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123章

作者:草莓馅饼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吃饭的时候,顾听澜又提起庆功会的事。

  “肯定也要是表彰和欢送一下这两位顾问。你想啊,他们不远万里从美丽的西伯利亚过来帮助我们,原本每天啃小土豆大列巴,到了咱们这里,条件艰苦到只能顿顿吃鸡吃鸭。”

  顾听澜嗤笑着说:“咱们农场里的黄鼠狼,见了他们都得喊一句“同行”。

  花芽忍住笑,问:“那庆功会打算大办特办?”

  顾听澜也笑了:“阮旅的意思是顺带着凑合一下得了。”

  花芽没忍住笑出声。

  顾听澜夹给花芽一块腊排骨,让她慢慢啃着吃。

  他不大想让花芽出席那种场合,没必要、费劲。

  花芽也不想去,觉得不自在。

  小夫妻拒绝也没办法,不知哪位顾问特意跟阮旅提了一句。他在光荣角上看到戴着大红花笑的宛如夏花盛开的花芽同志,认为这位美丽的女士有必要认识一下他。

  不是他有必要认识一下这位女士,而是这位女士要主动的去认识他。

  可想而知话中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阮旅跟顾听澜说了以后,实在太了解顾听澜的性子。三令五申地命令他,不许再在大半夜给这位顾问套麻袋扔到农场的驴圈里让他被驴踢了。

  上次这位顾问被找回去,大家还以为找错人了,接来一位如来佛呢,满头都是大包。

  就是因为这位顾问跟阮旅说话没礼貌,顾听澜整了他一顿。

  事后,大家都说这位顾问自己喝多了中国的茅台酒,非要光着腚往驴圈里钻。一圈人围着他手舞足蹈的哄骗,让这位顾问对自己的酒后行为产生了质疑。

  后来这位顾问再也不敢找他们讨要茅台酒,连二锅头都不敢喝。只敢喝外面老乡家自己“酿”的酒精兑水,酒精兑水被起了个优秀的名字——伏特减。

  连顾听澜听了都竖起大拇指说了句“洋气”。

  知道自己必须要去,花芽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思想觉悟只在一亩三分地上头。要是真到了那种场合让她说上两句,保准会丢人。

  顾听澜不觉得花芽会丢人,反而认为花芽言语简单却有大智慧。他能透过现象看到花芽本质里头别人看不到的许多优点,不想把自家媳妇放到外面让一群老外评头论足。

  可是人家特意提了,阮旅不好拒绝,便替他们答应下来。

  “床上放着的军装是按照你的号码拿的新女兵军装,上面没有肩衔,你可以穿。”顾听澜帮花芽擦了擦唇角说:“高婶子到时候也会去,你不用紧张。”

  “我不紧张,就是怕给你丢人。”花芽闷闷地说:“万一我说错话怎么办。”

  “我会一直在你旁边,说错话我替你兜着。”顾听澜若无其事地说:“也就是几位顾问,但凡在他们的国家有点身份地位也不会被发配到万里之外修大桥。你理不理他们都行。”

  花芽:“我还不会说苏联话呢。”

  顾听澜说:“他们说的都是俄语,你不会我会,我跟在你身边要是有沟通的需要我给你当翻译。”

  “你会俄语?!哎哟我的老伴,你也太棒啦。”

  花芽震惊,油乎乎的手就想要捧着顾听澜的脸。顾听澜来回闪躲,好不容易躲掉,吧唧一下,好家伙,一张小油嘴亲上来了。

  顾听澜眼睛眯了眯,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要跟我玩这个?”

  花芽指了指外头还有亮的天说:“禁止白日那什么。”

  顾听澜半笑不笑地说:“花大忙人,最近我回家你都没回家。让我一个新主夫独守空房。你上次跟我怎么说的,晚上九点,准时亲嘴。那我是不是能把这句话还给你?”

