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131章

作者:草莓馅饼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小瓜子抱着他们的军外套过来,花芽和顾听澜两人走在门口看他满头大汗。

  顾听澜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小瓜子厌恶地说:“那位高个子的斯基同志又开始酒后闹事,满嘴胡说八道。说他们苏联多么的伟大,反观咱们这儿.”

  顾听澜摆摆手,让他不用再说下去。

  “他原来在列宁建筑学院同样担任教授,因为酒后无德差点被开除。后来被‘发配’到咱们这里指点江山。每天喝的酩酊大醉,喝完就闹事。”

  顾听澜也很厌烦,他三言两语说完,帮花芽把军大衣穿上。正在帮着套衣袖的时候,听到身后有飞快走路的步伐声。

  德得斯基把伏特减喝完以后不依不饶,非要拉着另外两位战士继续喝。两位战士想把他弄回去,他在台阶上面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大吵大闹。

  战士们被他甩开手,他想要转身回到礼堂里找酒喝。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失去了平衡,在结冰的台阶上摇摇欲坠。

  小瓜子喊了声:“危险!”

  德得斯基两米高的个子从台阶上摔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往花芽这边冲撞!

  顾听澜迅速挡在花芽面前,微微弯下腰打算用身体挡住他的冲击保护花芽之时,花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伸出脚,猛地往德得斯基滚落的身体上蹬了一脚!

  小山般的身体顿时改变了滚落轨迹,横向撞上旁边的立柱,发出很大一声冲击声。整根粗壮榆树做成的立柱很明显的晃动了几下。

  德得斯基发出一声惨叫后,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顾听澜飞快的跑过去,翻开他的眼睛检查瞳孔,看到对方还有生命特征,转头给他的小妻子竖起大拇指。

  花芽没看对方,反而低下头看她新换上的小棉鞋有没有踢坏,要是踢坏了她真该心疼了。

  小瓜子小声说:“这一脚太解恨了。”

  巴巴列夫从旁边跑了过来,毕竟跟德得斯基当了三年同事,他很想看一看他的情况。也许是喝了点伏特减的原因,他脚下一滑,结了冰的台阶使他站立不稳,马上就要摔倒下去。

  顾听澜正在犹豫是要推一把还是拉一把的时候,花芽大喊一声:“我来!”

  接着,她小炮筒似得冲了过来,双手狠狠地怼在巴巴列夫的胸口上,把他整个人推飞了出去。

  顾听澜预判了花芽的力量和巴巴列夫下落的轨迹,躲在立柱后方,看他一摔三弹的躺在地上出溜了好远。

  延迟半分钟的顾听澜假模假式地冲过去,抱起巴巴列夫的头,大着嗓门喊道:“天啊!感谢花芽同志救了你!不然你从这么高的台阶上摔下去还能活么!谢天谢地,我的好朋友,你没事就好!”

  巴巴列夫咳出一口血吐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指了指只有短短五阶台阶的高度,又颤颤巍巍点了点可能骨裂的胸口,痛苦地说:“我、我自视清高,从没这样伤害过自己。”

  顾听澜沉重的点点头说:“你自视清高伤害的是我们啊!我的好同志,你就不要再说话了,快点感谢我的好妻子拯救了你吧。”

  “谢谢、谢——”个屁!

  顾听澜握住他的手说:“谢一遍就行,中国有句古话,大恩不言谢。你铭记在心,也就是不辜负她的好意。”

  巴巴列夫激烈的喘了两口气,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顾听澜的衣摆说:“送、送我去医院。”

  顾听澜:“啊?”然后掏了掏耳朵。

  阮旅和周政委赶了过来,小瓜子在旁边添油加醋地把事实真相扭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多亏花芽嫂子救了这两位苏联同志啊!”

  阮旅看着昏迷不醒的德得斯基,周政委看着吐血的巴巴列夫,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干得漂亮。

  巴巴列夫艰难地说:“她、是她推的我.”

