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做七个男主的白月光后 第7章

作者:斯文天许 标签: 女配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不是。”

窦闲来了兴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亲戚?表兄妹?”

雨势渐小,泳池边的尸体坐了起来。

巫隽眯着眼,长睫染着细小的雾珠。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轻描淡写:“邻居而已。”

窦闲挑起一边眉毛,继续试探:“你这个邻居,有男朋友吗?”

巫隽心情恶劣,冷盯他一眼:“她死了。”

窦闲噤了声,没再说话。

只剩下雨滴啪嗒砸在伞面上的声音。

半晌后,窦闲叹了口气,声音轻缓,“倒也不必这么诅咒一个小姑娘,人家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顺着窦闲的目光,巫隽转头看向背后。

下一刻,他瞳孔骤然收缩,头皮发麻!

身体早已凉透的沈时霏,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

她的脸是病态的苍白,灵魂却仿佛脱胎换骨,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菜刀,疑惑地问:“你们说谁死了?”

巫隽牢牢盯着她,肾上腺素飙升,首次产生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

他说不出话来,喉结缓缓滚动,少顷,哑声问:“你……你没事?”

吞下大剂量安眠药,自杀溺亡,被救上来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没了呼吸。

沈时霏越过巫隽,注意到门外的年轻人。

“哦,我是巫医生的朋友。”窦闲主动伸出手,看到她手里的菜刀又缩了回去,“美女,怎么称呼?”

“沈时霏。”女孩转向巫隽,睫毛被雨水打湿,眼睛像洗过的黑曜石,乌黑清亮。

她提着菜刀,柔和地笑起来,像书里描写的那样,纤瘦无害:“巫隽,晚上吃肉吗?”

*

深夜,闪电划过天空,惊雷乍响。

巫隽猛地惊醒,额头渗出薄汗。

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他虚弱地坐起身,柔软的毛毯滑落至腰际,露出苍白的腰腹。

望着玻璃上的雨雾,巫隽沉沉闭上眼。

又是噩梦。

他发起了高烧,掌心撑着额头,凌乱的乌丝从指缝钻出,身上烫得厉害。

“阿沈。”

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微不可闻,巫隽分不清傍晚发生的事是做梦还是现实。

没听到沈时霏的回应,巫隽拉开毛毯,穿上单薄的套头衫,鞋子都顾不上穿,跌跌撞撞冲出房间,光脚步入空冷的走廊。

厨房里,沈时霏给自己做了份蔬菜沙拉,庆祝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去霸总那本书了。

——总裁男主和傻白甜女主即将相遇,白月光女配出国深造,只作为一段文字而存在。

“阿沈!”

听到巫隽焦急的声音,沈时霏三两下解决掉剩下的夜宵,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她匆匆收拾干净厨房,往地下室走,转身撞见了巫隽。

男人站在门口,套头衫松松垮垮,露出一截凹陷的锁骨,目光迷离,呼吸浓重。

看见她,巫隽喉结缓缓滑动,眼底氤氲着雾气,模样极为脆弱。

沈时霏脸上的肉很少,嘴里塞点东西就很明显。

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急需要一杯水,沉默着没说话。

什么情况?疯批美人被夺舍了?

巫隽似乎没发现她偷吃,手肘扶着门框,直勾勾地望着她,发丝晃在眼前,目光片刻都不从她脸上移开。

沈时霏明白过来。

傍晚淋了雨,没有及时换衣服,这家伙发烧了?

巫隽很少会有脆弱的时候,沈时霏不由想起了他的童年。

男主从小体弱多病,感冒以后会变得很粘人,但只要他向父亲求助,父亲就会拎着皮带,狠狠抽打他。

别的孩子都有玩具,他只能羡慕地看着。

五岁时候偷藏了一架战舰模型,被父亲发现,等待他的是饿肚子的惩罚。

餐桌上,他从来不敢吃太多。

房间必须干净整洁,身上一点都不能弄脏,因为父亲总会找各种理由殴打他。

他长得越像妈妈,父亲就越厌恶他的脸。

“一个男孩子,长这么漂亮,和你那个出轨的妈一样,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过日子的。”

巫隽的性格逐渐扭曲,长大后成了有洁癖的医学怪人,和原生家庭脱不了干系。

“阿沈,”巫隽说话染着些微鼻音,昏昏沉沉地问,“为什么要吃安眠药?我对你不好吗?”