  “我哪有这么晚回来!”花小芽耍赖,一本正经加三分心虚地说:“上次就是、就是有大芳姐她们几个家属毛衣还没织完,眼瞅着天就要下雪.高婶子就让我多教教她们.我也就昨天回来的晚了点,八点多回来的.我哪里知道你会那么早回来,还做好饭等我。你做好饭不知道去楼下喊我么.”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呗。”顾听澜勾起笑,眼神里噙出一丝不怀好意:“也的确怪我,前段时间太忙,没把媳妇伺候好。让媳妇生了不着家的心思——”

  “不不不,是我的错。”花芽顿感皮紧,不与怨夫争锋相对,小手晃出残影并疯狂摇头:“我这次一定早早回家。”

  顾听澜这次没听她的话,似笑非笑地说:“你的小嘴巴太能糊弄人,我得让你长长记性才行。”

  花芽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膝,警惕地说:“人人平等,男女平等!我告诉你,顾八斤,不许在家里动用私刑,我会向部队投诉你!”

  “哟,知道动用军嫂身份啦?”顾听澜站起来,缓缓走到花芽身边,见她把自己抱的紧登登的,轻笑了一下,一伸胳膊,就这么把还团着膝盖的花小芽拔走了。

  约定好的下午时间,花芽准时出现在二楼。

  高婶子等人看着面红耳赤的花芽说:“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花芽拿着毛线走到沙发上坐下,佯装开始织毛衣,吞吞吐吐地说:“睡了个回笼觉,被子盖的太严实。”

  “现在可不能把厚棉被盖上,不然等到下大雪的时候会觉得不够暖和。”大芳姐的毛衣马上织完,她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脑门说:“妈呀,烫手,你该不会真发烧了吧!”

  花芽赶紧放下针线,往厕所跑:“没有,我就是热的!”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把滚烫的脸埋在上面。冰凉的水无法马上让脸颊上的热度下降。

  花芽气呼呼的小声骂道:“臭流氓!”

  花芽在厕所里硬是洗了五分钟的脸,外头大芳姐轻轻敲着门:“小花,你没事吧?”

  小花当然有事。

  别人是害羞草。

  她是含羞花。

  问一句:含羞花是怎么死哒?

  呵呵,羞死哒。

  流氓流氓流氓!

  花芽又骂了几遍。

  打开门,大芳姐看到花芽的脸总算不那么红,就说:“快过去坐着吧,高会长给你倒了杯热水,你喝点热水能好点。”

  高会长家里俨然成了个编织教室。

  花芽坐在沙发中间,左边是大芳姐,右边是秦大姐和她女儿。对面是麦婶子和赵雪。

  花芽把这几位“后进生”单独补课,一点点拉扯了几天,现在很有成效。

  大家手上顺了,嘴巴上就开始八卦。

  花芽看似在帮人数针,实际上小耳朵已经偷偷立了起来。

  其实大家在高婶子面前很收敛,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会说。说来说去,话题绕到被抓走的孙婶子身上。

  秦大姐跟高婶子关系好,说起话来少了几分顾忌。知道坐在这里的关系都算不错,便问高婶子:“姓孙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花芽眼睛往大芳姐那一瞟:孙婶子?

  大芳姐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就是她!

  花芽收到信号,安逸地听下去。

  “事情太严重,她跟她儿子都被押到北京去了。”高婶子没什么好遮掩的,孙婶子的家都在众目睽睽下被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别的没找到,找到不少她小偷小摸回去的赃物。

  “听说就为了两张大团结,差点把大桥炸毁。”高婶子眼睛里止不住的恨意:“要不然竣工剪彩的那天,我们家老阮、老周、还有小顾他们一个不落的全都会站在大桥上面。这哪里是要炸大桥,是要把咱们031的主心骨全都炸了。”

