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三句话吓哭全星际 第100章

作者:薇我无酒 标签: 女强 星际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祖凌薇都有点发毛了,好友则说:“这一处恐怖就恐怖在,不知原因就不知道该怎么规避,有可能主角们接下来也会遇到相似的情景。”

  祖凌薇:“……”

  这么可怕的事就不用讲解出来了!

  墓葬似乎完全模仿了公主生前的府邸,前殿过后是庭院,两侧有建筑与长廊,庭院之后又是一座宫殿。

  那三个试炼者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第二座宫殿所在的位置,进门之后,一楼空无一物,两侧有石阶通向黑暗。

  一番踌躇,众人选了没有试炼者血迹的那一边楼梯。

  石阶很开阔,足能容纳两辆越野车并排同行。五人保险起见,聚在一起往上爬。

  可走着走着,众人却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兰清停下脚步说:“从外面看……二楼有这么高吗?”

  她当机立断,要众人往回走,可这一回她们走得绝对超过了来时的时间,却没有走到入口。

  两侧是石壁,不论手电灯光照上还是照下,都是没有尽头的石阶,她们仿佛被困在了一条无限循环的长阶上!

  祖凌薇背后一阵发寒,连【End】的字样出现都没有回神,弹幕已经炸了。

  【这个副本也太诡异了,救命啊啊啊,到现在一个鬼的场面都没出现,我却比第一单元还要害怕!!】

  【难道又是时空循环?还是什么机关??尚导你怎么能停在这里QAQ】

  【想象一下我就窒息了,看来还不如选有血迹的那一侧楼梯呢!……尚导,求加更啊!】

  ……

  《公主之陵》第二集播出,第二单元的基调更加明显了,星际的观众们又遭受了一重全新震撼:

  原来就算不用描绘鬼怪具体有多可怕,也能吓到人!

  首都星,云涌雪住宅。

  尚惊雁翻评论看到第二集集下的热评第一:【这就是尚导在讲座里说的“观众自己的想象力是最吓人的”吗?我学废了QAQ】

  她不由微笑,点了个赞。

  在之前,她不太运用这个方法是因为观众们还不熟悉恐怖风,自行想象也想不出多少吓人套路。但现在经过几部的洗礼,星际人也已经能够充分地“自己吓自己”了。

  X71:【……】

  雁雁,你的微笑好可怕啊!

  尚惊雁视线离开光脑,喝了杯云涌雪泡的茶,感慨说:“在你这学习,感觉效率都更高了。”

  ——是的,她来云涌雪家做客,还附带了一个目的:学习。

  之前讲座后的提问,有一些类似筑梦师文化常识题的问题尚惊雁没能答得出来,毕竟她先前的入会考笔试也只拿了堪堪80%的分数。

  祖凌薇说接下来还有可能有高校邀请她讲座,建议好好准备。

  虽说也没人故意拿这个说事,但尚惊雁好胜心强,决心弥补这一短板。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打算让云涌雪辅导她功课。

  云涌雪房子里也几乎都是纯白色的,装潢极简,简直都不像一个家,让人不自觉就会严肃起来,所以尚惊雁才说“在这里效率都变高了”。

  这幢别墅里唯一显得温情的东西,大概就是墙上一排云涌雪母亲和他的照片了。

  云涌雪的母亲是著名的音乐家筑梦师,单身生育有了他。

  他从小在物质方面就没受过亏待,只不过,在他只有五岁的时候母亲就离世了,精神图景作为遗物被赠送给了他。

  人类的精神力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东西,它宏观上可以创造出无数不可思议的奇景,微观上可以在两个人之间构建桥梁。

  这种“精神力遗赠”的现象也是极为罕见的,一般只有在直系血缘亲人之间可以发生,偶尔出现在精神力极为共振的爱人之间。

  云涌雪想了一会儿,忽然所:“在精神图景里学习更快一点……你要来我的精神图景里看看吗?”

  林飞捷也在一旁旁听,闻言差点呛了,精神图景几乎就等同于一个人本质的模样,除非极为亲密的关系,否则不会向别人展露。

  当然,治疗精神类疾病的时候病人会和医生产生精神链接,但这和看其它病是一个道理:一个人会在医生面前脱衣服,但会在随便一个不熟的人面前直接脱吗?

  他在这一刻恍惚地发现一件事:云涌雪的常识教育,实在是有很大缺口……

  尚惊雁也愣了一下,她依稀记得这里面有一层礼节,但是看云涌雪面色如常,就以为自己对星际的文化了解还不够透彻。

  可能朋友之间不用那么在乎?

  反正她都进过裴意等一干人的精神图景了。

  于是她轻松愉快地点头说:“行啊。”

  林飞捷:“……”

  合着你们两个都没什么常识啊!

  不过尚惊雁说完才想起来,正常人在精神图景里都是核心精神体的形态,可她只有一团光球。

  “但是得等一下,我先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她补充了一句。

  尚惊雁闭上眼睛冥想,进入了自己的精神图景,悬浮在草地上,略有点发愁。

  要不然,尝试“捏”一下自己?就像做作品时那样。

  尚惊雁说干就干,先是随便选了个常见的动物,想象自己变成了一只麻雀。

  “扑”地一声,一只圆滚滚的麻雀落地,尚惊雁抬了抬翅膀,惊讶的发现还挺容易的。

  她扑腾了几下觉得这身体太小,试探着再度捏人,尚麻雀慢慢又变成了尚大雁。

  尚惊雁:“……”

  她有点被自己惊到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的核心精神体可以改变的,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得有点过分了?

