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小皇后 第81章

作者:韩金书 标签: 清穿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有柔软的手指轻轻落在含璋的唇上,不让她往下继续说了。

  含璋望过去。

  高云温柔的望着她笑:“含含,你要记住,哪怕是面对我,你也是受佛.祖.点.化,明.心开.悟的皇后娘娘。皇上金口玉言,一锤定音,不可更改的。”

  “不论是谁问起,你都要这样说,知道吗?”

  含璋微微垂了眼眸:“知道了。”明明高云的眼神很温柔,含璋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似乎有点空落落的难受。好似是什么东西给忽视了。

  高云眨眨眼,垂眸一笑,似乎还轻轻的叹了叹,她温柔的过来抱住含璋,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含璋的脑袋。

  她笑道:“你小时候性子特别软,我一直都是很疼爱你的。出嫁的时候还在想,我的含含那么软,可不能被人欺负了。”

  “后来说你要进宫。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看见你生活的很好,和皇上如许恩爱,我就十分放心了。这人的性子,哪有一辈子一成不变的。再是判若两人,你也是我的亲妹妹呀。”

  “含含,别想那么多。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我也总是会疼爱你和宝日乐的。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含璋抱住高云,在她脸蛋上轻轻蹭了蹭:“我喜欢做你的妹妹。”

  含璋轻声说:“我特别贪心的。想你们每个人都喜欢我,疼爱我。”

  高云笑了:“是。尊贵的皇后娘娘,我们每个人都喜欢你,疼爱你。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含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还是赖在高云怀里。

  姐妹俩玩闹了一回,含璋眼尖,一下子瞧见了高云脖子上的红痕。

  她现在可是过来人了,不会跟大阿哥似的,把那认成是蚊虫叮咬的。

  再说这会儿这个时节,哪来的什么蚊虫呢。

  高云的屋子里挂着的都是一套的淡粉香云纱,这屋子布置的可比去年华贵温馨多了。

  去年想着东西摆设都是好的,但到底还是少了些鲜活的气息,还是后来高云自己看开了,这屋子里的布置才更雅致了些。

  如今再看,风格确实变了一些。

  就含璋目光所及,还能瞧见些男子所用之物,而且不是临时放在这儿的,应当是就放在这里长期要用的。

  想她自己的坤宁宫和福临的乾清宫,不也是这样的么?

  只不过高云这儿,还没有被男人的东西完全入侵罢了。

  含璋伸手,用指尖点了点高云的脖子,满眼揶揄:“怎么回事呀?我的好姐姐。”

  “你跟我的好姐夫现在是和好了吗?”

  高云轻轻点了点含璋的鼻尖:“他可当不起皇后娘娘一声姐夫。”

  含璋笑起来。

  宝日乐年纪小,还能糊弄过去。况且宝日乐因含璋的嘱咐,也不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了。含璋可不一样了。

  高云也没想糊弄含璋的。

  就是说起这个事儿,沉稳的简郡王福晋也微微红了脸颊。

  高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高云和含璋谈过后,有点羡慕含璋对待感情的态度。她和济度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撇开感情不谈的话,两个人也没有到过不下去日子的地步。

  福临下旨,册刚刚出生的德塞为世子,将来济度的爵位便是给了高云的儿子的。哪怕这孩子不是济度的长子,却是出身嫡福晋的嫡子。

  济度为这个,自然也要高看高云母子一眼的。

  自济度回来,来高云这里显然比从前要多一些。

  高云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夫妻俩没有隔夜仇,何况济度年轻力壮的,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高云记着含璋的话,和济度深谈过一回的。把态度给明说了。

  含璋好奇极了:“姐姐说什么了?”

  高云脸都红透了,罕见的有些害羞:“和你一样的话。我同他说,我不是他喜欢的女子,这我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必辛苦维系。若愿意过来,两个人就好好的亲近,就和刚开始成婚的时候一个样。”

  “夫妻生活,讲究一个快乐舒服。两个人都舒坦了,这日子能舒心的过下去,就成了。”

  含璋听了哈哈大笑,又怕把旁边睡着的小外甥给吵醒了,连忙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笑得不行了,好不容易才给高云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牛!”

  这是她的原话不假。那回嘀嘀咕咕的跟高云说了,没想到高云就记在心上了,居然还跑去跟济度说了。

  她还问呢:“姐姐这样说,那他怎么说的?”

  高云道:“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惊讶我会这样说。还和我说,听我这样说话,就有些想起当初和我刚成婚时我的性子了。”

  济度答应了高云。本来济度也并不讨厌高云的。只是高云渐渐和先前有些不一样,济度又从别处得了些温柔小意,就渐渐冷落了这里。

  现在高云说,和他在一起,愿意只体会快乐舒服,这让济度特别有新鲜感,又想起当初新婚的时候了。

  到了这里,就勤了些。两个人在床榻上放开了肆意,单纯从体验上来说,竟然比刚成婚的时候还要好。

  高云不谈感情了,也不管济度在别处如何,济度反而到她这里来是最多的,偶尔也会去去别处,但渐渐在这儿歇的多了,他的东西在屋里也就多了。

  成婚这么几年了,这会儿反倒是像新婚燕尔的时候,济度难免放纵些,高云这脖子上就有了些印记了。

  含璋笑死了:“姐姐这样倒是不错的。趁着他还年轻,就多享受享受呗。能快乐十几年就快乐十几年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不行了呢。”

  高云捏她的嘴:“瞧瞧你说的什么话。真该让皇上也听听。听听你这是说的什么呢。”

  含璋笑嘻嘻地:“我怎么了?皇上在跟前,我也是这样说话呀。皇上最知道我了。我这样说话,他爱听着呢。”

  “不过这个话,姐姐别傻乎乎的和他说了。他们男人听不得这个,不能说他们不行的。现在这个年岁还很行,回头年纪大了,姐姐要觉得不成了,想法子偷偷给他补一补就是了。只可惜是只能睡这一个,不能换人。不然就更快活咯。”

  高云看她说的狂妄大胆,其实小脸都红透了。也知道这位皇后娘娘在她这里是惯会过嘴瘾的。

  等真见了皇上,怕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还换人,皇上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往哪换?谁敢换?