  花芽没想到顾听澜也差点被害,她不小心被钢针扎了下手,倒吸一口凉气。

  大芳姐赶紧放下手边的针线,抓着花芽的手看了看。见上面有个红印子,叹口气说:“她这辈子进去也就出不来了,咱们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高婶子也安慰道:“就算你没发现孙婶子埋炸药,事情一定不会朝着你想的那样发生。天无绝人之路,老阮他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怎么会被贪图小利的小人害了。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花芽揉着掌心,坚定地说:“我相信阮旅,相信顾听澜。他们遇到事情,一定都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高婶子乐呵呵地从茶几下面的铁盒里拿出大虾酥,剥开以后塞到花芽的嘴里:“小嘴真甜,给你吃颗大虾酥,吃完小嘴更甜。”

  知道她跟顾听澜感情好,屋子里的女同志们都纷纷笑着。

  大芳姐打趣儿道:“怪不得把大虾酥藏到下面不给咱们吃,原来高会长偏心眼,专门给小甜嘴儿吃的!”

  高婶子就这么几颗大虾酥,平时也就给花芽和王天柱吃。她当着她们的面把大虾酥放了回去,被秦大姐笑话了几句小气。

  花芽嘴巴鼓鼓的,舍不得把大虾酥嚼碎了吃,就一点点用小牙磕着。她小嘴堵着不能说话,眼睛亮晶晶地听着高婶子她们继续说八卦。

  花芽这才知道,原来不管文化程度和层次怎么样,说八卦就是人际交往当中的必杀技。

  瞧着大家各自说了点无伤大雅的小八卦后,相互之间像是有了革命友谊。

  她们中午是在高婶子家吃的饭,吃完去了家委会做事。做完事重新回到高婶子家等着花芽教她们织毛衣。

  花芽到了没多久,周文芳也来了。

  她独自过来的路上碰到王梨花,还以为她也往这边来聚会。进了门没见到王梨花,周文芳也没在意,就随口问了句:“最近也不知道王婶子忙些什么,怎么都没见到她。”

  花芽也好奇,那一日在学习班外头见了以后,再没怎么见到她。

  大芳姐人缘好,知道的事情多。她想了想就说:“前段时间说是身体不舒服,到部队医院做检查.后面我就没见过她了,也许检查结果不是很好,需要在家里静养。”

  花芽的手上一顿,她跟王梨花关系一直不错,许多天没见的确挂念着。

  高婶子听到后,皱着眉头说:“她人不错,要是有什么困难咱们家委会也得出面帮助。大芳,你明天要是没事就帮我去她家里一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有需要组织上帮忙的让她直管开口。”

  花芽经过上次的事,不好出面到王梨花家里去。听到是大芳姐过去探望,花芽放心了些。大芳姐是个说话大大咧咧,心思挺细腻的人。

  家属们很快把这个话题越了过去。

  墙上的挂钟转的很快,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八卦。

  秦大姐突然说了句:“哎呀,我忘记给我家那口子焖稀饭了,我先不跟你们聊了。”

  其他家属们聊着正是火热的时候,八卦说到一半,见到有人想要先离开,怎么也不让。

  “咱们坐在这里说话不好么,非要回去给男同志做饭,他们自己没长手呀。你赶紧坐下来,我还没说完呢。”

  麦婶子也说秦大姐:“先把这个听完,免得咱们听的都不一样,回头给说岔劈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高婶子也在兴头上,知道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八卦,便说:“老秦你要是走了,下次就别过来跟我们听八卦。”

  说着她把头一转,问到:“还有人着急回去给男同志做饭的,赶紧跟她一起走吧。别怪我们看不上你们。”

  高婶子一发话,谁人敢走。谁要走,谁就是妇女同志中的叛徒。

  秦婶子笑着骂了一句又坐了下来:“得了得了,你们都是女中豪杰,聚在一起起义不做饭。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咱们聊他个三天三夜。”

  果然,到了五点五十五分时,还没有人离开。

  楼梯外面逐渐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花芽急的鼻尖出了汗,手上飞快地帮大芳姐织好缩口的袖子。

  周文芳准备问她晚上做不做饭,如果不做饭,两个人就搭伴到三食堂凑合一顿。

  她不经意地发现花小芽同志开始频频地往墙上挂钟上看。

  周文芳不理解,凑到花芽边上小声问:“你慌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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