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路人大佬的冒牌白月光 第22章

作者:析诉诉 标签: 穿越重生

白萋看一个人影缓缓地靠近,将准备好的热水泼在了蒹葭阁外的水池上,安静的夜晚,这声极为明显,踱着步子往房间走的春花,猛然抬头看去,一阵阵升腾的热气飘了出来。

夜晚的风将雾气吹气,月光下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春花定睛,就看一个飘飘渺渺的白衣人影从窗外飘了过去,她吓得头皮发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想要大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白萋躲在房柱后面悄悄地看着春花的一举一动,看她吓得全身抽搐的模样,白萋捂着嘴窃笑了好久,这个死丫头和楚湘兰狼狈为奸想尽办法想要害死她,今日也是对她的教训!

“救……救命……”她好不容易发出了点声音简直比猫叫都要轻,坐在地上,全身上下不住地在抖,想跑可是两条腿却没有一点力气。

“救命……”眼泪不断地涌出,她趴在地上,奋力的往外爬,想要逃离,白萋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她慢慢的走到了大门口,站在那里,模糊的人影,缥缈的身姿,偶有风来,衣袂飘飘,清寒的月光映出她的轮廓,白萋一言不发,站在她对面。

“说吧……”白萋压低声音,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房中,更为可怖。

“我说,我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白萋本就是想吓一吓她,可是没想到还真能问出点什么。

白萋看着趴在地上的春花,“不说,我就杀了你!”

春花吓得缩成了一团,一个翻身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对着白萋磕头。

“夫人,大夫人饶命啊!大夫人饶命!”她一边哭,一边磕着头,白萋听她提到了三年前去世的大夫人,心中疑惑丛生,早前听闻郑嬷嬷说,大夫人一直身体不好,三年前重病去世,难道说,还有什么蹊跷?

“不是我啊,不是我干的,是二夫人让我干的,她让我把药送过去的,我也是到最后才知道,那碗药有毒。”春花声音抖得不行,头砸在地上“咚咚”作响,一股热血冲到头顶,白萋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竟然,竟然母亲的死,是青荷的杰作!

白萋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既然今天有这个机会,她也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为什么杀我!”

“二夫人说,说,说您是她的绊脚石,她还想要害死大小姐和小少爷,是她的错,是她不好!”

果然再忠心耿耿的丫鬟,在这个时候都会叛变。

白萋向前靠近一步,吓得春花头低的更厉害了,白萋靠近她的耳边,“如果你敢加害白萋和攸宁,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说完,将手里握的一把曼陀罗粉对着春花脸上一洒,春花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就昏死过去,白萋拍了拍手上的曼陀罗粉,盯着躺在地上的春花,眼神里的戏谑散去,多了几分阴狠。

她曾猜想,母亲的死是否与青荷有关,也多次找郑嬷嬷询问,郑嬷嬷说大夫人一直身体欠佳,尤其是生了小少爷后,亏得厉害,经常卧病不起,没想到,这一切还能寻到一个根由。

白萋回到房间,外面的月儿已经升至中天,水池上的热气散了,一切恢复了平静,没人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今日之事在白萋的心里难以消除,她一直想保全自己,可现在看来,不主动出击,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的保全。

白萋叹了口气,却难以入眠,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愣愣出神,前路一片迷茫,去找顾寒尘可以免签保住性命,但顾寒尘不会帮她对付青荷母女,若不去找他,自己却连一个靠山都没有,白萋翻了个身,微合起眼睛,一切先等到明日看看春花的反应再做定夺。

第二日,白萋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还没披在身上,就将它塞进了衣橱,换了一件黛蓝色的大氅离开了房间。

也是惊奇,居然二楼一人都没有,白萋扶着栏杆下去,看到不少人围聚在楼下,就连在外围打扫的小厮侍女也跑来了。

见到白萋来了,郑嬷嬷慌慌张张跑上前去拉着白萋去了旁边,小声道:“春花昨晚好像见到大夫人了!”

白萋故作不解,“我娘?”

“她就说了这一句,说大夫人昨晚来了,就不说话了,有小厮说,昨晚听到蒹葭阁有动静,看到一阵白烟,有人私下说,好像前段日子在二小姐的住处听到了奇怪的叫声。”

白萋若有所思点着头,随即拍了下郑嬷嬷的肩膀,“娘亲来,定然是想我和攸宁了,郑嬷嬷莫要担忧。”

“可大夫人都走了这么些年了……”

就算之前再亲密,一旦人鬼殊途,总归还是惧怕。

“无碍的,娘亲不会害我,我去看看。”她拂过郑嬷嬷的手走到了春花旁边,春花看见楚白萋,吓得整个人瘫在了地上,爬起来就给她磕头。

“大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白萋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春花的后背,仅一夜春花就已经憔悴不堪,头发蓬乱,白萋盈盈一笑,将她碎发撩起。

“怎么了?难道这次真的见到妖怪了?”

春花吓得身子猛然一缩,白萋看她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快意,不过,春花这步棋还不能折损。

“春花,只要为人心底纯良,莫做坏事,问心无愧,何惧鬼神?”

春花默默抬起头看着白萋的脸,昨日种种眼前浮现,她颤抖着嗓音,喃喃对白萋道:“奴婢一生侍奉大小姐,不敢再有二心。”

第十九章

这次,不能淡定的人是秋月了。

春花和自己不同,春花一根筋,认死理爱钻牛角尖,从不懂得以屈求伸。

现在她说出这种话,是她学聪明了?还是她真是此意?

白萋将春花扶起,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只要你在我这儿好生伺候,我一定会好生照顾你的。”

这仅一夜,春花就对白萋这般死心塌地,秋月不安的看着二人,不知到底是何意,白萋看她几度欲言又止,也故意不多言,只是不停的安慰春花,让她放宽心。

“秋月,去准备一碗安神茶,你们姐妹多年,要互相照顾才是。”

白萋喊了一声,秋月回了神,匆匆应了一句,快速离开。

蒹葭阁闹鬼一事,没有太闹开,大家似乎对大夫人都有几分忌惮,只是在私下传了传,就连楚老爷二夫人那里都没听到任何风声。

转守为攻的第一步是先将楚湘兰身边的人一一剥离,现在春花怨恨秋月,秋月怀疑春花,失去了这二人楚湘兰定然短期内对自己难以下手。

整整两日,白萋都留在蒹葭阁,早先请安时,看楚老爷对自己态度极为冷淡,二夫人明上亲切,实则厌恶,白萋也不想去给自己找晦气,索性第二日就称病在房中休息。

连着两日北燃都未再出现,白萋也再未听到与顾寒尘相关的消息,她隐隐有些不安,掐指退算着时日,顾寒尘的肩伤差不多已经逐渐恢复,现在应该提笔用膳不是难事,也就是说,顾寒尘快离开了。

这条大腿,白萋还不打算将他扔了,可现在若主动去说总觉得往后低人一等,白萋不由去想,难道对于顾寒尘而言,阿湄真的这般无关紧要?

左等右等,白萋坐不住了,翌日一早天刚蒙亮白萋就匆匆起身,还没换好衣服,郑嬷嬷就推门进来。

“小姐也知今日来了贵客?”郑嬷嬷看她正在梳洗极为惊异,白萋不明她此话何意,看她一脸懵懂,郑嬷嬷快步上前。