  姐妹俩嬉闹一回,高云便要和含璋说个事。

  “你在宫中,也不知听没听说,董鄂氏有身孕了。”

  含璋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怀里抱着高云的胳膊,翻了个身,和高云一块儿望着帐顶的承尘:“我知道。我身边有孔嬷嬷。我叫她打听着呢。”

  姐妹俩都在坐塌上卧着,也就只有和含璋在一起,高云才会把端着的架子放下来,陪着含璋怎么舒服怎么来。

  董鄂氏被指婚给义王孙可望。

  圣旨到府的时候,董鄂氏就病了一场。可她再怎么不愿意,皇上圣旨赐婚,她就必须要嫁过去,否则她家人都要遭殃。

  董鄂氏是重生而来,只为了再次成为福临的女人。

  但福临的圣旨,似乎将她的执拗打破了。让她清醒的认识到了现在的这个皇上,和她熟知的那个深爱她的福临是完全不一样的。

  病好后的董鄂氏去了孙可望的王府。她顺从的做了义王的侧福晋。

  哪怕是新婚之夜都没有哭闹。她安安静静的在义王府里过日子。

  不管她内心是什么样的,至少在表面看起来,义王的董鄂侧福晋就是在王府好好的侍奉义王,成为了孙可望的女人。

  董鄂氏曾经想成为福临的女人,并且有很多的人怀抱着各自的目的在帮她,希望将她送到福临的身边,让她成为福临的嫔妃。

  这件事瞒不住孙可望的。

  就是董鄂氏做过的那些事儿,孙可望入京之后,一定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但是要不说人家识时务呢,不然也不会降清了。

  孙可望一概装作不知道,就连他的王妃白氏,也没有对董鄂氏不好,更没有刻薄她,董鄂氏在王府里过的还挺好的。

  孙可望似乎还挺喜欢她这个侧福晋的。

  就这么着,董鄂氏就有了身孕了。

  高云看向含璋:“她会就这样死心吗?他们是不是就这样放弃再用这个棋子了?”

  含璋轻轻笑了:“我也不晓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董鄂氏哪怕是跟孙可望有了孩子,她恐怕也不会死心的。只不过不会再向从前似的那么莽撞了。毕竟皇上不喜欢她,她首先得让皇上不厌恶她才成。”

  董鄂氏如今身在义王府,探查她的事情没有向从前那么容易了。

  但孔家跟孙可望可是有仇的。孔家的人将义王府盯的死死的。

  孙可望如今是瞧着好好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以后呢?

  福临对心怀不轨的人处置可是从不会手软的。他那么狠,会容许董鄂氏好好的活着吗?

  董鄂氏如今的身份也是尊贵的,还牵涉到孙可望,还牵涉广西之事,孙可望对南边云贵一带可是太熟悉了。

  她怎么会没用呢?她可比从前太有用了。

  高云问:“含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啊?”

  含璋笑道:“我能知道什么呀。直觉罢了。”

  女人的直觉。

  含璋说:“不过,倒是有一件事。董鄂氏似乎想要个儿子,有孕后,就往海会寺派人去过几次。都是叫她娘家人悄悄去的。没有惊动义王府的人。似乎是为了求告子嗣。海会寺的住持禅师憨璞的几个弟子承办她的这个事。”

  高云忽然想起来:“皇上过些时日,不是也要带你去海会寺么?”

  “是呀。”含璋道,“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什么关联。董鄂氏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管她想做什么呢。咱们再这儿猜测也猜不出来,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

  这话倒也是。

  若董鄂氏肯好好的过日子,那倒是好了。

  不过,她们也确实不必管旁人如何。现下姐妹三个在京中的日子十分舒心,高云看了看身边小摇篮里熟睡的小儿子,心中只觉满足。

  如今济度在京中,每日都回府,听说是晨起的时候就留了话,说晚间要来高云这里用晚膳,还要看看德塞。

  含璋自然不会留宿打扰他们夫妻。就是走的时候望着高云笑了好一会儿,把个大姐姐笑得脸蛋通红,她倒高高兴兴的走了。

  含璋回宫,想着福临今日事忙,怕是要到半夜才会回乾清宫。

  大冬天的,她又不想一个人在坤宁宫歇着,就干脆折道,往乾清宫去了。

  两个人睡在一起暖和,哪怕只有半夜,也是舒坦的。

  本想回暖阁先更衣,结果还没进暖阁了,就瞧见吴良辅跟他徒弟两个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儿转悠,脸上愁的褶子都瞧见了。

  见了含璋,师徒两个立刻上来磕头请安:“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含璋奇道:“怎么了?”

  也不怪她觉得稀奇。吴良辅向来沉稳,是福临身边的老人了,从来也不会这么失态的,今儿这是怎么了?遇着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吴良辅的徒弟不敢说话,含璋叫起后,师徒俩一起起身,徒弟退到一边去。

  吴良辅才说:“娘娘,是襄郡王来了。惹着万岁爷生了好大的气。现在还在里头跪着呢。奴才们也不敢去请娘娘回来。万岁爷有话,不许惊动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