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70章

作者:草莓馅饼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林云原来在婆家伺候人伺候惯了,她不想过原来的生活。听到李处长这么说松了口气。

  说话的功夫里,已经来了两拨老人家让李处长“断案”,李处长哭笑不得的过去,先让方圆和林云在原地等上一小会。

  方圆笑着跟林云说:“你也听李处长说了,你不用太担心,到底都是有素质的人。只是老小孩、小小孩,老人上了岁数,性子跟小孩一样,有些时候就要哄着他们打针吃药睡觉,也得管着他们尽量少喝酒最好不喝酒,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可以打打太极拳、散散步之类的。”

  林云在心里记了一边说:“我记住了,李处长刚才说的我也记住了。”

  *

  “静脉输液的是复方甘草酸苷,好在发现的及时,过敏情况不算太明显。”大夫跟顾听澜站在病房门口,顾听澜面对着病房,高大的体格比面前的大夫高出一个头。

  大夫跟顾听澜说完情况,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顾听澜走到病房,病房是四人床位,另外三个床位是空的。花芽这回脸上红疹子褪成粉红色的小点,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她不能吃大蒜,他们还老是让她吃大蒜,这回可算是支棱起来,面部表情非常严肃地跟顾听澜和周文芳说:“从今天往后,我的家里、工作场所都不许出现大蒜。”

  周文芳没做声,顾听澜还站在花芽的病床前检查她的输液瓶,看完后跟花芽说:“你知道什么叫脱敏么?”

  周文芳愣了下,完事乐了起来。

  花芽不知道什么叫脱敏,她躺在病床上摇摇头,松垮垮的麻花辫眼瞅着要松散开。

  顾听澜坐到花芽身边,轻车熟路地把她的头发散开,帮她把脑门上的乱发勾到耳朵后面,轻笑了声说:“就是提高耐受性,通过提纯注射或者口服.反正你过敏症状轻,医生的建议是让你每天少吃点大蒜,习惯以后就不会过敏了。”

  花芽出离愤怒了,凶巴巴地说:“这就是胡说八道。”

  顾听澜就是在逗花芽,她躺在床上像是哑了火的小炮弹,欺负一下不为过。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图书馆上班。”周文芳看苗头不对,先一步拒绝狗粮,提前逃之夭夭。

  花芽想要伸手跟周文芳拜拜,她手下被医生绑了心心念念的小板板,动来动去不怕手肿,可顾听澜还是不让她动,她刚一抬手就被顾听澜按了下去。

  “你别欺负我了。”花芽也看出苗头不对,冲顾听澜抛了个媚眼,说:“我都这么可怜了。”

  媚眼抛过来,顾听澜不解风情地站起来用手扒拉花芽的眼皮。

  花芽挣扎道:“你要干什么,不许抠我的眼珠子。”

  顾听澜说:“你刚才眨什么眼,进沙子啦?”

  花芽生气,挪了挪,侧过身留个生气的背影给顾听澜。

  顾听澜在她身后笑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后,戳戳花芽的后背心说:“转过来,不许后背对着我。”

  花芽不理他,她听说许多女人抛媚眼都能获得男人的喜欢,怎么她的男人就伸手抠她的眼珠子,真是不解风情。她完全有资格有立场生气。

  “我刚才说的不对?你眼睛没进沙子?”顾听澜知道花芽是在跟他抛媚眼,明知故问。

  花芽的眼皮还有点酸,她郁闷地说:“我生气了,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也装作看不出来的顾听澜做作地惊叹一声说:“啊,你为什么生气?”

  花芽很认真的说:“我生气是我给你抛媚眼,你居然要抠我的眼珠子。”

  没想到花芽能真的说出自己生气的原因,顾听澜觉得他的小姑娘是个可爱懂事的好媳妇,他解释说:“我刚才是逗你的,我收到你的媚眼了,很喜欢。”

  花芽气鼓鼓,又往前面拱了拱身子,最大可能的跟顾听澜拉开距离。

  她手上有针,顾听澜不能把她扒拉转身,就在后面看她气鼓鼓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床的边边上。

  担心她会掉下去,顾听澜说:“好媳妇,别生气了,你跟我生不完的气。”

  “.”花芽听完又往前面拱了拱,更加生气了。

  顾听澜逗完,在她背后又乐了乐,自知不能太欺负她,再次戳了戳花芽的后背心。

  花芽扭了下背,不想让顾听澜碰她。

  顾听澜戳了她两下没见有反应,就说:“乖,你转过来。”

  花芽生气呢,转什么转。

  顾听澜死性不改,又戳了戳,见到花芽烦躁地扭了一下,在花芽骂他之前开口道:“你转过来,我哄哄你。”

  哄哄?

