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学习2 第29章

作者:漫漫行 标签: 系统 快穿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只要冯毅升任河西道节度使,秦王自然不会再因那五千精兵治罪冯毅,冯毅的危局自然而解。”乔微笑道。

  这一番推论下来,就连温珪也不得不承认乔微的计策绝妙,更可怕的是乔微对人心的把握,她似乎能猜进每个人的心思的最深处,能够窥探每个人内心的想法,以此推论,这种敏锐的心思实在非常人所能及。

  温珪觉得,若是和江都郡主为敌,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种人未免有些可怖。

  “我听闻郡主十岁之龄,就已经能入郗相书房议政,为何当时郡主不早早节制秦王。”温珪不明白,“郡主既然当时都能有汤知县投靠,想来以郡主的才智也有办法干预河西道吧,为何要等到秦王做大到今日?”

  乔微听到这话笑了,温珪此人果然不能小觑,她当时却是有办法提醒郗重限制秦王,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这自然有她的理由。

  “知州心思敏锐。”乔微笑道:“我若是不放任秦王在秦地做大到今日地位,朝廷又要以何理由削减节度使手中重权?”

  温珪这下明白了,“秦王者,郡主削藩之由。”因为秦王谋逆,朝廷可以收拢河西道节度使的权力,而这天下节度使的权力都是一样的,难道只限制河西节度使的权力不成?

  接下来就会以节度使拥兵自重无以安朝廷之心为由,将节度使分权随后将权力收归京都,这才是乔微最后的目的。

  现在的地方节度使权力确实太大了,但这些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对朝廷的政令也明面上服从,可是在地方上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朝廷想要削藩,秦王自己送上门做了这个出头羊。

  而这些都不是让温珪最心惊的部分。

  “郡主这么早就开始计划此事了吗?”温珪觉得以当时江都郡主的年纪能算计如此之远实在是有些骇人。

  “这是先帝的意愿,我只是在秉承先帝期望做事。”乔微道:“知州可能不知,我长于先帝膝前,先帝雄才大略,早有削藩之意,我自小听到大,先帝虽逝,但先帝遗愿江都却要接着替先帝完成。”

  她说得是实话,先帝确实有意削藩,只是先帝到底有些仁慈,并不知道选择哪个节度使为饵,先帝走得早,正巧太皇太后和秦王冒了出来,这种自己送上门的好事乔微还不成全这二人?她可是最喜欢成全人的好姑娘。

  “先帝实为明君,只可惜……”崩逝地太早了,就连温珪也不得不承认先帝在大魏历代君主中都是数得上的雄才大略,比其父高宗要好上太多,若是先帝活得再久一些,说不定大魏又能再出一个盛世。

  感叹完先帝后,温珪问道:“郡主觉得何时动手合适?”

  乔微看向钟隽,“钟大人觉得呢?”

  “宜早不宜迟,最好现在趁着冯毅还没从赐婚的喜悦中缓过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钟隽道:“三日后行事,郡主和知州觉得如何?”

  乔微和温珪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只是有一点,现在我能实际掌控的军营只有冲角营和锐北营,剩下的三营以冯毅之命是从。”钟隽有些为难,“到时还要对抗北狄之军,

  就算我们先捉了冯毅,可这些军吏不听命怎么办?”

  说完后乔微将御令拿了出来,“有这个够吗?”

  “御令是陛下钦赐给郡主的?”见到御令钟隽很惊讶,此物的作用虽比不上虎符但也有如天子亲临之意,有御令和他这个节度使在足以威震剩下的河西三营。

  问完这个问题,钟隽才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虎符和玉玺在阁部,但御令却一直在景祐帝手中,江都郡主是陛下最信任的人,被陛下钦赐御令也是正常。

  其实温珪和汤震也很惊讶,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御令的真面目。不过即便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他们也绝对相信此物是真的,毕竟拿假冒御令是诛九族的罪过。

  御令和虎符玉玺一样,凡是朝臣在入朝后都见过这三者的图印,为的就是在朝廷出示这些时辨认真假,而乔微手中的御令毫无疑问是真的。

  “确实是。”乔微笑道:“我临走前,陛下赐我此令命我便宜行事。”

  有御令在手,钟隽觉得信心大震,也不惧冯毅扎根河西军的威望了。

  接下来,几人又商议了具体计划,等到钟隽和温珪走后,乔微才对着汤震问道:“对冯毅和北狄的来往查得怎么样?”

