的人如出一辙,此人又有宫中背景,若是不出所料,他便是京中接头之人,而放印子钱意欲嫁祸王爷的人,八成是……”

  张立看向谢尧臣,谢尧臣轻笑一声:“皇后。”

  他其实一直都清楚,此事不是皇后和太子,就是端顺王和贵妃,但他必须找到证据,才好确定是谁。

  如今看来,是皇后。她挺会找人,找赵诚贞这么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大多数人不会想到他与这等紧要的事相关。

  谢尧臣神色间若有所思,走到架子上抽下一条棉巾擦拭脖颈处的汗水,裸露的上半身,身材精壮肤色却白皙,不似辰安,肤色略深,似被太阳晒过。

  他忽地想起一桩事来,昨日早晨王妃过来找他,言语间问及祝东风,转头就去查赵诚贞,莫不是昨天她过来,其实是想要提醒他?

  八成是了!再转念想想自己说的那些话,谢尧臣蹙眉嘶了一声,一时心间又生悔意。

  他只想着此事与她无关,没必要叫她知道,怎知却挡了她一片好心。

  可她是从何处知道赵诚贞的呢?得找机会问问。

  他边擦拭汗水,边在屋中缓缓踱步。

  建康府放印子钱那批人必须得去处理掉,否则放在那里,但凡给皇后一点机会,就能给他致命一击。

  快过年了,他必须在年前就将这件事处理掉,否则年后各国使臣觐见,少说一个月离不了京。

  明日就得抓紧启程。

  只是他走后,皇后怕是得当成个机会,更卖力的抓紧从他身边找证据,届时王府和宋寻月,许是她眼里寻找证据的紧要突破口。

  前世便是成亲后,他讨厌宋瑶月聒噪,一直离府未归。谁知宋瑶月不知在何处听了何人挑唆,在府里举办宴会,广邀宾客,引狼入室。

  如今看起来,宋寻月不是个虚荣的人,应当不会做这种事,可皇后还是得防。

  谢尧臣想了片刻,对辰安道:“找个人把栀香叫来。”随后起身披了件衣服。

  辰安领命出门,派了个人去找栀香,半盏茶的功夫,栀香便已小跑着进来,行礼道:“拜见王爷。”

  谢尧臣抬手示意她起来,吩咐道:“本王得出去一阵子,这些时日,你要多看护王妃,尤其要留心京中与皇后和太子,走得较近的家族,无论大小事,凡与王妃相关,每日传书一报。”

  栀香恭敬应下:“是!”

  谢尧臣静默片刻,看向栀香,神色间颇有些认真,道:“再和王妃说一声,赵诚贞本王已知,她不必再费心去查。”

  经此一事,他基本已经明白,宋寻月将他当做一根绳上的蚂蚱,无论她有多少小动作,都不必担心她会坑害他。

  很多事她不愿告诉自己,一来是自己之前的言行,就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二来……许是他废物之名远扬,叫她觉得与其告诉他,不如靠自己。

  思及至此,谢尧臣一声自嘲的笑,抬抬手,示意栀香下去,转头对辰安和张立道:“你二人收拾行李吧,明日一早便走,走之前把寄春给本王叫来。”

  吩咐罢,谢尧臣便转身进了净室,去冲澡沐浴。

  第二日,谢尧臣罕见早起,天未亮,他便已用过早膳。

  寄春被传进屋的时候,辰安正在伺候谢尧臣系大氅,此次他衣着并不惹眼,固定大氅的细金链都换成了银链。

  寄春眼睛都不敢乱看,乖乖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谢尧臣道:“本王要出门半月,年前回来。这几日,照顾好王妃。”

  寄春颔首应下:“是。”

  “过来。”谢尧臣朝她招招手。

  寄春看了他一眼,正见他从桌上拿起什么东西。寄春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谢尧臣交给她一串钥匙,道:“将这交给王妃,跟她说,从今日起,王府交由她打理,自身若有所需,她自己那点嫁妆就别动了,都从王府账上出便是。”

  自柳如丝一事后,他这心里当真愧疚!

  若非前世宋瑶月那一番折腾,他今生何至于这般杯弓蛇影?若从一开始娶的就是宋寻月,许是见她穿一身群青立于月洞门外的那天,他就“见色起意”了,何来这许多顾忌?