  一秒。

  两秒。

  三秒。

  花芽真的转了过来。

  咱让哄。

第76章

  顾听澜功力了得, 真想哄一个人,保准能让对方美的合不拢嘴。

  例如花芽此刻拉着被角挡在脸前面,嘴角都要咧到腮帮子上面去了。她的脚也有些过敏浮肿, 打完点滴, 顾听澜掀开被看了眼消肿的脚丫子, 放在手心里揉了揉:“还难受么?”

  花芽喜笑颜开地说:“难受。”

  顾听澜一下乐了,跟花芽说:“咱能严肃点么?”

  花芽要把脚丫收回来, 顾听澜攥着不放。花芽蹬了一脚没蹬动,飞快地往门口看了眼说:“你能严肃点么?”

  顾听澜又捏了两下才放开:“我心疼你,媳妇。下回你不想吃的东西我也不逼着你吃了。”

  花芽说:“那我想吃的你可以逼着我吃呀。”

  “让我摸摸脑门,是不是还在发烧?怎么开始做梦了呢。”顾听澜摸完花芽的脚丫就要摸她脑门, 花芽挣扎着打掉他的臭手说:“不给吃就算了,我也不稀罕。”

  “行,你要真不稀罕,下回咱妈打电话来我就跟她说不要往这边寄好吃的。”顾听澜太坏了,故意说:“像是果脯、龙须酥、大白兔什么的, 又贵又难弄, 白给人人家还不稀罕, 不如不寄。”

  花芽一下坐起来,拉着顾听澜的手说:“稀罕的, 我老稀罕了。让妈妈别忘记给我寄, 好不好?”

  “那你表示表示。”顾听澜把俊脸凑过来。

  花芽盯着看了眼,腹诽道:要不是这张脸, 大嘴巴子肯定呼上去了。

  吧唧一口, 又吧唧一口。

  花芽抱着顾听澜的脖子, 往他脸蛋左右两边各啃了一口。

  顾听澜觉得花芽不诚恳,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花芽又往他脑门、鼻子和下巴上啄了一下。

  找帅气的对象就是这点好, 哪怕心中有怨言看他一张脸就能消下去大半的火气。上天对长相好的人还真是有眷顾啊。

  顾听澜心满意足,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脑门说:“要是不难受我送你回家。”

  “昂?”花芽不想回家,她想去看看林云。

  顾听澜看出她的意思,起身找医生询问。

  半响,回来以后,顾听澜跟花芽说:“我陪你到干休所瞅一眼,然后送你回家我再去上班。”

  花芽高兴了:“你真好,你真棒,你真优秀。”

  顾听澜唇角勾了勾,说:“我不需要口头上的马屁,你懂得。”

  花芽不懂,也不想懂。

  “鞋呢。”顾听澜从床底找出花芽的小布鞋,蹲下身帮花芽套鞋。小布鞋软趴趴的不好套,花芽还不配合,脚指头炸开动来动去。

  顾听澜蹲在那里气笑了,抓着花芽的脚挠了两下脚心,花芽本来坐在床边,被痒的横躺在病床上笑的滚了滚,随后老老实实地脚跟用力,顺利地把鞋子穿了上去。

  顾听澜又勤勤恳恳地帮花芽把麻花辫收拾好,牵着花芽的手把她从病床上拽了起来。

  “能走路么?”顾听澜看着花芽脸上浅浅的点点,说:“我让小瓜子开车过来接?”

  花芽在病床上躺了一天半,浑身像是长了钉子,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忙说道:“我都可以百米冲刺赛跑啦。”

  顾听澜想了想,还是给她量了个体温:“36.3.那我陪你慢慢走过去。”

  *

  林云在干休所的工作分为两班次,早班是早六点到晚六点,晚班是晚六点到早六点,早晚班一个月换一次,每周休息一天。工作并不太忙,就是要配合护士细心照料老干部们。

  林云上午的事情忙的差不多,端着碗在干休所的小食堂排队打饭。站在她前面的看护回过头上上下下看了林云一眼,转过去不知跟边上的人说了什么。边上人也回头看了林云一眼,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咱们这里可真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了。”

