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 第73章

作者:似伊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屋内,突然只剩下阮绵绵和白起琛两人,阮绵绵看了一眼咳的惊天动地的白起琛,她转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把杯子收到怀里面的那一瞬间,里面加了不少甘露,这才转身去了白起琛那里,“小叔叔,你先喝点水!”

  白起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明明疼的牙齿都在发颤,这一路却一声不吭,他没接过水,反而说道,“很疼吧!”

  阮绵绵一怔,眼睛睁的大大的,原本的凤眼因为这一动作,立马瞪的溜圆,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瘪了瘪嘴,把白嫩的掌心伸了出去,眼眶里面的眼泪也乌溜溜的打着转,委屈的不像话,“疼,可疼了!”

  她之前都是装的。

  为了不让奶奶担心,不让爸爸担心,不让大哥二哥担心,她忍啊忍的啊!

  小叔叔这一问,阮绵绵就忍不住了,就像是在外面受到了委屈,在知道白起琛是小叔叔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觉得,小叔叔跟她是一国的,还有阿迟,他们跟爸爸妈妈不一样,但却同样都是很重要的人呢!

  白起琛低头,小姑娘白嫩的手心,这会里面破皮了不说,还掺着一些细小的沙子,一块渗透到了皮肉里面,在一瞧这小可怜的模样,他叹了口气,“下次、别忍着了!”

  “疼了就说,若是有人欺负你,就过来告诉我,不说别的,在绥林县,你就算是把天给捅破了,我也能给你兜着!”

  这小孩儿太招人疼了,白起琛叹了口气,他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可是在这小孩儿身上,心思却用的格外多,心肠也格外软,可能这就是阿婆说的,人和人讲究个眼缘。

  从这小孩儿把自己从河里面给捞起来的时候,可能这眼缘就对上了。

  阮绵绵打小长大,有阮家护着,疼着,还有一堆哥哥宠着,本就养成了一个娇娇的性子,如今白起琛又这么说。

  阮绵绵没忍住,她抿了抿嘴,认真的说,“小叔叔,您要把我养成个小霸王吗?”

  阿婆还在的时候,就把阿迟乖顺的阿迟养成了一个小霸王的性子。

  如今到了小叔叔这里,他这是要把自己养成一个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娇小姐吗?

  这可了不得啊!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向来温润如玉的他,颇为霸气的说道,“是又如何??”

  这小孩儿既然喊他一声小叔叔,他就护着她一辈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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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金清拿着药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 就瞧见客厅那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相互对望着, 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 一个面冠如玉, 一个娇俏可人,宛若一对璧人,美好的仿佛画卷一样。

  虽然白九和这小姑娘都长的不错,站在一块, 更是出奇的赏眼, 但是偏偏,这会两人都是伤患。

  实际却没有画卷那样美好,一个咳嗽一个花猫。

  怎么看怎么滑稽。

  金清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哟呵!你俩这要隔山隔海的深情对望啊!”

  他这话一说, 阮绵绵的耳根瞬间红了,她瞪大眼睛, 生气道, “别胡说, 这是我小叔叔, 金·母·鸡叔叔, 你可不许瞎说!”

  金清,“……”

  他啥时候变成了金母鸡????

  还变成了叔叔???

  他年纪轻轻,风流倜傥, 英俊潇洒,小姑娘哪个见面不娇滴滴的喊一声哥哥的,爱的死去活来的, 到了这山沟沟里面,竟然被当做了叔叔,还是老母鸡叔叔!

  阿呸! 他才不是老母鸡!要是也是公鸡,趾高气扬的大公鸡!

  金清气的跳脚,把药瓶子往桌上一丢,“小丫头,你可别瞎喊,我可没这么大的大侄女!”

  别把他的爱慕者给吓跑了。

  他没地方后悔去。

  阮绵绵动了动唇,她努力的想着要怎么样反驳面前这只花母鸡,但是花母鸡不是二哥,她不能瞎说,花母鸡也不会像二哥那样包容她。

  想到这里,阮绵绵瘪了瘪嘴,毕竟在别人的屋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起琛看着小丫头低眉顺耳的样子,显然是被欺负了,但是顾及着自己的面子,还没有回嘴,他是知道这小丫头嘴皮子有多利索了。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寒,“金清,越活越回去了,欺负小孩子!”

  金·老母鸡·清一脸委屈,“亏我为了你,和家里人闹翻,就为了来着破地方找你!”

  阮绵绵张大嘴巴,“……”

  像极了良家妇女背着家人来找情郎的场景。

  白起琛皱了皱眉毛,直接打断,“你不是为了军功才来的吗?”

  金清一噎,“那也是因为你才来的!”

  大院儿里面那么多人,人人都嫌弃白九是个煞星,灾星,都不愿意来这里监督他,唯独自己,不怕危险,甚至差点和家里人闹翻,就为了对白九这个没良心的人好。

  只是,他命苦啊!

  这货卸磨杀驴!

  “你可以现在回去!”白起琛毫不犹豫,“没人会留你!”

  惯的他,来监视自己,到上面打报告去换功劳,还不得了。

  这下,金清没话说了,他一脸斗败公鸡一样,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堂屋,临走的时候,哀怨的看了瞪了一眼阮绵绵,活脱脱的像是阮绵绵把他情郎抢走了一样。

  阮绵绵一脸复杂的看着金清的背影,“小叔叔,你把金叔叔赶走了,真的没事吗?”

  知道小孩儿是关心自己,白起琛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只是听到金叔叔三个字的时候,他皱了皱眉毛,“他比我还小,不用管他叫叔叔!”

