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封神那些年 第89章

作者:层云之上 标签: 仙侠修真 爽文 穿越重生

  施慈抬手,往茶杯中倒入一杯热茶,眼睛落在书本上,看到有趣的地方,不由轻笑出声。

  手没有注意,直接落在滚烫的茶壶上,烫得他“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

  施慈一阵心神不宁,掐指一算,神色大变。

  “原来就是今日!”

  之前他觉得赵浮有些异常,掐算一番,天机被天道遮住,只能算出赵浮有一道劫难,谁知道就是今天!

  这场劫难不大不小,说难化解也不难,说好化解也不易,恐怕会牵扯进一桩大事之中。

  施慈知道干涉过多对赵浮没有好处,便什么人都没说,准备应劫之日捞一捞他,谁知因为他教了赵浮不少东西,竟然将施静等人也牵扯了进去。

  施慈神色凝重,一步跨出已经是十里外,只盼自己来得及,几人伤势不要太重才好。

  而那边硬抗的狐妖好几爪的赵浮脸色苍白,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咽气,施静和施茶发力耗尽,也挨了两掌,但狐妖到底有所顾忌,下手轻得多。

  狐妖并没有直接要赵浮性命,像是猫捉老鼠一样逗弄他,时不时在他身上添一道伤口,慢慢消磨他的意志,竟然没有触发护身符的保护机制。

  他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仨:“你们就只有这些本事吗?既然打不过我,就只能任我处置了!”

  他屈指为爪,五指闪烁着寒光,隐约能看到狐爪锋利的指甲:“小崽子,今日你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赵浮咬牙,死死盯着狐妖。

  狐妖笑得越来越猖狂,眼见爪子就要掏向他丹田,忽然远方飞来一把绯红的刀,直直挡住他落下的爪子!

  指甲和刀身摩擦,闪出一片火光。

  “且慢!”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半妖4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坏我好事?”

  狐妖咧了咧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他身后的妖见到来人脸上一怔,连忙提醒他:“大人,是施慈!”

  这只妖曾经远远见过施慈,此时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施慈踩着风,一个旋身落在赵浮面前,朝对面的几只狐妖拱拱手:“诸位,赵浮于我而言同半个弟子,还请诸位高抬贵手。”

  为首的狐妖眯了眯眼睛,收起了那副嚣张的做派,朝他回了个礼:“施道长,我敬你道法深厚,可这只半妖的娘盗了我狐族秘宝,身为狐王座下护法,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从我手中溜走?”

  原来他的身份还不低。

  狐族的狐王名赵滦,座下有七位护法,处理族中大小事务,这位就是负责护卫的护法,赵靖。

  当初赵箬盗走燧人珠,追击赵箬的便是他,他在赵箬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却还是被她逃脱。

  因为此事,赵靖自请罚入寒冰牢十年,差点伤了根骨。但此举也让他在狐族中声望越发高了起来,不少狐族都佩服他的敬职敬责,同时对盗走燧人珠的赵箬越发痛恨。

  可惜赵箬在狐族中交好的人并不多,认识她的人也少,否则不至于赵浮流浪多年,才被赵靖一眼认出不对。

  当然,这也有狐族深居简出的缘故。

  赵靖说的话也在理,但是盗宝的是赵箬,与赵浮又有何干?他没有享受到半点赵箬带来的好处,还要承受这件事带来的恶果吗?

  “护法想将赵浮带回去,也是为了狐族宝物,可诸位也看到了,他孑然一身,身无长物,护法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来日施某自会亲自去拜访狐王,还请护法行个方便。”

  这件事不解决,赵浮始终会被狐族嫌弃,但是具体事宜,还是得他自己解释,施慈能做的仅仅是保下他的性命。

  赵靖也知道赵浮恐怕对燧人珠的事知之甚少,但是看着那张脸他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恶气,如今施慈出面求情,承诺了会亲自去找狐王,他也不好死咬着人不放。

  “哼,既然施道长出面说情,那我今日就放过他!但是宝物一天没有追回,狐族就一天不会接纳他!赵箬之事虽然与他无关,可他到底是赵箬的儿子,狐族可不会容纳一个叛徒之子!”

  “我们走!”

  赵靖冷笑一声,深深看了一眼赵浮,带着族人离去。

  施慈叹了口气,将倒在地上的赵浮抱起来:“走吧,回去。”

  赵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半大少年满脸血污,头上的耳朵不自觉冒出来,蓬松的尾巴蔫耷耷地垂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施静担心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兄长,他没事吧?”

  施茶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还打了个哭嗝:“舅舅,阿浮不会死掉了吧?”

  施慈无奈的看了她们一眼:“现在还没死,你们再耽搁下去就真没救了。”

  施茶吓得抱住施静大腿:“娘亲,我们快回去!”

  施静摸了摸她的头,伸手拉住施慈的衣摆,下一瞬一群人便出现在了明月斋中。

  眼见施茶一张小脸要哭不哭,亦步亦趋跟在施慈身后,施静也有些无奈,招呼她:“茶茶过来,去打水给阿浮哥哥擦脸,你舅舅还要给他疗伤,别给舅舅添麻烦。”

  施茶抹了把眼泪,重重点头:“好!茶茶这就去!”

