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 第118章

作者:萌铃千叶 标签: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这是重点吗?”邹贤实转过来头,指着大儿子,此时此刻面上什么都不再掩饰了,表情,眼神,尽是阎王见了都会打冷颤的狠意,“重点是水琅把这些挖走了,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拿走了,我还得给她打掩护,还得当着大家,当着公安的面,承认她拿走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和着血挤出来的,伴随着杀意。

  邹律直面这些字,打从心底感到发凉,汗毛直立,“爸,你冷静。”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邹贤实一把抓住大儿子的衬衫衣领,双眼眼神已经不像个人,血红一片,“都是你妈这个废物,把一头狼当成了绵羊,引狼入室,挖断了我的根,玉兰杯就要开始了,眼见我就要能进市委了,现在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别说市委,区委我都保不住!”

  “爸!”邹凯拉住父亲,“是水琅,她再厉害又怎么样,她拿的再多又怎么样。”

  邹贤实松开手,缓缓转头看向邹凯,一把抓住小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琅拿的再多,以后都还是我们家的。”邹凯咽了咽口水,看着父亲,眼底出现害怕,“你忘了,她喜欢我,一直喜欢我,我们会结……”

  “啪!!!”

  “蠢货!!!”邹贤实看着地上同样肿起半边脸的母子,“蠢妇生的蠢货!!我现在才真正知道水慕晗当初为什么看上了你当女婿,而不是你大哥!!你这个蠢货!!!”

  邹凯被打得眼冒金星,甩了甩头,“她对我一片痴心,从小就……”

  “放你妈的屁!”邹贤实抬脚就往小儿子身上踹,“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儿子!她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已经说了,复茂派出所治安队周队长是她丈夫,你是聋了吗?!!你这个蠢东西!!”

  “啪!!!”

  一块瓷砖砸在邹凯身上,瓷砖碎片瞬间将母子俩裸露在外的皮肤,崩出血珠。

  “爸!”邹律一把将邹贤实拉过来,挡在卫生间门口,“事已至此,再气也没用了,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水琅应该只是图钱,并不是想要邹家的命,否则今天她完全可以当着那些干部的面,把那些金子都打开,她没有打开,我们就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母子俩的血,并没有让邹贤实冷静,相反,眼神更不像个人了,冒着凶光。

  但是大儿子比他强壮很多,他非常明白这一点,往后退了两步,摔坐在床边,“谁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跟她无冤无仇,要非说有什么过节,就是当年你们不愿意让小凯和她一起去香港读书。”

  邹律分析,“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时候要真去了,可能一辈子就难见了,其实这两次相处下来,我觉得水琅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周队长那三个侄女,算起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但帮她们迁户口,还尽力给她们安排最好的学校,别人都能这样,不可能就因为这事,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邹贤实眼神微闪,趴在卫生间里大哭的李兰琼,哭声也跟着顿了一下。

  “还是说。”邹律看着父母,“你们还隐瞒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能有什么事,你别跟那蠢货一样,小看了那丫头,更别把那丫头想的太善良,我就没见过几个这么贪心的人,雁过拔毛,片甲不留!”

  邹贤实正对着卫生间而坐,看着地上一个个坑印,“早些年,这些东西我们一块都不敢用,后来是不能用,要不是这一次汽车被水琅开走,给了他们扑上来的机会,堵得我毫无办法,我还是不会动这些东西的心思,现在全完了,我完了,你们都得完,一个都跑不掉!”

  邹律:“水琅临走之前,说了平安里是什么意思?”

  邹贤实一顿,眼里的血红稍褪,理智缓缓回归,“不说倒忘记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会长,水琅一定还会再找我谈,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邹律回头,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一地坑印,“爸,这里到底有多少金子?”

  “十两一条大黄鱼,一共二百六十五条!”

  “嘶————”

  老油条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水琅,两眼放着金光,“我前面撬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根本不敢数,就怕有人冲进来抢走,没想到一共有这么多根!”