  “已经查出来了,和冯毅来往的是北狄的二皇子,其母是北狄汗王的大妃所出,也是北狄呼声最高的下任汗王人选。”汤震说道。

  说起这件事,乔微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高宗时期,我朝派平城公主和亲,平城公主可有所出?”北狄和大魏虽然经常有战争,但每次战争后也还是和之前的胡族一样喜欢向大魏求娶公主,先帝时期和景祐年间并无公主和亲,但是高宗的时候有,她记得当时高宗是选的宗室女和亲。

  “平城公主当初和亲时嫁的是老汗王,也就是现任冒晖汗王的父亲,之后依照胡俗,改嫁现在的冒晖汗王,她和老汗王无子,倒是和现在的冒晖汗王有二子一女,只是平城公主并不被冒晖汗王所喜,其所出二子也不受重视。”

  “郡主是想要扶持平城公主之子上位?”很快,汤震就意识到了乔微为何要突然问起平城公主的情况。

  “二皇子野心太大,若是接任汗王之位怕是边境不得清净。”乔微确实有想给北狄换个继任者的想法,只是她现在还在考虑。

  “郡主是想要见平城公主之子?”汤震问道。

  “你有办法?”乔微好奇地问道,她随后想起来汤震对平城公主的情况如此了解,怕是这其中有什么原因。

  “不瞒郡主,平城公主之女就嫁在臣的妻族,臣妻子章氏的伯母曾是平城公主母族之女,和平城公主为表亲,在平城公主之女到了出嫁之龄时,平城公主或许是思念故土心切,又或许是不愿女儿在北狄受苦,所以求了臣妻的大伯母,将其女儿嫁到了章家。”

  “这对表姐妹交情很好。”乔微肯定道,不然章氏的伯母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娶一个对其不能有半点帮助的外族公主。

  “确实是,当时拙荆伯母和平城公主相交莫逆。”汤震说道,平心而论,如果是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任何帮助的北狄公主,他也可能会不太情愿,可见姐妹两人感情确实不错。

  北狄公主听着尊贵,实际上北狄是游牧民族,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不好,就算是北狄皇族的日子也没法和大魏的普通世家相比,北狄的公主也比不上大魏普通人家贵女的日子,这就是为什么平城公主认为女儿嫁在北狄会受苦,这也是北狄总是想要马踏大魏的原因,因为大魏富裕的生活是他们最为向往的。

  “先见见这位北狄公主吧。”乔微对着汤震道:“章家可在姑臧?”

  “章家族地不在姑臧,但是这位北狄公主却是在姑臧,主要是姑臧离北狄近,平城公主思念女儿,北狄公主也不愿离开母亲,拙荆伯母也体谅,所以就让儿子儿媳在姑臧定居,平日里拙荆也照顾这二人。”汤震说道

  。

  突然,乔微想到一个问题,“这位公主嫁到章家,冒晖汗王知道吗?”她觉得如果冒晖汗王知道自己女儿嫁得如此没有价值怕是不愿意。

  “平城公主瞒着汗王报了女儿假死的消息。”汤震道:“汗王儿女众多,对这样一个没什么印象女儿也不在意,如今知道这位公主真实身份的只有平城公主和其二子。”

  “臣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拙荆伯母想要让我和拙荆照顾儿子儿媳,才据实相告。”汤震说道,一个弃子公主,也不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当时才同意妻子照顾一二。

  “我要见见这位北狄公主。”乔微对着汤震道:“你帮我安排一下。”

  “是。”汤震应道。

  等到乔微真正见到这位北狄公主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不像公主的公主。

  “阿木尔,这位就是想要见你的贵人。”