  见施茶迈着小短腿跑出去,施静才走到施慈身边,他把赵浮往榻上一放,正在给他把脉。

  “兄长,他的伤严重吗?”施静满脸担心。

  施慈把完脉之后脸色好看了许多,用法术一边修复他受伤较重的部分一边道:“还好,没伤及性命。”

  要是赵靖那一爪子掏上去,可就说不准了。

  施静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施慈又道:“虽说没伤及性命,但是还需静养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看着他,别让他用法术,我明日去一趟狐族,还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事关赵浮的身世,还有狐族对赵浮的态度。

  既然赵浮是他半个徒弟,那他自然需要多费心。

  他回明月斋的时候季云舒不在,估计是方寸山那边有事。为了防止自己外出期间有意外发生,施慈又在聚灵阵法上添了个防护的阵法,虽说防不了大妖,但是实力不及施慈的想要进明月斋,没那么容易。

  赵浮重伤在身不能拜访狐王,总不能真的等他伤好之后再去,也只有施慈自己多费心。

  施慈将李苍送的茶叶拿出来,嘱咐施静每天泡一壶给赵浮喝,便准备收拾一番前往狐族的聚集地。

  茶叶还是李苍送来的,这可是好东西,拿给赵浮疗伤,一天一壶已经是极限,多了就虚不受补了。

  施慈安排好一切,第二天一早便到了狐族的聚集地,赵靖像是早有预料,侯在大门口,见到他顿时露出“终于来了”的表情,

  “施道长,王已经等候多时。”

  施慈颔首:“有劳带路。”

  狐王落脚的这处院子还算清幽,是某位富商的住处,百姓们迁走之后狐族便征用了此地作为落脚点。

  施慈随赵靖一路过去,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了不少护卫,看得他暗自好奇。

  狐王出行,守卫这般森严,是历来如此,还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

  没待他多想,赵靖已经带他到了内院。

  狐王坐在会客大堂上首,一身白色华服绣着暗纹,头发花白,蓄着胡须,看起来是位气度不凡的老者,

  他下位右手方坐着一个中年狐族,瞧着颇为威严。

  左手边的位置还空着,看起来像是专门为施慈留着的。

  “久闻先生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狐王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请坐。”

  施慈也不同他客气,道谢之后便在他左手边坐下。

  “来人,奉茶。先生前来,是为了赵浮之事吧?”

  狐王开门见山,笑呵呵叫侍从替施慈斟了一杯茶。

  施慈点点头:“不错。施某于赵浮有半师之谊,如今他还躺在病床上,我便越俎代庖,来管一管这闲事。”

  狐王了然,他已经听赵靖讲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本他以为赵浮既然跟随施慈学习,施慈若是因为赵浮的伤打上门来,还不好应付,却没想到施慈规规矩矩来拜访,并没有寻仇的意思。

  施慈如此上道,狐王也不是好战之妖,能用解决问题,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他顿了顿,将狐族和赵箬的恩怨徐徐道来:“赵浮之母赵箬,乃是一只四尾阳狐。”

  当初赵箬本就修行御火之术,在狐妖中虽说算不上顶尖,可也算不错了。赵箬不喜同其他狐族一起,化形不久便去了凡间,并且一待就是几百年。

  狐族对赵箬在人间的经历并不了解,只知道她曾经因为人类修士身受重伤,且就此失踪了许久,再次出现便是盗走燧人珠。

  燧人珠是狐族至宝,不仅能在极寒之地开辟出一座四季如春的秘境,更能生死人肉白骨,重伤的狐族们几乎都靠它治疗过,可以说燧人珠是狐族的半条命。

  赵箬回到狐族,她的朋友们原本还很高兴,其中就有赵靖。

  赵靖和赵箬自小相识,虽说有几百年没见,但故友重逢本就十分高兴,加上赵箬拉着他喝酒,说的都是凡间种种不好、狐族种种优点,赵靖以为她想回狐族长住,高兴之余多喝了几杯,便被她偷了令牌,叫走守卫。

  赵靖并非公私不分的妖,可被朋友背刺,让他心中除了对狐族愧疚、对自己失职的痛恨之外,还有对赵箬的滔天恨意。

  她从小在狐族长大,怎么会不知道极寒之地的寒冷呢?

  那里一年四季覆盖着冰雪,只有秘境中能看到些许绿意,狐族的幼崽们都是从秘境中出生,长大到能承受苦寒才会从秘境出来,老年的狐族在秘境中养老,那里不啻于狐族第二个家。

  只是这个家太过脆弱,让他们不敢贪恋其中的温暖,生怕它像泡沫一样散去。

  而明明知晓燧人珠对狐族有多重要的赵箬,却因为一己之私盗走燧人珠!

  那年秘境破碎,新生的幼崽有一百八十三只,却只活下来了三只。

  往年冬季无一狐冻死,可那年的冬季,足足冻死了二十三只狐!

  赵箬罪孽深重!

  狐王赵滦为了守护族人,剖了一半妖丹代替燧人珠,这才勉强维持了秘境运转,可如今,那一半妖丹的力量已经快用尽,赵滦也到了强弩之末。

  此次他出来,就是为了狐族的一线生机。

  若是寻不到能代替妖丹给秘境供能的东西,最迟下一个冬季,秘境便会崩塌,际时除非赵滦剖出另一半妖丹,否则绝无转机!

  可是狐族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王为了他们做出如此牺牲呢?

  越是悲痛,就越是恨!

  虽说狐族们许多都没有见过赵箬的脸,可却记住了赵箬的名字。

  要是有朝一日赵箬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定会扑上去生啖其血肉!

  赵箬盗走燧人珠之后,赵靖曾经带人追击过,可是她太过狡猾,对人间又太了解,加上又有燧人珠在身,赵靖等人不是她的对手,只能让人一次次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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