  水琅走到麻袋前,看着一麻袋大黄鱼,每根是旁边箱子里的小黄鱼十倍重,一大堆黄金摆在一起,金光闪闪,璀璨夺目,让人不由自主瞪大双眼,呼吸急促。

  “怪不得当年我母亲的一箱小黄鱼打动不了他们。”

  “这下,你可是发大财了!”老油条蹲在地上包抱住一麻袋金条,美得老脸通红,心里直冒泡泡,“水姐,小弟以后唯你马首是瞻,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为你生,为你死。”

  麻袋突然被人往前拽了出去,老油条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周老二!你干嘛呢!”

  “得了,这回你们的辛苦,我都记得。”水琅看着老油条和他的侄子,也是给信托商行拉货卸货的工人,“今天这事,虽然我已经是被平反的资本家,但暂时还是先不要说出去,后面我还有重要的计划。”

  “你放心,水老大,我跟我侄子保准把嘴闭紧。”老油条拍着侄子,“是吧,路开阳。”

  “是,当然。”路开阳也住在梧桐里亭子间,“水干部,这事是光明正大,当着一大群干部和公安的面,从香樟园里搬出来的,我没什么可怕的,所以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提心吊胆说漏嘴,不提心吊胆,就更不会说出去了。”

  水琅笑着道: “多谢,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一听这话,老油条跟路开阳眼睛都亮了。

  虽然这些年黄金没人敢用了。

  但是自古以来,黄金都是硬通货,在人的印象里,这就是钱,是最值钱的东西。

  看到水琅除了有一麻袋大黄鱼,还有一箱小黄鱼,另外还有一箱金元宝!

  “可惜,这一箱子金元宝,下面都是书,就上面一层有六个是真的,其他这些都是银锭子镀的薄金。”老油条拿起一个硕大的元宝咬了咬,“这都得是大清年间的元宝,民国后期到建国初期好多都熔铸了,通用小黄鱼大黄鱼。”

  水琅毫不意外,“有几个就很好了,这可是五十两一个,一个抵五条大黄鱼。”

  再说,这样的元宝,放到几十年后,就不是按一克金价去算了,除了金价,还是古董价值,一个起码都要好几百万。

  “真没想到,穷了一辈子,有一天还能摸到这么多的黄金。”

  老油条虽兴奋,也喜欢得寸进尺占小便宜,但是此时此刻,眼里却没有半点贪婪,“哎,水老大,我听说人民银行黄金也要恢复了,大概在十五块钱左右一克,你有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花啊?”

  “有的钱能随便花,比如这个。” 水琅指着六个金元宝和一箱小黄鱼。

  又指了指一麻袋大黄鱼,“有的钱不能乱用,比如这个。”

  “啊?”

  老油条惊讶看着一麻袋金条,“这些都不能乱花?那要花在哪里?”

  周光赫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了,看向水琅的眼神,欣赏,钦佩,还有藏在最深处,浓浓地化不开的东西。

  “总之,你先帮我看好了。”水琅拿起绳子将麻袋扎上,打量着这处房子,看着周光赫,“这里能安全吗?万一邹贤实被逼疯了,铤而走险……”

  “这里都住着公安,我特地要了这间单独的平房,里外有两道锁。”

  周光赫看着一屋子“贵重”物品,“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每天上班前,午休,下班前,都再过来查看一遍。”

  “你放心吧,我晚上就住在这,拿命看着这些东西。”老油条指着后面的古董家具,“还有这些,等你洋房拿回来之前,我保证一样不少,交给你。”

  水琅看了一圈,满屋子宝物,满足感油然而生,就等着时间,让这一件件物品,变得价值连城。

  “走,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都快九点了,国营饭店哪还有饭,剩汤剩菜都没了,先回家有什么吃什么吧。”

  -

  周卉帮着煮了一锅面条,在搪瓷碗里滴入酱油,胡椒粉,盐,香油,捞出挂面放进去,浇上面汤,再摆上刚煎好的荷包蛋。

  家里正好有从红河村带来的肉,周卉切成肉丝,拿青椒炒了,当做浇头。

  水琅翻出午餐肉罐头,磕出来,切成片,四个碗里,每个碗里摆了两片,“老油条,开阳,明天来家里,请你们吃大肉。”

  “这不就是大肉。”路开阳夹着午餐肉放到汤里泡热了,一块舍不得全塞进嘴里,只咬了一小口,“这个比肉都还紧俏,听说友谊商店里面才有的卖,要侨汇券,不是谁都能吃上的,我算是开了洋荤了!”