  林云把头低下来,这种话对她而言没有丝毫杀伤力。人争一口气,她会把工作干的出类拔萃,让看不起她的人都不如她。

  “诶,听说你是顾团长家的亲戚。顾听澜是北京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戚?”前面戴眼镜的王看护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我看倒是不像他家那边的亲戚。”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像男方家那边的亲戚,那就是女方家的亲戚,里外里就是瞧不起花芽娘家人。

  “那你还不是他的亲戚。”林云淡漠地说。她们说她可以,林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面前的人数落花芽的不是,她这份工作宁愿不干,也要跟她们分辩清楚。

  王看护被不冷不淡的顶了一句,她一下来了劲儿,不顾边上人的阻拦转过身走了两步站在林云的面前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里的意思懂么?我就知道顾团长娶了个乡下人结婚,往后一定少不了乱七八糟攀关系的人,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才刚结婚几个月啊。”

  “可不就是么,咱们岛刚解封就急赤白脸的过来上班,看来是那边刚结婚就打算好利用顾团长的关系。这才是第一个,说不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等着呢。咱们顾团长严于律己,绝对不会干出走后门的事情,可避免不了自己的媳妇把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带到岛上来啊。长此以往,咱们干休所早晚也得被她的乡下家属们占据。”

  “乡下人怎么了?你们嘴里吃的身上穿的不都是乡下人劳动成果么?”林云冷冷地说:“我过来也是经过部队批准、手续正常的,不是你们平白无故一张嘴就能抹杀了。你们把没有发生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把脏水轻而易举地泼到我二妹身上,你们的道德品质在哪里?”

  “我们没有道德品质?真是好笑,我看你们娘家一帮人才是没脸没皮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就知道乡下没有什么好人,闻到一点甜头苍蝇一样的围上去,看着就让人烦。我们顾团长心底太善良了,善良的人就是容易被人占便宜。”王看护骂道。

  林云说:“谁家祖辈往上数三代都是泥腿子,一个城市户口就让你有阶级意识,那你的意识还真够浅薄,跟你的嘴说出来的话一样。”

  “说得好。”周争渡从旁边窗口打饭出来,他老伴在后面的桌椅旁坐着等他。他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听到林云的声音才看过来。

  他没想到会在干休所再次遇到林云,他站在后面听了两句心里就开始膈应,这把岁数他也不怕什么了,直截了当地训斥那两名看护:

  “小小年纪的丫头片子,一口一个‘我们顾团长’,你们不是他的兵,更不是他的妻子,这话说出去让人羞的没脸。人家刚过来上班,你们就急冲冲的数落人,还专门往私事上面泼脏水,我看你们就是阶级意识严重,没有道德品质。”

  王看护知道这位是阮旅直接从岛外面接过来的老领导,阮旅亲自把人送到干休所疗养不说,还专门安排部队医院的专家大夫一对一进行照顾。

  这种情况不管是官职高,还是跟阮旅关系好,都是她不能造作的人,于是赔着笑容说:“周老,您看您跟我们生什么气啊。我们说的也是事实啊。”

  林云知道周争渡血压高,当时在暗礁岛她还帮着照顾了两天,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见过花芽。见他脸气的通红,忙搀扶着说:“先过去坐坐吧,我去给你打点水来喝。”

  周争渡看见王看护又在打量着搀扶自己的林云,他被人泼了无数次脏水,数也数不清,不过还是不愿意把这位好姑娘身上泼上脏水,更不乐意把花芽和顾听澜身上泼上脏水。

  李处长过来打饭,看到一群人站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她在这边上班最怕就是老干部们吵闹在一块,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偏向谁都不成,他们还老喜欢找她评理。

  她走过去看到看热闹的人围绕的是林云,她正要说话,就听周争渡说:“小云是我的干女儿,她来这里就是为了照顾我和我老伴。你们要是有意见就找我提,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欺负林云从外地来,在边上说些戳人肺管子的话。你们过来是来上班的,不是为了排挤人的。”

  “哎呀,周老,哪里就排挤人了,您看您说的。”李处长被阮旅提醒过多次,要好生照顾周争渡和他的妻子,见状忙说:“您先消消气,哎,小王,去给周老打杯水来。”

  “打什么水?”周争渡该遭过的罪都遭过了,现在什么也不怕,更不会把毛头小丫头放在眼里,他指着王看护和另外一名看护士说:“你们刚才说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们转告给李处长?让李处长听听都是些什么话!”

  李处长闻言不需要周争渡转告,上边上稍微一打听,气不打一处来。干休所里就这么两尊大佛,居然相互还认识,就这样都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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