  周政委笑呵呵地说:“对呀,要不是她推你,你可就摔下去了。整整五级台阶,把脑仁甩出来怎么办呢。”

  “甩、甩不出来。”巴巴列夫捂着胸口,又吐了口血说:“是她把我弄这样的。”

  阮旅当即说:“怎么可能,这么一位娇小的女同志能把你弄成这样?你底子也太虚了点吧。你回到你的国家去跟别人说,别人都不带信的。要我说你们苏联人就是外强中干了。是被酒精还是被熊瞎子掏空了身体啊?”

  巴巴列夫白眼翻了又翻,最后留了句:“你们等着,我、我要通知我、我的老师叶、叶、叶——”

  顾听澜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耶耶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巴巴列夫艰难地说:“好、好——”个屁!

  顾听澜猛点头:“好朋友!对,我们都是好朋友!”

  巴巴列夫再强悍的身体素质也容不下这样憋气,一口气没上来跟德得斯基一起昏厥过去。

  以一己之力干翻两位高大苏联人的花芽,矫揉造作地在边上抽泣着说:“我、我只是在救他们。”

  周政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温和地说:“花芽同志,你放心,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第131章

  阮旅深感窝心, 走上前拍拍花芽的肩膀说:“下次救人可以再尽心尽力点。虽然你是军属,但政治角色还是百姓嘛。”

  花芽有些没听懂,顾听澜把巴巴列夫往地上一扔, 无情地挥挥手叫人抬走。

  他跟花芽说:“老百姓出手的高度跟军人出手的高度不一样。小妮子, 你这次帮你男人狠狠出了一口气呢。”

  花芽有些不放心:“真不会影响不好?”

  周政委说:“你一个小老百姓, 只不过是好心要救人嘛。我们都听到巴巴列夫昏厥之前还在感谢你,不用担心。天塌下来还有顾听澜同志嘛。”

  顾听澜笑道:“您别吓唬她了, 就两个酒鬼而已,但凡在苏联有点背景也不会被弄到这里来。他们想要上升高度都上升不了,酒后摔跤被身为老百姓的女同志所救后还要倒打一耙的事情,他们没脸干出来。”

  没事就好。看着人已经被抬走, 花芽也不演了,低着脑袋瓜想把军大衣的扣子扣上好回家。

  顾听澜走过去,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帮她把扣子一颗颗系好。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一度让阮旅和周政委等人反过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伟民跟着车一起去部队医院, 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伤到哪里没伤哪里也都是咱们自己人说的算。

  往家走的路上, 花芽想起他们老是在嘴里提的那个人,问:“他们说的叶老师就是你告诫我需要保持距离的那个男人么?”

  顾听澜不愿意从花芽的小嘴里提到别的男人, 应付的点点头说:“对。”

  花芽感觉到他的敷衍中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今晚发生了些事,又是天寒地冻的半夜。顾听澜不舍得花芽走回去, 叫了个吉普车把他俩送到西院家属区门口。