  汤震将一个五官立体带着异域风情的女子领到了乔微面前。

  “阿木尔见过贵人。”阿木尔给乔微行礼,很是温顺,并没有胡族女子的飞扬。

  乔微看着她的五官比起一般的北狄人更为柔和,就知道这是因为其母是大魏公主的缘故,这种混血而生的女子,一般都漂亮极了,阿木尔也不例外。

  之所以说其不像公主,是因为她极为温顺,对着她这样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都能够放下身子行礼,在大魏就算是再不受宠的公主也会在乎皇家尊严,但这位阿木尔并没有。

  这种情况其实在北狄很常见,汗王的女儿也不是各个都得到承认,汗王和一些奴女生的孩子不仅得不到公主的身份,甚至还得成为奴隶服侍大妃的女儿,所以阿木尔是这个性子并不奇怪。

  “阿木尔,倒是个好名字,看来你母亲一定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乔微道:“阿木尔是母亲对女儿的嘱咐与期盼,你现在也算是达成你母亲所愿了,只是你可有想过也让你母亲能够平安喜乐?”

  阿木尔想到从小到大母亲永远在往南方眺望,永远眉眼间挂着忧愁,日日无法开颜,以及大妃等北狄贵族妃嫔对母亲的折辱。

  “请贵人明示。”阿木尔此生唯一挂怀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和兄长,母亲为了她是冒着被汗王处死的风险将她送出,母女再无相见之日,她如果这辈子想要再见到母亲,恐怕就只有面前这次机会了。

第36章 削藩集权,帝王之师

  乔微听到阿木尔说出这话, 有些好笑,“你就不怕我害了你和你母亲兄长?”这么没有戒心的公主, 真的是少见。

  “贵人若是真的想要害我们, 只需要到汗王那里告发我们,哪里用得着和阿木尔在这里说话?”阿木尔看向乔微 ,“贵人,我能看得出您并非想要害我们。”

  “你倒是聪明。”乔微觉得自己之前看错了, 这位阿木尔也许真的单纯但也确实是个通透的姑娘。

  “我可以助你母亲归国, 也可以助你兄长登上王位, 就是看他们愿不愿意了?”乔微抛下了最大的诱饵, 她直接开门见山。

  阿木尔直接呆住了,“可是……汗王并不喜欢母亲和兄长。”她母亲因是和亲老汗王的缘故, 再加上她母亲是魏人公主, 而汗王虽然也有宠爱过魏人女子但他还是更喜欢北狄女子多一些,觉得中原女子太过怯弱,所以对她母亲更不喜欢,连带着对她和两位兄长也没什么父子之情。

  “我自有我的办法助你兄长上位。”乔微说道:“你仔细想想, 若是冒晖汗王身死, 依照北狄的规矩你母亲还要继续嫁给新任汗王, 你觉得你母亲能再接受的了吗?”

  这话戳中了阿木尔的心中, 她从小就知道母亲对北狄这种继婚的习俗深恶痛绝,她母亲是魏人公主, 从小受的礼教让她对这种习俗厌恶至极, 如果不是魏人皇帝严令她在老汗王死后遵循北狄风俗不允还朝, 她母亲一定不会嫁给她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冒晖汗王。

  此事也一直成为她母亲的心头痛, 若是再让母亲嫁给冒晖汗王之子, 怕是她母亲真的受不住直接仰药而亡, 是真的自尽,她小时候就看过母亲不止一次露出轻生的想法,若不是为了自己和两个兄长,怕是她母亲早已自尽而亡。

  “求贵人救救母亲。”阿木尔对着乔微拜道,她现在是已经过得平安顺遂了,可是她母亲和兄长还生活在北狄的宫廷之中,那个对阿木尔来说如同噩梦般的地方,她不想母亲自尽而亡,也不想兄长再受欺凌,她想救自己的母亲和兄长。

  “你一定有联系你兄长的办法吧。”乔微道:“我要见见你兄长。”

  “贵人怎么知道?”阿木尔不敢置信,连她丈夫和婆母都不知道她有联系母亲和兄长的办法。

  “做母亲的总是不放心儿女,特别是你母亲那样的慈母,总是想要得到你的消息才能安心。”乔微笑着道,平城公主慈母之心,只看她费尽心思将阿木尔假死离开就能看出。

  阿木尔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回去就联系兄长,兄长从北狄来此最快要两天。”