沈时霏垂下脸,脖颈愈发修长。

“巫医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哇这渣男怎么有脸问出这句话的?

“洗胃……你得去洗胃……”巫隽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撑着门框抬头,眼里布满红丝,“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吃药。”

安眠药吃多了会对大脑有损害,书里的女配不是她本人,但身体是她自己的。

她故意给巫隽营造了一种凄美的死法,之后选择了最便捷的跳水,然而赌输了。

在男女主彼此靠近、暧昧、热恋、分手、拉扯、复合等一系列小情侣的流程走完之前,她是死不了的。

巫隽凝望着她,好一阵,才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他撑着虚弱乏力的身体,给自己倒了杯水,忽然毫无预兆地朝沈时霏倒了过去。

如果是沈时霏自己的身体,抗住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完全没问题。

但女配身体机能太差,力气很小,会被连带着摔倒在地。

沈时霏在接和不接之间犹豫了一秒。

玻璃杯坠落,水淌了一地,巫隽直挺挺摔在她脚边。

沈时霏半蹲下来,欣赏着男主喘息微弱,颧骨发红的狼狈模样。

没吃饱,对不住了兄弟。

作者有话说:

沈时霏:你也会有今天:)

第6章 洁癖医生06

电闪雷鸣的深夜,窗外狂风大作,秋风以摧枯拉朽的势头掠过门外。

巫隽神志不清地趴在地上,侧脸贴着冰冷地砖,又长又密的睫毛半阖着眼瞳,目光迷离恍惚。

他混沌的脑子已经没精力去想事情,唇缝微张,每一下呼吸都滚烫。

视线内是打翻的玻璃杯,他难受得闭上眼,没看到沈时霏此刻的表情。

“巫隽,巫隽!”

沈时霏推了推他的肩膀,温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好烫……怎么办……”

她忧心忡忡地喊着巫隽的名字,胡乱摸了摸巫隽优越的鼻子。

可惜了,没砸断。

打急救是不可能打的。

沈时霏很乐意看见病娇被高烧折磨的小可怜样。

趁巫隽昏睡的功夫,沈时霏落锅开火,倒上油,把偷偷做好的猪肉丸子拿出来炸,给自己做储备粮。

巫隽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

窗外天光大亮,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客厅里,身上还穿着那件毛绒绒的浅绿色套头衫,长腿伸展不开,憋屈地窝在沙发上。

“阿沈……”声音沙哑变了调,嗓子干得难受,像几百年没喝过水。

巫隽没再喊她,捂着空空的胃,头重脚轻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

那股诱人的香味逐渐淡了,也许是他太过饥饿产生了幻觉。

“你醒了?”沈时霏走过来,身上还系着围裙,高兴地说,“我做了早餐,一起吃吧,巫隽。”

巫隽的确是饿了。

他想起上个月清早,沈时霏做的五人份的超大三明治。

不喜欢沈时霏自作主张,巫隽冷着脸,目光带着淡淡谴责。

但他饿得没脾气,暂时没发作,清了清嗓子哑声说:“阿沈,你怎么又不听我的话?”

沈时霏沉默一会儿,去厨房端来了两份早餐。

一个光洁滑嫩的煮鸡蛋,被她分成了切面平整的两份,其中一份要小点,里面的蛋黄小气吧啦地只有一点点。

看着盘子里的半个煮鸡蛋,巫隽缓缓转过头,对上沈时霏乌润的眼睛,不可思议问:“你就给我吃这个?”

“你说的呀,早上要补充蛋白质。”沈时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那份小点的蛋留给自己,在卡座旁坐下。

见巫隽站在那儿不动,沈时霏抬起头,大眼睛眨了眨:“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巫隽怀疑沈时霏故意报复自己,表情沉下来,在对面坐下来,轻抬眼睫看她,冷不丁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