  哎……他之前也想不到,同一个家里的出来的姐妹俩,差别居然这么大。王府本就缺个管事的人,再加上他有心弥补,正好两全其美。

  只是还有一桩事,谢尧臣眉宇间隐有一丝愁意,接着对寄春道:“王妃的手臂,改日去请太医来王府瞧瞧,找宇文太医。”

  自成亲后这半个多月来,宋寻月一直瞧着挺精神,却不知前世为何会生病早亡?别是有什么尚未出现的隐疾,得叫太医瞧瞧的好。

  寄春应下:“王爷放心,王妃这几贴药吃完,奴婢便去请太医复诊。”

  谢尧臣嗯了声,将手里的钥匙串递给了寄春,寄春双手捧着接住,竟发觉王府所有的钥匙都在这里。

  她是管过一阵子王府的,好些钥匙她都认得,库房的,账房的,就连账房小柜上的,都在这里了!

  寄春眸中漫上一层喜色,惊讶道:“王爷都要给王妃?”

  谢尧臣忙着对镜检查仪容,自是没功夫留意寄春的神色,只敷衍着嗯了一声。

  却不知寄春捧着手里的钥匙,眼睛都绽放出灿烂的光芒!

  她一面后退离开,一面捧着钥匙极是欣喜。待离开谢尧臣的房门,寄春直接转身,一路如小雀般朝嘉禾院跑去。

  嘉禾院内,宋寻月刚醒,昨晚半夜压着手臂,疼了好一会儿,没睡好,脑子昏沉沉的。

  就在她犹豫是起还是再睡一会儿时,忽听外头传来寄春格外欢快的声音:“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大喜呀!”

  宋寻月面露迷茫,什么大喜?转头对星儿道:“去开门。”

  星儿前去开门,怎知门刚打开,便见寄春一下扑进了门内,吓了星儿一跳。

  不及她反应,寄春已经跑进了屋内,只在她眼前留下一道残影。

  寄春跑到宋寻月面前,匆匆行了个礼,捧着钥匙递到她面前,道:“王妃娘娘!王爷吩咐说把管家权交给您,这是王府库房以及账房的钥匙,就连锁旧日账本的钥匙也都在。”

  宋寻月:“???”

  谢尧臣为什么会给她管家权?不才一起吃了几顿饭吗?他就连库房和账房钥匙都给了?这还是之前跟她说想得美的那个王爷吗?这人怎么如此反复无常?

  宋寻月还迷茫着,怎知寄春面上喜色更甚,接着道:“王爷还说了!娘娘以后不用再动自己嫁妆,王爷的钱,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宋寻月:“???”

  宋寻月彻底愣住,想怎么花怎么花?不会吧?宋寻月试探着问道:“你没听错吧?”

  寄春坚决的肯定道:“没听错!”

  王爷说王妃自身所需,都从王府账上出,可不就是疼王妃,让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吗?

  宋寻月:“!”

  谢尧臣当真这么好?还是被夺舍了?

  宋寻月这下也没了睡意,对寄春道:“服侍我更衣梳洗,今日我去王爷那边用早膳。”

  昨日辰安特地跑来说,说陛下让王爷吃食上节俭些,所以日后他们二人得一起吃饭,省得铺张浪费。

  寄春却将她拦住:“王妃不必去了,王爷今日起的很早,说是要出远门,怕是已经走了。”

  宋寻月停下穿鞋的脚,抬头问道:“他去做什么?”

  寄春理所当然道:“应该是出去玩!王爷之前经常外出游玩,因着成亲,这才在府里呆了半个月,这马上要过年了,年后王爷怕是有阵子不能出去,肯定要趁现在出去玩啊。”

  宋寻月:“……”

  可惜不是亲夫君,不然她也想去。难怪把管家权给她,这是自己撂挑子走人,然后留她打理王府呗。

  这下宋寻月明白为啥他说让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了,怕是觉得留她操持府务,心里愧疚,所以才让她多花点钱。

  念及此,宋寻月道:“既如此,我先去梳洗,寄春你去把王爷开府后的历年账目都取来,我仔细瞧瞧。”

  既然要管,就得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让她来瞧瞧,传闻中京中最不着调的纨绔琰郡王,能有多少财产够他挥霍。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