  隔日, 礼拜一。

  花芽也不穿军装了, 把毛坎肩加在高领毛衣外面,又套了件厚棉袄。鞋柜上方挂着厚棉帽, 戴在头上可以把脑门、耳朵和下巴全捂上。

  棉袄帽子穿戴好后,花芽伸腿把旁边的小凳子拖过来,坐在小凳子上吭哧吭哧套棉鞋。

  脚丫子刚踩上就知道顾听澜帮她把里面的鞋垫换成新晒好的。脚丫在鞋子里舒服的拱了拱,一早上的心情又好上三分。

  家里头很冷,外头更冷。

  昨天半夜回来还没下雪,早上起床看到窗外一片厚实的白色。

  今年顾听澜的煤炭票早早拿回家,还找人用烟票多换了些煤炭票回来,就想着要把家里的炉子烧的热乎乎的,不能再冻着小妻子。

  奈何煤炭票拿回来,煤今天刚到。

  花芽把五百斤煤炭票妥善地放在棉袄兜里拍了拍,打算下了班以后跟周文芳一起去供销社登记排队领煤。

  大多数家属没有院子,每个礼拜可以在供销社领一次。其他时候煤就堆在供销社后面,用大块的防水布罩着。

  楼洞口,融雪带泥。

  顶上的红砖外沿有四五个半截的冰溜子。

  也不知道是谁怕冰溜子砸到出行的人,早早的敲了扔到小路旁边的草丛里。花芽心中有个人选,走过去的时候唇角一直带着笑。

  还有两天就要封岛,封上岛就到了腊月天。

  腊月天再一过,就是春节。

  花芽此时来到部队整好一年。

  她先到三食堂买了碗大米粥和咸鸭蛋,小肚子能装,又到隔壁窗口买了份夹腌菜的烧饼。

  端着盘子找座位的时候,遇到来吃早饭的赵雪和赵雨俩姐妹,打了招呼以后,赵雪给花芽抓了把新炸出来的花生米。这是她们带过来下饭吃的。

  “脆生生的可好吃了。”赵雨又给花芽抓了一把:“我姐炸花生米舍得放油盐,我最喜欢吃她炸的花生米。”

  花芽捏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嚼起来真是满嘴都是花生的香气。

  花芽跟她们坐在一起,一边吃早餐,一边说了会儿闲话。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麻花辫。花芽回过头,见到是周文芳。

  周文芳说:“早上睡懒觉了吧,辫子又扎歪了。你先吃饭,吃完我帮你重新扎一下。”

  她没要赵雨给的花生米,夹了几颗花芽碗里的尝了尝:“真是好吃,一点胡巴味儿没有。可惜我早上这个吃多了会积食,下回我带花生米和油找你们去,让雪儿帮我炸点。”

  赵雪说:“还用你带什么油,要是不嫌弃我今天早上炸的油只用了一遍,还是亮澄澄的。我家里专门留着炸东西用呢,我就给你用这个油炸了。正好我也要把过年用的丸子慢慢炸起来了。”

  一说炸丸子,花芽忍不住说:“去年我就听人家说你炸的鱼丸子特别好吃,还有萝卜丝丸子和糯米丸子,还有夹了豆沙的豆沙丸子。”

  赵雨哈哈笑着说:“大姐,你看小花早早就惦记上你的手艺啦。”

  花芽嘿嘿了两声说:“我提供半桶油做手续费。”

  “那我太谢谢你了。”赵雪知道花芽家条件好,她自己每年又要替不少人炸丸子,虽然人家也给点油,但也不会一出手就是半桶的给。想着多多益善,今年炸东西得油有了着落,赵雪高兴地说:“那我给你用第一拨的油炸,你想吃什么丸子就跟我说。”

  周文芳也想炸点,可她吃的少,每次三五颗就够了。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花芽说:“你就别另外炸了,我们家一人少吃一筷子就给你的省出来了。你吃点东西小鸡啄米似得,别叫雪儿费那个闲事。”

  “行吧行吧,求你们家多给我省下一口。”周文芳笑着说:“我最近把烤炉改造了一下,正在学着烤果仁面包。要是成功了,过年给你们一家送几个过去。”

  花芽叹气说:“哎,就你这手艺,八成今年我没这个口福咯。”

  周文芳听了气的扯她的小辫子。四个人吵吵嚷嚷吃完饭。

  等赵雪和赵雨两人走了后,周文芳跨坐在凳子上给花芽编麻花辫。

  她嘴巴里还不忘叨咕:“都结婚的人,梳个头发还像个毛头丫头,我之前是不是教你要对着镜子先用橡皮筋把两边的头发揪对称再编?睡一觉又给我忘到后脑勺去了。”

  花芽不喜欢编两个麻花辫,可她自己编不好独辫。每次编都要拆开重新弄两次,搞得她好烦躁。

  现在就连顾听澜编麻花辫都比她编的好,要是早上她能及时起来,就能收获一个心灵手巧的顾八斤编的麻花辫。要是睡懒觉就只能自己动手。

  索性现在出门就戴帽子,图书馆里还没开始烧煤,她不用摘帽子就想着偷个懒随便编了一下。

  花芽喃喃地说:“我就是喝粥喝的太热,不然也不会摘帽子。”

  周文芳往她后背拍了一下:“坐好!”

  花芽马上坐的溜直。

  周文芳飞快地帮她编好头发,两股麻花辫紧登登的。扯的花芽头皮疼,就跟小时候她娘给她编的时候一样。

  她想要揉揉头皮,被周文芳打下手。

  花芽和周文芳走到门口,遇到高婶子和大芳姐两个人,她们身后还跟着小聂连长。看起来是要检查家属食堂的后厨卫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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