  “可以。”乔微点头。

  乔微让汤震送阿木尔离开。

  姑臧地处河西,因这里外商来往频繁,又临近北狄,所以姑臧县包括整个凉州城都有不少外族人,很多人家也都和外族通婚,所以阿木尔这般的女子在姑臧很常见,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乔微算了算时间,等到阿木尔的兄长来到姑臧的时候,秦王的五千私兵正好能被解决,以此正好能给这位北狄皇子一个威慑。

  她虽然寻求在北狄的皇子中扶持一人上位,也倾向于有魏人血脉的平城公主之子,可是乔微更明白即便这位北狄皇子是大魏公主之子,但是他真正的身份仍是北狄皇子,特别是等成为汗王之后,他的心里装的还是北狄的利益。

  她从未想过让一个北狄王心向大魏,她要的不过是一个比起其他北狄人更愿意亲近大魏的北狄王,哪怕这种亲近只是为了利益,也比现在这位野心张狂的北狄二皇子好多了。

  兴连山的夜晚是寂静的美,空中星光闪闪,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皎洁而安宁,见着这月色,连旁边的温珪都觉得这么好的月色是个好兆头。

  钟隽指挥着凉州团练使下的两千兵马一部分驻守在秦王五千私兵被火势逼下山取水的地方,一部分留在对面的山谷中

  点燃火箭和各种火器。

  此时对面的山林中,仿佛不知道噩梦马上要来临,将领和士兵酣睡如常。

  随着钟隽一声令下,火箭齐发,漫天而下降落在了对面的山林之中,很快山林之中就燃起了大火,随后营帐被点燃,火势蔓延整个军营。

  在火势蔓延后反应过来被派下山取水的士兵不是被射死在河岸旁就是被凉州兵斩杀在河岸旁,没有水救火,再加上又处在山林之中,很快火势越来越大,弥漫了整个山间。

  水火无情,战场上多数以少胜多的战役都是要借助水火又或是地理的绝对优势,这场争斗凭借钟隽的指挥以及这场无情的大火,彻底断送了这五千私兵的生路。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又无情,逃出来的私兵全部缴械投降。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乔微看着天空上的灰烟,对着温珪几人道:“如此大的火势,想来不用我们告诉冯毅,他也该知道了。”

  确实如乔微所预料的一般,在月光的映照下,大火燃烧的烟灰弥漫在天空之中,冯毅望着烟灰的方向,心中一跳,对着旁边的仆从吼道:“快给我备马!”

  等到冯毅奔到凉州城门的时候,温珪和钟隽已经在城门等着冯毅了。

  看着钟隽后面士兵压着的人,冯毅知道已经晚了,对着温珪和钟隽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剿匪啊。”钟隽呵呵一笑,“兴连山中有匪祸作乱,附近的村民早就民生怨沸,温大人带着凉州团练使剿匪,也邀我一起,冯将军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剿匪?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冯毅怒道,这些人真是睁眼说瞎话,匪祸和兵士能一样吗?谁家的匪盗装备地如此精良!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话就怪了,为民剿匪本就是我凉州城的府务,调拨的也是我凉州军,和冯将军有何干系?冯将军隶属都护府,与我凉州城一无管辖,二无隶属,我剿匪为何要告诉冯将军?”温珪老神在在。

  温珪越是这副平静的样子,仿佛私杀秦王五千私兵就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般简单,这副神态越是让冯毅感到愤怒。

  “谁告诉你们兴连山中的是匪祸?”冯毅怒声质问道。

  温珪依旧不慌不忙,“五千人聚集手持兵器,不是匪祸是什么?我之前特意找到钟大人询问了河西军的军籍和住所,发现河西军所有的军队并无驻扎在兴连山中的,我凉州军也没有此编制,如何不是匪祸?”

  “冯将军如此着急为这些人张目,是不是和这些匪祸认识?还是说这些人聚众在兴连山中,是受冯将军的指使?”温珪连声质问,一个个问题抛出,让冯毅根本无法作答。

  冯毅被气得不轻,一想到秦王交给自己的五千重骑全部都没了,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见着冯毅气得说不出来话,温珪对着冯毅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我和手下团练使还要审问这些匪盗,就不和冯将军废话了,就此告辞。”

  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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