  阮绵绵哦了一声,乖巧的应了一声,“那我问他喊金哥哥吧!”她嚼了下,感觉有些怪怪的,金哥哥,咯咯咯,不管怎么样,都像是老母鸡咯咯咯。

  怪怪的。

  白起琛身子一僵,有些不是滋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这小孩儿喊自己叔叔,问金清喊哥哥,自己有怎么老吗?

  白起琛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脸,偏头侧眸看了下玻璃窗,隐隐绰绰的倒影出一个不清晰的影子,但是影子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好看。

  阮绵绵见白起琛一直往窗子上看,她不由得疑惑道,“小叔叔,你在看什么?”她也跟着看了过去,玻璃窗有些年头了,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在七垭村来说,按这种明亮的玻璃窗的还是头一份。

  白起琛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没事,窗户上有灰尘,张妈没把窗户擦干净,回头我说说她!”连个影子都看不清楚。

  端着一盆子热水过来的张妈,听到白起琛的话,她也有有些疑惑,“少爷,这窗户每天早上都会擦干净的!”

  这房子年头太久了,而且没人住,这里面她可是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星期,这才搬进来,而且每天早上起来,头一件事情就是把屋内的卫做好。

  因为少爷还是个爱干净的 ,见不得一丁点灰尘。

  被戳破的白起琛,面不改色,“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风有些大!”

  风大会刮上去灰尘。

  嗯!

  是这样的。

  张妈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自觉告诉她不能在问下去了,所以,她一脸慈爱的对着阮绵绵说道,“绵绵小姐,我帮你把伤口清洗一下!”

  阮绵绵原本想说自己清洗的,但是一想,胳膊肘上的伤口,她根本不方便,这才点了点头,笑眯眯的道了一声谢谢。

  谁知道,阮绵绵把裤管撸了起来,就把腿也递了出去,白起琛却挪了挪屁股,把张妈给挤开了,他低声,“我来吧!”顿了顿,怕张妈和绵绵奇怪,他补充了一句,“我比较在行!”

  被挤到一旁的张妈,这会要是在没反应过来,自己是碍事了,她就是个傻子,她立马拍了拍大腿,“也是,厨房我还炖着鸡汤,晚点少爷和绵绵小姐一块喝一碗,补一补!”

  说完,利索的起身,离开了堂屋,临走之前,她还在想,少爷虽然是个爱干净的,有洁癖,但是这也要分人。

  那绵绵小姐腿上胳膊上的伤口,可是沾了不少灰尘的,脏兮兮的。

  可是少爷一点都不嫌弃,还主动接了照顾的活。

  张妈神秘一笑,连带着去厨房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只是阮绵绵却不愿意小叔叔帮她擦伤口,她绷着小脸,一瘸一拐的把白起琛又按到了座位上,认真的教训,“小叔叔,你先前比我受伤的还严重,这会别动,好好休息,我这伤口,我自己来!”

  路上小叔叔吐了那么大的一口血,她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白起琛皱了皱眉毛,只是心里却有着淡淡的欢喜,知道是这小孩儿在心疼她,他摇了摇头,“没事,之前的医生说,我胸口郁结,若是把那口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

  这事情倒是没有骗阮绵绵。

  阮绵绵狐疑的盯着白起琛,“真的?”

  白起琛有些好笑,他微微颔首。

  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真心实意的关心他。

  阮绵绵却还是不死心,硬生生的监督着白起琛把那一杯子加了甘露的水,喝的干干净净的,这才放心了,由着他给自己清洗伤口。

  白起琛觉得这小孩儿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带着倒的水,都是甜丝丝的,喝完了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他顺手从盆子里面把白色毛巾给捞了起来,拧干水,轻轻的放在阮绵绵膝盖上,小心翼翼的擦洗了一遍。

  老实说,热水碰着伤口,有些疼,钻心的疼,疼到心眼里面的那种。

  阮绵绵倒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咬着牙,就不吭气。

  绵绵越是这样,白起琛也越发觉得这小孩儿太招人疼了。

  白起琛动作很麻利,而且也很熟练,不过两分钟就用热水清洗了一遍,把上面的小沙子灰尘都洗掉了,其实没了脏灰的伤口,显得更吓人了。

  绵绵的皮肤生的白嫩,清洗过的伤口,有些发白,皮也跟着倒挂了起来,露出里面红红的肉芽,还渗着血丝,白起琛的眸光微暗,这么一娇滴滴的小姑娘,却受这种罪,那罪魁祸首真是在罪该万死。

  他拿着一小瓶子的药酒,单独倒了一些出来,在绵绵面前晃了晃,“这药酒是别人给我带的,对恢复红伤特别好,就是有些疼!”

  这酒是用烧刀子配着几十种药材泡的,好是好,就是烧刀子的度数高,擦在伤口上,那可是刺啦一下,疼到心眼里面。

  阮绵绵看了一眼药酒,知道这是好东西,她牙一咬,眼睛一闭,“小叔叔你擦,我不怕疼!”

  嘴里硬着不怕疼,实际手心都攥的发紧,怕疼的要命。

  白起琛看着面前这心口不一的小孩儿,他岔开话题,“你家为啥要和林家订婚?”这事情他要查出来,也是很简单的,只是他不想查,只是想这小孩儿亲口告诉自己。

  阮绵绵抿着嘴,“我傻了三年,家里人到处给我看病,都治不好,最好没法子,求到了贺爷爷那里,贺爷爷给家里人指了一条明路,说让我和林家人订婚,到时候傻病自然就好了!”

  其实说起来,她变好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小叔叔了,不过当时还在河里面。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难怪……不过家里人实在是没眼劲儿,挑了一个那么差劲儿的人作为定亲对象。”

  阮绵绵下意识的反驳,“那是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