  造型新鲜出炉的尚大雁扭头看自己全身,被自己丑到,决定再变一下。

  如此反复了足有十来下,尚惊雁从肉食动物到草食动物、从天上飞的到水里游的都变了个遍,最终定格成了一只黑羊。

  尚惊雁小跑到水边照了照自己,倒影中的黑羊大小适中,体态优美,头上有两只弯弯黑角,眼眸犹如上好的祖母绿,瞳孔是两个黑色的“一”字,有种神秘的惊悚感。

  现实里绝对不会有羊长成这样,但不少人的核心精神体都是幻想生物,比如田江梨的独角兽,所以也无所谓。

  尚惊雁脱离冥想状态,点头说:“可以,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片刻后,二人在林飞捷复杂的目光下戴上了精神链接仪。

  尚惊雁不用链接仪就直接进入了云涌雪的精神图景,入目也是一片纯白色。而在那白之中,有一只同样雪白的长毛猫向她跑来:“雁雁!”

  云涌雪的核心精神体是一只猫,眼睛是蓝色的——他的母亲和基因学上的父亲都是蓝眸,如果他没有患白化病的话,理论上来说也会是蓝色眼睛。

  他来到尚惊雁面前,歪了歪脑袋:“原来你是小黑羊。”

  “黑羊就行了,不用加上个小字。”尚惊雁更正。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因为看到云涌雪的猫尾巴上缭绕着一点黑雾,就是造成空洞症的那种雾气,在白色中相当突兀。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还得找借口给云涌雪治疗一下……

  尚惊雁跟在云涌雪后面,走进核心区域。

  那里是两幢白色的宫殿,一座大一些,一座小一些,各占据一片区域,风格几乎一模一样。

  云涌雪的审美、习惯等等几乎全部袭承自母亲,从图景就可见一斑。

  不过尚惊雁仔细去看,发现小宫殿边缘的部分改变了,延伸出一片玻璃花房,风格明显不同,十分现代。

  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植物们簇拥着咖啡桌椅,看起来很适合午后小憩。

  “啊……那里是我新开辟的区域。”云涌雪说。

  准确来说,是他认识尚惊雁后新开辟的区域。

  从前,他的精神世界里没有多少“自我”,一片苍白,只是效仿着母亲的遗物去搭建音乐的殿堂。

  他出生在音乐之家,在音乐上太有天赋,选择音乐也太早了,生命完全被它填满。

  云涌雪有时候会感觉,“不是我选择了音乐,而是音乐选择了我”这句话并非自夸,而是一种写实状态。

  音符乐章在“云涌雪”这个人的血液里奔流,剥除音乐之外,“云涌雪”也不剩下什么了。

  他的疗愈师曾经对他说,你这个状态很危险,很容易患上空洞症。

  ——而现在应该不会了。

  云涌雪在心里默默说。

  在精神力的世界里除非刻意做旧,否则物品永远崭新,不会沾染灰尘。

  属于云涌雪母亲的那座宫殿还像是第一天刚刚建造出来的一样,水晶的梁柱上雕刻着天使和云朵,折射天光,五彩斑斓。随意在某处轻轻一扣,就会听到共振发出的悦耳鸣声。

  尚惊雁用黑蹄子轻轻敲了一下水晶地面,也听到一阵回声。

  “我们就在这里学吧,我母亲虽然是音乐家,但筑梦师该有的常识都很丰富。”云涌雪从钢琴架上翻出几本书,叼了下来。

  精神图景里的学习其实就是信息直接灌注进来,好比把一只装有资料的储存盘接入电脑。

  尚惊雁一时眩晕,脑子里闪过一句话:这可是真·书山学海中遨游啊。

  她一学就是一下午,意识里装进的东西太多,实在撑不住了,晕乎乎地结束了一天的学习,还在云家蹭了一顿饭。

  暮色中,云涌雪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林飞捷:“……”

  哎,难道这就是相思成疾。

  等尚惊雁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后,云涌雪发了一会儿呆,又进入了自己的精神图景,来到母亲那一边的宫殿,在钢琴面前坐下。

  云涌雪在母亲离世的时候,年龄小到还不完全明白“死亡”代表什么,因此难以感到过分的悲恸;但随着他越长越大,他会时常感觉母亲其实还在,因为她的精神世界还在陪伴着他。

  那幢巨大的、纯白的音乐殿堂,云涌雪从小就在里面习得知识,血缘的共鸣让他的学习无可比拟地有效率。

  一直过了十几年,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看完母亲遗留下来的经验和知识。

  云涌雪先前的颓丧和封闭,除却因为缺乏情绪来刺激灵感之外,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都没法再超越母亲了。

  曾经有好几次,他想到了让自己振奋的点子,可是去母亲的精神图景里看一看,却都能看到类似的内容。

  那毕竟是130多岁的人生历程,他抬头只觉得高山仰止,不可逾越。好像这辈子就只能在母亲的遗泽中徘徊,重复她已经做过的事。

  “云女士,你刚刚看到雁雁了吗?”云涌雪坐在钢琴面前轻声说。

  从记事开始,他好像都没有叫过几次“妈妈”,从小带他的就是保姆。当来到这片精神图景时,他每次想叫“妈妈”或者“母亲”都会觉得很生疏。

  “云女士”这个词对他来说反而会感到亲近,因为那一个相同的“云”字,在不断提示着他和母亲之间的血缘缔结。

  “我很幸运,作为一个音乐家,在十八岁的时候就遇到了连你都没有见过的全新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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