  “你小子,没你舅,能开这洋荤吗?”老油条伸出筷子把路开阳碗里的另一块抢走吃了,然后用胳膊护住自己的碗。

  “哎!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舍不得吃不就是为了孝顺长辈吗!”

  水琅白了一眼老油条,正想将碗里的午餐肉给小伙子,突然,周光赫把碗里的午餐肉夹过去了。

  “哎,赫哥,你吃,我一块就够了。”

  路开阳刚要夹回去,就看到水琅放了两块在周光赫碗里,顿时憋住笑意,将自己的碗拉回来,埋头“唏哩呼噜”吃面条。

  周光赫看了看水琅,抿着唇笑,想夹回去,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按住。

  “你吃,我其实真的不是特别喜欢罐头里的肉,我还是喜欢吃你现烧的。”

  看她不是作假,周光赫夹起她让过来的午餐肉片,配着面条吃了一口,“今晚你们都饿了,等不了,明天我再现烧些菜,你想吃什么?”

  “买两只鸡,老油条要吃的。”

  老油条抬头惊喜一笑,“不愧是我老大,我爱吃什么,你都记得了。”

  “从红河村带来的肉都烧了吧,再买点素菜。”水琅其实想去西餐厅吃一顿,票子足够,一直没抽出空,但是红河村带回来的猪肉还有不少,已经放了两天了,再不吃就要坏了,“你明天再看着买吧,记得把李华朱翔都叫上。”

  李华朱翔毕竟是公安,东西送到,为了避免给两人带来其他麻烦,就让他们先走了。

  “好,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一直很感谢你,而且也是公事。”周光赫筷子一顿,“再说,真有什么我会去还。”

  水琅勾勾嘴角,低头吃面。

  晚上。

  洗完澡后,水琅躺在床上,裹着大红色羊绒毛线毯,闭目养神。

  刚闭上眼睛,肩膀就一痛,再次睁开双眼,拉开领子,看着肩膀上的指甲印,有三个印子又已经渗了血。

  回想起那一幕,要不是周光赫来得及时,说不定真的会有变故。

  今晚也一定不可能这么顺利。

  周光赫刚推开门,就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饱满,立马调头面朝门外,突然觉得不对,拧眉道:“你受伤了?”

  “小事。”水琅将睡衣领子纽扣扣好,“用肥皂水洗过,就算消毒了。”

  周光赫眉头拧得更紧,“你先扣好衣服。”

  “扣好了。”

  周光赫转身进屋,没往水琅那边看,走到书桌旁,打开右边的柜子,拿出一个军绿色印有红色十字架的医药盒,走到水琅旁边,定住。

  水琅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医药箱,“你不早点说,才刚扣好。”

  说着就解开纽扣,扒下领子,露出半个雪白圆润的肩头。

  周光赫:“……”

  乍然被晃了眼,下意识移开视线,仅仅一秒,又移回来,看着肩头三道月牙形渗着血的伤痕,心脏紧缩一刻,当下什么都不想了,打开医药盒,拿出碘伏消毒,“邹家母亲弄的?”

  水琅“嘶”了一声,周光赫手里的棉球跟着抖了抖,“疼一下,就好了。”

  “嗯。”

  “是我进门那会,她伤的你?”

  “应该是吧,你那会来得真及时,要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老油条跟开阳。”

  “他们俩哪能跟你比,嘶~轻点~”

  “对不起。”周光赫捏着棉球,慢慢擦拭伤口,“不算及时,应该再早一点。”

  “已经很完美了。”水琅转头,看着他近在迟尺长密如扇的睫毛,“你今晚上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